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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向亭都被嚇了一跳，她悄悄和郝無虞道：“臥槽，陳又原來這麼帥的？”
郝無虞：“？當時我這麼站出來你怎麼不誇我？”
“你那說的什麼叛逆話，還夾雜私貨罵我，我幹嘛誇你？”關向亭不理解道。
這邊和諧，另一邊的朱鳳英可被氣得半死，她急得上去就去抓陳又的頭髮，好在陳又躲閃及時，反手一推倒是給她推倒坐在地上。
朱鳳英更是臉都綠了，想要起來跟她打。
郝無虞只覺得腦袋裡血管都要爆炸了，她道：“能先別內鬥了嗎？聽我說完。”
她的話像有什麼威懾力，所有躁動的人都安靜下來了，等著她開口。
“如果會引起內部糾紛，剛剛提到的先不論，現在是另一個問題，就是舉報辦的人到底是誰。”郝無虞道，“昨天天相信也有人見到了那個小丑面具，如果他確實是舉報辦的人，我倒可以說一句他們站在中立。但是我並不覺得他是裡面的人，或者說我不覺得他是舉報辦裡一個多大的人物。”
郝無虞頓了下，組織了下語言又道：“還記得手冊的內容嗎？最後一頁的語氣和前面的顯然不太一樣，那個人的語氣給我一種相似感。”
錢淺疑惑道：“如果你的感覺沒錯的話，那他不就是寫後面內容的人嗎？那就是說舉報辦的其實不做好，是真正的幕後黑手？”
“對了一半。”郝無虞想了想說道，“舉報辦在我這裡並不算好的一方，甚至說安校長也不過是他們手裡的一顆棋子。而我前面說小丑不像是他們中的人，是因為手冊裡最後一頁兩極分化，有惡意的也有提醒的。”
“所以我們後面的目標是舉報辦？”
“不，我們的目標是小丑。”郝無虞糾正道。
“但是不管我們的目標是舉報辦還是小丑，我們都找不到他們啊？”關亭發現了關鍵，她們好像從來不知道舉報辦的位置。
郝無虞：“記得手冊裡哪裡我們還沒去過嗎？”
關向亭恍然大悟：“廁所！”
她們看向喬若雪，只見她也愣了下，皺著眉頭思考了會兒道：“我去過很多次，但是沒有見過什麼暗道或者機關啊？”
“但是為什麼是廁所？”喬若雪還是不解。
“廁所是寫在最後的，不是提醒就是恐嚇，如果是提醒我想沒有什麼情況比剛剛還恐怖了吧？所以我們不妨假設它是虛張聲勢，而它確實成功了，我們在第一天幾乎靠近都不敢靠近廁所這個地方。”郝無虞笑道，似乎想到她們被耍到團團轉時的樣子，“那現在我們再假設一下第一種情況，為什麼見血是正常的？因為裡面會發生什麼事情，還是因為裡面有什麼不合理的東西？”
見她停下了，關向亭追問道：“所以為什麼？”
“之前說到手冊裡有提過小孩和大人這兩個稱呼的，他們之間是有一個轉化過程，人類學生受傷san值歸零同化為怪物，怪物學生的肢體或是器官敗壞則化為怪物老師，老師又是有一個什麼樣的過程才會進化成大人呢？第一個過程我們沒機會見了，但是第二個我想它是不斷在進行的，昨天在空間裡怪物老師的數量遠遠不及今天在食堂的老師數量，增加了一倍之多……先不討論這個，第三個呢？他是怎麼進行的？需要一種儀式還是一個契機亦或是一個資格？”
錢淺眯起眼睛，她很喜歡這種知識在大腦裡過了一遍卻什麼也沒留下的感覺。
她習慣性眼神去找溫暖，畢竟溫暖腦子也挺好使，肯定能跟她再解釋一遍。但溫暖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她手指點著，眼睛看著郝無虞出神。
“溫暖？”錢淺輕聲叫了她一聲。
“嗯？嗯，怎麼了？”溫暖反應過來回她道，“哪裡出什麼事了嗎？”
“哪裡都沒什麼事，倒是你怎麼了？”
溫暖怔忡，苦笑道：“沒事，就是覺得郝無虞真的很厲害。”
錢淺點頭：“誰不知道她很厲害？”
溫暖：“我以前不知道。”
錢淺：“……”那你好像在說廢話。
像是猜中了錢淺在想什麼，溫暖終於笑了笑，回到原來的樣子，她蒼白的唇張了張，聲音溫柔而低緩，隨意問道：“回去了我們吃點什麼呢？”
這一向是個很麻煩的問題，但是在錢淺這裡從來不是問題，她眼神都亮了，說道：“今天回去了吃炸春捲吧。”
“肉餡的？”
“不，要素的。”
“你看你這身材板，不多吃點肉都要被風吹飄走了。”
“說的跟你天天吃肉多長了幾斤肉在身上……”錢淺下意識反駁回去，話說一半突然停住，把眼神撇開，低下了頭。
過了會，她又自己抬頭看，見溫暖沒什麼別的反應，就是噙著笑意看著前面討論的幾人，明明站在人群裡，卻彷彿整個世界都給她隔開了。
錢淺沒忍住，哽咽了下，她說道：“咱們還是吃火鍋吧。”
“怎麼？回心轉意了？”
“給你這樣臉燻紅點，你這白的太難看了。”錢淺沒好氣道。
溫暖摸了摸自己的臉，“很難看嗎？”
錢淺噎住，她嘆了口氣說道：“還是以前的你討人喜歡。”
“是嗎？我怎麼還挺喜歡現在的我的。”
“你那是喜歡現在的你嗎？”錢淺沒忍住吐槽，只恨不得給她一榔頭。
溫暖吐槽：“沒品。”
“半斤八兩。”
“溫暖？”她們的聊天被打斷，是郝無虞在喊她，她們看過去，便聽到她說，“家常話之後再聊，剛剛我們決定就先去教學樓三樓的廁所。”
那個廁所挺特殊，是郝無虞和李秦唐的出生地，也是喬若雪最常去的一個廁所。
溫暖肯定沒什麼意見，錢淺也是聽溫暖的話，其他人更是慣於沉默。
郝無虞感覺自己像在和一群人偶說話，略顯心累，她擺擺手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