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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末的教學樓空無一人，連門都是張澤明蠻力撬開的，這一路上都沒有遇到任何阻礙。學校的怪物除了有智力的大人，其他的都在遵循規則，可以說只要不對規則有破壞，基本都能避開與它們的戰鬥。
郝無虞他們站在廁所裡，依舊是熟悉的腥味和臭味，她一點點移動去檢查整個廁所，洗手池和便池都非常乾淨，別說是血，連黃色汙漬都找不出來。
錢淺懵了，她道：“不是，味道這麼大，但是裡面啥都沒有？”
關向亭鬆了一口氣，抓著關亭衣袖的手關節都是白的，她說：“說實話，我都做好了看到一些反胃場景的準備了。”
郝無虞摸了一下痠痛的腰背，好像沒剛剛那麼疼了，她想了一會，便在廁所又晃悠了幾圈。
“別晃了，我快暈了，現在怎麼說？”關向亭打住她道。
“這種感覺你們不熟悉嗎？”郝無虞反問道。
“誒呀，我就覺得你這個習慣很不好，你直接說不就行了嘛，還問我們。”
“那是想試圖撬動你生鏽的腦子。”郝無虞回嘴道。
“幻覺？”溫暖出聲打斷她們的題外話。
郝無虞點頭，指著自己的腦袋說道：“這個味道是幻覺，疼痛感的消失是趣味運動會的時候我們經歷過的，所有的所有都在向著san值下降去的。”
“可能我們沒有這種體會，但是站在怪物的角度去思考，他們呈現出怪物體態，然後出現在我們眼前，出聲傳入我們耳中，又散發味道竄進我們鼻子裡，這是它們丟失了所有san值後進行的一切活動。可以說我們所在的現在、看到的它們，其實只是一副表象，而在內裡，它們早就腐壞了。”
溫暖總結道：“說的簡單一些，郝無虞的意思大概是這裡像是兩種空間的連線處。”
聞言，郝無虞讚賞地看了她一眼，她說道：“對，現在可以肯定如果舉報辦確實在這裡，那麼它的權力是極大的，在兩個空間的交界，擁有全面的管理權。”
李秦唐聽得很認真，突然左手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猛地看去，那邊只有一面鏡子，是洗手檯前慣有的東西。
而她的感覺來源並不是鏡子，而是剛剛的鏡子前到現在他們的周圍，這感覺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盯住的惡寒感。
她拉住郝無虞的胳膊，給了她一個眼神。
郝無虞瞭然，取出眼鏡，只一眼她就不會了呼吸。
他們的周圍已經被狗佔據了，這些狗與女生寢室的狗不太一樣，它們就是完整的人，只是俯趴在地上，嘴角溢位口水，尖牙利齒的，一口下去就能把她的脖子咬斷。
郝無虞沒有表現出別的情緒，她摘下眼鏡，取出手機撥了電話。
“喂。請問是舉報辦嗎？這裡監督者，麻煩可以來解決一下校園狗亂竄的事嗎？”她語氣平淡，紅唇輕啟，說道，“哪裡？高三教學樓三樓廁所。”
她掏出手機的那一刻，狗就顯型出來，作勢就要撲上去。李秦唐眼疾手快，一刀飛在離郝無虞最近的那隻的脖子上，它發出一陣好像是人類的尖叫聲，令李秦唐一陣倒胃。
郝無虞極度的信任，連頭都沒回，只是一直與電話中的人進行交涉，她道：“開玩笑？不不不，我不開玩笑，這個廁所確實很差，一方面是衛生問題，另一方面就是狗的問題。我們作為監督者你們作為執行者，我希望我們可以共同努力，建設美好校園。”
李秦唐：“……”
這種又俗又公式化的語氣，她怎麼好像在哪裡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