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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對峙了半晌，以男人鬆口為結束，他冷笑道：“那我倒是要看看你們能拿出多大的誠意。”
說著，他檢查了下週圍，並沒有別的老師，便鬼鬼祟祟來到他身後的門前，抓住掉落的眼珠子，從腦袋裡掏出一個血淋淋的鑰匙插進鑰匙孔中。
郝無虞：“……”
李秦唐：“……”
她們很質疑製作者的精神狀態。
門經久不開已經生鏽了，男人拽了半天終於給它開啟了人大小的開口，他從裡面拎出來一個很大的蛇皮袋，將裡面的東西一件件擺在桌子上。
他指著桌子上的東西介紹道：“這些你看看，有7英寸用來看電影的平板，有支援10G聯網的手機，還有沾到一秒倒的蒙汗藥，有了它，追到你男神女神那簡直輕而易舉，甚至我還……”
“停停停。”郝無虞打斷他，狀似認真考慮了好久，糾結來去，終於看向了一個小玩意，她說，“那給我個這個吧。”
她看著的是看起來最寒酸，價格最美麗的草編花冠。
男人：“……？”
郝無虞真誠道：“可以麻煩老闆給我們來一個嗎？”
男人臉皮全皺起來了，眼神像是能殺人，說道：“你說什麼？”
郝無虞聳了聳肩，示意李秦唐將那幾張卡在讀卡機上刷一下，幾聲滴滴過後，餘額也算了出來。
總計五十塊三毛七分。
等男人臉色再變得難看之前郝無虞開口道：“沒辦法，班裡安老師勒索班費，錢都給他了。”
“安老師？”
郝無虞點頭，親眼看到這個男人的臉僵硬許久又緩和下來，他嘆了口氣道：“行，我自認倒黴被你們幾個小丫頭片子騙。”
說著，他伸手要拿走桌上擺出來的賣品，又被郝無虞喊住，“別急別急老闆。”
男人沒什麼耐心，懶得理她繼續收拾。
“這不是還有十張卡嗎？”郝無虞叫李秦唐又掏出來十張，遞給他，笑眯眯說：“所以老闆真的沒什麼更好的東西了嗎？”
李秦唐心情複雜，其實在路上郝無虞偷偷摸摸和她說這件事時，以及自己從她兜裡撈出來這麼厚的卡時她是懵逼的。
這個人真的不是幹小偷行業的嗎？手這麼快的，就這麼一天她能把十個人的兜摸一遍。
郝無虞：“一個遊戲而已，老闆不至於不賺錢吧？”
男人沉默了。
關向亭來時就看到這老闆擺著臉閉目養神，而郝無虞和李秦唐則在旁邊等著她們。
“ok了？”關向亭問道。
“差不多吧。”
關向亭把自己要買的東西放在前臺上，看向郝無虞，“結賬吧。”
後面跟著的幾個人也把東西放上去，兩手一擺，都等著郝無虞出錢。
郝無虞打量了一下，挑挑揀揀道：“這什麼？薯片？垃圾食品不買，還有這個，買什麼紙，咱們衣服都破成這樣了就別管什麼衛生問題了，還有這個這個這個都統統不要哈。”
“……”關向亭無語道，“隨便隨便，快付錢。”
“好了。”郝無虞笑笑，說道：“問李秦唐，她管理財政大權。”
溫暖：“家庭分工都做好了是吧？”
李秦唐用剩下的錢給所有人的東西付了，看了下餘額，平靜說道：“還夠明天吃頓早飯。”
關向亭：“？”
她震驚道：“郝無虞你是把這家店買下來了是嗎？”
郝無虞無奈道：“回家說回家說。”
李秦唐把卡收起來，將東西遞給她們，裡面大多就是糖和水。
郝無虞見了突然說道：“每人餓了吃一顆糖吧，關向亭實驗過了吃一顆當天還是沒啥事的。”
關向亭：“……”
她真想給這個人頭翹下來。
離開之後，男人坐起身子，看了又看自己錢包的餘額，彷彿只有這樣才能穩定自己的情緒，他嘆氣。
老大，這女人精明成這樣可怎麼辦啊？
照喬若雪所說，這個學校已經沒有晚自習了，她們下午下課後吃過晚飯就是自由活動時間，規定是在晚上八點就寢，夜夜如此，但自由活動時間建議也不要到處亂跑，隨處都可能有違紀的事情發生，波及到自己身上是很正常的。
郝無虞再三確認這個時間待在宿舍是否一定安全，喬若雪不能打包票，只是說只要別招出狗出來，宿舍還是要比外面安全一些的。
其實她對這個學校哪裡安全這件事沒有抱多大期待，但她得保證今天是安全度過的，明天的事明天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