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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師父有和你說過去哪嗎？”
其餘三人不再開口說話，由柳清顏一個人繼續問下去。
方陳搖了搖頭：“師父從來不說他去哪。”
他想了兩秒鐘，有些遲疑地說道：“他只讓我叫他師父，我連他叫什麼都不知道。”
四人大驚失色。
“十五年了，他沒有告訴過你他的名字？”
方陳肯定道：“嗯，他只是和我說，總有一天，我會被詭異世界選中，如果我真的能做到完美通關每一批次的副本，一定會知道他的名字的。”
“而且師父特意告訴過我，所有副本都要完美通關。”
“最好可以完成劇情或者復原副本真相。”
四位戰區司令聽完方陳的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他們現在能確定一件事，就是方陳的師父不是無緣無故失蹤的，他一定有所有人都不知道的秘密，並沒有選擇告訴他們。
而且這個秘密是有關詭異世界的。
到最後，柳清顏沒能說出口，是拜倫對方陳說道：“你知道那塊玉佩意味著什麼嗎？在四大戰區成立的時候，其實最高長官不是我們四位司令，在四位司令上面還有一個更高的長官，我們稱之為’主席‘。”
“你師父便是那主席。”
“而十年前戰區成立沒多久，他便消失在了詭異世界中，主席的位置空到了現在。”
“這十年來，我們一直在找他。我們知道你和胡洋已經見過面了，他之所以不去當這個戰區司令，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要去找你師父。他說你師父一定還活著，只是我們找不到而已。”
“我們幾個裡面，要論最瞭解你師父的，也是胡洋。”
“可是胡洋找了十年，也僅僅得到了一絲你師父還活著的證據。至於其他的，我們一概不知。”
“你脖子上帶的那塊玉佩，是你師父一直帶著的，他說以後誰帶著這塊玉佩，誰就是戰區主席。”
拜倫心情沉重的給方陳解釋完，不再出聲。
方陳也終於知道了，這塊玉佩到底有多沉重，知道師父有多看重自己，更知道了為什麼四位司令要帶著自己開這場會議。
“我沒有……”
還是拜倫說道：“我們知道你沒有這種心思。我也可以很直白的告訴你，我們之前已經開過一次會議了，如果你真的有這種想法，我們四個也不會同意的，哪怕違背了零號檔案上的要求。”
“你想知道你師父的名字嗎？”
方陳想了想，點點頭道：“我師父的名字是什麼？”
“紀平生。”
拜倫用盡渾身力氣說完這句話，其餘三位戰區司令的身影在方陳身邊消失，虛擬空間退出，只剩下了柳清顏坐在辦公桌後，眼神有些空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方陳沒敢出聲打擾，只得老實的坐在原處，他只是在心裡默唸著“紀平生”這三個字。
柳清顏忽然開口道：“胡洋和你說了什麼？”
方陳被問得一愣。
他怎麼也沒想到，柳清顏問的竟然是這個問題。
想起胡洋之前那番話，似乎這個玉佩有什麼特殊功能是隻有胡洋自己才知道的。
或者說，胡洋在尋找自己師父的行動中發現某些線索，卻沒有告訴幾位戰區司令？
但是他並沒有具體說些什麼。
方陳只好回答道：“胡叔和我說，玉佩很重要，讓我自己保管好。”
方陳這說的也算是實話了，但是柳清顏聽完搖了搖頭：“別說謊。”
方陳有些心虛道：“胡叔就是說了玉佩很重要，還說我不配戴著，沒和我說其他的。”
“我太瞭解胡洋了，他向來沒有在別人耳邊說悄悄話的習慣，尤其是在罵一個人的時候。”
柳清顏身居高位的氣勢頓時朝著方陳壓迫而來。
很少與人打交道的方陳哪裡受得了這種感覺，他不到幾秒鐘就敗下陣來：“胡叔說玉佩很特殊，有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功能，但是具體是什麼功能他沒和我說，他說讓我擔起責任來。”
柳清顏聽完嘴裡默唸道：“特殊的功能？看來幾年未見，胡洋這次是有了什麼收穫才回了戰區。”
柳清顏準備等會去找胡洋好好聊一聊，既然他不想讓其他人知道，一定很重要。
她有種感覺，是想透過方陳的嘴告訴自己。
因為她瞭解胡洋，胡洋也同樣瞭解她。
他們三個，加上紀平生，可都是經歷過第五輪副本同生共死的戰友。
第五輪是唯一一輪有著四位通關天選者的輪次，就是因為有一個天縱奇才——紀平生！
柳清顏和方陳說道：“你知道胡洋為什麼罵你嗎？”
方陳回答道：“因為我太自大了，沒有認識到自己的真實水平。”
雖然胡洋罵的有些難聽，但是方陳知道，他說的句句在理，尤其是這次通關，不光是因為柳清顏的兩次提醒，更重要的是那個讓人捉摸不清的郭君子。
不提在密室裡的幫助，就連食堂那頓令他作嘔的飯菜，也有著他所不知的功效。
可是柳清顏卻說道：“不，你還是沒明白鬍洋想說什麼。”
“他前面說的重點，其實是在於天選者的通關是全世界實時直播的。就像你說的，十年前發生過一次變故，那次世界差點毀滅，是你師父孤身闖入了怪談世界中才挽救回來。即便如此，大陸還是破碎成了現在這樣。”
“戰區因為這件事商討過，最後還是如實把情況告訴了大眾。”
“所以如果你的副本通關失敗的話，整個世界都會隨之毀滅，因為你是那個極為稀少的‘一’。”
“我們把首批副本難度達到B級的天選者，稱為‘一’。如果把所有進入詭異世界的天選者權重當作“1”，你一個人就佔到了一半以上，而即使整輪副本中只有你一人通關，世界也不會受到懲罰。”
方陳認真的聽著，柳清顏到現在也只是更深入地解釋了胡洋的話，方陳知道後面才是重點。
柳清顏認真說道：“所以你這次的通關，在世界範圍內進行直播，你是所有人關注的重點，也是唯一。你要知道你在詭異世界裡的一舉一動，關係到所有人的存活。”
“如果說完美通關是你師父要求的，那我相信一定有他的道理，但是大眾不會在乎這些。”
“他們只希望你能夠順利通關，而不是通關的有多精彩和完美。”
“你的完美通關不會為眾人帶來獎勵，但是你通關失敗會讓大家為你陪葬。”
說到這裡，方陳終於明白了胡洋想要表達的真正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