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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夜訴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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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玉和月永美美地吃飽了一頓後,已經伸手不見五指了,冠玉手掌托出一道火焰走在前頭,二人踩著凹凸不平的地面,回到了小木屋。

冠玉熟門熟路地點起一盞煤油燈,坐在做工粗糙的木桌前,二人相顧無言。昏黃的燈火嫋嫋嫋嫋,將二人風姿特秀的身軀映在了地上。

突然,月永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笑什麼?!”太子嗔怪道。

“笑你呀,笑你也會哭哭唧唧,心裡柔軟得像個女人。”

月永料想太子肯定是因為長於婦人之手,所以才會心柔軟得像塊海綿。

誰知冠玉一本正經道:“如果你是因為我而死,我這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不過不管你因什麼而死,我都會自責。呸呸,你會像天上的月亮一樣永遠陪著我。抱歉,我有點語無倫次了。”

外面的什麼鳥突然“嘎嘎”叫了兩聲。

月永從沉默中回神過來,回道:“我們兩清了,我救你,你也救了我。冠玉,有時候我真的不能理解,為何你會喜歡我這樣的人?”

冠玉略微沉吟,道:“這個問題我想過,可能一開始被你的聰慧和冒險精神所吸引,然後相處下來發現你挺能折騰,把我的生活攪得有滋有味。最後,就是你毫不猶豫救我。一言蔽之,乍見初歡,久處仍怦然。”

現場一陣默然。跳躍的煤油燈火嫋嫋嫋嫋,把冠玉宛如雕塑般的臉映得一覽無餘,藍色的眸子更是異常耀眼。

你的眼睛裡有星辰大海。月永在心裡道。

“唉,冠玉,你是要統領眾仙、御臨三界的人,我怎麼能禍害你呢?”月永說的言辭懇切。

言訖,那邊的冠玉喉嚨裡更多的話語堪堪吞了下去,少頃,他道:“這並不是個死局,要不,你考慮一下別在天庭任職了?為我洗手作羹湯可好?”

“虧大發了,我還那麼年輕就做家庭主婦。而且,我喜愛蒼生萬靈,即便是一棵狗尾巴草我都喜歡,我願意為之奉獻自己的精力。抱歉,無法答應你。”

又是一陣靜默,太子不死心,目光灼灼道:“你答應我一件事,等我,要等我當上天帝,然後我把天庭不能有情的律令廢除。這樣你什麼都永不放棄,就可以與我結為夫妻。”

“存在即是合理。這條律令雖然冷酷無情,但也著實有它的道理。冠玉,你把它廢了,又如何處理負面影響呢?”

冠玉不假思索,道:“我已經想清楚了,“不能有情”這條律令其實是浮於表面的東西,更深層次的東西是天庭官員的分權與制衡。只要我把制度上的分權與制衡合理設定,就不怕神仙打架危害蒼生。”

你的眼睛裡有星辰大海。月永心道。太子與當今天帝之間關係淡漠,月永是知道的,太子的政治主張恐怕不會被天帝採納。

這就很尷尬了,太子剛才那番話說得有理有據,但如果被有心之人聽了,一個“複述”,恐怕就會演變成“盼著當今天帝早點羽化”。

“噓——”月永把玉白的食指豎立在唇邊。

太子秒懂,不再談敏感話題。

“我們今晚怎麼洗澡?”月永顧左右而言其他。

“條件太簡陋了,我都是三天才洗一次。”

“哦。奇怪,你身為天界太子,金枝玉葉的,怎麼能受得了凡間的這份苦?”

“七千年前在凡間歷劫五十年,每天都過得生不如死,現在還算好的。”

“原來如此,所以你歷劫回來之後就抱著天后哭了半天,然後把自己鎖在房裡半個月不出門。”月永揶揄道。

“哪壺不該提哪壺。但是我要宣告的是,我並不是個媽寶男哈。”冠玉伸手挑了挑燈花。

“哈哈哈,你是媽寶男也不錯,至少還有媽,我就沒有了。”

“你還有我。”冠玉放下挑燈花的針,朝月永走了過來,一手鉗制住了月永的手腕。

“你幹什麼?!你矜持一點兒,冷靜一點兒,逼良為娼,不不,霸王硬上弓是不對的。”

冠玉劍眉微蹙,道:“這哪跟哪?你的傷口快癒合了,我給你換上新的紗布。”

“哦。但是我不喝藥了。”

“可以。”

“今晚怎麼睡?”

“你睡床,我打地鋪。”

月永眸光微動,如小扇子般的睫毛撲閃撲閃,一種別樣的情愫在心湖蔓延。

“我有一個好訊息和一個壞訊息,你要先聽哪個?”冠玉一邊輕輕地繞新的紗布,一邊淡淡道。

“都不聽。”

月永早就知道剛才那句話的套路了,無論是什麼好訊息,肯定都敵不過壞訊息的衝擊力。

嘿嘿,只要我不聽,你就套路不了我。月永心道。

“那我先告訴你好訊息吧,我給你釀造了蘋果酒和葡萄酒,已經可以喝了。”冠玉紮好繃帶,再把月永的袖子擼下去,然後掀衣落座。

“你還會這個!”

“那是當然,你什麼時候好了,我們月下對飲,聊聊各自的秘密和過去。”

“我現在好了。你把酒取出來吧。”月永鳳眸裡迸射精光。

冠玉氣極反笑,伸出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在他額頭彈了一記,道:“去睡覺,明天告訴你壞訊息。”

“切——”

昏黃的燈光照著月永不情不願的背影,冠玉嘴角一勾,目光含笑地看著他上床、蓋好被子、閉上眼睛。

見狀,冠玉走過去,月永猛地睜開眼睛,拉緊被子道:“你幹什麼?!你矜持一點兒,冷靜一點兒,逼良為娼,不不,霸王硬上弓是不對的。”

冠玉無奈地搖搖頭,頎長的身軀一彎,便從床底下拖出了摺疊好的地鋪,然後在木屋內一角鋪展好,躺下。

“晚安。”月永瞠目道。

“晚安。”冠玉莞爾一笑,剎那間釀造滿室光華。

冠玉眉頭一挑,煤油燈熄滅,小木屋內一片黑暗和寂靜。

“嘎嘎”外面的那什麼鳥又叫了起來。

月永躺了七天,現在又要睡覺了,一時半會無法進入狀態,一陣翻來覆去之後,終於放棄睡覺,鬼鬼祟祟下了床。

聽那均勻的呼吸聲,太子殿下應該沉沉睡去了。

酒中自有黃金屋,酒中自有顏如玉。月永心道。

黑燈瞎火的,要找東西真不容易,月永甫一轉身,落入一個堅實而溫暖的懷抱裡。

冠玉右手一揮,煤油燈火登時雀躍了起來,冠玉無奈而耐心道:“在找什麼?”

“果酒呀。冠玉,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我有一壺酒,可以慰風塵。””月永掙開懷抱,開始胡說八道起來。

“你傷口沒完全好,不能喝酒。回去睡覺。”冠玉邊說邊推月永到床沿。

月永還想說些什麼歪理,冠玉就加了把力,把他推上床。月永對酒念念不忘,拉著冠玉的手臂不放,於是,便出現了極其曖昧的一幕。

月永和冠玉身著白色中衣,露出半截性感的鎖骨,同時倒在床上,冠玉壓著月永,二人四目相對,鼻尖對鼻尖。

冠玉的銀色龍鬚劉海又掃到月永的粉頰,讓他有點癢。

怎麼辦?氛圍又到了,要親吻了嗎?親完之後呢?人家還沒做好準備。月永心道。

下一秒,二人同時如鬼走神避一樣,突然彈開了。

“幾天不洗澡,味道太上頭了。”

“是啊,不要互相傷害了。”

“啊哈哈哈哈……”月永撓了撓頭,尬笑著。

冠玉看著此時的月永,一身白色中衣下,面板白得可與自己的膚色媲美,鳳眸清澈透亮,那一束高馬尾盡顯少年氣。

好一個禁慾系的美少年!冠玉心道。

就是有點臭。冠玉在心裡補了一刀。

二人繼續睡覺。黑燈瞎火中,月永眼珠子咕溜溜地打轉,靜默須臾後,月永道:“那個壞訊息是什麼?”

一晌過去,無人應答。

冠玉只睜開了下眼,當即決定不理睬他,又裝睡了起來。

做男人好累,在酒樓裡變戲法討人歡心更累,我是腳踏七彩祥雲不染塵埃的天界太子呀……冠玉在內心吶喊。

月永見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只得訕訕閉眼。

一夜過去,月永被雞犬相鳴的聲音驚醒,掀開被子,趿履下床,披上紅衣,走出木門,又是美好的一天開始了。

不遠處的巍巍高山頂常年被積雪覆蓋,白雪皚皚給山頂平添幾分聖潔。近處,農人放牛的放牛、割稻穀的割稻穀、挑水的挑水,怡然自樂,一派歲月靜好的模樣。

冠玉見到剛起床的月永,忙不迭遞給他一隻豬鬃毛牙刷,上面早已倒有牙粉。

“去好好刷個牙。”沒等月永禮貌地說聲謝謝,冠玉就彈開了。

所以,我這是被嫌棄有口臭了?你不是說喜歡我的嗎?月永納悶了。

“我真的會謝。”月永低聲喁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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