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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村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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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世紀60年代,北方一個小村寨裡有一戶葛姓人家。以葛萬福家為首的葛姓在葛海村是個大姓,村裡百分之九十的都姓葛。話說葛萬福也是個有福氣的,兄妹七個,因他是最後一個兒子排行老七,爹孃賜名葛萬福。

葛家祖輩世代屠夫,按理說沒什麼錢財,可據說葛家祖墳風水極好,再加上各輩善於積累財富,到了葛萬福爺爺這輩已經積攢了一些財富,在當地小有名氣。老爺子跟著當地的秀才上了幾年私塾,也學習了一些玄學命理,意識到屠夫這一行不能再繼續。

恰似這一決定貌似天機洩露,葛家一代不如一代。

萬千頭緒捋順之後,老爺子心生一計。命管家送錢給村裡落魄的書生馮生,請他出山代為先生,又把村西頭長工看瓜的一片窩棚推倒,給書生開闢一塊地,蓋起幾間茅草房,名為葛村村塾,開始讓後代走仕途之路。

為求福報,葛大爺允許村裡所有務農子弟入讀村塾。先生每月可去葛家賬房領月錢,先生可留宿村塾,這也就解決了落魄書生的住宿問題,每日必有小廚房給先生送飯,一日三餐從未間斷。

負責給先生送飯的丫頭名字換為紅菱,這一來二去紅菱心意所屬,一日趁先生上炕的功夫紅菱用手量了一下先生的布鞋,回去紅菱偷偷做了一雙鞋藏於懷裡。

村裡大部分貧農子弟對讀書並不感興趣,村塾裡常年人數寥寥。先生也不慌張,自顧自的搖頭晃腦每日必誦讀文章。這許久的村塾生活,書生早就不再妄想科舉,此生遨遊書海,僅此而已。

紅菱的心思馮生並未知曉,一日恰逢七月初七乞巧節,紅菱把做好的布鞋藏於馮生被褥底下。葛大爺並未讓紅菱伺候馮生,只是囑咐紅菱一日三餐不可怠慢。紅菱自發伺候馮生,平時灑掃鋪床一應俱全,全是紅菱照料。無父無母孤家寡人孤苦伶仃的馮生感激不盡,但並未多想。

紅菱臨走前低語:“先生,床鋪收拾好了,您歇息吧!紅菱先告退了。”先生點頭以表尊重,眼神並未離開古書。

紅菱走後,馮生又看了大半夜書,方才疲憊上炕準備安寢。剛伸進被子就發現異物,拿出一看,頓時心領神會。明白了紅菱的用心,馮生並非木頭,人非草木孰能無情,馮生只怕紅菱跟了自己過苦日子,今日已窺見紅菱心意,定不負紅袖添香。

第二日清早,趁紅菱去打掃的功夫,馮生放進食盒裡一個錦囊。這個錦囊乃家母臨走前為他所作,實乃貼身物品。

紅菱回到小廚房收拾碗筷,發現食盒裡的錦囊,此乃先生貼身之物。紅菱嬌羞的臉上一片氤氳,匆忙藏進衣袖,心裡歡快的像十里春風浮動。

一來二去紅菱自是跟了馮生,葛大爺自是不知情的。

恰逢村塾休沐,馮生去看望葛大爺,閒聊之際葛大爺詢問馮生年方几何,可有家室。馮生拱手道:“小生正是為此事而來,望老爺成全。”

“哦?先生此來何事?可盡說與老夫聽聽。”

“小生想求娶紅菱,此後月錢可分文不取,甘為村塾奉獻此生。”

“先生大義,這話說的見外了,稍後等老夫讓夫人問過紅菱這丫頭是否同意,再與你回覆。”

紅菱如願嫁給了馮生。兩人居住在村塾,日子過得清貧但是自在,平時紅菱在葛府灑掃漿洗,馮生逢年過節寫寫大字,幫人寫寫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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