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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昭，去叫你妹起來吃飯。”
一箇中年男人操著一口方言，把油倒進鍋裡，發出“滋啦滋啦”的聲音，對正在一旁不知在畫什麼的秦昭說。
眼見外面的天已經快黑了。
最近大雪，窗外還飄著雪花，街道早已銀裝素裹，鮮少有人外出。
秦昭收拾好東西，把畫筆歸納在一處。
“知道了。”
她推門進了兩人的臥室，秦莉正躺在床上刷短影片，聲音開得很大。
見她進來也沒出聲。
“吃飯了。”，秦昭輕聲細語說。
秦莉還是沒理她，目不斜視的盯著手機螢幕。
地上是新扔的紙團。
“吃飯了。”
秦昭又重複了一句。
這次聲音比先前那一聲大些。
“嗯。”
秦莉掃了她一眼，點點頭，把手機充電線拔下來，從床上直接站起來，光著腳，也不穿襪子，拿著手機出去了。
秦昭撿起地上的紙團，扔進垃圾桶裡，隨後才跟著出去。
秦父剛洗手，見秦莉出來了，連忙把爐子裡的火調大了。
“莉莉，先過來烤烤。”
“嗯。”
話雖如此，但秦莉手裡拿著手機，一刻也沒將眼神移開過。
儘管手已經冷得通紅了，也沒察覺。
秦昭則把秦父剛做好的菜端上桌，默默清理掉廚房的垃圾。
秦父在一旁幫秦莉倒開水進暖水袋裡，燒水壺的水剛好，不多不少，也沒有剩餘，放進她懷裡。
廚房有些雜亂，地上灑的水也沒人管。
“秦昭，飯吃完後把碗洗了，沒碗了。”
秦父進來放水壺，瞧見水池裡的髒碗。
已經堆了幾天了，要不是今天秦昭回來，他還不打算洗。
秦昭看著那滿臺亂放的鍋碗瓢盆，點頭，“好。”
最近天冷，好久沒出門。
她想著等雪停了出去轉轉。
飯菜都已擺好，秦父又去廚房拿了一瓶啤酒出來，盯著門口的垃圾。
“等會還要記得把垃圾扔下去。”
秦昭點頭，悶頭吃飯，飯有點生，她忍著嚥下去，一旁的秦莉不甚在意，一手端著碗，一手拿著手機，聲音倒是關了。
秦父喝了一口啤酒，終於開口了，敲了敲桌子，“先吃飯！”
秦莉立馬面無表情的收了手機，開始吃飯，剛吃一口就大叫，“爸，這飯沒熟！”
說完就把碗往桌子上重重一放，皺著眉，“我不吃了。”
秦父也吃了一口，果然沒熟，看著埋頭吃飯的秦昭，“秦昭，你去把飯重新熱一下。”
“好。”
秦昭吃完碗裡那點飯，把剩下的飯重新倒進飯煲裡蒸。
秦莉不想吃了，起身又進了房間躺著。
秦昭沒說什麼，守在廚房，把碗洗了。
收拾的差不多了，飯也熟了，秦昭把飯給秦父盛出來。
“給你妹拿去。”
秦父從袖子裡拿了兩顆糖，遞給她。
“嗯。”
她接過，沒敲門，直接進去，把糖放在床邊的小桌子上，“爸讓我給你的。”
秦莉耷拉著眼皮，不知道刷到什麼好笑的影片又忽然大笑起來，完全沒有理會秦昭。
秦昭也習慣了，放下就走了，順手幫她關了門。
秦父還在吃飯，酒已經空了兩瓶，神智都不清了，嘴裡不知在嘟囔什麼。
從她今天回來到現在，他沒問過她一句。
“爸，我下去扔垃圾。”，秦昭不想在這裡待下去了。
“去吧，回來給我買包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