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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剛很兇嗎？
電話那頭的沈謙不可置信的輕笑出聲，點頭低低的跟她說了一句，“好。”
許是男人的聲音忽然變得溫柔，秦昭不自覺的跟著臉紅，“那...早點休息。”
“嗯，晚安。”
“晚安。”
電話結束通話，秦昭也不覺得冷了，抬腳繼續走。
回到家，秦父還在喝酒，桌上的飯菜早就冷了。
她放下煙，轉身回了臥室，秦莉還沒睡，舉著手機看得正起興，“你回來了？”
“嗯。”
秦昭蹲著收拾今天搬回來的行李箱，裡面都是衣服，還有幾本教案。
她把衣服拿出來掛好，拿起教案本翻看，裡面都是她上次去聽講座時記的筆記。
秦莉躺在床上，盯著她收拾東西，“你就帶了這麼點東西回來?”
零零總總也沒什麼，她嫌行李箱太重不好搬，索性就只帶了幾件衣服回來。
“夠穿一個月了。”
別的東西她帶回來也用不著，反而累贅。秦昭也不愛化妝，因為她太白了，化了跟沒化簡直沒什麼區別，所以化妝品也沒帶。
“明天要去二姑家。”
“嗯，我知道。”，秦昭記得二姑的女兒明天出嫁。
雖說這麼多年，兩家的關係冷淡，誰也不待見誰，但還是在外人面前維持著表面的交往，沒撕破臉皮。
秦昭選了件白色的衣服，準備洗漱睡覺。
第二天早上，秦昭醒來已經七點半了。
她撐起身子，換好衣服，秦莉還在睡。
秦父一晚沒回房間，趴在桌上睡了一夜，秦昭輕手輕腳的收拾掉客廳殘渣，把酒瓶子放進塑膠袋裡裝好，進廚房煮了一碗醒酒湯。
端著一碗熱騰騰的湯出來時，秦父就已經醒了，手撐著腦袋，眼圈一圈烏青。
“你妹起了嗎？”
果然，一開口還是問秦莉。
秦昭早已習慣，只是覺得心裡有點不順暢，“還沒，我去叫她。”
剛要抬腳，就被秦父攔下，“沒事，讓她多睡一會兒吧。”
“嗯。”
秦昭做好早飯，收拾乾淨屋子，秦莉才醒，她拖著棉鞋從臥室出來。
“爸，飯做好了嗎？”
秦父正倚在沙發上抽菸，聞言扔了菸頭，“好了，在廚房呢，讓你姐給你端出來。”
秦昭先一步把早餐端上桌，“吃吧。”
秦昭沒什麼情緒，也沒心情吃。等父子倆吃得差不多了，秦昭把碗洗了，準備出門。
秦父換了衣服，手裡提著昨天上超市買的水果和禮品。
秦莉穿了件新衣服，是秦昭上次網購的那件。
一家三口就這樣去了二姑家。
她們去的早，賓客還沒來，秦父放了東西就去找二姑寒暄去了，秦莉約了朋友，去找朋友去了，只剩下秦昭。
她無處可去，找了個角落裡的位置坐著。
百無聊賴拿起手機才看見沈易半小時前給她打的電話，大廳裡沒什麼人，她回撥過去，那頭委屈巴巴的開口，“小秦老師...”，還帶著一陣哭腔。
“怎麼了？”，秦昭問。
“你騙我。”
“什麼?”
“爸爸媽媽還是沒接我電話。”
秦昭瞭然，耐心哄到“沈易，你是大孩子了對不對？”
“嗯。”
語氣中帶著稚氣，聽得她一陣心軟。
“那大孩子還要天天黏在爸爸媽媽身邊嗎？”
秦昭看不見，沈易點點頭，又搖頭，“不要。”
“那就對了，我們沈易已經長大了，要學會自己獨立好不好?”
沈易小身板坐得筆直，點點頭，像是被說服了，“好。”
秦昭笑起來，覺得那頭過分安靜了，“沈易，舅舅在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