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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大二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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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每個人,都是自己眼裡的主角,都是別人眼中的配角;都是自己眼裡的主觀,都是別人眼裡的客觀。

——題記

大一的暑假,兩人各自回去了自己的家鄉。

在林成看來,沒有一個暑期的時間會過得如此漫長,如此的空虛寂寞。雖然暑假還是一樣的只是兩個月而已。

和田小羽之間的聯絡,上網聊天就別指望了,她們鎮上的網咖離她們家太遙遠,也根本不可能有時間去。剛回來那段時間兩人還偶爾發發簡訊,林成忍不住想打電話只為能聽聽她聲音的時候,她卻從來沒接起過,只說長途漫遊太貴。直到後來她的手機停機前對他說家裡手機沒什麼用處,停機了不準給她充話費,不然就真不理他這樣的話後,這下連簡訊也發不成了,兩人並徹底地斷開了聯絡。

……

離開學時間尚有三天的時間,林成就已經等不及了。在家窮極無聊的他索性便提早回了學校,即便他們家離杭州也不算遠。

到了學校又給田小羽充上話費,說自己到學校了,又問她什麼時候出發。才知道她也是剛剛上火車,只是路途遙遠,從他們家得先乘坐火車去省城,才能再轉乘來杭州的火車,全程需要整整兩天多的時間,幾十個小時。火車常有延遲情況出現,她也說不清具體到達時間,只說到了會跟他說。兩人許久未見,似乎心裡都有些生分,連簡訊也不知道說什麼了,在等待的這兩天時間裡,發簡訊的次數寥寥無幾。

直到她說自己在杭州下了火車了,兩人發簡訊的次數才頻繁起來,此時已經是中午12點了,這趟列車整整延時了兩個小時。她又說她會直接到學校,叫他不用接她,到了寢室她會去找他。林成哪肯聽,從知道她已經下了火車起,就已經坐不住了,早早地就來到了臨安東站。

……

當你心裡只為了等人而等待的時候,時間會過得尤其漫長。候在出站口的林成這是已經不知道第幾次拿出手機來看時間了。

和他預料的時間相比,又已經晚了半小時。就在他忍不住想直接撥打電話的時候,身後遠遠地傳來了初聽似有一些陌生而後又馬上熟悉無比的聲音:“林成……我在這!”

他猛然轉身,心裡的焦灼煩躁頃刻間煙消雲散,興奮地朝著那道熟悉的身影狂奔而去。

……

他微微氣喘,盯著她的臉,情不自禁地叫了一聲:“小羽……”。

你可知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林成不知道三秋到底有多長,他只感覺時間彷彿似已過去了一個世紀。

看著她一頭烏黑的秀髮,當初說為他而留的長髮已經披落香肩,顯得她更加得清純可人;許是經常在家幹農活,肌膚已不似先前那般雪白,但較常人而言也已是白皙了。她的衣著簡樸,有些風塵僕僕的樣子。舟車勞頓,面色略顯憔悴,顯然一路上長途硬座的她睡眠肯定不是很好。這也是她不想他來接自己的原因,她素愛潔淨,自是不想讓她看到自己邋遢的模樣。

看著他眼中的熱切與留戀,田小羽也覺得自己兩個月以來對他的想念在見面的這一刻都是值得的。

兩人的心情都有些激動,就這麼靜靜地站在車站入口處,靜靜地看著對方,一時有很多話想對彼此說,卻又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麼了。

……

還是林成先開口打破了這份喧囂的環境中獨有的寂靜。“你怎麼會從候車廳出來?我一直以為你會從出站口出來呢?”他的語氣還是不免有些急切。

“我看大家都往這邊走就跟著走了。呵呵……等很久了嗎?”她笑得有些靦腆,不過聲音卻是輕快的,她也並不提先前讓他不要來車站接的事了。

“呵呵……還好。”林成也跟著乾笑了下,一時的生分讓兩人都有些不自然。

“我們回去吧。”說著林成右手拉過她的行李箱,左手自然地去牽她的手。

田小羽沒有躲閃,也沒有主動伸手,就這樣有些拘謹的被他牽起自己的手。

重新握緊彼此的手的那感覺,有些陌生,有些親切,更多的是愉悅。

……

“對了,你在車上吃飯了嗎?”兩人站在站臺上等公交,林成問她。

“沒呢,火車上的東西都太貴了,我也不想再吃泡麵了,我媽給我帶在路上吃的雞蛋和麵餅也吃沒了。”

“那我們先去旁邊的小吃店裡吃點東西吧?”

“不用了,我也不是很餓。到了學校再出去吃吧。”她以為這麼晚了林成肯定是已經吃過了。

“……那好吧。”林成一時不敢違逆她。

兩人等來公交,上車坐好後,發現車上滿是他們學校的學生,還好是始發站,不然恐怕呆會兒就沒位置坐了。

一路滿載著嘰嘰喳喳聲,霎時把他倆淹沒。他問她:“路上累不累?”

“還好啦,火車上大多也都是和我們一樣的學生,雖然有些擠,但是也挺熱鬧的啊。哦,還有,坐我座位旁邊的還是我們資陽的老鄉呢,一路上也很照顧我呢。”

“哦?男的女的?”他第一反應就是問這個。

“……男的。”

“多大?”

“不知道。”

“不知道?那他長什麼樣?”

“肯定比你帥。”

“啊?”

“哈哈哈……”

“好啊,你敢笑我?!”林成想去癢她。

“哎呀,你別鬧,這麼多人呢,我說,我跟你說就是了。”有那麼一兩個學生已經有些“憤怒”的回頭看過來了,光天化日,也太“目中無人”了。田小羽知道他臉皮厚不怕,可她臉皮薄啊,趕緊求饒。

其實那個男同胞兼田小羽的老鄉也是杭州這邊讀大學的學生,而且也已經有物件了。路上也只是像照顧鄰家妹妹一樣照顧她,讓她靠座位裡面坐著,睡覺的時候能有個搭手的地方,有時候順便也會幫她把泡麵拿過去一起泡,兩人也會拿出各自從家裡帶來的零食給對方吃。他們只是互透過姓名,並沒有留下電話號碼。像火車上這樣的萍水相逢的共度一段旅途很正常。當然那個男生會照顧她也不無因為她長得漂亮的緣故,但是如果說到追求,像她這種特別漂亮的女生不是一般的男生能夠產生得出征服的慾望的,大多數男生見到她的第一眼都是自慚形穢,接著就是不斷地窺視。

……

“這麼說來,他倒真的是個好人。”林成總結道,給了個好人卡。“那他長得帥嗎?”

“……沒你帥。”田小羽已經有點受不了他了。

“哈哈哈,這還差不多。”

一番嬉鬧,先前的尷尬倒是減淡了不少。兩人又聊了聊分開後這兩個月各自的生活,相比林成無聊的暑期生活田小羽可就充實得多了。家務農活,每天忙得不可開交,父母心疼她,說現在是大學生了,哪能再下地幹活,她只說哪能那麼嬌氣。

而農村晚上又睡下得早,根本沒時間也沒精力去跟林成卿卿我我了。後來停機了,手機也就直接收了起來,相信她說出那麼重的話語之後林成應該也不會再給她充話費了。

公交車上兩人都興奮地說著發生在各自身邊的趣事,儘管也許很微不足道,彼此也都聽得津津有味,這是他們表達思念情感和重逢喜悅之情的方式。他們誰也沒有直接開口說想念對方,可是彼此都知道,並不需要說出來,一切盡在不言中。

……

就這樣一路暢談的到達了大西門,時間已是下午近3點了。

兩人走到小西門的時候,林成對她說道:“現在這個時間學校也沒東西吃,我們就去小西門隨便吃點吧?”

“不要,我得先回去洗澡。”她寧願餓著也要漂漂亮亮的。

“吃飯重要還是洗澡重要?!”林成急了。

“當然洗澡重要。”田小羽看都不看他,回答的理所當然。

林成一陣無語,只好實話實說:“我也還沒吃午飯,真的很餓了。”

“啊?”在自己的儀容與林成的肚子之間,她根本不用考慮該怎麼選擇,立即便改口:“那我們趕緊去吃東西吧。你也真是的,之前不早點說。”

……

從小西門吃過東西,林成又一直拉著她的行李箱送到了求真樓下。看著她有些吃力的提著行李箱上樓,林成很是無可奈何,他最多也只能提到樓道口了,愛莫能助啊。

田小羽叫他先回去等她,她要收拾床鋪,洗澡洗衣服洗床單整理行李箱……總之她還有一堆的事,不像林成到了學校先把行李箱扔一邊,需要換洗的時候才拿出來擺弄擺弄衣物。至於洗床單,那是上個學期田小羽幫他洗的了。

林成剛剛才到寢室的功夫,就收到了她的簡訊:“你的床單沒洗吧?有換洗的嗎?你先換上,髒的拿過來我給你一起洗了。”

“哦……”林成很無奈,像這種時候他只能裝乖巧,這種感覺讓他刺激又牴觸。

……

等田小羽全部收拾好,已經是6點多了。不過夏天的天色還是大亮,並未看到過多的暮色。

看著她把自己梳妝打扮的乾乾淨淨的樣子,林成忍不住上前逗她:“嗯……真香!”

“討厭!”

歷經幾個小時,在熟悉的環境裡,他們又敞開了心扉,變得像以前那樣親密無間。

……

新的學年學校食堂開始提供餐盤碗筷,這對於全校的師生來說,無疑是一大喜訊。

吃過晚飯,天色才有些暗沉下來,兩人隨意地四處散著步,直到天色剛剛拉下黑幕,林成就牽引著她直往鹿鳴島而去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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