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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至真至純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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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入睡前,林成收到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簡訊:“成成,生日快樂。”

只有三個女孩子會叫他成成,想來只有可能是唐夢琪了。他沒問是誰,只是回了一句:“謝謝”。一聲微不可察的嘆息,他也沒想著存號碼,就睡了。

……

次日正午,他和田小羽兩個人剛剛吃完午餐,相依著沒有目的地的閒散著步伐。

無意識的就繞過了大操場門口的花壇,沿著銀杏大道向圖方館的方向漫無目的地走著。

沿路栽種的銀杏樹林一片金黃,每天都吸引著大批的師生過來漫步、流連,平時也會偶有周邊市民前來拍照留念。而很多女生也會把品相完好的落葉撿回去,夾在書頁間,留存住陽光的味道。對於在這所學校讀書的他們,得天獨厚的條件,反而倒是少有那份拍照留念的心思。

一路心情舒暢地看看景、看看人、踩著滿地的金黃,耳聽著空中與腳下一併傳來的滿滿的“沙沙”脆響聲。兩人緩緩經過後也並沒有真的就往圖書館而去,看到林間行人日久年深踩出來的泥土路面,又轉向了東湖的方向。最終,他們又默契地來到了東湖邊。

今天的陽光和煦,秋高氣爽,微風拂過的湖面,波光粼粼,折射出耀眼奪目的朵朵金黃。東湖的景緻更是吸引行人駐足忘返,此時正好有幾個他們班上的女生在拿著相機拍照。

見到他們走近,親暱的樣子著實叫人豔羨,拿著相機的那個同學很友善的朝他們開口邀請道:“小羽,你們要不要拍一張合照呀?”

她沒作思考就點頭了:“好呀!”。又轉頭看向林成,眼睛裡發出的光和陽光一樣耀眼。

林成也跟著點了點頭,神情愉悅。

“你們站在這裡吧,這裡拍到的湖面是最好看最漂亮的。我們剛剛都在這裡拍過了呢。”

在她的指引下,田小羽拉著林成站到了正對圖書館的一塊大石頭旁邊又分開站好,石頭上豎刻著“百年樹人”四個鮮紅大字。

“你們兩個,也不用在我們面前這麼拘束啦。靠近一點。”充當攝影師的同學調侃著他們。

田小羽笑了笑,大方地挽過他的手臂,微微貼著他的肩膀,依偎在他的身上。兩人倒是從來沒有在人前作出些這麼親密的舉動。

“你們也不用這麼秀恩愛吧,叫我們這些還單身的怎麼活呀。”看來這個女同學的話確實是比較多。

“討厭,你還拍不拍了?”田小羽這次才有些害臊了。

“呵呵……來,站好啊,笑一個。123。”相機“咔嚓”一聲,畫面定格。

……

幾天後的晚自習課上,田小羽收到了那張洗出來後又專門挑揀出來的她們的合照。

看著這張照片裡暖暖的陽光灑在他們身上,自己溫柔的笑著,遠處有她最熟悉的湖。她對這張照片很滿意!

“這張照片給你留著。”她把照片遞給了一直往這邊好奇地窺探著的林成。

“啊?你不要嗎?”

“我記在心裡了。”

“……”

……

校園生活就是這麼的輕鬆自在,林成偶爾和爾東一起去上上網、踢踢球,又經常和田小羽一起打打乒乓球,時間過得飛快。至於上次說好的溜冰,在去過一次田小羽因此膝蓋摔淤青後,林成說什麼也不肯再帶她去了。

而在上次林成的生日後,接下來又有幾次的四人集體小聚會,田小羽就和夏雨菲自然的成為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兩人似乎並沒有因為唐夢琪也是夏雨菲的閨密而有所顧忌,更像是各交各的。兩個女生在一起的話題難免會談起他們各自的高中生活,田小羽更是有意無意的會去打探林成和唐夢琪的往事。

一次東湖邊林間漫步,田小羽突然就在他面前感慨了一句:“其實唐夢琪也挺可憐的……”

林成想著,她那麼好的條件怎麼可憐了。“你怎麼突然說起她了?”

“菲菲告訴我的,我覺得家裡條件太好也不是什麼好事。沒有自由,也不能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

林成不置可否,心想傻丫頭,你倒是好心。

田小羽卻自顧說著:“你肯定是在笑話我吧?覺得我有什麼資格去對她評頭論足?……林成,我覺得至少我比她幸運,我喜歡你,也能和你自由自在、無憂無慮的在一起,我就已經很滿足了。

林成終於輕嘆了口氣:“傻丫頭,你想多了……”

愛情就像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都是誰贏了誰說了算。田小羽現在的情形不無勝利者的姿態,及對失敗者的憐憫。

……

又過了一會,田小羽還是忍不住又問了一句:“那你有沒有想過,也許你真的誤會她了呢?也許她還一直喜歡你呢?”

林成這才不得不正視她的問題,腳步也跟著停了下來。轉過頭來嚴肅地對她說道:“小羽,到現在你還不相信我嗎?感情沒有對錯,更不存在同情。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田小羽咬了咬下唇,從鼻子裡“嗯”了一聲,接著又抬起頭來堅定地對他說:“我相信你!”

他知道她肯定是最近和夏雨菲走得近,知道的多了,想得也就多了。才讓她變得沒安全感,這樣患得患失。可是他和唐夢琪,是真的不可能了。

夏雨菲平時不像這麼多話的人,那麼只有可能是田小羽自己主動去問的。林成原來覺得依她的性子是肯定不會去打聽這些事的,看來她還是低估了她維護自己的愛情的決心。

至於唐夢琪有沒有在夏雨菲那裡打聽田小羽的事,林成就不得而知了。但他想依田小羽的性子都忍不住會八卦,那唐夢琪應該也是一樣的吧。

林成還是不瞭解他身邊的女人,他覺得唐夢琪應該也會,偏偏她卻一次都沒問起過他林成和田小羽的事。

至於周萌萌,林成倒是一次都沒聽田小羽問起過。林成只當她可能覺得周萌萌並沒有對她產生威脅。可田小羽真正的想法又確實如他所猜測的嗎?

而林成自己倒是偶爾也會想起唐夢琪,想起周萌萌。這兩個傷了他和被他傷了的女生。

至於唐夢琪,倒是有聽爾東偶爾提起過,有幾次來找他和夏雨菲玩,林成更是不可能去見。爾東也曾問他,“畢竟是高中同學,難道就這樣老死不相往來了?”林成只是搖了搖頭,說了句,“將來再說吧”。他想著彼此總會有徹底忘掉這段情的一天的,那時候兩個人也許才會平心靜氣的面對彼此了吧。只是爾東這個八卦又跟他說,“聽菲菲說她一直沒再重新找男朋友呢,那麼多追她的她都說看不上。”林成默然。

……

2002年5月的一天,林成在求真樓下和田小羽道別。田小羽最後才跟他說了一句:“林成,今天其實是我生日。”

“啊?!”林成驚詫地看著她,“那,那你怎麼不早說?現在寢室都快關門了。”

“我就是知道你肯定會給我過生日才一直不肯告訴你的。”

“傻瓜,過個生日又能花多少錢。”

他們平時除了在食堂吃飯,很少有出去吃喝玩樂,就是田小羽覺得外面東西貴,不捨得花錢。

她正色道:“林成,你不能有這種思想,我們現在還沒有賺錢的能力,要多想著為父母減輕負擔。”

“好吧……”林成無奈地應道。

“你也不能給我買禮物。”

林成心中所想果然又被她說破,“哦……”含糊地應著。

“你得跟我保證。”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大姐……”

田小羽杏目圓瞪,舉起手並使勁拍了過去:“你叫我什麼呢?!”

“嘿嘿……原來你比我大半歲啊。”

“哼!怎麼了,嫌棄我比你大了?我可不求著你喜歡我。”

“哈哈哈……”

“叫姐姐。”

“想得美。”林成果然不笑了。

“那我上去了。”

“嗯,去吧。”

直到走到樓道口,她又聽到他在後面喊自己,她轉過身來:“怎麼了?”

“小羽!生日快樂!”他站在不遠的地方對著她大喊著,眼神裡滿是溫柔。

她綻開了笑容,“呵呵……謝謝。”

……

對他的祝福她笑得很開心很滿足,林成卻覺得不能讓她受委屈。第二天果然還是決定給她補上生日禮物,他約上夏雨菲在飾品店幫他挑選了一對情侶款的紫水晶項鍊。

“喏,這個送你。”林成笑嘻嘻地遞過去一個精美的小盒子。

“不是說了不準給我買生日禮物嗎?”田小羽果然輕皺起眉頭。

林成早有對策:“這可不是生日禮物,這是代表我們關係的定情之物。”為了她能收下禮物,林成滿嘴跑火車。

“那還不一樣是亂花錢?!”啐了他一句後,她還是接了過來,明知他不過是在找藉口,但哪有人會真正不喜歡收到禮物的,而且還是對她來說這麼重要的人在於她而言這麼重要的日子裡。

開啟來看了看,裡面靜靜地躺著半顆心形的紫水晶吊墜,“哇!好漂亮。”

林成理所當然的從自己衣領口扯出了另外那半顆心,“你看!”

這畫面讓田小羽一時承受不來,為了討自己歡心他可真豁得出去。又好氣又好笑地白了他一眼:“你可真不嫌臊,一個男生怎麼也戴女孩子的首飾。”

林成卻看似認真地說道:“不戴上這半顆心,怎麼湊成一對。”

田小羽被他肉麻的情話說的有些害羞,林成又熱心地幫她也掛上了,接著往後一退,直誇“真漂亮!”也不知道他誇的是人還是項鍊了。

……

大一是他們最愜意的時光,他們年少單純,他們一邊無憂無慮地穿梭在人群中,習慣於寢室、食堂、課堂間三點一線有規律的學生生涯,一邊又會時而多愁善感的迷失方向。但是他們卻從不去想什麼是將來,那,太深奧、太久遠。

可是當所有的新鮮感逐漸淡去,熾熱的感情慢慢冷卻下來,他們又將何去何從?他們是否能不忘對彼此的初心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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