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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身世謎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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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啟櫃門,裡面放著一個瓶血一樣的東西,一道符咒和一本書。開啟那瓶子,果然是臭氣熏天,這不會是那怪物的血吧?我趕緊合上瓶蓋。開啟了那本書:

“已不知外界是何年月,吾在此仍痛心疾首,吾君是以功高蓋世,卻落得誅滅之下場,有復生之法卻不可出,靈卵之下落亦不可得。受困於此,是吾之失職,終有一日,吾得以重見天日,吾君亦要重臨世間。”

“吾將那鸞鳥封於吾之地道,鸞鳥一族必定知道靈卵的下落,總有一日吾會找到的。”

“若有出頭之日,必將問罪天元,滅亡神族,為吾君鋪平魔神之路。”

......

字字句句,均是用血寫出來的......

這該不會是個瘋子吧?惹上他我算是碰上硬茬了。

收好了符咒,血和書本,總覺得胸口十分沉重,有些難受。

我緩了緩,端起蠟燭開始觀察牆面,這牆上似乎只是那怪物發瘋時用血寫下的一些詛咒之言,筆跡之混亂足以證明這怪物神志不清,得趕緊想辦法逃出去,否則它一怒之下給我殺了,還沒人知道我在哪呢。

於是我又開始用在玄石洞那招,在牆上到處摸索,不肯放過一線生機。可是終於還是摸遍了牆面也無所進展,我坐下歇了歇。

這個燭臺有鑰匙,雖然沒用,或許其他的燭臺上有東西呢?那怪物的身高正好夠得上這燭臺,說不定會順手放點東西在這上面,這樣想著,回過頭望了望那紅木櫃子,嘆了口氣,正要走過去,卻被不夠平坦的道路絆了一下,跌到櫃子上,和櫃子一起倒下。

疼痛之餘,看著面前這詭異的櫃子卻有些毛骨悚然。

剛剛推都推不動的櫃子現在怎麼......

不管了,當務之急是要逃出這裡,我把櫃子搬到另一個角落裡,站上去,卻毫無收穫,其餘的角落都看了個遍也沒有線索。就在我觀察完最後一個角落的燭臺,準備下去的時候,沒站穩,差點摔下去,扶住了燭臺,卻發現燭臺竟然被我開啟了,裡面立著一個龍頭,龍角中間赫然出現了一個鑰匙孔。

這可把我高興壞了,我拿出剛才的鑰匙插進去,果然是匹配的。

可是,我屏住呼吸,觀察著整個密室,沒有一處是有動靜的,我洩了氣,回到了石床上,剛躺下,龍頭的位置傳來一陣動靜,我起身一看,龍頭旁一個暗格赫然出現了一個硯臺一樣的東西。

這是做什麼?這怪物還挺多心眼,整得這重重機關的。

我把符咒放了上去,等了一小會,見沒動靜。又把那本書放了上去,還是沒反應。最後我把那瓶血放了上去,機關仍然無動於衷。

這密室裡不能還有別的東西我沒找到了呀?已經空空如也了呀!

血?難道說跟那玄石洞一樣的套路?

我試探著,將一滴血滴到那硯臺中間,一處牆面轟的一聲開啟了,把我嚇得連滾帶爬地逃到角落裡,以為那怪物又回來了。

回過神來,發現開啟的並不是怪物離開的門,我小心翼翼地往開啟的牆面靠近,確認沒有什麼異常後,快速逃離了這個密室。

【青丘靈燁處】

“這婆娘怎麼還沒回來?那侍衛是做什麼吃的!飯桶!都是飯桶!”靈燁一改往日的玩世不恭,狂躁地吼叫起來。他走到院子,想出去尋找那個受他所託地女人。

“三殿下,請別讓我們為難!”侍衛們攔住了他。

“若是本殿下非要離開呢?”靈燁此時已是極陰沉的臉。

就在兩個侍衛面面相覷之時,靈燁身後傳來一句:“這麼久未見,你還是一點沒變。”

靈燁冷哼一聲,一邊說一邊回頭:“不知戰神殿下大駕光臨有何貴幹?”

結果靈燁一回頭,看見乘黃等一眾神君都來了,還是收斂了自已的情緒,行了個禮,說道:“不知眾神君突然來青丘有何要事?”

“我的夫人身在你們青丘,還望三殿下可以助我找到她。”蒼離甚少說話的語氣如此不客氣。

“你夫人?你不是與靈雪有婚約麼?她什麼時候大婚了?我怎麼不知道?”靈燁一副摸不著頭腦的樣子。

“說來話長,蒼離的夫人並非小殿下,而是墟坎的鬼車公主,重鳶。我的宇靈盤顯示她身在此處,還望三殿下可以幫忙尋找她的下落。”乘黃對著靈燁作了一揖。

“什麼?那女人是你夫人?”靈燁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幾乎是叫喊了出來。

蒼離見靈燁可能知道重鳶的下落,有些著急地問道:“你見過她?你可知道她在何處?”

“別提了,我也正想找她呢,叫她幫我送個東西,一去無回,真是個沒有信用的。”靈燁鄙夷地說道。

蒼離上前去抓住了靈燁的雙肩,說道:“什麼?你叫她去送東西?你不知道她毫無靈力嗎?什麼東西你自已不可以去送?青丘境內有多少精怪你難道不知嗎?”

“哎,誰知道她是你夫人啊,她又沒說。一個妖女擅闖神界,我只是讓她給我送個東西罷了,我要能出得去,我還用得著她幫我?”本來被關禁閉就憋屈的靈燁來了火氣。

蒼離鬆開了手,問道:“你什麼時候讓她送的?讓她去哪送東西了?”

“你幫我走出這裡,我就幫你找她。”靈燁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

“你......”蒼離無奈,走到兩個侍衛面前說道:“三殿下要協助我去找人,若是狐帝問起,便如此稟告即可。”

“是!”

蒼離又回到靈燁面前,問道:“現在可以了嗎?”

靈燁徑直往外走去,邊走邊說:“三天前就讓她送,兩天了都不見回,你這夫人也不算是個講信用的人。”

“靈燁,即便她只是一個小妖,三天有去無回你也不擔心?你何時變得如此罔顧性命?”蒼離跟上前去指責道,“她若是出了什麼事,我看你怎麼跟朗衝大人交代!”

“喲,你的夫人自已沒看好,倒怪起別人來了,她若是出事,朗衝大人該首當其衝找你蒼離的麻煩吧!”靈燁白了他一眼。

“你......”

“行了,眼下最緊急的是趕緊找到重鳶,三殿下,她究竟去了哪?”琅靈看不下去二人的爭吵,發話打斷了。

“梨園,梨園的路上也沒什麼危險的東西啊?我又騙她說在她身上留了印記,走出青丘便會死,按理說她應該也不敢逃跑呀?”靈燁皺著眉問道。

“你......你究竟什麼時候才能不做這些歪門邪道的事?”蒼離又一次被靈燁激怒。

“什麼叫歪門邪道?蒼離你給我說清楚!”靈燁眼見著就要跟蒼離理論起來,乘黃再次站出來打斷。

“既知道具體的方位,各位即刻出發去往梨園吧。”

只見幾道光閃過後,眾神君來到了梨園的大門。

“這麼大的動靜,我當是誰,天上諸神君竟有這興致來我梨園?”樹黎慵懶地從梨園走出來。

“樹黎,我之前託人送東西來,你可見到?”靈燁迎上前去焦急地問道。

“有,你小子,年年未曾缺席,這是犯了什麼錯讓你父親又關你禁閉了?”樹黎輕輕打了一下靈燁的頭。

靈燁小聲嘟囔著:“我哪有......”

蒼離走上前去,行了個禮,說道:“樹黎前輩,打攪了,不知那女子何時從你這離開的?”

樹黎擺擺手,說道:“戰神殿下客氣,兩日前天矇矇亮她便和侍衛離開了。不知諸位是前來抓捕她還是......?”

森染走上前說道:“那女子是蒼離新婚的妻子,只是因為種種原因尚未昭告天下。”

“我道那女子身上怎會有蛟龍一族的護心咒,原來是戰神夫人。只是,她離開後我便不知她去了哪。”樹黎恍然大悟地說道。

“如此,便不叨擾樹黎前輩了。”蒼離又行了個禮。

【青丘地道中】

“這......什麼時候......是個盡......盡頭啊.....”我不知道走了多久,已經開始迷迷糊糊地嘟囔了,這地道非常昏暗,時不時便有蝙蝠襲來,我便要馬上趴在地上躲避。不然就是被路過的蛇蟲鼠蟻嚇得大氣不敢喘一下,亦或是出現幻覺總覺得那怪物就在身後追上來了......走的過程中我還嚇暈過去一次。這樣的日子我真是要熬不下去了......

我跌跌撞撞地走著,在一邊找了個石墩子坐了下去。

我命不該絕於此吧?為什麼總覺得自已的生命要走到盡頭了呢?

歇息了一會,又憑藉頑強的意志站起來繼續往前走,不知走了多久,前面遠遠的地方,終於不再是個洞,而是一個死衚衕。

死衚衕也比前不見野獸,後不知來者的好,我加速向前進發。

走到那死衚衕,竟是個石門,難道這便是通往外面世界的路?我振奮起來,不過這次並不需要我摸索什麼,石門前便有一個石臺子,看樣子又是需要什麼東西來開啟這扇門,我自信滿滿地拿出那瓶血,毫不猶豫地倒了上去,滿懷期待地看向石門。

過了很久,都沒有任何動靜。

一定是量不夠!

我將那瓶血全倒了上去,血液溢滿了石臺子上的紋路,我這才看出像是個封印的模樣。

對了,我還有一張符咒呢!

我將符咒放了上去,有了血液的粘合,符咒緊緊貼上了石臺,果不其然石門便開啟了,我未敢靠近,因為這並不是什麼通往外面的道路,而像是......某個人的房間。

起初我覺得這不會是那怪物的房間吧?但這房間小小一個,卻鍾林毓秀地養著許多花花草草,奇怪,這明明沒有一絲陽光,這些花草怎麼長起來的?難道這裡有什麼寶貝?

“呵,襲遠,你又來了,我告訴過你,我不知道什麼下落,你問了一萬年,也不嫌累。”這房裡傳來一個老婦人的聲音,是一種充滿厭惡和鄙夷的聲音。

我小心翼翼探了個腦袋進去,只見一個老婦人坐在床上,閉著眼睛。

“婆婆......請問......”我還沒問出口,那婆婆猛地睜開眼睛,卻沒說話,我被她的眼神嚇住了,沒敢繼續說話,就這樣沉默了一陣,我也僵在原地。

過了一會,婆婆開口了:“你也是被襲遠抓進來的?我可救不了你。”

“我......”看來她口中的襲遠便是那個怪物了,她怎麼會說我也是被抓進來的?難道她也是被怪物關在這裡的?

見她不是什麼壞人,我便自顧自地走到桌邊坐了下來,倒了杯水喝,環顧四周,藤蔓長滿了整個房間,顯得生機勃勃,出於實在好奇,我開口問:“婆婆,你是怎麼作到沒有陽光也能養這麼多花草在房間裡的?”

“你這丫頭,被那瘋子抓進來,不擔心擔心自已的安危,倒是關心起我這屋子的花草來。”她依然沒有睜眼地說道。

“婆婆您也是被抓進來的嗎?”我試探地問道,換來的又是一陣沉默。

我再也不自討沒趣地說話了,起身去看了看藤蔓。真不怪我好奇,這些藤蔓從地裡破出,除了另一扇門,那些藤蔓一條條包圍了整個屋子,條條都有半人那麼寬,我何時見過這樣的奇景!走近一看,每條藤蔓上都佈滿了微小的刺,密密麻麻的甚是恐怖。

那門邊角落裡有一朵花,像墟坎裡的花草一樣,閃著點點星光,我走過去,想伸手觸控一下花瓣,卻遭到了婆婆的呵斥:“別動我的熹微蔓。”

熹微蔓?是這朵花的名字嗎?見她如此在意這朵花,我便故意裝作要動這朵花的模樣,果然,她急得坐起身用法術捆住了我的手。

“我警告過你,那就別怪我。”她冷冷地看著我。

她會法術,那她為什麼被困在這裡?看來那個襲遠是個厲害的角色,資歷這麼深的前輩都被他困在這裡。

“婆婆,既然我們同病相憐,你為什麼不願意跟我說說話呢?”我再次發起話題。

“跟你一個黃毛丫頭什麼可說的。”她起身倒了杯水喝。

我也走到茶桌前坐下,說道:“話不能這麼說,沒人說話多孤單吶,現在我在這,你可以和我說呀。”

她抬眼打量了我一番,問道:“你跟那個小蛟龍交情不淺吶。”

這婆婆還會看相?不對,那個樹黎也看出了我有護心咒,所以這個婆婆應該也是個神?

“婆婆你看出來了,你是不是也是一位神仙吶?”我滿懷期待地等她回答,見她又不理我了,我起身恭恭敬敬為她倒了杯水,弓著身子遞給她,說道:“婆婆請喝。”

婆婆不屑地看向我,突然她的眼神聚集在我的脖頸處,我低頭一看,是我的靈羽因我弓著身子從我的衣服裡掉了出來,我頓覺不妙,趕忙放下水杯要把它藏進衣服裡,誰知那婆婆像發了瘋似的扯住我的手腕,厲聲問道:“你從何處得到此物!說!你究竟是誰!”

完了完了,母親說過,我不可在人前顯露靈羽,妖族必將有滅頂之災......

我手偏偏被綁了起來,靈羽便被她一把扯下,我叫喊道:“這是我的!”

她質疑地眯著眼。問道:“你的?你可知這是什麼東西?你一個小小妖類,竟敢說此物是你的?”

我急得要哭出來了,卻也只能無力地辯白:“真的是我的......”

“既然你敢說是你的東西,便讓老朽來看看你究竟是何來歷。”那婆婆施法將一股能量打入我體內,在我體內摸索著。

“你,你的體內......”不知道她究竟摸出了什麼,把她自已驚訝得連連後退,不一會兒,她竟然熱淚盈眶起來,解開了我手上的束縛,莫名其妙走過來捧著我的臉,一副萬分愧疚的表情說道:“你......你竟如此年輕,都是我害了你,都是我害的......”

這下換我摸不著頭腦了,只是趁機把靈羽從她手裡拿了回來,然後飛快地跑到角落裡蹲下。這些日子我算是知道了,不管在哪裡,角落是最安全的。

“你要怪就怪我一人,我的族人是無辜的,現在只有我們兩人,你若是要讓神族降罪於我族人,我可是抵死不認的!”我警惕的看著她,說道。

“孩子,你本該和我差不多的年紀,是我害你如此晚才降臨世間,是我呀。如今,我終於可以贖罪了。”她已是痛哭流涕,我卻還是瑟縮在角落裡,不明所以。

她顫抖著,走到我面前蹲下,伸手摸著我的頭,說道:“當年神魔大戰,只我棲梧之地還享有短暫的安寧,你的靈卵便落到棲梧之地的樹林中,被我母親拾回。我本是鸞鳥族的公主,卻是愧對全族上下......”

看來她知道我的身世,並且參與其中,我逐漸放下戒心,仔細傾聽她的娓娓道來。

“當年,我們鸞鳥一族世代與鳳凰一族交好,我的母親見到靈卵,便明白了你母親的處境和用意,但那時我年幼,霸道任性,我並不知你的來歷,只知我的父親母親對你甚是看重,我便打起你的主意,直到一日我發現你竟生來元神中便自帶神器,這可是千萬年來都不曾有的祥瑞,我甚是嫉妒,便私自用法術吸取你元神中的神器,也是因此鬧出不小的動靜,驚動了四處找尋你靈卵的襲遠,於是他帶領大批魔兵屠殺了我鸞鳥一族,我母親趁亂將你的靈卵,靈羽送出棲梧之地,折返回來再想把我送走時,便被襲遠殺害,襲遠將我捉住囚禁在魔界,只是後來不知為何他忽然消失了,魔界軍心渙散,我趁機逃了出來,路過青丘之時口渴,便爬上樹摘果子,腳下一滑便跌到地道之中。就這樣被他囚禁了上萬年......”婆婆的眼神中,有悲傷,有仇恨,還有後悔。

一個老人家泣不成聲的樣子,也令我不知不覺流下眼淚,我用衣袖替她擦了擦眼淚,說道:“婆婆......你是說......我其實是,鳳凰?”

“是,你的母親便是萬年前誅殺魔神焚奇的鳳凰族神女,霓凰。”

霓凰?這個名字好熟悉,我在哪裡聽過呢?

“是我害得你元神不全,你才會過了幾乎一萬年才降生......都是我的錯,是我害得全族被滅,我是罪人......”她哭得說話都已經含糊不清了,我也只能輕輕拍著她的背。

過了好一會,她從悲傷中緩過神來,平復了一下,說道:“孩子,你將靈羽給我。”

我遲疑地遞了過去,下一刻,她便對著靈羽施法,頃刻間,金光充斥著整個山洞,我的身體有了一種很特別的感覺,就好像把一個殘缺的碎片拼到了一個本該屬於它的容器中,不一會兒,靈羽便消失不見了,而我的身體四周微微泛著金光。

“如今,總算物歸原主了。”她鬆了口氣,又像想起什麼一般問道:“可是孩子,你為何體內還是缺少一個元神呢?”

“這個說來話長,婆婆,我用來救人了。”

“胡鬧!鳳凰一族就剩你這麼個獨苗了,罔顧自已性命去救別人,你跟你母親還真是像。”

“婆婆,話說你怎麼知道我是個鳳凰的?人人都道我是個鬼車。”我好奇地問道。

“這就要問後來你身上發生了什麼,你體內有水靈珠的靈力,它封印著你的真身,看這術法,倒像是天元的做派。看來,她還是出手了......”

“誰出手了?”

“那時的天元神女,槿先。你可能不知,你的存在對於魔族有著巨大的助益,在神族可能是人人得而誅之。也只有心懷眾生的女媧一族,會不顧神族的立場養育你長大,看你也不是什麼壞孩子,想必是槿先這些年來教你向善的結果。”她拍了拍我的肩頭,回到床上躺下。

所以,母親辭去天元神女一職,拋下自已的親生女兒,不惜偷盜水靈珠隱藏我的身份,只是為了一個被魔神詛咒的孩子可以平安長大......

淚水模糊了我的雙眼,此刻的心情是一種無法形容的複雜。

忽然,婆婆如臨大敵一般站起身,小聲說道:“快,快躲到藤蔓後面去。”

我不明所以地照做,將藤蔓輕輕撥開一條縫隙看著,是那個怪物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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