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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地道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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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丘狐帝處】

“都說了不必驚動狐帝,我們自已找便好。”蒼離在門口不願進去。

“你該不會是怕父親怪罪你另娶她人吧?這青丘這麼大,你不帶大批的人手要怎麼找啊?”靈燁嘲諷道。

“你......”

“蒼離,三殿下說的有理,人多力量大,儘快找到重鳶才是要緊,相信狐帝他老人家也不是不通情達理的。”文鰩規勸道。

走進狐帝的住所,便看見靈雪站在狐帝身邊,臉色十分不好。在說明來意後,狐帝只一陣沉默,倒是靈雪開了口:“喲,失蹤了?她活該!誰讓她搶走我的未婚夫婿,這就是她應得的下場。”

“住口,你先下去,這裡沒有你的事。”狐帝嚴厲地呵責道。

“父親!女兒受了委屈,你不幫女兒出頭嗎!”

“一碼歸一碼,都是你母親縱得你是任性胡為,來人,帶小殿下回自已的住處去。”狐帝吩咐道。

“父親,你一點也不愛我!我要跟母親告狀!”靈雪的聲音越來越遠,直到不見。

“詮皇大人,毀了婚約是蒼離的過錯,您怎麼罰我都沒關係。重鳶對我有救命之恩,蒼離不敢有負朗衝大人之所託,還望您能夠派出兵力搜尋重鳶。”蒼離跪到地上說道。

“救命之恩?你蒼離還是靈卵時就是我青丘撫育的你,你怎不提我青丘的養育調教之恩?”詮皇冷冷地反問道。

“是,蒼離有負青丘,只要您能助我們尋找重鳶,蒼離願承擔一切責罰。”

“好,用你的命,換那妖女的命,如何?”詮皇的語氣依然沒有任何起伏。

森染耐不住了,說道:“婚約毀了就毀了,你竟然還要了他的命,好歹是你們夫婦養大的孩子,竟如此狠心!”

“森染!”文鰩打斷他,示意他閉嘴。

琳羽行了個禮說道:“詮皇大人,我們眾人皆知,蒼離作為戰神,並無命定的緣分,你們夫婦當初以養育之恩逼迫蒼離答應這門婚事,已是不顧他的安危,如今,還想要了蒼離的命嗎?”

“逼迫?我青丘何時逼迫過他戰神殿下,當初可是他一口應允下來。再者,他娶了那妖女便是他命定的緣分了?若是天下皆知,我青丘的顏面何存!”詮皇看向一邊說道。

“你明知......”森染又要衝動發言了,再次被文鰩攔了下來。他只能以極微弱的語氣說道:“蒼離就是個認死理的,養父母的命令,他豈敢不從......”

場面陷入沉默,蒼離依舊跪在地上,乘黃不願拖延時間,說道:“詮皇大人,若是朗衝大人知道您如此不願救他的女兒,只怕墟坎與青丘也就不再交好。”

“我青丘還用怕妖族?”詮皇冷哼一聲。

“您當然不怕,只是這墟坎連線著神界和魔界,若是妖族與神族決裂,那麼青丘,便是魔族踏平的第一片土地。”

“你在威脅我?”詮皇帶著一些怒氣問道。

“乘黃不敢,當初蒼離背棄青丘婚約也正是因為考慮到這點,朗衝大人這萬年來與神族交好,在與魔族邊境築起萬丈高的玄羽城牆,若是沒有那城牆,如今的安寧頃刻間便會毀於一旦,相信詮皇大人必定明白這其中的利害。”

詮皇怒視著眼前的一眾神君,終於也鬆了口:“來人,除了巡守值班的人,其餘一律派出跟隨諸位神君到後山搜尋戰神夫人,不得有誤!”

“是!”

【九重天上】

波瀾殿外經過兩個侍女。

“你們聽說沒有,戰神夫人好像失蹤了。”

“可不是嘛,聽說是盜取補天石被神女當場抓獲,畏罪逃跑了,妖就是妖,品行卑劣。”

正在掃地的車盈一聽,扔下掃把就衝了上去,揪住那個辱罵重鳶的侍女大罵道:“你說誰品行卑劣!戰神夫人也是你們可以隨意議論的!你有本事再給我說一遍!姑奶奶今天不打的你滿地找牙我都不叫車盈!”

被揪住的侍女與車盈扭打起來,一邊還手一邊說道:“論起品級你還不如我,你竟敢對我動手!我說錯了嗎!你們不就是妖嗎!仗著救過我們殿下的命就非要嫁過來。”

“看我不啄死你!”

“別打了,你們兩個別打了!”一邊的侍女叫喊起來,不一會兒便引來了一群侍衛侍女圍觀。

忽然,旁邊傳來一陣低吼聲,不知是什麼讓那群圍觀的侍衛侍女聞風喪膽一般離開了現場,就連和車盈打架的那個侍女也看呆了,努力掙扎開車盈的拉扯,顧不上計較,趕忙和另一個侍女離開了。

車盈茫然地轉頭,是勝離!

車盈走過去,摸了摸勝離的腦袋,勝離極不情願地跳開來,大搖大擺地往波瀾殿裡走去。

不對,公主失蹤了,這可怎麼好!

才反應過來的車盈六神無主起來,慌慌張張地跑進波瀾殿裡,找到彩環,帶著哭腔說:“彩環姐姐,公主不見了,你幫幫我,我要回墟坎去告訴尊上和夫人。”

彩環十分驚訝地問道:“什麼?夫人不見了?她不是和殿下在一塊的嗎?”

“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彩環姐姐,你幫幫我,我要回墟坎搬救兵。”

彩環若有所思地說:“既是和殿下一起去的,想必殿下已經在想辦法尋找夫人了,車盈你莫著急,這些天我看諸位神君都不在天宮中,想必都去尋找了,我們就在這等訊息......”

“不行!我不相信那條龍了,他叫我把公主交給他,結果呢!公主不見了!我一定要回墟坎!”車盈已經從焦急變成了憤怒。

彩環嘆了口氣,說道:“真拿你沒辦法,我帶你去天池邊上的梭宇石吧,那可以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只要你去過。”

“謝謝彩環姐姐!”

車盈把手放在梭宇石上,內心冥想著尊上的住所,一道銀光閃過,車盈便來到了墟坎之中,她不敢耽擱,徑直跑進了尊上的坤羽殿。

“尊上!尊上!”車盈大喊著。

“車盈?你怎麼回來了?可是鳶兒回來看我們了?”朗衝先是驚訝,隨後面露喜色。

“不,不是!是公主她不見了!”

“什麼?怎麼會不見?她不是與你在天宮之上?”朗衝臉上的笑容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擔憂。

車盈將在天宮發生的一切,去天元修煉的事以及侍女所說之言,一五一十地稟告了朗衝。

“什麼!發生了這麼多事,為什麼不早早來報?”槿先從門外急匆匆地趕進來。

“公主總是不想讓你們擔心,就不讓我說......”車盈低下了腦袋。

朗沖和槿先相互對視了一眼,表情凝重,隨後朗衝說道:“車盈你先待在墟坎,待我和夫人商議後會去尋找公主的。”

“不!車盈也要去!”

“聽話!”朗衝地語氣平穩而不失嚴厲。

車盈只好不情不願地答應,走出了坤羽殿。

“當初就不該相信那小子會好好保護我們鳶兒,如今鳶兒下落不明,我定是要去天宮興師問罪的!”朗衝兇狠地說道。

“行了,你沒聽嗎?鳶兒是捲入了水靈石被盜一事......”槿先欲言又止。

朗衝愣了一下,說道:“你是說......”

“我如今倒是不擔心鳶兒的下落,蒼離那孩子是個有責任心的,只是鳶兒的身份......”槿先皺起了眉頭說道。

“他們只是察覺了鳶兒身上有水靈珠的靈力罷了,不會發現鳶兒的身份的。”朗衝安慰道。

“但願如此吧,可,水靈珠重現世間,必定會掀起不小的風浪,恐怕這次是避不過去的。”槿先垂下了頭。

“這......若是神界怪罪下來,我便......”朗衝還未說完,便被槿先打斷。

“我便自首,承擔一切罪責。”

“不可!”朗沖走到槿先面前,扯過槿先的手說道:“你是女媧族後人,你是神族,要自首也是我自首!當初你也是看了墟坎的禁書才知道此法。”

“不可以!這麼多年,我已是拖累了你,我自已做的事自已擔著。”

“若是你自首,我也會是幫兇,與其我們二人都受刑罰,不如我一人擔著。”

“你......”槿先已是熱淚盈眶,“當初是因為水靈珠被盜後,天元戒備森嚴,我們無法歸還水靈珠,若是可以趁機還回去,或許......”

“這件事交給我,你就別擔心了,我大可以藉著鳶兒失蹤的由頭去天元問罪,在那期間神不知,鬼不覺地把水靈珠還回去。”朗衝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不可,五靈石歸位會鬧出極大的動靜,更何況你不是神族也進不了玄石洞,此事還得再等時機,急不得。至於天元,為了鳶兒的清白你也是要去上一去,只是我的身份,我......”槿先有些為難的樣子。

“你放心,交給我,你安心呆在墟坎。”朗衝拍了拍槿先的肩膀,大步向外走去。

【青丘地道中】

“元韻,把那丫頭交出來,吾可以饒你一命。”襲遠吐著黑氣,奇怪的是按理來說這屋子此時應該充滿惡臭,卻一點臭味都沒有。

“什麼丫頭?我可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婆婆轉身往床那邊走去,襲遠從門口閃現到婆婆身後,婆婆轉身想反抗,卻被襲遠一把掐住脖子舉起來。

“這封印被開啟過,你演這戲有何用呢?”襲遠一邊說著,一邊加大了力度。

“是......來過一個......女子,不過她......看這是,這是死衚衕,便......走了。”

“她為你開啟了門,你卻不逃跑?”襲遠的語氣像是來了興趣一般。

元韻被掐得直咳嗽,沒有作答,襲遠倒是自問自答了起來:“也對,整個地道都是吾建造的,你又能逃去哪呢,哈哈哈哈哈。”

“現在是你逃不掉了!”元韻掙扎著從胸口掏出一根權杖向襲遠的胸口刺去,看著並不鋒利的權杖卻把襲遠的身體刺穿了,不斷從冒著黑氣的傷口中滲出黑紅色的血液,襲遠吃痛,想推開元韻,誰知元韻默默開始念著不知是什麼的咒語,包圍整個屋子的藤蔓開始扭曲,上面的刺大了幾倍,從地裡又不斷鑽出新的藤蔓,包裹住纏鬥的元韻和襲遠。

我驚得想要叫出聲,儘量捂住了自已的嘴巴。

“這些年還算有些長進,知道用雙生藤蔓來對付吾,可惜呀,你修為本就不如吾,這上萬年來又沒有陽光,沒有水源,沒用的元韻,現在換吾出招了......呃啊!”襲遠忽然慘叫一聲。

“哈哈哈哈哈,襲遠,你只知雙生藤蔓是用來束縛靈力,讓人逐漸窒息而亡。卻不知我這連莖杖將你的經脈與雙生藤蔓打通,你大可以將這藤蔓斬斷,只不過那時,你的經脈也會寸斷,今日我便要報了這屠我全族的仇!”元韻一邊說,藤蔓一邊在不斷收縮。

“你......你別忘了......這樣下去,你......你也會死。”襲遠似乎在用威脅的語氣求饒一般。

“被你囚禁上萬年,忍辱偷生只為等今日,你以為,我有想活下去的念頭嗎?”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你太天真了。”襲遠先是冷笑,繼而狂妄地大笑起來,抽出一隻手,一掌擊向了元韻。

“呃啊!”元韻慘叫一聲,倒向地面,那些纏在襲遠身上的藤蔓應聲開始枯萎,全部垂到地面上,襲遠將那權杖拔出來,胸口的傷也逐漸在恢復。

“都說過了,你的修為不如吾,元韻,本想饒了你的性命,待吾走出這地道,以你的資歷,當個護法不成問題,真是可惜了。”襲遠拿著權杖蹲下身看著元韻,繼續說道:“你也是神族,為何不能夠明白吾君的苦心,歸順於吾君就這麼困難?值得你們全族用生命去交換?”

“呵,什麼苦心......只是你們的野心......罷了......沒想到......蠱雕族首領......才能修煉的......你......”元韻一邊說著,口中的鮮血不斷湧出,眼見著襲遠要把權杖插入婆婆的胸口,我實在是無法做一個旁觀者,撥開藤蔓衝了出來。

“不許傷害婆婆!”我將襲遠推開,護住了元韻。

“你.....出來,做什麼!”元韻急地直咳嗽。

“哈哈哈哈哈,吾就知道你在這,小鳳凰,即便你不出來,殺了元韻之後,吾也會把你抓回去的。”襲遠十分得意地笑著說道。

“你要殺就先殺了我吧,我見不得別人死在我面前。”我不管不顧地說道,但卻說的是事實。

“嘖嘖嘖,你果然隨你娘一般,要不是你對吾的大計很重要,吾一定送你去見你的母親。而現在,給吾滾開!”他說完就站起身一腳把我踢開,他的力氣大得驚人,我被撞擊到牆上,又落到地上,顧不上疼痛,眼見著他又要刺向元韻,我又一次衝了過去,試圖撞開他,卻被他死死地抓住。

就在這時,屋內的藤蔓發出刺眼的金光,逐漸伸展,變換形態,成為一把把利刃朝著襲遠刺來,襲遠趕忙扔下我應對,四面八方的利刃刺進了襲遠的身體,他一時動彈不得,手中的權杖掉到地上。我回頭看向婆婆,只見她一邊念著咒語,一邊身體在變成光消散。

“婆婆!”我撲到地上抱起她,將她抱進懷中。

“孩子,婆婆困不住他多久的,你要趕快想辦法離開,救了你,也算對得起我的族人們,此生的悔悟終究是帶不出這幽暗的牢籠了,這連莖杖是我鸞鳥一族的聖物,希望有一日它能幫到你......”隨著這句話的結束,元韻婆婆的軀體也徹底消散了。

“消耗神魂......也不過困吾一時,愚不可及!”襲遠依舊一副狂妄自大的模樣,但是他的嘴角,眼角,鼻孔,都在不斷往外滲血,場面十分詭異。

我轉過身不敢看,可是即便背對著襲遠也讓我感到頭皮發麻,一個人獨自面對這怪物,便會渾身止不住地發抖......一點想辦法的能力都沒有。

“哈哈哈哈......有了一半的冰晶,破除封印指日可待,若是你乖乖聽話,吾倒也可以考慮在找到龍鱗之前好好對待你。”

我沒管他在說什麼,跑到地道中的石臺子上,將不斷滲血的符咒放到另一扇門上,沒有反應。

“這門可不是吾設下的,連吾都出不去,你一個毫無修為的鳳凰,痴心妄想。”襲遠嘲諷著。

對,他的筆記中說過,他是被封印於此,他打不開的門,也就是說這扇門一定是通往外界的,一定要想想辦法,已經有人為了救我而死,我不可以輕易放棄自已的生命,一定有辦法的,一定有。

我看了看那些藤蔓,儘管元韻身軀消散,他們依然屹立,我托起地面上一條藤蔓,想用藤蔓的尖銳處去戳那石門的縫隙,不顧被藤蔓上的尖刺扎得滿手是血,忍著痛去鑽門縫,卻一點用也沒有。

回頭看了看襲遠,他如看戲一般看著我,嘴角帶著戲謔的笑。

我一鼓作氣,準備做最後的嘗試,用手去推,我往後退了幾步,小跑過去,企圖帶著點衝擊力可以助我推開這扇門,只是我並沒有用多大的力氣,這門便開始發出幽幽的藍光,緩緩開啟,在門逐漸鬆動時,我嚇得縮回了手,呆在原地。直到門徹底開啟,外面耀眼的陽光照在臉上,我才意識到我重獲自由了,剛要踏出門去,胸口傳來一陣刺痛,我低頭一看,一把利劍已刺穿我的胸口,疼痛感蔓延全身,我跪到地上,處於極度不可思議和近乎麻木的疼痛感之中。

襲遠一邊咳著血,一邊說:“吾出不去,你也別想出去,吾若是命定死在這地道之中,也必定要拉著鳳凰族的後人做墊背的!”說完便抽出了這把劍,準備再次向我刺來。

我要沒命了嗎?

我望著猙獰的襲遠,痛得連呼吸都只能微弱而緩慢地進行。

元韻婆婆,對不起,我還是辜負了你的厚望。

父親母親,車盈,還有,蒼離,我努力過了,可我......

在襲遠就要刺下時,我下意識抬起手想擋,劍刺進了我的手腕,隱約有一道光亮起,隨後便有其他幾道亮光閃過,襲遠被重重擊打到牆上,我再也沒了力氣,昏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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