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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漸生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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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宮之上】

車盈失魂落魄地坐在天宮大門的地上,獨自呢喃道:“公主已經失蹤快半月了,那個破宇靈盤也不見修好,那條臭龍也一點辦法沒有,天上的沒一個靠得住!阿爹阿孃又不讓我隨便回墟坎,到底應該怎麼辦?”

一邊說著,一邊止不住地開始抽泣。

忽然背後有人拍了一下車盈左邊的肩膀,車盈猛地朝左邊轉頭看去,森染的腦袋卻從右邊靠近車盈的耳朵,輕柔地說道:“在幹嘛呢?”

嚇得車盈直接從地上站起了身,看清楚來人之後,破口大罵道:“森染!你做什麼!嚇死我了!”

森染也沒想到車盈的反應會這麼大,錯愕之際看著她臉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忍不住笑了出來,車盈本就覺得難過,見森染嘲笑她,直接放開了嗓門哭嚎起來:“公主不見了,你不幫我就算了,還嘲笑我!嗚嗚嗚,你們神仙都是壞人!”

森染可沒見過這架勢,原本只是傷好了,養傷這些天悶壞了,想來逗逗這個有趣兒的姑娘,沒曾想卻惹得她大哭起來,他可從沒哄過女孩兒啊。

“別哭了別哭了,不知道還以為是我欺負了你......”森染手忙腳亂地就要去捂她的嘴,卻被車盈一口咬住。

“啊!——”森染的慘叫引來了幾個侍衛侍女,看到這樣的場景算是啼笑皆非,大家捂著嘴笑了起來。

“看什麼看,不用幹活啊!”森染氣急敗壞地吼道,眾人四散離去,一邊走一邊議論著。

“沒想到我們森染殿下也有了剋星了。”

“就是就是,堂堂戰神,竟被一個妖界的小侍女咬了胳膊。”

“我看啊,森染殿下也像蒼離殿下一般,都被墟坎之女蒙了心智咯。”

森染聽得有些害羞,看向車盈,車盈哪聽得懂這些,只是聽到自已又鬧出了不小的動靜,怕自已又闖禍,鬆開了嘴,擦了擦臉上的淚痕,不情不願地行禮,說道:“森染殿下,是車盈無禮了,還望別怪罪到公主和墟坎的頭上。”

車盈說完便轉身要離開,森染摸不著頭腦地盯了一會車盈的背影,忙跟上去,問道:“你家公主不見了?何時不見的?她不是在藏書閣禁足嗎?我說這些天神兵少了好些。”

車盈白了他一眼,覺得這人的訊息真不靈通,沒有說話。

見此情形,森染直接快步向前攔住車盈,說:“乘黃不是有宇靈盤嗎?為何沒用?”

“你怎麼不去問問那個乘黃?”車盈氣鼓鼓地說道。

森染拉起車盈的手便轉身往光離殿走去,說道:“我帶你去。”

車盈從未與男子親近過,一直像個小孩一樣,對這牽手雖無多想,卻覺得這種觸覺很奇怪,有一種不同於公主的手帶來的安全感,她望著森染的背影,皺著眉頭歪起了頭。

到了光離殿,乘黃先是驚訝於這兩人的同行,一聽這兩人的來意,露出一副為難的模樣,解釋道:“起初,我也以為這宇靈盤不出幾日便能修好,可獨獨少了一種材料,我也很是頭疼。”

“乘黃你不會吧?什麼時候有事能難倒你的?”森染根本不信乘黃這個一直以來像個大哥哥般的存在會有辦不到的事。

車盈見森染問出了自已要問的,也就沒有作聲。

乘黃嘆了口氣,轉過身,臉上的為難轉變為敷衍,卻依然用誠懇的語氣說道:“我的品行你森染還信不過嗎?宇靈盤一旦修好,我必然即刻尋找重鳶公主。”

森染想了想,還是決定相信乘黃,眼下也沒別的辦法,就拉著車盈離開了光離殿,看著車盈依然悶悶不樂,他心裡莫名地不舒服,於是提議:“要不,我陪你去墟坎,讓朗衝大人也一起找找?”

車盈眼裡發出亮光,隨後黯淡下去,說道:“阿爹說,不可以隨便回墟坎......”

“本殿下帶你回去,怎麼算隨便呢?”森染一臉驕傲地說道,車盈覺得心裡有些暖暖的,但她更加興奮,終於可以找尊上幫忙了,快步拉著森染離開。

乘黃望著根本毫無破損的宇靈盤沉默著,那宇靈盤中分明閃著重鳶金色的印記在東邊那個島上,可他卻選擇不透露她的行蹤,只因重鳶來這天上的第一日,他便知道了所有未來可能發生的事情,他不願暴露重鳶的身份,使她處於水深火熱,他也知道,重鳶一定能夠好好地從天源出來。

“重鳶,望你能平安歸來。”

【青丘之中】

“小女已失蹤數日,實在不得已才請戰神殿下過來,你也算是小女最在乎的人......”詮皇的頭上多了不少白髮,十分卑微地說道,畢竟之前已與蒼離恩斷義絕。

蒼離依然恭敬地行禮,說道:“詮皇大人言重了,靈雪貴為青丘唯一的神女,下落不明也是整個神族失職。只是,此事還需借用乘黃的宇靈盤,如今宇靈盤尚未修好,恐怕......”

詮皇聽了這話,悵然若失道:“便是毫無辦法了?”

“相信乘黃很快便能修補好,整個青丘都沒有找到靈雪的蹤跡嗎?”

“自她失蹤,我便沒有一日停下過尋她,就連魘之林都搜尋過了,都怪我,總是關著她,讓她連家也不要了......”詮皇十分自責。

蒼離心中依然擔憂著襲遠破除封印一事,還有重鳶,本就不善言辭的他自然沒什麼精力應付這些人情世故,說道:“詮皇大人不必自責,蒼離有一事想請教大人。”

“你說。”

“靈雪失蹤之後沒多久襲遠便破土而出,詮皇大人可曾想過......”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雪兒幫助妖魔破除封印?蒼離你自小與靈雪一同長大,即便她驕縱了些,也是我青丘唯一的神女殿下,你這麼懷疑她是不是太過分了!”詮皇怒了,毫不客氣地斥責道。

“大人誤會了,蒼離是說,或許靈雪是被襲遠捉了去,也許......”

“不!你是說靈雪她......不可能!老身這就動身去魔界尋回我雪兒!”詮皇說著便要動身領兵。

蒼離趕忙上前攔住,說道:“大人此去無疑是白白送了性命,也救不出靈雪,如今即便我們諸位神君捨去神魂也無法與那襲遠分出勝負。”

“難不成打不過,便要在這坐著等我雪兒的死訊嗎!”詮皇的情緒有些崩潰。

“如今我們諸位神君已想好了良策,只是眼下天地靈牢的陣法尚需藉助父神神識的力量才可開啟,若詮皇大人願助我們......”

“天地靈牢?那可是天地間最消耗神魂的陣法,你們......那四頭兇獸守著天源數萬年,無一人生還,怕是你們即便合力取來了,也再無力量開啟陣法了......”詮皇微微低下頭,嘆了口氣。

“蒼離願前去天源,只是到時開啟陣法就需大人鼎力相助了。”蒼離面色凝重對著詮皇行了大禮,被詮皇攔住。

“此事不可輕易下定論,蒼離,你修為雖深,但道行尚淺,如何能敵過幾萬年道行的兇獸?若是你不幸......戰神之位空缺,天下將會大亂!”

“大人不必多言,蒼離必能不負眾望,帶回神識,我即刻便出發,告辭。”蒼離堅定轉身,化作一縷煙不見了。

【墟坎之中】

森染拉著車盈只走了幾步便來到了墟坎的坤羽殿前,車盈訝異地看著面前,說道:“原來不用去那個石頭面前也能這麼快到墟坎啊。”

森染看了看這丫頭天真的模樣,說道:“還不趕緊去辦正事。”

“哦對,尊上!夫人!不好啦!”車盈一邊喊一邊奔向坤羽殿。

進入殿內,只有朗衝一人在案前看書,朗衝見到車盈立馬警覺起來,站起身便問:“鳶兒出什麼事了?”

“公主她不見了,藏書閣的禁閉還沒結束,公主便被人帶走了!”

朗衝皺起眉頭問道:“天宮之上,何人能如此橫行?公主被誰帶走了?”

“車盈只知道公主不見了,整個天宮都沒有她的蹤跡,乘黃的宇靈盤又壞了一直修不好,車盈實在沒辦法了,才讓森染殿下帶我下來的......”車盈低著頭,像做錯事一般。

這時朗衝才注意到一旁的森染,做了個揖,說:“不知森染殿下光臨墟坎,失禮。”

“朗衝大人不必客氣,重鳶既是蒼離的夫人,便也是我們諸神的朋友,天宮已派出天兵尋找,只是神界之內都找尋不到她的蹤跡......”森染凝重地說道。

朗衝像是忽然意識到了什麼,有些魂不守舍,但還是鎮靜下來,說道:“車盈,你跟森染殿下先回去,我會想辦法找到重鳶的。”

“我不!每次都讓我等,車盈不想等!車盈要一起去找公主!”

“聽話......”朗衝見車盈撒潑打滾的模樣也是無奈。

“既然車盈想一起尋找,我便帶著她一起去找吧。朗衝大人若是有什麼好辦法也可以即刻去辦。”森染難得懂事地說道。

朗衝雖然有些驚訝,但還是辦正事要緊,便妥協道:“也好,那便多謝殿下。”又轉身對著車盈說道:“不可胡鬧,給殿下惹麻煩。”

“是!”車盈馬上收起了眼淚,十分認真地回答道,轉頭瞧了一眼森染。

朗衝急忙來到乾羽殿與槿先商議:“先前襲遠破開你的封印已覺不妙,沒想到鳶兒在天宮還是沒能逃過......”

槿先思索了一番,皺著眉說道:“你覺得這是襲遠乾的?”

“除了他,誰能做到九重天之上來去自如?”

槿先搖搖頭,無奈地說道:“他襲遠道行深厚,衝破封印有損他的妖丹,暫時沒有那個能力,況且他一個妖魔行走於靈氣醇厚的天宮之上,怎會不引人注目?”

朗衝聽了也覺得很有道理,說道:“那還能是誰?現如今還有誰有能力在天宮來去自如,還不易被察覺?”

“該不會是......”槿先忽然大驚失色起來。

“怎麼了?你怎麼面色如此不好?”朗衝趕忙為她倒了杯水。

“你可還記得元陸?”

朗衝倒水的手停住,像是時間靜止了一般,不可思議地轉過頭問道:“你是說......他把鳶兒帶走了?”

“他本就是上神,行走於天宮本就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朗衝想了想,又問道:“可他神魔大戰後便失蹤了,怎會突然出現?”

“襲遠如今都重現世間了,他的出現又有什麼好稀奇的?”槿先依然憂心忡忡地說道。

“可他......能帶鳶兒去哪呢?若是他帶走的,也許我們是不是不用擔心鳶兒的安危?”朗衝說得有些遲疑。

“你忘了神魔大戰他那瘋魔的樣子了?他可是當時便走火入魔的,鳶兒被我封印了真身,若真是他,我反而更擔憂。襲遠雖想對鳶兒不利,但他尚未找到血應龍鱗,可元陸......”槿先說到這便不敢再想下去。

“不行,一定要找到他,鳶兒可是我們辛苦養大的寶貝女兒,上神罷了,我朗衝博上這條命,也要救出鳶兒!”朗衝說著便要往門口走去。

槿先扯住他的衣衫,問道:“你想去哪找?”

“我......難道在這乾坐著?”朗衝十分懊惱地說道。

“隨我去天源吧。”槿先平靜地說道。

“天源......你是說,鳶兒被帶去了天源?”朗衝十分疑惑。

“不,汐渺如今在瀛洲天源受罰,我想去求她讓我回天元,藉助靈珠之力找尋鳶兒的下落。鳶兒身上有水靈珠的靈力,靈珠之間可以相互感應,靈臺之上會顯示鳶兒的方位。”

“好,我們即刻便去。”朗衝牽起槿先的手離開了墟坎。

【天源境內】

“你是說你先前在裝死!”進入結界後歇了好一會,我聽到長守的回答簡直怒不可遏。

長守只是淡淡地說道:“打不過了當然不能硬來。”

“你這叫不能硬來?你這叫出賣我!我差點死了你知不知道!虧我還想救你!真是瞎了我的眼。咳咳......”我情緒激動地吼了出來,扯到了胸口的傷,忍不住咳嗽不止。

“我又沒叫你救我。況且,你不是活下來了嗎?”

“你!”此時此刻我真覺得這人是個狼心狗肺的。

他手心朝上往我面前一放,也不作聲,我只覺莫名其妙。

“什麼?”

“補靈晶還我。”他理直氣壯的語氣瞬間又惹怒了我。

“我剛剛救了你,你個忘恩負義的!竟然只想著那塊石頭!”

“那是你跟我交換的,想抵賴嗎?沒有我,你當真能繼續過後面這兩關?”

我還想罵他,只是實在也沒了力氣,見他也渾身是傷,便作罷。只是把石頭往他面前地上一扔,捂著胸口扶著樹向前走去。

“這關可是饕餮,你就走得這麼肆無忌憚麼?”他在後面開口道。

我默默在前面翻了個白眼,頭也沒回,也不作聲,我不想再跟這個忘恩負義的傢伙有任何交流,只是,他說得對,沒了他這個同伴,我確實沒辦法繼續前進。

他上前扯住我,我回頭就想給他一拳,他直接把我往一邊地大樹後一扯,捂住我的嘴,警惕地看著剛才我前進的方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那是一隻羊身人面,不,具體一點,它的頭是羊,頭上卻無眼,脖頸下面還有一張人臉,我從未見過如此恐怖怪異的景象,驚訝得說不出話來。如今我才細細觀察,不遠處已是楓葉紅林,我們所在的位置是一片果林,只見那饕餮猛地朝旁邊一棵樹撞去,樹上落下不少果子,它用爪子抓起,往人臉的嘴裡送,一邊吃,一邊發出似嬰兒一般的聲音。

我的雞皮疙瘩起了全身,手不住地顫抖著,甚至有時候會不自覺地忘記呼吸。

忽然不遠處一隻野豬撞上了大樹,引起了饕餮的注意,野豬見狀不妙,立馬朝遠處奔去,饕餮緊隨其後追了上去,我們暫時安全了。

“真是多虧了野豬大哥。”我低聲呢喃道。

“不謝謝我,謝謝野豬,你的思路挺清奇的。”那個討厭的聲音再次響起。

“你也得謝謝人家。”我看都不看他一眼,朝著饕餮的反方向前進著。

“這饕餮可是最愛吃人的,咬住什麼絕不鬆口。”

我心中一緊,之前那兩隻其實都有些僥倖逃脫的意思,這第三關實在是......我和長守都受了很重的傷,想逃跑都沒辦法,看來這關得先躲,得等我們的傷稍微好些才行。

於是順路我拾了好些果子,擦了擦,遞給長守一顆,自已也啃了起來。走著走著,竟然看見有一處碩大的茅屋,大到並不像給人住的。

“這兒......竟然有屋子?”我不由得感嘆道。

長守超過我,走到我前面,推開一點門,說道:“我先進去看看。”

“你小心點......”我駐足門外不敢動彈。

過了許久,長守都未有任何動靜,我有些慌了,小聲呼喚道:“長守?”

只聽見一聲震耳欲聾的鳥鳴聲,我顫抖著靠近,想從門縫看到點什麼,裡面卻漆黑一片。於是我試探著再推開一點門,還是什麼也看不清。

“快走!”只聽裡面忽然傳來長守十分嚴肅的聲音,我意識到他可能遭遇不測,用力將門一整個推開,只見面前立著一個巨大的紅色袋子,不,是一隻長得像袋子的鳥?它有著兩對翅膀和六隻腳,鳥喙極其尖銳,面部猙獰。

我被這場景刺激到了,驚聲尖叫起來:“啊!——”

這叫聲似乎驚動了整座山一般,鳥獸皆逃竄起來,山腳下正在談話的朗衝,槿先和汐渺似乎都聽見了。

“你們放心好了,重鳶她很安全,她......”汐渺的話被山林裡的什麼聲音打斷。

朗沖和槿先望向山中,槿先若有所思地說:“朗衝,那是鳶兒的聲音嗎?”

“聽得不真切,確實是像......”朗衝側著腦袋仔細聽著。

汐渺回頭看向山裡,有些擔憂。

“方才你說鳶兒很安全,可是知道她的下落?”槿先繞到汐渺身前,誠懇地看著汐渺問道。

汐渺望著面前已年老的婦人,想起答應重鳶的事,十分為難,說道:“我知道,但我不能說。”

朗衝有些著急,走上前來,語氣不太好地說道:“說到底她也是你妹妹,你母親擔憂成這樣,你明知下落卻不說,你......”

槿先將手搭在朗衝的手上,搖搖頭,示意他別再繼續,轉頭笑著說:“既然神女殿下說了鳶兒安全,想必是不會錯的,那我們兩個便先回墟坎了。”

槿先說完,便拉著朗衝要離開,沒想到正撞上滿臉憂思的蒼離。

蒼離見朗衝他們出現在天源,有些吃驚,但還是不忘行禮,說道:“朗衝大人,槿先娘娘,神女殿下,朗衝大人你們.......怎會出現在此處?”

朗衝冷冷地說:“你還有臉與我們打招呼?重鳶丟了,你可有來報?你可有四處尋找?我看戰神殿下這親戚,我們墟坎還是高攀不上。”

蒼離臉上有些難堪,又有些負罪感,連忙又行禮,說道:“蒼離不是有意隱瞞,你們二位年事已高,怕你們擔憂......”

“怕我們擔憂?怕我們擔憂你還回回把重鳶弄丟?我看你......”朗衝還想教訓,槿先走上前去。

“戰神殿下,鳶兒是老身暮年而得,雖說身份與你不相匹配,好歹我槿先原也算得神女的稱呼,也不知戰神殿下對著婚事是哪裡不滿意,既是不滿意也用不著如此怠慢我家鳶兒,一紙和離書,我鳶兒照樣是墟坎,是鬼車一族最尊貴的公主,你若不想要這個夫人,便還給我們夫婦。”槿先向來是個和事佬,難得言辭犀利地針鋒相對。

“槿先娘娘......”蒼離本想替自已辯解什麼,可看了看山裡,想到自已也許會有去無回,又回想昔日種種,確實是自已對重鳶不夠上心才會導致重鳶連著丟了兩次,有負這二老所託,“是蒼離辜負了二老一片苦心,也耽誤了重鳶公主的前程,這就寫下和離書交由二位。”

蒼離用法術在空中比劃幾下,便出現了一紙簽署姓名的和離書,遞到了槿先手中。

“尊上!夫人!”是車盈氣喘吁吁的聲音。

“森染?”蒼離回頭,見來者是森染和車盈,十分不解。

“蒼離?”森染只是跟著車盈來找朗衝他們的,沒想到竟然看見蒼離也在這。

“車盈,你來做什麼?”槿先的語氣帶著些嚴厲。

“阿爹說你們來找公主,我就跟來了,說好了車盈也可以找公主的!”車盈理直氣壯地說。

“胡鬧,這裡也是可以隨便來的?我看非要把你關了禁閉才老實!”朗衝也有些生氣地斥責道。

“玉弦旁支如今就你一個女娃娃了,你做事怎麼也不替你阿爹阿孃想想?快回去。”槿先也繼續教育道。

車盈被說得有些委屈,豆大的淚滴開始往下掉,還是一股撒潑的勁兒,說道:“人家只是想找公主,有什麼錯!每回都罵我......”

朗衝夫婦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森染見車盈哭得傷心,便上前說道:“二位擔心車盈,森染十分理解,我會小心保護好車盈姑娘的,如此,大人和夫人可放心?”

蒼離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眼神打量著森染和車盈。

朗衝冷哼一聲,看著蒼離說道:“你們神族的人,如何讓人放心!車盈,隨我與夫人回墟坎!”

“我不,我要找公主!”

“你!如今戰神殿下的和離書都呈上來了,你要與神族糾纏不清嗎?”朗衝氣惱地反問道。

車盈瞪大了眼睛,心想這條臭龍,弄丟了公主還敢趁機提和離?可是眼下還是找公主要緊,這兩個王八蛋還是等找到公主再行算賬。

“那......車盈也要找到公主再說。”車盈執拗地說道。

朗衝還想說什麼,槿先攔下了,說道:“你既然心意已定,我們也不攔你了。森染殿下,還望你好生保護車盈。”

“一定。”森染應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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