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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
秦括隨便穿了身休閒裝就出門了。
小李和她男朋友已經在飯館裡等著了。
小李跟她男朋友都是剛畢業的大學生，手頭緊，秦括也沒挑貴的地方，就是家常小館子。
小李男朋友姓孫，長得斯斯文文，人也客客氣氣，進來就喊哥，又端茶又倒水的感謝他對女友的照顧。
其實秦括也沒做什麼，也就在小姑娘被刁難的時候，順手解過圍，提點過幾句，間接幫小姑娘保住了工作。
所以小李一直挺感激他。
哦，今天請吃飯，小李還把貓帶來了，秦括看到就笑：“你真是，一刻也離不得你家貓。”
小李笑嘻嘻地給男友夾了個丸子，又招呼秦括多吃點，還能空出手來撓撓絨條肉乎的下巴，驕傲道：“秦哥你猜錯了，其實是我家絨條離不開我，絨條從小就是我養大的，除了我誰都不親，半天看不見我就要叫的。”
“我要是去貓咖擼了別的貓回去，絨條聞出來絕對要拆家的。”
孫停夾了一筷子清淡的萵苣，無奈道：“一樣的貓糧，我喂絨條就不吃，可高冷了。”
秦括試探著伸手想逗一逗絨條，這隻貓中大爺半點不給面子地張嘴哈氣，轉身扎到小李懷裡。
秦括若有所思。
一頓飯吃的賓主盡歡，秦括縱然沒想過要回報，心裡也挺熱乎挺感動的，覺得小李會來事兒。
揮手告別小情侶後，秦括也沒啥事了，再說他就只請了半天假，現在消耗得差不多了，自然想著回去。
秦括抄近路走了巷子，風颳過吹來幾張傳單，秦括隨手抓了，定睛一看，原來是那種傳單。
一個金髮碧眼的雙兒穿著什麼都遮不住的薄紗，擺出欲拒還迎的姿勢，旁邊用花字寫著“雙兒”、“火辣”的字眼。
隨手扔進垃圾桶，心緒到底有些複雜。
雙兒的地位就是這麼不堪。
一旦被發現，要麼被引誘著淪為公眾玩物，要麼淪為富豪私有的玩物。
僅有極少數受父母愛護，且成長過程中，僥倖沒被外人發現真實性別的，可以過著正常的生活。
……這個畸形的社會。
秦括畢竟不是雙兒，雖然說對雙兒處境有些同情，但也沒法真正感同身受。
他只是有一瞬想到了沈零。
回到楓丹香苑，沈零正在午睡。
秦括確定人沒事後也不打擾，自己忙自己的。
傍晚時分，沈零才從臥室出來。
沈零穿著寬鬆的黑色真絲睡袍，v領的設計，露出平直的肩膀與深邃的鎖骨，他語氣如常：“回來了，吃了些什麼？”
秦括就報了報菜名，又誇了小李幾句：“……挺機靈挺可愛的小姑娘。”
沈零給自己倒水的手微頓。
等吃飽喝足了，秦括如狼似虎地撲過去，把人摁在牆邊，牙齒啃咬著對方瘦削的鎖骨。
手也開始不老實。
沈零眉眼冷淡：“鬆開。”
秦括緩了半秒，而後放手，狹長的眸子注視著沈零，喘氣如牛，無聲詢問理由。
沈零漠然地別過頭，閉目抿唇：“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