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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飛來飛去的小機器人女孩Monica，自從知道於楊是海王之後，對他還挺在意的，一直在旁觀察著。
此時，她撲閃著光亮的大眼睛，對所長揶揄道：“你就退休享清福唄，讓這些小神明自己頭疼去就好。還真以為自己還在神位，還是文曲星啊？”
文曲星…神，就他？
那機器人小女孩繼續說道：“而且，你的這些研究根本就只是滄海一粟。”
“即使如此，人類最大的智慧就是認識到自己的無知。”
所長略帶自嘲，保持微笑著，並沒有被小女孩這拆臺的言語所影響。
突然，於楊想起一事：“所長，你不是被驅逐了麼？可是你為什…”
“為什麼沒失憶？其實我的確被消除了夢境界的記憶，但好在有記錄的好習慣。七年夢境，濃縮起來也不過如此。”
懸空螢幕上，出現了一本電子記錄本，正展現著翻頁的效果。
“切，老色胚記事錄而已，裡面一半是他的風流史。”
突兀的評價聲起，Monica還面露鄙夷。
“我也就才三十幾歲，而且這是正常的生理需求好伐。”
這麼一說，於楊倒覺得有必要看一下那本記事錄了。
不知是不是表情出賣了他，所長眼珠子正滴溜溜地打量著於楊的小身板。
“騷年，有沒有去過龍城妙街啊？”
所長的目光最後停留在某處，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說道：“不行啊，你還是太小了。”
底下，於楊默默地握緊拳頭。
…
“別來音信千里，恨此情難寄。碧紗秋月，梧桐夜雨，幾回無寐。”
驀然出現在眼前的凌伊，讓於楊吃了一驚。
她這口中還吟著詩，這又是為何？
“夫天地者，萬物之逆旅也。光陰者，百代之過客也。而浮生若夢，為歡幾何？”
所長接過了她手中的空玻璃杯。
“看來此番夢境，是體驗了回才子佳人啊。”，所長的語氣竟有些討好：“我來給你倒杯茶。”
睡袍鬆垮得罩在她身上，長髮柔順地垂至腰際。抬頭閉眼，眼前的少女仿如一幅畫。
“這次那麼難出夢境？”
所長往她那空杯子裡倒了杯茶。
“文人墨客的後勁太大，怨念極深。什麼落魄書生，周圍美女都愛他，完全是不切實際的幻想。”
“嘿嘿，那些美女是不是鬼或者妖精啊？”
“倒是沒有，那本原小說簡直就是答辯。”
凌伊和所長二人合著在那侃聊齋呢？聽得於楊那是一頭霧水。
“男頻爽文麼，太正常不過了。女頻不是也有那麼多瑪麗蘇文麼，都是為了滿足不切實際的性幻想。”
莫非也是網文同好？
瞬步出現在於楊眼前，凌伊一隻食指點上了於楊的額頭正中，感受到指尖微涼，和那若有若無的微香。
玉音婉轉：“你可以用魂力了。”
隨後，凌伊轉頭問向所長：“你猜他什麼系？”
“海王啊，強化系。”
“就他這小身板，賭麼？”
“賭什麼？”
所長突然一改頹態，很是興致勃勃的樣子。
於楊扶額…
你們賭什麼都好，但能先跟他解釋一下嗎？
“你想賭什麼？”
“請吃自助餐。”，所長眼睛更亮了。
“那我賭他不是強化系。”
“成交！”
…
此刻，於楊手裡握著一團未知材料的透明膠體，啥呀這是？
雖然無味，但他還是皺著鼻子揉著。
捏了一把後，竟還有些捏上癮了，這東西莫名地有親和感，會忍不住想捏觸它。
“手感不錯吧？”，所長賊忒兮兮地問道。
“男人尤其喜歡這個觸感。”
“這是什麼？”
“魂水。”
蛤？我還摸魚呢…
凌伊適時打斷了他們：“別瞎摸了，把它放這茶几上。凝神，雙手隔空置於其上，把魂力注進去。”
“可… 我該怎麼注入？魂力又是什麼？”
“彆著急呀，第一次得慢些。”
所長有些猥瑣的語氣，斜眼看向他。
猛然間，於楊的後背感到一擊重擊。
靠，搞背後偷襲啊？還好不怎麼疼。
之後，於楊的全身被一層虛光籠罩。
“還挺純淨。試著感應自己周圍的魂力，然後聚集在手心中。”
這個過程其實並不是一件易事。覺醒者若只靠自行領悟，需要花費幾年時間，才能堪堪將魂力聚集於手掌。
在名師指導下，則可以將此過程大大縮短，但通常也需一個月。
當然也有例外。
…
此時，一層白光在於楊身上照著，彷彿氣體在浮動，表面極為不穩定。這些氣，正是從人體內自然產生的魂力。
於楊低頭看向手心，棕色的瞳孔中倒映著柔和的光芒。
“不錯啦，恭喜閣下踏入魂力覺醒者的門檻。”
凌伊倒略又些心急，催促他道：“還磨蹭什麼，將雙手放那魂水的上面，注「氣」。”
“氣？”
“就是魂力，別糾結說法。”
他就，姑且一試吧。
…
約莫十分鐘後。
所長打破了沉默：“哈哈，午餐就吃自助去，那家鐵板牛肉做得挺棒的。”
可，於楊他沒感覺有什麼變化啊？
正當疑惑不解時，那“魂水”竟飄浮了起來，飄到凌伊麵前，她拿到手中捏了一下。
“還真挺硬，而且竟然一點變化都沒有。”，她不屑地將那魂水拋回茶几上。
“有多硬？”，所長一把抓起那團魂水，發出了驚呼：“哇唔～可以啊，硬漢小生。”
“蹭”的一下，隱藏於凌伊小臂中，猶如金剛狼爪一般的利刃出現。但不同於鋼刃，她那利刃是白玉色。
用這利刃，凌伊在那魂水上速切了下，僅在那上面留下了三道輕微劃痕。
“硬度七左右。”，她看向於楊的眼神頗有些不可思議。
“結棍，是隻模子。”
所長上海話都飆出來了。
“所以，我是強化系？”
“無比清晰的強化系，哈哈～”
現在，那魂水在所長手裡，卻扭曲變形得像抽象藝術品，但並沒有見到他有揉搓的操作。
“如你所見，我是變化系。前面小伊將其飄起來，那就是空間系能力了。”
強化系、變化系，還有空間系？
“這些系都是什麼？”
“類似魂力特性，每個人可以修煉的側重方向不同。目前已知的有四個種類，分別是強化系、變化系、空間系還有精神系。”
怎麼越聽越迷糊了，於楊繼續問道：“可是，夢境界裡面，我可沒聽說過有魂力修煉這一回事。”
“普通覺醒者，哪那麼容易知道魂力修煉。魂力覺醒者，那可是百裡挑一的。”
這次不用所長說，於楊也明白了，這說的是覺醒者裡的機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