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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六，早上十點。
兩公里距離，於楊就直接跑步前往名片上的地址。
這家空間技術研究所，整體不是很大，但有著一片清幽的庭院，庭院大門敞開著。
金秋九月，柚子飄香。
一個老太太，在庭院裡摘柚子。
爬山路過的一對情侶，看到後，趕忙去幫忙。
那老太太便熱情地邀請他們一同吃柚子。
那剝開的柚子更是清香滿溢，那對情侶執意要給錢，老太太卻堅決不要。
…
這研究所是一處七層的建築，像是九十年代的小平房。那研究所的大鐵門，卻是緊鎖著的。
“奶奶，請問下您。這研究所的木所長在嗎？”
可老奶奶貌似沒聽清，熱情地說道：“靚仔，柚子你吃不吃呀？很甜的。”
那對情侶手中，已經剝開了柚子，很是讚不絕口，招呼著於楊一起品嚐。
就在這時，一個戴著單片眼鏡年輕人從院後的小徑那走來，他穿著件有些褶皺的白襯衫，頭髮則有點像雞窩。
“阿婆，柚子你自己摘著吃就算了，咋還招呼別人一起吃呢？這有些離譜了吧。”
女孩手中握著柚子，本想塞入口的，聽得他這麼一說，竟停在了半空中。
反觀那老奶奶，她依然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這柚子熟了，不讓人吃才過分。阿嫲回頭給你和所長帶些涼茶來啊。”
“你好，請問下這的木所長在嗎？”
於楊拿出口袋裡面的黑色名片，向單鏡片男詢問道。
“跟我來吧。”
於是，跟著那鏡片男，走過研究院建築旁的小徑，他們來到了研究所的後門。
後面就是消防門，那昏暗的通道，有些似曾相識。
跟著走上樓梯，上了七樓。
第七層的樓道口，那僅有一扇門。
鏡片男推門進入，於楊也跟著進去了。
與樓道的破舊落後不同，此刻映入他眼簾的，是一個大型工作室，裡面陳設著各種各樣的儀器和裝置。
肉眼可見的，這整個工作室的空間很大，層高五米左右。
“Monica，裝置啟動。另外，把木所長請出來。”
“好。”
於楊並不知道鏡片男在和誰說話，但聽到有個輕柔的女聲應了一聲。
瞬時，整個房間亮起了各種光亮。
房間的中央，竟有一臺超大型全息影像的3D顯示屏。
四周有一些機械臂之類的裝置，隨著亮光也活動了起來。
一個高約七厘米的銀白色迷你機器少女，竟然懸空出現在他們眼前的不遠處。
這超越時代的科技感令於楊有些費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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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楊，男。
生日：1997年7月7日。
目前於魔都藍海高中就讀，是高一（2）班學生。
家庭住址：XXX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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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那虛擬螢幕上的資料，於楊面露不悅。
“無夢，你把誰帶進來了呀？”
聲音出自那迷你機器少女。
“自己找上門的，他有所長的黑卡。”
…
人未至聲先到，詩朗誦一般的腔調響起：“親愛的少年，歡迎來到空間技術研究所。”
地面上出現了一個井蓋樣的圓圈，之後像是升降機一般，於楊面前出現了一個類似透明膠囊的電梯轎廂，裡面站著那個聲音的主人。
膠囊的玻璃門開啟，一箇中年男子走了出來，然後那升降膠囊又恢復到了下層。
不注意看，可完全不知道這地板下面會有這樣的“電梯”。
棕色頭髮、鬍子修剪得像是鋼鐵俠般的大叔。和他平視著，戴著圓形的金絲邊眼鏡，身上竟穿著一件相當正式的黑色西服。
“你好，所長？”
那所長打了個哈欠，撓了撓頭，露出一副頹廢的樣子：“少年，你比我預想中可來得早了十幾分鍾。”
“喝點什麼？可樂、雪碧、美年達？可惜都沒有，小伊不讓喝飲料。無夢，去泡壺龍井茶來吧。”
“好的，所長。稍等我送來。”
然後，那被稱為無夢的鏡片男就朝樓層的裡側走去了。
與於楊充滿疑惑的目光對視，所長笑著攤開雙手：“怎麼？這裡的科技讓你大吃一驚了？”
“現今的全息影像技術有那麼成熟麼？還有那個叫Monica的迷你機器人，也過分精細和智慧了些，她是怎麼懸在空中的？”
“多謝誇讚，可我更想被誇漂亮呢～”，那機器少女站上了所長的肩頭。
“360度全息顯示屏，是將影象投影在高速旋轉的鏡面上，並由計算機進行影片訊號渲染。”
“至於這個小可愛，就比較難解釋了。”
所長走到牆邊一張雙人沙發邊坐下，對他說道：“坐吧，如果想參觀，等下讓Monica帶你轉轉。”
於楊坐在轉角的單人沙發上，他的動作很是規矩，像是有尺丈量般，腰背永遠挺得筆直。
“作為自然覺醒者，原來還是會對這個世界的科技產生好奇的啊？”
“為什麼不會呢？”
“當你進入夢境後，就沒有質疑過這個世界所謂的科學麼？”
“所以，我就來找您了。”
存在質疑的事多了去了，但並不妨礙他對科學的好奇和求知。
“小同學，眼光不錯啊。對夢境界的研究，我算得上是第一人。那從你的理解上，覺得夢境界是什麼呢？”
於楊一邊打量著四周，一邊思考著所長的問題。
停頓了下，便回答說道：“雖然不願意相信，但感覺像是靈魂離開了肉體，來到的另一個世界。”
所長撓了撓頭，顯得又有些困了：“不願意相信的，往往就是事實。但如果你理解的靈魂，指的是那種半透明、能穿牆、能對話的人形漂浮物的話，那就是玄學了。”
沙發前有一個純玻璃製成“茶几”，這茶几形狀很是扭曲。
“靈魂在我理解上，是意識和記憶的載體。人類的大腦會產生微弱磁場，而大腦中的某些基質支援量子場現象，而這些奇異量子特性就能被用來解釋意識和記憶。”
所長頗有些意外地挑眉，隨即緩緩開口道：“倒有那麼點接近科學了。”
眼鏡男無夢這時走來了，端著一個餐盤，將餐盤擱置在茶几上。
那餐盤裡面有一把茶壺和兩個茶杯，無夢為所長和於楊各自倒了一杯後，就又走了。
站起身，微傾身軀，所長竟又發出詩朗誦一般地語調：
“歡迎光臨這家神明研究所，
新任海王閣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