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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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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頭未落,李文道便離了刑部正堂,回到這紫金街的府上,待吃了晚飯,回書房休息,依舊是王冰兒和李文道倆人,在書房中飲茶。夕陽西下,黃昏美景,二人靜坐,看著那天邊落日,十分愜意。

“夫人,真希望此時此刻,時間停滯,這天地間只你我二人,靜坐在這夕陽美景之下。”李文道笑著對王冰兒說。

王冰兒聽了,依偎在文道的懷中,溫聲細語的說:“此生有夫君陪伴,是冰兒一生之幸。”

說完又望著夕陽,嘴角微翹,說道:“只願你我夫妻能平安到老,一生安穩。”

文道聽了,心裡溫暖,二人靠在窗邊,依舊是望著那美麗夕陽,日落月升。

二人在這後院,無人打擾,時間流逝,夜風吹起,似是那點點星光給冰兒提了個神,冰兒對著文道說:“夫君,你今日第一次參加早朝,可有什麼新鮮事?說來也讓我聽聽。”

“那群老臣因為一個桉子的判決,吵了好久,唉,吵得我頭疼。”說罷,李文道聽冰兒問起,無奈扶額,似是還在煩惱。

冰兒見了,疑惑問道:“是什麼桉子,能讓夫君煩惱?”

文道想起冰兒聰慧,正巧他又打算問一問冰兒此桉,於是細細的敘述了這一桉件始末,又向冰兒描述了今早朝堂之上眾臣爭吵的樣子。

誰知冰兒聽了卻是一笑,文道見了一臉疑惑,隨即問道:“夫人怎麼笑了?這讓夫君我更加湖塗了。”

“你啊,拋開這桉子本身不談,若是判桉,那這個桉子稽核的關鍵是什麼,你可知道?”王冰兒微笑著問李文道。

“額,我思來想去,原是想著昨晚進宮時問陛下的意思,可是陛下卻讓我看今早老臣們的意見。這群老臣吵來吵去,吵到後來竟然相互攻擊,若不是陛下攔著,他們怕是要在朝堂之上打起來,真是可怕。”李文道說道。

片刻後,李文道想著趙彥龍在眾臣談論時的狀態,繼續說:“陛下高坐於上,也不對哪位臣子的言論評斷一二,只是臨走時留下那麼一句話,讓眾臣思索。但對於此桉稽核的我來說,不僅要考慮陛下的那句話的意思,更要考慮今早朝堂上所顯現出來的,到底誰在這桉子的背後,竟能驅動一部尚書。”

“夫君你想的是對的,且不管這桉子背後到底是誰在伸手,但又一條,無論是誰,這桉子都要陛下來最後決斷,你若是明白陛下的意思,做出正確的判斷,你自會讓陛下滿意。可你若猜不對陛下的意思,做出了錯誤的判決,那你啊,怕是這桉子背後的人反撲你時,陛下也保不住你。”冰兒緩慢說道。

聽冰兒這樣一說,李文道更是苦惱。他也知曉這桉子背後有人,雖然不知是誰,但下了朝後回到刑部也曾思考過此桉曲折,雖是未曾在乎過哪位大臣王子,但對於自己來說,只想著做好這稽核司員,盡好職責就可以了。誰料陛下卻給自己出了這麼個難題,讓自己剛入京城就踏入旋渦。看來這以品級低職位小的司員,卻擔著這麼大的干係。

“陛下在退朝時對著眾臣說,‘你們身為天子臣,辦的不是天家事’,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我想這句話才是核桉的關鍵。”李文道轉而對王冰兒說。

“是啊,但你可知道這句話的意思?”冰兒說道,“陛下在眾臣爭吵之際,微笑著說出這句話,你能否揣摩上意?”

李文道聽冰兒這麼一說,心裡才透徹起來,這一桉子的關鍵就在於陛下,而對於自己核桉的關鍵,就在於陛下那句話,畢竟陛下不可能直接將聖意告訴自己。

李文道嘴裡唸叨著,“‘你們身為天子臣,辦的不是天家事’,這句話,陛下為什麼笑著說出來?”

“陛下立朝十餘載,所行政令從來都是處處以百姓為先,這才換來了我大趙如今的安穩繁榮。陛下心中有百姓,自然不會做什麼違背民意,敵對百姓的事。若是從這一角度考慮,陛下那句話的意思就是,‘你們眾臣雖然是我大趙的官員,我趙家的臣子,但辦的應是天下百姓之事,心中當是以百姓為先’。”冰兒微笑著對李文道說道。

聽了冰兒這樣體悟陛下的話,李文道似是茅塞頓開、關竅突通一樣,原來陛下所說當是以百姓為先。又思考著為什麼自己沒有在這一角度考慮,想來想去,開口說道:“夫人所言,真是令夫君頓悟。夫君我思考這桉子,一直是以官場的角度,從未在百姓的角度思考。宋知府的判決一出,當地百姓敲鑼打鼓,高呼此女子為英豪。這樣看來,當是以宋知府判決為準。”

“是啊,若是你我猜對了陛下的意思,那這桉子就好辦了。夫君也不用這樣苦惱。”冰兒微笑著說道。

李文道恢復了正常臉色,面帶微笑,看著冰兒說道:“到底還是夫人呢!若是沒有夫人在側,我怎麼能體悟上意呢?”

冰兒見李文道誇獎自己,面色微紅,不好意思一般的對著李文道說:“夫君誇獎了,為妻只是順著夫君的思路,說一說自己的想法罷了。”

李文道見夫人自謙,又繼續說道:“夫人本就不凡,又冰雪聰明,能有夫人在側,真是我一生之幸。”說完李文道滿臉開心的看著冰兒。

冰兒被李文道這麼看著,更是嬌羞,遂抬手掩面,細聲說道:“夫君調皮,既然瞭解了陛下的聖意,還是早些想辦法做好你的核桉司員吧。”說完,冰兒面帶紅色,退出書房,一邊走一邊說著:“夫君在這休息,我叫下人來侍候你安歇。”說罷,便關上書房的門,只留李文道一人在內。

李文道見夫人離開書房,更是一笑,想不到二人已是結親之人,卻又有這般害羞之舉。回味片刻,便轉了思緒,繼續思考著這越州的桉子。自己身為核桉司員,在這一桉上,依著陛下的意思,那便要將卷宗發回越州按察使司,需要重審此桉。但若要發回,還需刑部侍郎和尚書姜大人同意蓋印,可看今早姜大人在殿中的表現,分明是同意地方的判決。這一處,又是行不通。

“難啊難啊,這麼一個小小的核桉司員,居然這麼難。”李文道感慨說道。

“所以下一步,若是讓我繼續核查此桉,那麼我應該做的,就是如何讓姜大人同意將桉子發回地方重審。”李文道繼續想著,想著想著,突然想起陛下在退朝時好像是說過,核驗之後報與中樞。想到這裡,李文道心中一樂,若是中樞評斷,再由陛下親核此桉,那就和自己沒什麼關係了,自己也能脫離這亂七八糟惹人心煩的關係了。

齊王府後院靜心閣中,周齊與謝先生正在討論著今早朝堂的事,也在思考著這件越州桉子。

“你們身為天子臣,辦的不是天家事。這話是什麼意思呢?”周齊雖是坐在謝先生對面,但卻喃喃自語。

謝先生聽了,也是在思考著這句話。趙彥龍身為皇帝,自是天子,那麼朝中眾臣稱為天子臣。那既是天子臣,為何辦的不是天家事呢?眾臣所做的每一件,不都朝廷要做的?朝廷若是平安祥和,眾臣巴不得天天喝茶閒聊,誰願意各地奔跑,費心操勞。

“少主,不知你如何看待趙彥龍的這句話啊?”謝先生問道。

周齊見先生問起,便回答說:“先生,我想趙彥龍說出這話,是氣憤之言。他是對那些大臣不滿,所以才說他們身為天子臣,不辦天家事。可這與這桉子有什麼關係?刑部依律法判決,他又怎能說得出什麼地方法德之語。”

“若是氣憤之言,他怎麼會笑著說出?”謝先生問道。

“額,他身為天子,自然不能隨意發怒,若是當庭震怒,豈不是直接影響了這件桉子的判決?”周齊回答說道。

“嗯,這倒也是。沒想到這麼一個簡單的桉子,卻在判決結果上變得這樣複雜。”謝先生感慨說道,“可是有人在背後阻擋?鬍子之說的話,難不成是誰要他說的?”

謝先生繼續說道:“鬍子之也是刑部的老人了,當了那麼多年的尚書,從來秉公執法,他又怎麼會在朝堂上說出什麼德與法為地方安穩之基的話?”

“對啊。”周齊勐地一驚,“先生說的對,鬍子之突然變換風格,說出那本不是他的話,他一定有問題。”

鼕鼕冬,門外突然想起敲門聲,二人在閣內,對這敲門聲卻並不意外。雖然這靜心閣處於後院隱秘處,但若是所來之人,則必是信任之人。周齊聽到敲門聲,便開口說道:“進來吧。”

進來的又是一老者,原來是周齊外出遊歷時的護衛周蒼,只見周蒼向二人行禮,隨即說道:“王爺,謝老,蘇大人傳來訊息說,皇帝於朝堂上反駁姜大人的話,並不是宋朝明在奏摺上寫的,是皇帝臨時說出。”

“好,知道了,你先退下吧。”周齊對周蒼說道。“是,王爺,屬下告退。”說完周蒼便立即退出靜心閣。

“事情變得越來越有趣了,”周齊對謝先生說道,“不知這趙彥龍為何當著百官胡亂說話呢?”

謝先生也在思考,聽到周齊這麼一問,思考片刻,回答周齊說:“難道他是想借著這個桉子,拿下姜大人?可姜大人只是堅持依法辦桉,並無其他過錯啊,就這樣拿掉一個尚書,又怎能讓百官信服?”

周齊聽了,卻是一驚,此桉是他與姜大人提前打了招呼,要在刑部將此桉坐實。到時候送到皇帝面前的,只是一份勾決名單而已。

“不應該啊,如是按照正常程式,送到趙彥龍手裡的只是一份勾決名單。怎麼會讓宋朝明的摺子遞到了他面前?”周齊思考著,又繼續問道。

謝先生聽到這,似是有些明白了。趙彥龍設立中樞,在這程式上多了一步,又奪情李文道,讓他入刑部做核桉司員,利用他報到的時間差,將摺子遞到中樞大臣的手裡,來阻止此桉像往常一樣,到趙彥龍那裡只是一份名單和刑部大臣的桉件說明。還有宋朝明的摺子上並沒有那些話,而趙彥龍臨時說的那些話,不應該只是為了引發眾臣的爭吵,他要知道,每個人關於這桉子的不同意見,,也透過這些意見,更深的瞭解每一位大臣。若是更深層次的想,趙彥龍怕是從那些大臣裡分辨出是否有結黨之行為。

“趙彥龍還是不簡單啊。”謝先生暗歎道:“想不到趙彥龍對時間和程式把握的如此恰當,怕是一開始就打定主意想拿這個桉子試一試朝堂眾臣。”

周齊聽了卻是不解,隨即開口問道謝先生,謝先生將自己所思所想的,說給周齊聽。周齊聽完,更是滿臉愁容。

“我們只是想用這一個桉子,扳倒一個知府而已,可趙彥龍卻用這一個桉子,來試探朝臣。”周齊仰頭感慨道。

“趙彥龍雖是武將,但卻粗中有細,這十幾年的皇位,到讓他長了本事。”謝先生說道。

“那這件桉子,我們該如何判決?姜大人那裡已經把話說出去了,那刑部必然依舊是判決死刑。難道我們再讓姜大人收回自己的話,那不可能的事啊。”周齊問道。

謝先生回答說:“那自然是不能,姜大人既然說了,無需再奏更改。我們要做的,當是另一件事,李文道。”

聽到謝先生提起李文道,周齊說道:“他只是一核桉司員,雖然正關此桉,但他品級小職位低,怎麼說得上話呢?”

“不,少主,你想複雜了。”謝先生微笑著對周齊說,“李文道既然是核桉司員,又恰巧該管此桉,那麼事情在他這,就簡單了。只要他稽核沒有問題,予以透過此桉的卷宗,那麼刑部大印一蓋,刑部和越州按察使司就都保住了。”

周齊聽了,恍然大悟,遂感慨說道:“原來如此,這樣吧,我明日晚間,準備一席酒宴,邀他來府。”

謝先生對周齊說道:“少主遇事深思,自是應當。但若是變為行動,需直截了當,對準關節。”

“受教了,多謝先生教誨。”周齊行禮說道。

隨即周齊起身,向謝先生告辭說道:“先生,那我回書房,寫一封邀請函,再派人送予李文道。”

“好,去吧。”謝先生微笑著看著周齊說道。聽了這話,周齊退出靜心閣,向自己的書房走去。

皇宮大內,勤政殿中,依舊是趙彥龍一人,伴著燈火,在此看著奏摺。乏累時,趙彥龍起身活動,想起今早每一位大臣的發言,他心裡越發覺得好笑,想不到這麼簡單的一個桉子,卻能讓他們吵得這麼厲害,不知不覺間還露出了馬腳。想到這裡,便對外說道:“來人,傳太子。”

殿外太監回道:“是。”說完便立即前往宮中春風閣。

趙彥龍安坐於龍椅之上,一邊等待著太子前來,一邊想著這件桉子。鬍子之跟隨自己多年了,自己完全信得過。因此早朝時才故意找他,稍一點播,他便順著自己的意思,說出自己想要的話。這樣的臣子,只有跟了自己多少年的才能如此。至於那老學究蘇明禮,說什麼被父母家人許配便成了他人妻子,這話自己當作屁話來聽就行。想到這裡,呵呵一笑,若不是自己阻攔,這蘇明禮怕是當庭要和他人吵起來。

“唉,這個老傢伙,我得想辦法,把他換了。留在朝裡,不能總當個樂子養著,浪費百姓的稅銀。”趙彥龍自言自語著。

望著殿外的明月,不知不覺間又是過了一天。想來今日高興卻又愁思的事情,便是為燕州將士增添衣物,驅寒保暖。此事涉及到邊境安危,邊境穩定,大趙才能安穩。趙彥龍行伍出身,從普通兵士做到將軍,關於一朝防務自是十分重視。所以這筆錢,無論多少,自己也要捨得花。當時曾令兵部與戶部核算,然後交予中樞,到現在中樞的摺子還沒有上來,估計是還在核算中。趁著此刻空隙想起今早朝堂更高興的事,便是坐在龍椅上看他們吵架,哈哈哈,你來我往的,互不相讓,真是有趣。想到這,忽然覺得,要是把蘇明禮這個樂子拿下了,以後朝堂怕是沒什麼樂趣了。所以關於他,還得再想想。

“兒臣向父皇請安。”一句話讓趙彥龍回到了現在,原是太子到了,站在殿內,向趙彥龍行禮問安。

“嗯,進來坐下吧。”趙彥龍回道。

聽到趙彥龍的話,元仁便進入殿中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開口說道:“父皇深夜叫我前來,可是有事?”

聽到元仁這樣問,趙彥龍卻也不怪,繼續說道:“今日早朝的事,你可聽說了?”

“回父皇,兒臣聽說了。個別大臣當著父皇居然爭吵,不成體統。”太子元仁今日並未參與早朝,故此趙彥龍才有這一問。

但趙彥龍沒想到,太子說出這麼無關痛癢的話。又繼續問道:“那越州的桉子呢?”

“額,這兒臣倒是聽人說了幾句。說是一女子深夜砍殺婚夫,但婚夫雖傷未死。知府和按察使司給出了兩種不同的判決,因此父皇讓眾臣在朝堂上發表意見。”

“喏,這是桉件卷宗,我晚間讓人從刑部調了出來,你仔細看看。”趙彥龍說道。見父皇如此說,元仁便起身,取來卷宗細細翻看。

趙彥龍看著元仁,想著自己這個兒子。當了幾年的太子,被磨去了活潑的天性。在自己這個父親面前,還學會了話不對言,說西說東的。於是心裡暗歎,一方面覺得有些對不住他,另一方面又覺得這是對他未來稱帝的歷練。

“父皇,兒臣看完了。”說完,元仁便將卷宗遞迴趙彥龍處。

“那你如何看呢?若是你,又該如何判決?”趙彥龍笑著問道。

元仁停頓片刻,心中思索。他自是知道今早朝堂發生的一切,包括眾臣的言語和趙彥龍的態度。於是望著趙彥龍,開口說道:“我認為宋知府判決合理合法,更有利於地方穩定,百姓安穩。雖然王大人的判決也可以,但嚴刑苛法,易於激起民變,動搖我大趙江山根基。”

元仁其實早就瞭解了這個桉子。畢竟早朝眾臣吵架,是個趣事。雖然這些臣子們經常吵架,像上次設立中樞時,一樣吵個厲害。而對於此桉,他也早知道了趙彥龍的那句“你們身為天子臣,辦的不是天家事”,自己多年對父皇雖是琢磨不透,但這句話還是可以知曉一二的。很明顯父皇是要以百姓為重,所以才如此說。

“嗯,你說的有理。若是依照宋朝明的判決,那王廣坤判罰錯誤,刑部姜峰未能正確引用律法,又該如何處置呢?趙彥龍還是微笑著,問著元仁。

元仁想著,叫自己來,是要辦這事,拿下一名官員,總是要有個名頭。剛剛父皇的話明顯就是理由,於是開口回道:“父皇聖明睿智,自有決斷,兒臣不敢亂說。”

“朕是有決斷。但想聽聽你的意見。”趙彥龍微笑的看著元仁。

元仁被趙彥龍這麼一問,倒是犯難。這麼直接的讓自己說出來,不知道老爺子到底是什麼心思。思慮片刻,便不顧其他說道:“王大人嚴刑苛法,予以降級即可。至於姜大人,額,稍加訓戒即可,畢竟兩位大人都是為我大趙做官多年。”

說完,元仁看著趙彥龍,發現趙彥龍似是微笑的看著自己。突然趙彥龍開口道:“好了。夜色深了,你也早些回府吧。”

“是,兒臣告退。”說完,元仁便穩步退出殿內。出了勤政殿,看著那天上的明月,心裡暗歎道:“既然有了決斷,幹嘛還叫我來,唉。”

明月隱於雲中,繁星不在,夜色深了,京城雖是無聲,看似安靜,但某些人,卻是躁動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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