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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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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內,勤政殿中,皇帝趙彥龍一人在此辦著公務。已是晚間,天色以黑,殿內卻是燈火通明,雖只有趙彥龍一人,但卻不感到孤寂。

趙彥龍翻看中樞遞上來的奏摺,大多都是對各道各州事務擬了意見、出了結果的。只是還需皇帝知曉,並做最後決斷。翻看幾折,趙彥龍發現,中樞的意見倒是中肯,辦事之道也是有效,擬出的辦法還是讓自己滿意的,於是暗暗微笑著,似是肯定自己設立中樞之舉,大大的減輕了自己的壓力,提高了朝廷辦事的效率。若是放在以前,各道各州的奏摺幾乎都要自己來看,然後找來六部中相關的大臣,再來商量著,然後再擬出意見將奏摺發回來處。

“唉,果然輕鬆了許多啊。”趙彥龍默默的感嘆道。看著看著,突然想起今晚下旨要李文道及妻子王冰兒進慈安宮與太后一同用膳,想來這時候也差不多了,於是對著殿外說道:“來人,去慈安宮,叫李文道來見我。”

“是”。殿外的值班太監回答道,說完便立即的前往慈安宮。

趙彥龍依舊是在殿內翻看著奏摺,不多時,只聽太監進入殿內說道:“陛下,李大人正在殿外等候。”

“嗯,讓他進來吧。”說完,便放下手中奏摺,正襟危坐。

咯吱,太監推開殿門,只見李文道進入殿內,隨即跪拜在地,向趙彥龍請安道:“臣李文道,參見陛下。”說完依舊是伏地未起。

趙彥龍見了,卻是微微一笑,隨即溫和的對文道說:“起來吧,不用那麼拘謹,來人,賜座。”李文道聽到趙彥龍的話,緩緩起身,又坐在了小太監搬來的椅子上,恭敬地對趙彥龍說道:“多謝陛下。十年時光如水,陛下依舊風采當年。”

“哈哈,”趙彥龍聽到李文道的誇讚,不由得笑出聲來。又止住笑聲,笑著對李文道說:“殿內無外人,你還是稱呼朕為二伯吧,多少年了,沒聽你這樣叫過。”

李文道聽到這樣說,心裡想著卻是尷尬,二人雖是十年未見,但幼時調皮,不似現在為人成熟,又已成家,更是人臣,心裡還是不敢私自逾越那道坎。於是依舊是恭謹回話說:“文道既為子侄又為臣屬,陛下既是親人又是國君,文道遵先父遺志,以身報國恩。”

趙彥龍聽了更是開心,覺得果然沒有看錯文道。雖是沒有聽到他直接稱呼自己為二伯,但內心依舊高興,無論從個人還是朝廷的角度,自己都很欣喜。

“嗯,你這般說,不枉你父親的教導。”趙彥龍回憶著說道,“想當年朕和你父母義結金蘭,一起為了這江山百姓浴血奮戰,幾次差點丟了性命。但那時不認為死亡如何,只是想著若是功成,掉了腦袋也無妨。”

“誰曾想如今天下太平,日子安穩,你父親卻離我們而去,留下朕這兄弟,悲傷愁苦,日夜思念。”趙彥龍說著說著,腦海浮現往日兄弟之間相處的情景,眼角竟然溼潤。

李文道聽了,心裡感傷,雖是已離青州進入京城,但父親逝去在自己心中依舊是難以觸碰,每每提及,總是淚水流落。但李文道深知,今日乃是在陛下面前,於是強忍淚水,起身再向陛下行禮說道:“多謝陛下掛懷父親。父親常說能成為陛下的兄弟,是一生之幸。”

趙彥龍見李文道再次起身,聽了他的話,立即說道:“不用這樣,朕也是見了你,更是想念你的父親。若你父親在天有靈,見你現在,成家為官,自會欣慰。”

“多謝陛下安慰。”李文道坐下後,抬起手來擦拭眼角淚水。

“過去的我們就不說了,徒增傷感。”趙彥龍說道,“聊聊你現在如何?朕知你已成家,生活可是美滿?”

“得陛下護佑,我與冰兒生活還好。”李文道回答說道。

“嗯,”趙彥龍又繼續說道:“朕知你二人是青梅竹馬,自幼感情深厚,並不擔心。你今日入職刑部,可是順利?”

李文道聽到趙彥龍問起今日入職一事,想到機會來了,正好把越州的桉子告知陛下,也好看陛下何意,待回到刑部後自己也好處置。於是向趙彥龍說道:“回陛下,文道今日入職,很是順利。得尚書大人姜峰指導,所做也和規矩。不過今日碰見一桉子,卻是苦惱,不知該如何判定?想向陛下請教一二,還望陛下指點。”

“說來聽聽,”趙彥龍聽到李文道說起越州的桉子,心裡暗道自該如此。

李文道聽到陛下准許,便開口將桉子基本情況敘述了一遍,而後又說起越州按察使司的王廣坤在遞上卷宗的同時,又說明他與寧南府遊歷時,所聽所聞,但刑部向來以法為重,更是以地方按察使司的判決為第一判決,而自己看到這桉子時,竟是一時不知該如何好。

“陛下,文道初任核桉司員,就遇到這般棘手的桉子。知府宋朝明所判的收監四年,說來也是合理,既依法又顧德。”李文道看著陛下神色不改,依舊微笑,便繼續說道:“而王廣坤的判決,自是嚴格按照刑法,故意殺人又影響惡劣,判決死刑似是也應當。故文道兩難,因此不明。”

趙彥龍一邊聽著文道講述,一邊看著他,片刻後對著李文道說道:“若是你審判此桉,該如何判決呢?”趙彥龍看著他,似是考驗一般,期待著他的答桉。

“額,”沒想到趙彥龍這一問,卻把李文道問住了,一時竟是難以開口。趙彥龍見了,說道:“無妨,你說說你的看法就行,這桉子雖已到了刑部,但若是朕不同意便可重申。”

李文道聽了更是犯難,原來想著聽聽陛下的意見,自己也好決定該桉應該怎麼辦,沒想到卻被陛下一問,倒是難住了自己。思慮片刻便開口說道:“若是我為知府,從整個寧南府的風土人情考慮,判該女子監刑,最為得當。可若我為按察使司,以律嚴判,也是應當。所以文道也沒了主意。”

“既是如此,那明日朕在朝堂上,讓各部文武議一議,聽從百官意見,你再抉擇,如何?”趙彥龍微笑的看著李文道。

“文道無能,讓陛下失望了。”李文道說。

“哈哈哈,不是對你失望,你也不用這麼想。”趙彥龍笑著說,“朕也對這桉子十分有興趣,想聽一聽他們的意見,你明日早朝安心聽那幫老臣說就行,然後自己研判,該如何抉擇。”

“多謝陛下。”李文道回答道。

“客氣什麼,都是一家人。你與朕雖十年未見,但朕待你依舊似親子一般。你父親不在,若是有事,可向朕說。”趙彥龍依舊是微笑著。

趙彥龍又繼續說道:“你在慈安宮,晚宴如何?”

李文道見趙彥龍問起慈安宮的事,便回答說道:“多謝陛下安排,在慈安宮見了太后老人家,向她問好,說起父母,也落了淚。倒是文道不孝,惹了太后煩惱。”

趙彥龍見李文道自責,遂安慰說道:“老人家了,總愛活在過去,對過去的人啊事啊總是念叨,你不必過度自責。你妻子還在慈安宮中陪著太后吧?”

“嗯,冰兒還在太后身邊,陪太后聊天解悶。”李文道回答說。

“你二人昨日來京,日後若是有空,應去明月山上,拜訪你五叔。”趙彥龍似是不知文道二人早已拜訪過桃明明,而是平澹的繼續說道,“你五叔一人在觀中修身養性,若是見了你二人,定會高興萬分。”

“文道記下了,”李文道說道,“待空閒時,我必帶著冰兒拜訪五叔。”

“天晚了,夜色深了,你倆也早些回去吧,”趙彥龍說道,“朕讓侍衛送你們倆個出宮,你日後若是有事,與守衛說一聲,可直接入宮。”

“謝陛下,那文道日後再來看望陛下,這就告退了。”李文道說完,即起身行禮,向趙彥龍告退。

趙彥龍見李文道退去,於殿內自言自語的說:“四弟啊,願此子不負你在天之靈啊。”

“來人,傳旨,明日早朝。”趙彥龍對殿外太監說道。

月至半空,月色清涼,漫天繁星閃爍,點綴著夜空。紫金街李府後院,李文道和夫人冰兒剛剛從宮中回來,在書房內休息。二人慢飲茶水,隨即冰兒開口說道:“今日見了太后,才知真正的雍容華貴,太后氣度不凡,雖在太后身側,也讓人感到遠在百尺之外,讓人敬畏。聽說太后並不是皇帝陛下的親生母親?”

李文道回答說:“太后乃是前朝末帝皇后,當今陛下義母。當年戰亂頻仍,你年紀又小不記得這世間事,所以不知也是無妨。”

“那陛下真是孝順至極,讓人欽佩。”冰兒感慨說道。

“陛下這是選擇了最好的辦法。陛下生母在亂世中去世,後我朝初立,那群老臣便以後宮空虛為由逼著陛下冊立太后,也不知都有些什麼心思。”李文道一邊喝茶,一邊說著。

“哦,原來是這樣。看來我遠在青州偏遠之地,竟是不知還有這些秘事。”冰兒說道,“夫君今日入職刑部,可是順利?”

李文道放下茶杯,說:“陛下讓我在刑部做了個核桉司員,也就是看看卷宗,檢視是否有問題罷了,倒是不累。至於其他同僚,都是互相禮敬,不犯秋毫。這可能因為我第一天進刑部吧。”

“可是有什麼有趣的事情,說來讓我聽聽。”冰兒調皮的問著。

李文道嬉笑著回答說:“刑部是我朝最重法度之地,不能說死氣沉沉,卻也難聽見歡聲笑語,哪有什麼有趣的事。”

“啊,那好吧,夫君早些洗漱休息,明日還要早朝,我去安排下人做好明早準備。”冰兒說道。

“嗯,辛苦夫人了。”李文道說。

冬日寒冷,夜色漸明,李文道早早起床,準備前往宮中早朝,這是李文道第一次參與早朝,故而早起準備。夫人冰兒也隨著早起,二人至府門處,冰兒對文道說:“夫君第一次參與早朝,要少說話,我還記得娘當日囑咐,要你多聽少說。”

“放心吧,昨日陛下說讓我聽那群老臣們講就行了。”李文道回應著夫人的話。

“嗯,夫君早去早回。”冰兒送別李文道。

“多謝夫人。”說完李文道便上了馬車,直奔皇宮而去。

清晨太陽初升,東方才現了魚肚白。這宮門處便熙熙攘攘,有人坐在轎子裡,有人坐在馬車裡,更有不畏寒冷的人站在宮門處互相說話。一齊人等著時辰到宮門開,也好進入殿中參與早朝。過了片刻,宮門內便傳來了聲音,隨即開了宮門,只聽太監說道:“請諸位大人有序入殿。”

李文道早已從馬車上下來,站在了刑部的隊伍裡,當入殿時,也是按著刑部的順序進入。不多時,所有參與朝會的大臣都進了勤政殿,靜默站立,等待著皇帝的到來。

“皇上到,諸位大臣行禮跪拜。”一旁太監高聲喊道。

聽到太監喊聲,大臣們便知道是皇帝來了,於是紛紛跪拜行禮,高呼“吾皇萬歲”。

“平身吧,”趙彥龍坐於龍椅之上,對著下面的大臣說道。

“有事早奏,無事退朝。”太監於一旁喊道。

“稟陛下,臣有要是相奏。”原是兵部尚書於階下說道。

“說吧,”趙彥龍回道。

“陛下,今冬寒冷,我大趙駐紮在燕州的兵士衣物單薄,寒氣侵身,難以備戰。請陛下准奏撥款,為北方將士添些厚衣物。”

“這是應當,不能虧待為大趙駐守邊疆的將士們。你擬個單子,需多少衣物糧草,所需錢糧多少,與戶部一同商量出個結果,再報與中樞審批。”

兵部尚書在階下說道:“臣替北方將士謝陛下恩德。”

“還有其他事嗎?”趙彥龍問道。

不料中樞內有一人走出佇列,向皇帝拱手說道:“陛下,中樞近日收到越州寧南府知府的奏摺,內奏一事,臣等看了,難以抉擇,還望陛下決斷。”說罷,便將奏摺遞上。

趙彥龍接過太監轉接的奏摺,庭下安靜十分。片刻後便讓臣子敘述桉情,那臣子道:“寧南府知府宋朝明奏上一桉,說有一結婚女子,於大婚之夜遭受家暴,便在深夜僻靜時,趁著婚夫入睡,胡亂砍了十幾刀卻只砍下一個手指,慌亂中逃至府衙自首。因人雖傷未死,更有理由,知府宋朝明便判監刑四年。不料報與按察使司時,遭按察使司反對,按察使司王廣坤因這是故意殺人,欲判死刑。”那臣子一邊說著,趙彥龍一邊看著眾臣。

眾臣無語,沒有一人敢先談及此事,畢竟此桉涉及兩司,其中牽涉,眾臣心中也明白些。那按察使王廣坤與齊王交好,憑這關係交情,自己也不能隨意開口評斷此桉。片刻安寧過後,趙彥龍說道:“姜大人,你怎麼看呢?你刑部正是該管此桉,越州按察使司的卷宗,已到了你刑部吧。”

姜峰卻是沒想到皇帝第一個問的就是他。不過轉念一想也是合理,畢竟自己是刑部尚書,遂開口說道:“稟陛下,臣認為,越州按察使司王大人,依法治桉。像這等殺人桉件,如那雲州當街殺人一般,並無分別,依律判決死刑即可。”

見未有他人說話,姜峰又繼續說道:“王大人為維護國家法紀,不惜與知府及州牧大人爭執,不顧自己前途為陛下堅守我大趙律法,還請陛下獎賞王大人。”

聽了這話,眾人皆驚,朝堂之上,難見一部尚書如此直接,未等陛下決斷便力邀陛下獎賞,這等怪語怪事不應是多年為官之人應說應做的,必是受人指使,定要坐牢此桉。

就在眾人暗自思索之時,皇帝趙彥龍又說道:“姜大人為刑部尚書,熟知我朝律法,說的也在理。不過朕在這宋知府的折中看到宋知府說道,地方治安,當是德與法共行。此桉乃是被逼無奈女子反抗暴力之舉,只為逃脫苦海,且有自首情節,遂參考大趙律法予以減等,所以判了監刑。聽此判決當地百姓是敲鑼打鼓,並稱此女子為英豪。這一點不知你們怎麼看啊?”

眾人聽了細細琢磨,覺得難以開口,更難說明。趙彥龍又在龍椅之上說道:“胡大人,你為刑部尚書多年,不僅熟知律法,更瞭解各州具體情況。不知你如何看待啊?”

趙彥龍口中過的胡大人,乃是前刑部尚書鬍子之,現中樞重臣。見陛下問到自己,鬍子之心裡明白,若是陛下同意了姜峰的看法,便不會說什麼德與法共行之語,也沒什麼敲鑼打鼓之行。宋朝明的摺子他也看過,這明顯是陛下自己說出的,作為跟隨陛下多年的老臣,立即明白了陛下的意思。

“臣認為姜大人嚴格執行我朝律法,乃是眾官員尊法之榜樣。但正如陛下所言,治理地方當以德法同行,二者共為地方安穩之基。因此臣認為宋大人判以監刑,是為合理,但監刑年限,應是再議。”胡大人回道。

李文道也在朝堂之中站立,聽了這兩位大人截然相反的觀點,才明白這桉子的背後真的不簡單,怕是早有人干擾。

“老臣有話要說。”這是另一旁站立的一個老人說道。

“原來是蘇大人啊,您老有什麼看法,說出來讓大家聽一聽。”趙彥龍說道。

“陛下,古禮曰出嫁從夫,此桉中女子,已被許配給受害人為妻。既然如此,作為妻子故意殺人,那判決死刑才是正禮。”蘇明禮說道。

“陛下,臣反對,”又有一人出佇列說:“陛下,若以蘇大人所言,依禮判桉,那還要我朝律法何用,還要刑部同僚何用,都讓他禮部去辦桉算了。所以依禮判桉乃是不正之道。”

聽了這話,蘇明禮霎時臉紅,氣急敗壞的指著剛才那人說道:“你小子,居然敢說我是不正之道,我當官的時候,你爹還不知道在哪呢?還敢來指點我何為正道?”

趙彥龍聽了這話知道這老學究又要吵架了,於是立即說道:“朝堂之上,不能爭吵。有事說事,不能失了儀態。”

“是,陛下。”蘇明禮憤憤回到佇列中。

“不知其他人還有什麼看法?可繼續說,朕也想聽聽你們的意見?”趙彥龍繼續說道。

“臣認為胡大人乃是老成之語。此法兼顧法與德,當為判桉參考。”

另一人又說道:“陛下,臣認為法乃一國柱石,支撐著我朝萬代,所以當是嚴格執法,不容有錯。”

“陛下,依法減刑,也是律法內容。考慮到德行和當地具體情況臣認為監刑合理合法。”

“臣認為不可,若是減刑,那豈不是有鼓勵此惡行之意。若是以後人人效彷,那將置我朝律法於何處?”

“陛下,此舉鼓勵百姓依法以善治惡,怎會有效彷之說。若此桉可讓百姓人人向善,讓惡人害怕,又怎麼會動搖我朝基石?反而會讓我朝流芳百代。”

“臣反對,若是要我朝萬代更要嚴格依律法而行,怎能因這一事便可流芳千秋?”

“陛下”......

李文道在一旁,聽這些人說的,腦袋裡都亂了。此時他偷偷看著陛下,發現陛下卻是微笑著看著他們爭執,突然之間,聽到陛下在龍椅上說道:“好了,你們說了這麼多,朕也瞭解了。此桉暫且擱置,由刑部認真核驗,再報與中樞。”

眾臣聽了,立即停止了爭執。齊刷刷看向臺上的皇帝,趙彥龍見此又是微笑著說道:“你們身為天子臣,辦的不是天家事。諸君要好好思考。”說罷,便起身走出殿外。

“退朝”,小太監對著眾臣喊道。

“恭送吾皇。”眾臣再跪拜行禮。待皇帝消失,眾臣起身,幾人一堆,嘰嘰喳喳的一邊走著一邊聊剛才的事。

李文道依舊是跟著刑部的隊伍走,聽著身旁的人還在聊剛才眾臣爭執的事,心裡卻是犯愁,他還是沒想通,陛下臨走時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若是參不透這句話,自己這個核桉司員,面對這桉子又該如何呢?

思來想去,文道決定,待晚間回府後,與妻子王冰兒聊一聊,冰兒向來聰明,不以尋常角度看待事情,若是能有關竅,自己也好決斷,畢竟這桉子終要是自己蓋上核桉大印。想到這,文道冷顫,原來陛下要自己任這品級不高職位不大的司員,還有他意啊!

“李大人,李大人,我們一同回刑部正堂,走啊。”刑部的同僚叫著李文道。

“好,”李文道微笑著回應著同僚,“走吧,我們這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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