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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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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道與冰兒二人,帶了幾個隨從,從知府衙門出來後,首先便選擇了城中熱鬧街市。在此方面,倒是文道經驗豐富。出了府衙轉到偏僻街口,隨機與路人交談幾句,便知曉這府城之中,熱鬧所在。

“倒是夫君有方法。若是我可想不到還要去問路人。只能自己尋找。”冰兒眼中有著敬佩的目光,對文道說道。

文道聽了,微笑的回道說:“只是經驗罷了。當年遊歷地方,若有問題詢問他人也是方法。我大趙百姓,心中良善,問路小事,隨口告之。”

“若有心存邪念者,必會將你引至他處。你是男子,本也有優勢。要是我一人來問,斷不能輕信他人言語。”冰兒說道。

“這倒也是。夫人自保意識很強。況且夫人習武,他人也無可奈何。”文道一邊走著,一邊眼觀四周,與冰兒閒聊。

冰兒也是,眼中看著風景,嘴上也在閒說:“夫君你看那街上小販,面帶愁容。看他攤前青菜,想必也是今早新摘的。不過這一日剛剛開始,怎麼就顯得如此悲傷呢?”

文道順著冰兒的說的方向看去,果然有一老太,在街口陰涼處,擺攤賣菜。看那青菜還有些帶著露水泥土,想必是她自家種的。與之鮮明對比的,便是冰兒所說的那張面帶悲色的臉了。於是文道說道:“你我過去看看,裝作買菜的客人,與她閒聊幾句。問問情況。”

“好。”冰兒說完,便與文道一起漫步走向那老太。片刻後,二人便來到老太攤前,老太見了,急忙笑臉相迎,說道:“老爺夫人,我這是自家種的新鮮菜,今早來城裡之前才從園中拔下的。老爺夫人要是要的多些,老太太我便宜賣與二位。”

文道與冰兒聽了,面帶微笑,互相對視一眼後,冰兒便彎下腰來,蹲在攤位前,輕輕的挑著菜,而文道在一邊與老太交談,問道:“老太,聽你剛才的話,你是城外的人啊?”

老太回道:“是啊。我是城外大王村的人。只因離城近些,我便來賣些青菜,補貼家用。”

“我剛剛在遠處看你面有悲傷,難道你這菜的銷路不好?”文道問道。

“倒也不是。只是我這老太太一個人,期盼著早些賣出罷了,也好回家。若是情況正常,大約每日黃昏,我便可賣出這些菜,收拾回家。”老太老實回道。

“家中幾口人啊?你這麼大的年紀,怎麼還一個人進城賣菜?”冰兒看著老太兩鬢斑白,應該是年紀很大了,便接著文道的話問道。

聽冰兒問此,老太悲從心起,眼中現了淚光,說道:“我倒不是一個人進城。每日清早太陽微升。我與老伴一起來到城中,我賣菜他掃街。而我那大兒子在外為兵,大兒媳和老二一家在村裡服侍我們兩個老人。其實若只在村中,一年的土地種出的糧食還有這些閒散收入,日子也算富足。只是我們一家要供養三個孫兒在這城中讀書,因此花費大了些。所以我和老伴兩人才進城賺些小錢。”

文道聽了,心中不自覺與個人多年遊歷地方多看到的其他地區相比,覺得老太一家也算不錯。至少一家人勞動,可以供養子孫讀書生活。但從老太剛才所敘中,文道聽到一個問題,便又開口問道:“老太,你的老伴在城中掃街,想必也是拖了熟人或是花了銀錢,才得到這個職位吧?”

老太回道:“是啊,花了我們一家一年的收入,老大還從軍中傳來話,這才辦的。”

“老太,你這菜怎麼賣啊,我看菜相不錯,一會我讓人來,買些回去。”冰兒說道。

老太聽了心中歡喜,說道:“若是夫人買,我這一攤,五十錢便可。”老太說著,眼中充滿了期盼。

文道與冰兒聽了,心想這菜真實便宜,於是二人對視之後,冰兒吩咐隨從,將這些菜全部採買回去,二人便與老太告別,繼續向城中走著。

“聽這老太的話,她一家也不算貧窮。至少可以供養三個孫兒在這城中讀書。”文道說道。

“嗯,的確。這一家勤勞,想必在她村中,至少也是個富戶。”冰兒說道。

“那老太剛剛說了,若是正常,晚間便可賣完青菜回村,你怎麼突然全部買下了?”文道對冰兒剛才買菜的行為有些不解,於是疑惑問道。

冰兒聽了,微笑回道:“我只是看那菜新鮮,又見那老太可憐,便發了善心讓她早些回去休息。”

文道聽了這回答,卻是搖頭說道:“夫人你心善沒錯,但方法卻要細細思量。你今日全部買光,便打亂了老太正常一天的賣菜,甚至她也會有些老顧客。你今天給了她希望,若是她明日早間帶著更多的菜來賣,而你不再來買,豈不是徒增她辛勞?所以這事一切順其自然就好。”

冰兒聽了,細細想著文道剛才的話,覺得也是有理,於是撒嬌說道:“哎呀,這也沒什麼嘛。”

文道聽了,微微一笑,說道:“你還是出來的太少了。走,我們繼續向城中走去。”

冰兒便隨著文道,還有幾個隨從跟隨,走向這城中熱鬧處。二人帶著隨從,漫步在這城中。

片刻後,便到了城中熱鬧街市。果真如那告訴路的人所言,這條街上人來人往,兩側商鋪林立,街道兩側也有小販擺攤,叫喊聲不絕,當真是這府城繁榮處。文道見了,心中欣喜,語氣興奮的對冰兒說:“夫人,我們好好走走。然後再找一處熱鬧茶樓,喝上幾杯茶在仔細看看,也算出來散心。”

冰兒微笑的回道:“好。”說罷,便隨著文道進入這人流之中。幾人穿梭在這人海,一邊走一邊看著。冰兒挎著文道的胳膊,文道帶著冰兒,慢慢的走在兩側的小攤位,隔幾個便上前問問,若是看見兩側商鋪,也去走走,隨意交談。單在這條街上,便走了三個時辰。二人一路說話與人閒聊,十分口渴,便尋了街邊的一座茶樓休息。

二人和隨從在二樓靠窗僻靜處,安坐看著窗外行走的百姓,一邊喝茶,一邊聊著剛才的所見所聞。

“這城中無論商家還是小販,到也算富足安穩。剛剛聊過那麼多做生意的人,每年收入倒也算可以。至少能有些富餘。倒不像今早遇見的那賣菜老太,供養孫兒讀書還要全家上陣。”文道一邊喝茶一邊與冰兒說著。

“嗯,的確看出這做生意的有些錢財。不過那老太怎麼不選擇在此處擺攤啊?若是在這豈不賺的更多?”冰兒不解的問道。

文道聽了,微笑回道:“這兩側攤位,想必已由官府劃分。要是在此販賣得需要給官府交錢。若是在這街道販賣青菜,怕是難以回本。抑或是那老太捨不得這交給官府的錢。”

“若是在這賣的多,不就賺的多?怎麼也比在那空閒街口強上許多?”冰兒更是疑惑的問道。

文道聽此,微笑的解釋道:“想來這就是樸實農民與商販想法的區別吧。更何況老太上了年紀,自是能省則省。老人家已經習慣了,不敢太過冒險。”

冰兒點點頭,表示認同文道的話。於是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潤喉,隨即繼續說道:“想不到這小小府城,雖不及青州濟北的街市,但也算熱鬧。”

文道喝著茶,聽到冰兒如此說,緩緩放下茶杯,回道:“青州富庶,濟北繁榮。這小小南湖府,當是比不得。看這兩側商鋪,還有這街邊攤位所賣,大多是百姓平時所需要的。較少有那上了檔次的。想來這南湖府的富家,都會去湘江府購買。”

“也是。此處商品平常,想那些富家也看不上,只是生活所需普通物什,才會在這南湖購買吧。”冰兒說道。

“嗯,你我好好在這休息,再喝上幾杯茶水。然後我們再去城中其他地方走走,好好的全面一些的瞭解一下南湖百姓的生活。”文道說道。

“好,這是應該的。”冰兒笑著回答文道。

二人就在此處,安安靜靜的喝茶,看著樓下街上的人流。誰想這安靜之時,突然聽見街上另一家酒樓內的叫喊與打砸之聲,文道與冰兒都被這聲音吸引,齊齊轉頭關注著那酒樓內發生的事情。同時派了一個隨從前往酒樓內瞭解詳情。

那傳出吵鬧聲音的酒樓,就在茶樓斜對側。酒樓一樓之中,有一夥浪蕩混混,在此高聲呼喊,似是要對一老一少動手。不過被旁人勸住,但並未有收斂行為,只見混混中長得很壯的一個,不懷好意的奸笑著,走向那老人一旁哭泣的少女,手指伸向女子下巴處,抬著女子的下巴說道:“小美人,你好大膽啊,爺爺叫你唱上一曲給幾個爺爺助興,你怎麼敢拒絕呢?”說罷,便對著旁邊的老者揣上一腳,那老者承受不住,身子向後仰去。

“爺爺,爺爺,你沒事吧。”少女急忙掙脫混混,撲向老者抱著老者哭泣的問道。

那老者哽咽難語,但面色堅強,撫著孫女對她說:“爺爺沒事,爺爺在這拖著他們,你快些跑。”說罷,老者再次起身,搖晃著奔向那幾個混混,欲做拼命之狀。

而此時此景,都被茶樓的文道和冰兒看在眼中。如此未等下人回報,便已猜測個**分。文道見那老者欲自己拼命給少女創造機會,便對冰兒說道:“夫人,該你動手了。”

冰兒早已難以忍耐,只是文道剛剛一直阻攔。如今得到文道准許,自是要發了怒火。於是在桌上拿起茶杯,隔著一條街,啪的一下以十分快的速度扔向那混混的後腦。只見茶杯飛向後腦,立即破碎,打了個那混混大吃一驚。

“誰,誰,哪個不要命的敢動爺爺,快滾出來。”混混在酒樓中叫喊著。而那老者見有人出手,便向後保護著自己的孫女。

冰兒見那混混叫喊,面露微笑。與文道在這茶樓,繼續看著事情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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