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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大頭眼眶溼潤了。
他不忍心深挖下去，趕緊轉移話題。
“考上大學離開家就沒事了吧？”
“噩夢之地，之後再也沒有回去。”
林婧婧做了個深呼吸，長長地撥出一口氣，表情漸漸恢復了平靜。
“工作還愉快嗎？”
“嗯，我全身心投入工作，只有工作讓我感到安心。”
“談戀愛了嗎？”
“沒有，我下決心遠離男人，過獨身生活。”
“可以理解。那有女性朋友嗎？”
“也沒有。我不想跟別人提到我自己的事情，所以都沒有深交，只有普通的同事關係。我只想安安靜靜地過自己的日子。”
“難！”
秦大頭不由自主地感嘆道。
林婧婧點點頭，表示同意。
“我那時還單純，以為只要自己不惹事生非、自己養活自己，就可以獨善其身，遠離所有的爛人爛事。”
“你不惹事，事也要找上門來。”
“誰說不是呢。”
林婧婧輕嘆一口氣，一臉的無奈。
“所以，什麼事找上了你？”
秦大頭終於問出關鍵一問。
林婧婧沉默片刻，最後還是下決心開口了：
“那天，我們研究所召開一年一度的年會。
年會安排在海邊度假村，一家高檔的海鮮自助餐廳裡舉行。
平時我從來不參加同事的聚餐，但年會要領獎，我獲得了‘優秀研究員’的獎項，推脫不掉。
大家一邊吃飯，一邊頒獎、抽獎，各個部門還準備了節目上臺表演。
這天晚上我上臺領了獎，這是對我工作的肯定，心裡有幾分高興。
我清楚地記得，那天我滴酒未沾，喝的是橙汁。
但到年會快結束的時候，我突然感到強烈的睏意，眼睛睜不開，我想趴在桌上眯一會應該就好了，沒想到這一趴，竟不省人事了。”
“天哪，一定有人在你喝的飲料裡下了藥。”
秦大頭叫了起來：“後來呢？”
“後來，我在一陣鑽心的疼痛中醒來，漆黑的海岸邊，天空沒有星星，幾個鬼魅一樣的男人在我的眼前，我的身下是堅硬的岩石，海風冰冷刺骨……
他們見我醒過來，搬起一塊大石頭砸在我的頭上……”
秦大頭握緊了拳頭，狠狠地砸在“地上”。
頭痛欲裂！
秦大頭趕緊鬆開拳頭，抱住自己劇痛的頭。
此時，秦大頭對林婧婧之前說的“難堪”、“難以啟齒”，有了不同的理解，這和自己曾經遭遇過的難堪和難以啟齒的事，不是一個級別。
“行，我知道了，不用說了。”
秦大頭不忍心再聽下去。
抬頭看看牆上，數值有了變化：
仇恨值：999,999,999
虐渣值：0
活力值：1
社交值：80
參悟值：20
幸福值：0
“活力值就剩1了！”秦大頭驚呼。
林婧婧停止說話，頭軟軟地趴在膝蓋上。
原本以為透過訴說可以消解仇恨，沒想到，一提起來，增長的還是仇恨。
所幸社交值和參悟值有所提高。
林婧婧休息片刻，抬起頭，臉上閃過瞬間紅暈：
“社交值和參悟值加起來達到一百，可以兌換隱身衣一件。
什麼都不給你，讓你貿然跳進禽獸窩去虐禽，我於心不忍。”
這系統還怪好滴。
自己被仇恨壓得喘不過氣來，還替他人著想。
秦大頭知道當務之急是趕緊虐渣，以系統現在的活力值，不知道還能執行多久，會不會停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