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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也、也不是什麼重要的問題……”
桑秋被陸硯知突然的靠近嚇得頓住了腳步，結巴地回應。
“當然不是，我和她只是小時候的玩伴，早就不怎麼見面了，今天她來是因為馮爺爺也回雲山。”
陸硯知好像從桑秋的表情裡，看出了些什麼，而這反應竟然令他有些暗喜，他耐心地解釋道。
“哦，知道了。”
白蘇抓著桑秋的手肘，暗中使了把力掐了掐，桑秋嘶的一聲，吃痛地轉頭。
白蘇不說話，沖走在前面的陸硯知揚了揚眉頭。
“時不我待，現在不說你還打算憋到什麼時候？”
師姐的到來讓白蘇瞬間有了危機感，看桑秋那反應，就知道她肯定又打退堂鼓了。
“不要吧……”
桑秋小聲回答，腦海裡還是陸硯知和馮靜站在一起的畫面。
為什麼要跟她解釋剛才那些話呢，明明就沒有必要……
“你傻啊，等會兒師姐回來了，你更沒機會說了！”
白蘇推一把桑秋，試圖把人往前送，卻沒推動。
桑秋乾脆停下了腳步，駐足看著陸硯知背影：“我喜歡陸硯知是我的事，表不表白和別人有什麼關係？”
“你真這麼想？”
看桑秋倔強的樣子，白蘇都不忍戳穿。明明就糾結得要命，馮靜在的時候，她整個人都不對勁，衣角都被揪變形了。
死鴨子嘴硬。
“我……”
桑秋說不出一個是字。
“算了算了不逼你了，”在桑秋失落又糾結的表情下，白蘇還是繳械投降，“現在最重要的是等檢查結果，這次我就先放過你。”
抱著幾乎一定是誤診的希冀，白蘇覺得，桑秋還有來日方長的機會。
況且看起來陸硯知對師姐是沒那個意思的，她攬過桑秋肩膀，兩人跟上陸硯知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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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的時間無比煎熬。
陸硯知坐在花壇旁，曬著五月已經有些灼熱的太陽，雙手撐在身後，仰頭兀自閉眼，不知道在想什麼。
身旁手機震動過幾輪，差點從大理石砌的花壇滑到地上。
“陸硯知你也太有異性沒人性了吧，帶著桑秋她們在雲山玩，讓我一個人回來收拾爛攤子！”
畢然辭別過方晏良，開著車回到雲棲，在王叔那裡逗留過一陣，這才回到家裡。
一天沒見，恍惚覺得院中的綠葉又濃密了些，晃著陽光的斑點，在石板上搖曳。
畢然深吸口氣，頓覺胸腔無比順暢：果然還是小鎮好，空氣都新鮮不少。
當然，如果沒有發生接下來的事的話，會更好。
畢然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自已老東家的人。
曾經一同在橙瓜實習的朋友此刻就站在他面前，身後還跟了一個像是新實習生的年輕人。
“你怎麼來了？”畢然冷聲道，沒什麼好臉色。
當初他就想不通，為什麼那麼多新人，上司偏偏拿他開刀。籤不到墨白這事情，其實不足以讓他離開公司，畢竟他也不是第一個碰壁的人。
後來他才想明白，是誰在背後捅他刀子，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畢然幫他掩護弄壞攝像機的事，替他出了好幾次吃力又不討好的外勤，沒想到反過來，倒成了他告狀的素材。
要不是他及時離開，說不定還會被扣上更多無端的黑鍋。
再看看身後唯唯諾諾的實習生，這不幸的孩子，怕是又得栽在他手上。
“之前的事情我都不打算跟你計較了，還追過來幹嘛，”畢然冷哼一聲，眼裡寫滿了不屑，“怎麼，我走了之後沒人給你擦屁股了？”
對方知道自已理虧，把火氣吞進肚裡，咧著諂媚的笑。
“我也是……迫於無奈嘛，對了，我不是來翻舊賬的，看你朋友圈，你和墨白現在關係還挺好的？”
畢然轉了轉眼珠，忍住翻白眼的衝動，對方的來意已經猜了個大概。
天道好輪迴，當初把這個任務拋給別人，現在還是輪到他身上了。
“明白了，”畢然拿過一旁水壺，往花盆裡澆了些水，擦擦手像是碰到了什麼髒東西，“看我現在和他關係好，想從我這裡找突破口？”
“前段時間墨白露臉直播，又漲了不少粉絲，公司這不是看他很有潛力，所以讓我來三顧茅廬……”
“成語沒學好可以不用，什麼叫你三顧茅廬，努力是別人的，功勞倒都成了你的？”
說到這，畢然就更來氣。
“還有，這兒可不是什麼茅廬，你想住還住不到呢！”
“我不是那個意思，你想，要是我們倆能一起把墨白簽了，那你回公司，不還是分分鐘的事。”
對方企圖把畢然拉進已方陣營，但畢然並不接招。
“不好意思，你可能誤會了，當初是我自已要走的，也從沒打算回某些爛人待的公司。”
話說到這份上，畢然已經不留情面。
“畢然，你……”
“我什麼我，你現在不就是走投無路又想靠我幫襯嘛，我可沒那心情。”
“慢走不送！”
對方還想爭取一下，就被畢然一步步逼到門口，倒退著差點磕在門檻上摔倒。
畢然低頭偷笑，轉眼又板著臉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晦氣！”
畢然洗過手，怎麼看院子怎麼不順眼，索性拿起笤帚打算來個大掃除。
累得腰痠背痛總算順眼了，畢然還是覺得沒發洩夠，掏出手機就給陸硯知打電話，說起來還是怪陸硯知這個香餑餑，明明拒絕過好幾次了，橙瓜還是跟幽靈一樣纏著他。
“活該幹不過新途！”
等待接聽的間隙，畢然吐槽一句，想起昨晚見到的許經理，行為舉止都彬彬有禮又不失風趣，也沒有什麼架子，更覺得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可陸硯知那邊卻遲遲沒有接聽。
打了一遍又一遍，總算不再是機械的女聲提醒他無人接聽了。
畢然兜頭就是一句，搞得陸硯知愣了幾秒，聽畢然講完事情始末，這才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無奈地嘆口氣搖了搖頭：“冤枉，這次可真不怪我。”
“不怪你難道怪我啊？”畢然累得一屁股坐在石凳上，看著打掃得乾淨卻無人的院落，突然覺得自已有點像什麼孤寡老人。
陸硯知倒是帶著桑秋她們瀟灑了，留自已在這兒做苦力，還要幫他攔住找上門來的跟屁蟲。
“許經理來了雲山，他們是聞著味兒跟在新途屁股後面來的，重點不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