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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章 未來的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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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我回來了。蘇卿予氣喘吁吁地跑回了家。這個叫聲把待時的思緒從那些嚇人的夢中拉了回來。

“今天我在學校練了好久,學會怎麼寫你的名字了,怎麼樣要不要哥哥教你寫自己的名字,好不好嗎,小時,就當哥哥求你了。”

“不,我要學哥哥的名字怎麼寫。”

“為什麼,小時不想學自己的名字嗎?”

這是待時彆扭的轉過了頭,不理卿予了。卿予還不知道怎麼又得罪了弟弟,就繼續對弟弟開玩笑,還捏了弟弟的臉。

不知怎地,待時更不高興了,這時卿予終於發現了弟弟的不對勁,就蹲下身說哥哥錯了,哥哥真的錯了,小時不生哥哥氣了,看,這是什麼。

霎時間,待時的眼前出現了兩朵小花,一朵紅的,一朵黃的,都非常的鮮豔。卿予說,這朵紅的花是哥哥,那朵黃的是你,哥哥會永遠儲存著它們,就像我們一樣,永遠不分開。

同時,令蘇待時更吃驚的是,哥哥竟然又拿出了一塊白色的糖果,趁待時不注意,直接就塞到了他嘴裡,待時嚼了一下,覺得這個東西十分美味,他不知道哥哥怎麼會有這麼好吃的東西,不由然地笑了起來。

清瘦的臉上浮現了一彎形似月亮那般弧度的笑容,雖只是淡淡的微笑,可卿予在一見到那笑容時,情不自禁地也笑了起來,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也笑了,但就是很想留住那一刻的美好。

其實那塊糖只有一個,是班上的老師獎勵考試成績好的學生的,只有一個。卿予全給了待時。

在清貧的生活中,兩個人彼此的慰藉,幫助他們撐過了那段雖然日子很苦,但也很幸福的時光。

今天的天氣很好,爸爸媽媽帶著卿予和待時一起去了地裡面。待時現在才5歲多,所以基本上就是收拾收拾雜草之類的。卿予和爸爸媽媽一起去割麥子。

烈日炎炎下,一個強壯身材魁梧的男人,一個面容清瘦卻依然有洋溢著青春色彩的女人,還有兩個身高不是那麼高的孩子,都全身心地投入了這場看似簡單卻艱鉅的任務中。

中途,卿予急切的想要向爸爸媽媽展示自己已經長大了,有力氣了,就割的很快,很賣力,一不小心就割到了手,鮮紅的血如溪流般從手上流了出來,一開始怎麼也止不住,媽媽看到後就讓他先捂著傷口,等會兒再繼續割。

待時看到哥哥手流血了,也很心疼,就問道哥哥疼不疼,是不是很疼,卿予說到沒事兒沒事兒。其實卿予也知道這並不算什麼,他也沒感覺有多痛,一想到母親在自己小的時候經常在寒冷的冬天給別人洗衣服,手上有很多皸裂的傷疤,就感到很痛心,不敢再看第二遍。

一開始大家幹勁都很足,後來卿予和待時割幹活的速度越來越慢,漸漸不想幹了,畢竟是小孩子,從事太長時間的體力勞動是會累的。

快晚上了,太陽漸漸地落山了,一束溫暖的光線撒在了卿予的臉上,卿予拉起了弟弟的手,開心地向前跑去,銀鈴般的笑聲響徹在這片廣袤的田野上,彷彿所有煩惱都消散了,像太陽一樣消失在了天空。

海天和素芳慢慢地走在他們後面,臉上也佈滿了笑容,一隻大手牽著一隻小手,一步一步地朝著家的方向走去。

涼雨知秋葉時節,天氣漸漸的涼了,一陣涼爽的秋風從他們臉上吹過,媽媽被風吹散了頭髮,爸爸把她的頭髮溫柔地整理好。也許當初卿予並沒有在意這些細節,也就沒有看出爸爸媽媽之間真摯又深厚的愛。

卿予拉著待時往前跑,可他跑的實在是太快了,一步不小心,待時沒有跟上他的步伐摔倒了,所幸只是輕微的磕了一下。

“卿予,跑慢點,弟弟都摔倒了”,爸爸媽媽幾乎是一起說出了這句話。卿予也很慚愧,就拉著弟弟慢慢地走回了家,路上他一直告誡自己,也如訓斥般地告訴自己以後和弟弟一起走路時,一定要追隨他的步伐,而不是自己一股腦的往前衝。

到家的時候,已經不早了,卿予和弟弟一起到他們的房間玩了,哥哥因為太累不一會兒就睡著了,可弟弟卻怎麼也睡不著。

因為他懷疑起了自己的身世,待時隱約覺得自己2歲之前好像不住在這個地方,包括他做的那些奇怪的噩夢究竟是什麼,自他能懂一些事時,就被告知自己的名字叫蘇待時,從小生活在鄉村裡,沒有去過其他的地方,可今天爸爸喊自己的那聲樂兒是怎麼回事,雖然很輕,之後爸爸又改口了。但這些疑雲一直籠罩在他心中,只有和哥哥在一起的時候才能完全消失。算了,不想了,那些肯定只是夢,今天只是爸爸不小心喊錯了,待時這樣想著,一直這樣想著。

他害怕自己的猜測成真,他不想離開哥哥,離開這個家,所以之後也許有幾次他想問出來,可他無法承受任何自己不是哥哥的弟弟的這個所謂的事實,就一直不敢問 。

卿予和他的爸爸媽媽也認為如果告訴待時小時候經歷過的事情,自己的親生爸媽已經死了會崩潰的,所以一直瞞著他,瞞的時間越長,卿予就覺得待時就是自己的弟弟,是自己最喜歡的人,也是唯一一個和他玩的很開心的人。卿予在學校雖然也交了許多朋友,可只有自己的內心才知道,只有待時才是最懂他的人,卿予會讓著他,哄他。

在卿予的心中,無法明瞭自己對於待時的感情究竟是什麼,可他並不想深思這個問題,因為這個問題沒有任何意義。因為不管這個問題的答案是什麼,都不能動搖他們是彼此最重要的人。

有次卿予上課,老師向同學們講述了“愛”這個字,並詳細地闡述了愛的意義。一個年紀只比學生們大了十幾的女老師,紮了一個麻花辮,溫柔地對學生們說孩子們,我們首先要學會愛自己,也要愛對我們好的人。親人,夫妻之間都會有愛,有了一顆愛人的心,我們會變得更好。聽了老師說的話,卿予認為愛這個字是好的,要好好愛爸爸媽媽和弟弟,不止一次卿予對自己說,那個內心深處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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