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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聲笙還真是漂亮！”封赫摸著那手感甚好像綢緞一樣的長髮，讚歎道。
“督軍大人選的自然好看。”餘聲笙逮著機會就拍馬屁。
封赫本來不錯的心情，一注意到葉邵明那若有似無的眼神就有些不大好了。
也不再挑了，直接大手一揮，選了一片讓人送到督軍府。
把餘聲笙放到門口，他沒下車。
“去警備司令部。”封赫對警衛員說道。
警備司令部是新滬市最高軍事指揮中心，該市的軍需上層領導都在此處辦公。
封赫自打來了這兒就沒去過，按理來說他到了地方應該先去警備司令部和司令打聲招呼。
他的車暢通無阻地進了總部。
議會樓三層，葉邵明正和十幾個軍官在開會。
“司令，封赫這人狼子野心又陰險毒辣，封大帥全家死不瞑目，他昨天是去剿匪，明日說不定就要殺了我們，我們不得不防啊！”
封赫直接推門進去，剛才說話的人臉都白了幾分。
“這是聊我呢？來，繼續，讓我也聽聽。”封赫走到郭參謀長旁邊，俯身湊到他腦袋旁，歪頭側耳。
“封督軍來得正好，我們在聊您剿匪的功績，雁蕩山那夥土匪盤踞此地多年，仗著地勢險要、易守難攻，
讓我們頭疼了很久，封督軍一來就解決了這麼個大麻煩，不愧是驍勇善戰的封督軍，佩服佩服！”
周圍的人連連附和。
“站起來，不然我坐你腿上？”
郭成忍著氣把椅子讓給他，旁邊的人趕緊給郭成讓地方。
“讓你坐了嗎？站著。”封赫靠著椅背，神色居高臨下。
那郭成是警備司令部的二把手，是個德高望重、受人敬仰的老領導，哪曾受過這種氣，更何況這是在新滬，強龍還壓不過地頭蛇呢。
一時怒上心頭，揮出一拳，“封赫，你不要欺人太甚！”
封赫一把抓住他的拳頭，眯了眯眸子，緩緩向右擰。
骨頭移位的清脆響聲在這室內格外明顯，郭成疼得嘴唇發抖，緊咬著牙不肯出聲。
又伸出另一隻手想要反抗。
封赫猛地一使勁，隨著一聲慘叫他的胳膊脫臼了，封赫又抓住那隻手用力捏。
“給臉不要臉，葉司令，這人對我出言不遜還大打出手，你說，該怎麼處置？”封赫扭頭看向主位的葉慶魯。
“葉某治下不嚴，請封督軍見諒，就罰他三個月薪俸，外加停職三個月，封督軍看如何？”葉慶魯恭敬地道。
“不怎麼樣，我看他歲數也不小了，老眼昏花的，適合回家養老。”封赫翹起二郎腿，挑著眉發表自己的意見。
郭成今年不過才四十有五，“封赫！你，啊！”
“再說一句我不愛聽的，就送你去地下長、眠。”封赫手快速一轉，郭成的另一隻胳膊也脫臼了。
“都聽封督軍的。”葉慶魯一句也不敢反駁。
封赫起身這逛逛那看看，黑皮靴踩在木地板上，每響一聲都像踩在他們的心上，生怕他衝自己來。
“葉慶魯，管好你的下屬，不然我不介意替你管教管教，還有你那兒子，葉二再賊眉鼠眼的，我就扣下他的眼珠子給你吃，嗯？”
溜達了一圈，封赫臨走前說了這麼一句。
離開警備司令部封赫去了軍政部，這是專門為封赫建的練兵處。
餘聲笙回家後，就有接二連三的人上門送貨，幾乎佔了大半個客廳。
她從剛剛得知家裡的傭人都是啞巴的震驚中緩過來，喜不自勝地試衣服去了。
她還不知道封赫給她找了個女子學校打算讓她去上學。
至於這些傭人倒不是餘聲笙想得那樣，被封赫找人割了他們的舌頭，而是李山專門找的這些人來督軍府做事。
封赫不光睡眠極差，也討厭噪音。
僱他們一勞永逸，省的封赫隔三差五讓換人。
直到很晚，封赫才回家。
餘聲笙已經餓得飢腸轆轆，但督軍不回來傭人不肯做飯。
她這大小姐做的可真憋屈。
所以當封赫回來的時候，餘聲笙眼睛一下就亮了，歡歡喜喜地奔過去迎人。
封赫倒是被她這模樣取悅到了，他坐到沙發上，看著她那頭髮就有些手癢，不過女孩給編起來了。
他從來是想做什麼便做，就一把拉過餘聲笙坐到他腿上，解下發尾的皮筋，大手穿過髮絲。
她這身上每一處觸感都極好。
餘聲笙被他這行雲流水的動作搞得有些懵。
誰家這麼大的閨女坐爹腿上？
不是叫我自愛嗎？你倒是自重啊！
屁股下的大腿硬的跟石頭似的，餘聲笙如坐針氈。
封赫嗅了一口她身上的香氣，白天的時候他就聞到了，聞起來很舒服，神經都跟著舒緩下來。
“你用什麼了？這麼香。”說著他又湊到脖頸處聞。
“就是那洗澡間裡的香皂和洗髮膏啊。”餘聲笙沒說實話。
這兩樣東西是每間臥室裡都有的，也是統一的。
“咕~”
餘聲笙鬧了個大紅臉。
偏偏封赫那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直到笑出聲來。
“你不許笑了！”餘聲笙瞪向他。
一點兒威懾力都沒有，還引得對方笑得更加肆意。
“還不是怪你，你不回來，他們不做飯。”餘聲笙沒好氣地抱怨道。
終於，餐廳擺好了飯。
封赫坐下的時候對傭人說道，“以後小姐餓了就做，她是督軍府的主人，說什麼你們就做什麼。”
傭人連忙點頭。
餘聲笙餓得狠了吃得也香，眨眼功夫吃完了一碗飯，封赫沒什麼胃口，他平時晚上吃得也少，不過看她吃飯的樣子，愣是多吃了半碗飯。
…
飯後封赫回了房間，一開啟衣櫃，餘聲笙身上那股沁人的香氣撲鼻而來，那件她穿過的斗篷正掛在衣櫃裡。
他拿件睡袍去了洗澡間。
睡袍上也染了那香氣。
躺到床上，沒一會兒竟有了睏意，一夜好眠，早上睜眼的時候，封赫都有些詫異，他幾乎沒有一個夜晚不會被噩夢驚醒。
“你鬆口，狼大哥，我求求你，你鬆口好不好？”餘聲笙拽著內衣的一頭，霾鴞正咬著另一頭。
兩人跟拔河似的爭搶。
眼瞅著那小細帶快要斷了，餘聲笙也急眼了，“你個大色狼！”
她生氣地鬆了手，誰知對方也鬆了嘴。
封赫剛走到樓下就聽到樓上廊道傳來吵鬧聲。
一抬頭，正好落到他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