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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三，在拜託蘇欣悅幫他請假之後，張牧雲便踏上了前往S市的列車。一切都按照計劃進行，除了……
看了眼身邊正一手托腮，望著窗外的銀髮少女。張牧雲眉頭微顰。
雖然已經達成共識，然而此行情況未明，到底會遭遇什麼尚且不知。他不能不考慮是否正因為自己帶著別西卜，才引發了此次爆炸。
蝴蝶效應，這個詞已經並不玄奧。未來取決於現在的選擇。出於安全考慮，留別西卜才是最穩妥的選項。但就在上午，張牧雲假裝正常出門上課前……
“今天請不要離開我身邊”
正當張牧雲想著怎麼找藉口把別西卜留在家裡時，少女彷彿預感到什麼般，用蒼藍色眼眸緊盯著他。
“呃，怎麼了麼？”
“不清楚。只是這裡隱約有些不安”
捂著相較於纖細四肢，發育有些過於良好的胸部，少女眉頭輕皺道。
這難道也算是女性直覺？還是身為原罪劫的感應？張牧雲有些為難。略一思考，他才緩緩開口。
“今天的確很有可能要發生一些事情。但正因為此，我才更需要你乖乖待著。”
“你不相信我？”
“不，我當然相信別西卜。”
他沒有錯過少女眼中瞬間閃過的一絲失望，連忙繼續解釋道。
“我擔心的是別西卜被利用。”
“末日真理教？”
“不僅僅他們。雖然別西卜以自身意願做出了選擇，但給你任務的是地球意識本身。沒錯吧？”
一句話讓別西卜有了短暫的沉默，但隨後少女卻抬起頭露出了更加堅定地目光。
“我們約定過，要一起親手創造未來！”
面對這份不容置疑的堅強意志，張牧雲最終也只能緩緩點了點頭。
“牧雲……”
別西卜輕聲的呼喚打斷了男子的回憶，順著她的目光看向電子屏，這才發現已經抵達了目的地。
S市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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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市是座濱海之都，即使盛夏時分被海風一吹也顯得頗為涼爽。走在街上拿著冰淇淋，偶爾舔上一下，只讓人覺得天堂也不過如此。
“唔，你來了這麼久都沒請你吃過冰淇淋，的確是個重大失誤。”
一邊吃著手裡的甜筒，張牧雲一邊用手摸了摸身邊少女的銀白色長髮。不得不說，這種手感……真的會上癮。
而別西卜則根本無視了他的動作，只是專心致志的盯著甜筒上升起的冷氣。還把小鼻子湊上去聞了聞。
“噗，聞可聞不到甜味喲”
“唔……”
微微抬起頭，少女的視線似乎帶著些許不滿。但在小舌頭舔上去的瞬間，她的兩隻大眼睛頓時眯成了細細的月牙。
“很甜”
“所以說，工業化也不完全是壞事”
聳聳肩，兩人就繼續在街上閒逛起來。
並不是張牧雲不擔心爆炸的事情，而是擔心並不能解決任何問題。和EVE已經確認過，爆炸發生在晚上7點，且正好是在這條市中心的步行街上。
現在還沒到最熱鬧的傍晚時分，步行街上已是川流不息人聲鼎沸。雖然張牧雲所在的城市也並非什麼小城市，但卻沒有能和這裡比肩的商業區。
坐在人流交匯區域的一間咖啡廳裡，原本張牧雲還有些擔心會給別西卜帶來麻煩。畢竟她能夠讀取其他生物，包括人類在內的意念。
“意念的存在是量子級，與距離無關。”
一句話說的張牧雲有些尷尬的同時，也更加認識到眼前的存在多麼誇張。與距離無關，全人類乃至一切生物的意念都在她的感應中。如果以人腦作為儲存單位，如此大的資訊量恐怕早就撐炸了吧？
然而當他把這個設想提出來時，再次遭遇了暴食魔王無情的否定。
“量子資訊的儲存方式與普通資料不一樣，只要掌握方法就可以讓自身量子資料成幾何層級增長。”
“唔……”
咔擦咔擦的把甜筒吃完，張牧雲便無力的趴在了圓木卓上。下一秒，他的眼前突然出現一支已經被吃了一半的甜筒。順著伸來的白嫩藕臂向上看，少女蒼藍色的大眼睛中隱隱帶著擔憂。
“牧雲，有點不高興？”
“也不是啦，只是再次認識到身為人類的侷限性。”
微笑著把甜筒推回至別西卜嘴角，張牧雲兩手交疊在後腦勺上靠著椅背道。
“不過人類也有人類能夠辦到的事，我也不會太妄自菲薄。”
“這種心態很好”
點點頭，少女也學著他的動作三兩下將甜筒解決完畢。兩人一邊品嚐著咖啡，一邊看著店門前經過的人流。
半小時後，張牧雲總算是坐不住了。
“說起來，咱們還要幫欣悅買些禮物。就在這附近轉轉看吧。”
“蘇欣悅……之前你們約會也是這樣的麼？”
意料之外的敏感話題讓張牧雲愣了一下，隨後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你問這個幹啥”
“……好奇，對於人類交配之前的儀式性過程。”
交配？！
簡單的兩個字就讓單身21年，至今還是純情小處男的張牧雲面色緋紅。
“話，話不能這麼說。朋友之間一起出去玩也很正常。我又不是為了那種事情才……”
“但牧雲你喜歡蘇欣悅。最終也會那樣做吧？”
被少女蒼藍色的大眼睛注視著，他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說。雖然自認喜歡蘇欣悅的目的很單純。但既然是男女，如果真有那麼一天，做那些事情也是順理成章……
“牧雲~”
帶著灼熱的吐息，身穿紅色肚兜的女神半依在床鋪上。輕解羅裳，絕美的臉上滿是魅惑的表情。
正當他沉浸在幻想中時，忽然發現自己眼前多了一雙冰藍色的雙瞳。少女彷彿不帶任何溫度般的視線中滿滿都是鄙視。
“果然，人類都是被色慾支配的生物。”
“喂喂喂，你這麼說可就過分了。”
事關人類群體的尊嚴，張牧雲也有不能讓步的理由。鼓起勇氣迎上那道視線，他開口為自己和人類族群辯解起來。
“交配只是人類生存繁衍的一環，但並不能代表人類的情感。我對欣悅的感情，可不是僅僅一句想要交配能夠替代的。”
“哼，隨便你。”
被他這麼一番搶白，少女更加不高興了。轉過頭去，她的目光卻在觸及牆上一張宣傳單時停住了。帶著幾分好奇，張牧雲也把目光移了過去。
蔚藍色的海水之中，無數的魚類穿梭遊曳。最為顯眼的是在畫卷最前方，一條龐大的鯨魚躍然於紙上。
“海底……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