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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靈無奈現出身形，晃晃悠悠的飄向九暖。
九暖蹲在地上，小腦袋有些迷糊。
“喂，不是，小丫頭，別不說話啊。”
小傢伙仍舊是不作聲。
這小光球壞的很，剛剛還想套她的話。
圓鼓鼓的大肚子裡全是壞水。
閣靈煩躁的都長手了，抓著腦袋，最後垂頭喪氣地退了一步。
“只要你說你的想法，我送你最頂尖的功法！”
九暖眼底閃過渴求，最頂尖的功法裡恰巧有她想要的。
越是頂級的功法，靈性越重，自己擇主的意願也越強。
而藏經閣中最頂級的功法之一——《水韻冰殺訣》便是其中最有靈性的一本。
距今已經千年未有過蹤跡了。
閣靈正是管這些的。
眼珠子轉溜幾下，“你說話算話嗎？”
閣靈還有頭一次被質疑，但想到自己親手接下的任務，含淚也要做完。
“本靈一言九鼎！”
九暖笑嘻嘻地將手中的留影球收了起來，帶著稚氣的聲音道：“好。”
那收留影球的動作就像是慢動作，閣靈看在眼底，沒有臉的虛擬嘴角抽了抽。
瞧著白白嫩嫩的，咋心一個比一個黑？！
上次被坑，好像還是上次那個小屁孩！
呃……總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晃了晃腦袋，眼瞅著黑心湯圓又要把留影球按出來溜溜，忙道：“本靈已經答應你了，快說你的想法。”他好交差。
九暖朝他甜甜一笑，“靈靈，你還沒說清因果呢。”
葡萄般的明亮大眼睛眨巴眨巴，帶著孩童的純真。
見識過的閣靈自動忽視，輕咳了一聲，“奪取少年機緣的正是變數，變數之為，是合理的存在，這是天道也無法干預的。”
說到這，閣靈腦中靈光一現。
不會就是想借他之口說出這話吧？
慫，真慫啊。
“轟！”
雷鳴在他腦袋裡炸響，驚得他腦袋都要碎成渣了。
為了靈體，他忍了！
重重咳了一聲，繼續照著告知念：“殺死少年的也是變數，氣運之子與變數同代而生，以命相搏之，勝者，則為新氣運之子，落敗，消亡……再，再轉投他界。”
差點出大事了！
順著想法來，和稿子不一樣。
還好他機智給圓了回來。
九暖聽完，小臉上仍舊掛著甜甜的笑，說出的話卻是犀利，“那為什麼要兩個？浪費兩份機緣。”
閣靈本靈一噎，這問他，他咋會？
這問題答案，稿子裡沒有啊！
半晌見沒有雷劫，只好硬著頭皮扯了。
結合了從前氣運之子失敗的共同點，開口道：“競爭才有進步，一味的投餵資源，只會將人捧得太高，一旦失敗，心性沒有被鍛鍊，必定一蹶不振。”
九暖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這是在點她嗎？
她輩分高，又有宗主師姐，還有一個四藝均會的師兄，想要什麼，九成都能得到。
唯一的遺憾便是沒有哥哥的訊息。
看來之後得保持謙卑。
“與其讓他一蹶不振，不如從一開始便經歷失敗，在失敗中磨礪自我，成就大道！”
閣靈慷慨激昂地說完，說得自己都要流淚了。
腦海中的雷鳴沒有響起，圓溜溜的腦袋向上抬著，一副凜然的模樣。
九暖抿了抿唇，怎麼感覺這閣靈有些不太聰明？
閣靈自得了一會，飄到九暖面前，雙手叉在球體最頂端，“小傢伙，前因後果，你可聽明白了？”
九暖點頭，避開問題，側面回答道：“那就給相同的資源，讓他們爭好了。”
“既然是競爭，那麼比得便是本身，高低得由他們自己來。”
最後得出結論，“所以我還是沒有答案。”
閣靈沒有在意，本就不是為了要一個答案，隨意地嗯了一聲，手一揮，大廳便變了個樣子。
原先的空蕩消失，地面的格局沒有變化，只是中間升起了一個圓形三階臺，臺上筆直地射出一道淡藍色光束。
一個璀璨若星海浩蕩的球體出現，慢慢的，幾個光圈環繞其外。
能隱隱瞧見那光圈上長方形的格子，每一格都有一個光點在閃爍著。
閣靈靠近，朝球體打入靈光後，光圈自動繞著球體旋轉，格子內的光點越發耀眼，隨後藍紫色的光暈遍佈整個球體。
“上來選吧，手按在球體上，答應你的本靈可是說到做到，從無失信。”
九暖露出大大的笑容，毫不猶豫朝著臺階走去，在光圈重疊之際，眼疾手快一手按在球體上。
外表的光圈停止，球體似吸收了全部光芒般，冰藍色強健，晃得九暖閉上了眼睛。
閣靈在一旁的半空飄著，暗嘖了一聲。
果然是黑心湯圓，甜滋滋的同時，又黑黢黢的。
喔~
還真拿到了。
九暖收回手，看著手心那抹絢麗的冰藍色，鬆了一口氣。
“靈靈，我先走啦，拜拜~”
得償所願，九暖的聲音越發軟糯。
閣靈聽著都心軟了一半，輕咳了一聲，“請叫我閣靈大人！”
“不要，你比我還小~”
“我都可以當你……”腦子熟悉的雷鳴聲響起，閣靈換了個說辭，“我個頭小，但年紀大！”
“尊老愛幼我佔了倆，尊重點知道不？”
九暖歪著腦袋，她年紀小，但身份高，這麼說來，也佔了倆。
對付沒道德的確是一般，但宗門還有背景高的二愣子啊。
比如遲、小、陽。
表面掛著甜膩的笑，心裡發出桀桀壞笑。
閣靈抖了抖身體，手一揮，將人送了出去。
他還有更重要的事去做呢。
九暖緩過神來，已經到藏經閣門口了，還沒走一步，身體便被扯來扯去。
“小暖兒，有沒有受傷啊？”
昀泠左看右看，直到沒看到缺胳膊斷腿才收回手，重重鬆了一口氣。
倒是奇正看著小傢伙手心那抹痕跡，微眯的眼眸瞪大，隨後欣慰地撫著長長的鬍鬚。
拿出一個透明的手套遞給九暖，“小傢伙，這是師伯給你的見面禮。”
有禮物拿，九暖大人模樣地行了一個禮，奶音都飆了出來，“謝謝師伯，師伯最好啦~”
拿著手套，小臉滿是驚歎，“哇，摸起來好舒服。”
孩童的誇讚，奇正在這一聲聲的驚歎中笑得眉眼越來越彎了。
勻岱嘴角抽抽，也不提醒好友。
而昀泠滿臉得意，不愧是他看中的小傢伙，就是會說話。
在奇正的幫助下，九暖戴好手套，掩飾掉手心痕跡。
勻岱則是拿出了一個儲物袋，“這裡是極品靈石，師伯剛出關，小暖兒自己買好不好？”
九暖接過儲物袋，眼眸彎彎就沒圓過，“謝謝師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