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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的笑容，我失了神。
一個衝動破土而出，在我心理沒有做好準備前，身體就已經做出了反應。
我微微踮腳，吻上了宋清的嘴唇。
很輕的一個吻，如蜻蜓點水般。
吻過之後，我退了回去，不敢再抬頭看他。
我不知道他現在什麼表情，也不知道他接下來會說什麼話，我只知道，從這一刻起，我們的關係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
以前，我們是朋友，現在，我是他的追求者。
“小朋友……”
他開口了，語氣很柔和，像一陣微風，輕輕拂過我的心口。
我穩了穩過分活躍的心緒，抬起頭，恰好將他臉上的表情盡收眼底。
他在笑，唇角彎彎，眼裡閃爍著瑩瑩的光。
“你看，燒傻了吧？”
“我沒傻，”我又踮起腳，輕輕吻了一下他的唇角，湊到他耳邊用氣音和他說，“宋清，和我談戀愛好嗎？”
說完這話，我看見宋清的耳朵紅了，就像雪地裡綻放的玫瑰花。
我被這玫瑰迷了心智，伸手想把它摘下，卻在即將碰到的時候，被人拽去了胳膊。
宋清將我拉進他的懷裡，我們緊緊相擁，大約一個世紀後，他才輕聲回答我的問題。
“好啊。”
好啊，他說，我們談戀愛吧。
那一瞬間，我的眼淚再次湧了出來，只不過這次和以往不同，這次是幸福的淚水，我擁有了宋清，擁有了一個我愛的人，擁有了人生第一段戀愛，我很幸福。
我們和所有熱戀中的情侶一樣，一刻都不願意分開。
我們下樓一起去買藥，宋清將我裹成了一隻行動笨拙的北極熊，他怕我摔倒，一路上都緊緊摟著我，我們在安靜的街道上慢慢走著，偶爾擦身而過的路人總會多看我們一眼，但我們全然不在乎。
我們在乎的只有彼此，我的眼裡只有宋清，宋清一眨不眨地看著我，我看到他的眼裡，也全部都是我。
二十四小時的藥店很難找，但總算是被我們找到了。
買完藥後，宋清問店員要了杯熱水，我在他的督促下吃了藥，一分鐘後，宋清摸了摸我的額頭，我順勢拿過他的手，他立馬心領神會，反過來就與我十指相扣，我們在店員複雜的目光下出了門。
藥店離賓館並不遠，但宋清不放心我的身體，堅持打了一輛計程車。
大概是藥物的副作用，回到賓館我就開始昏昏入睡，宋清看我眼皮直打架，催促我趕緊睡覺，可我不想睡，我想看著他，想和他聊天，還想……宋清拿我沒辦法，最後只能遂了我。
屋裡很暖和，我們只穿了一件單衣，懶懶地靠在床頭聊天。
剛開始我們是躺在各自的床上，慢慢地我爬上了他的床，然後一點點靠近，與他緊緊相貼，最後乾脆縮排了他的懷裡。
宋清大概是被我的主動嚇到了，半天沒有動彈，也沒有說話。
我絲毫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我發誓，我當時的心思很單純，我只是想離宋清近一點，那樣會讓我有安全感。
宋清身上的味道很好聞，那是一種很溫暖的氣息，夾雜著一些淡淡的芬芳，我我在這種味道中緩緩入睡，陸陸續續做了好幾個引人遐想的夢。
凌晨時分，我被一種陌生的觸感弄醒，後背有些涼意，我不知道是怎麼了，回過頭，看見宋清正在擰毛巾，我才知道原來剛才是他在幫我擦背。
“弄醒你了？”宋清柔聲道，“你流了好多汗，我怕你不舒服。”
“你一直沒睡嗎？”
“我不困，你接著睡吧，”宋清摸了摸我的額頭，說，“退燒了，有沒有感覺舒服點？”
“嗯。”
我悶悶地回，不敢說話，怕一開口就是哭腔。
印象裡，父母都沒有為我做過這些，宋清是怎麼想起來為我做這些的呢？
“趕快睡覺，”宋清摸了摸我的頭髮，笑著催促我，“我去把水倒了，馬上就回來。”
宋清回來躺好後，我又鑽進了他的懷裡，我們的胸膛緊緊相貼，隔著兩層薄薄的布料，我能感受到宋清劇烈跳動的心臟。
“宋清，你的心跳好快。”
“你也是。”
對哦，我也是，我的心跳好快，感覺就快要爆炸了。
“宋清，要不要做點什麼？”
“……什麼？”
“親我一下。”
說完這話，我的呼吸停滯了兩秒，有種奇怪的感覺在我的體內升騰而起，迅速膨大，像是馬上就要破洞而出。
我沒有等到宋清的回答，我有些失望，可很快，宋清翻身將我欺壓在身下，將我所有的思緒都給奪了去。
他吻住了我，柔軟的唇在我的嘴唇上反覆碾、壓，接著伸出舌、尖，緩慢地試探，最後靈活地鑽進我的嘴巴里。
這算不上我的初吻，卻是我實打實的一個吻。
我無師自通，沉醉於此。
……
天亮了，陽光灑進屋子裡，照在了我的眼皮上。
我先一步醒了，宋清則還在沉睡，我看著他毫無防備的臉，心頭一動，忍不住就親了一下他的臉頰。
視線往下，就看見了他有些紅腫的唇，這大概是我的傑作吧，昨晚的一幕幕浮上心頭，讓我有些不好意思，不敢再多看他一眼了。
趁著宋清還沒醒，我趕緊跑去洗手間洗漱，對著鏡子看的時候，我一眼就注意到了自己的嘴唇，又紅又腫，竟然不比宋清好到哪裡去。
洗漱完後，我推門出去，看見宋清不知何時已經醒了，這會兒正靠在床頭擺弄手機，右手的指間還夾著一支菸。
宋清見我出來，幾乎是立刻就按滅了煙，然後手機往旁邊一扔，坐起來朝我張出雙臂，臉上是期許的笑容。
他沒說話，但我一眼就讀懂了他的意思，他說的是，快過來，讓我抱抱。
我跑過去，一頭扎進他的懷裡，聞著他身上好聞的菸草味，只覺得一顆心被幸福塞的滿滿當當。
今天是大年初一，新年的第一天，我今天很幸福，我想這一定是個好兆頭，接下來一年我都會幸福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