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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六回 剿匪大勝樊梨山,為民好官崔克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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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梨山望著損失慘重的部下大怒道:“媽的!這韜縣哪來的這麼大的戰鬥力!他們都瘋了嗎?”

樊夫人勸道:“當家的,他們說不定也是強弩之末,這樣也好,咱們摸清了他們的底細,明日再戰就是!”

“唉!”

此刻沈安再次將百姓和戰士們聚在一起,鼓勵道:“我們打退了我們的敵人!這證明外面的那些惡鬼畜牲並不是不可戰勝的!可是我們的仇還沒有報!我們的戰鬥還沒有結束!我們能贏,就要與他們血戰到底!”

沈安回到縣衙

“怎麼只有這些人?崔克立呢?其他人呢?”沈安一臉不解的問向典房,典房尷尬的笑了笑道:“許是他們聽到城外發生戰鬥太激烈,也想回家拿武器參與進去……吧……”

典房越說聲音小,他說的話自己都不信,還能哪去了?他們在剛打起來的時候就已經準備跑路了,看到匪徒爬上了城牆眼看要攻下來嚇得早就屁滾尿流逃走了!

典房本來也想逃的,但是薛家來人告訴他,不讓他走……

沈安意味深長的點點頭:“看來我韜縣確實是有一群為民的好官,是鄙人錯怪他們了!”

沈安像是想到了什麼,忙握住典房的手,典房看著握過來的手本想掙脫,可接下來沈安的一句話嚇得他呆住了:

“典大人,你說現在匪患這麼嚴重,咱們崔克立崔大人又是個體察民情的好官,見不得百姓受苦,說不定現在出門在外被不長眼的土匪給殺了也未可知啊……”

“你說是不是啊,典大人。”

典房看著沈安平靜的臉心中升起一股冷意,這種冷意從腳底蔓延致全身苦笑道:“是…不,不是!崔大人吉人自有天相,他會保護好自己的。”

沈安輕輕放下了緊握著的手,轉身離開,淡淡道:“那就祝崔大人好運吧。”

夜晚,黑風寨營地。

二當家:“媽的今天這仗打的太窩囊了,明天必須得找補回來!”

二當家隨即對著帳內的女人壞笑道:“美人兒,今天你好好補償我一下怎麼樣,明天你看看我好好給你大殺四方!”

“明天你看我拿起我的砍刀,帶上我的弓箭,一箭,只需要一箭就把那個狗縣令的頭給射下來!”

咻!一箭,只需要一箭,二當家的大好頭顱在女人面前中箭,女人嚇得尖聲大叫!

二大家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但是沒有說出來,倒地死了。

類似的情況發生了好幾處,黑風寨的人怎麼也沒想到會有人偷襲他們,他們不去偷襲城裡就不錯了,裡面的人居然還敢來偷襲!

一時間整個營地火光沖天,混亂,無序充斥在人群中。

一擊得手的彭子樓和蔣禮等人迅速隱入黑暗之中。

樊梨山又驚又怒:“你們這幫飯桶幹什麼吃的!他們都打進來了你們都能給放走!蠢豬!”

“今天晚上給我加強警戒!再有官府的兵打進來你們誰都別給老子活了!”

一嘍囉慌慌張張跑來:“報!大當家!二當家被人殺了!”

“什麼??”樊梨山張大了嘴“二弟呀!!”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二弟就這麼沒了!

彭子樓等人也沒想到,大晚上黑燈瞎火的就二當家的帳篷亮著,隱隱綽綽還能看見兩個人影一寬一細,搭好弓瞄著寬的人影就射過去了,然後就聽到裡面女人的尖叫聲。

第二日清晨,天空終於放晴了,陽光照在人身上卻感受不到一點暖意。

黑風寨的人此刻又累又困又餓又冷,昨夜打了敗仗,又半夜遇襲,一晚上沒睡的他們原本鬥志昂揚現在只想回去,好賴回去還能打獵,還能搶別的縣的,在這耗著不知道還要耗到什麼時候。

樊夫人擔心道:“當家的,我看弟兄們的狀態不對勁,咱們今天真的還要攻城嗎?”

樊梨山面目有些瘋狂:“夫人,咱們沒有退路了!要麼趁早把縣城攻下來兄弟們進去吃香的喝辣的,要麼就是血撒荒野!我跟狗縣令只能活一個!我要為咱們的兒子,我的二弟,還有死去的弟兄們報仇!”

城內,沈安依舊一臉嚴肅的看著嚴陣以待的戰士們,朗聲道:“兒郎們!昨天我們已經成功的把敵人擊退了!這是我們的榮光!這是你們作為家園頂樑柱的榮光!這說明什麼?說明外面那些人不過是紙老虎!我們是可以戰勝他們的!現在外面還有一些賊人不死心蠢蠢欲動,我們的仇還沒有報完,他們還在外面叫囂!為了我們的兒女以後有一個安定的生活!我們跟他們決戰到底!”

“報!老爺,黑風寨又來攻城了!”

“來的好!兒郎們!隨我御匪!”

這次沈安聽從了簡涵的建議組織一些百姓架起鼓。原本沈安有些不解,可是聽到整齊劃一有節奏的鼓點聲,所有人的心中都為之一振!此刻眾人的心中沒有任何情緒,只有沉重的鼓聲迴盪!個人的意志融入集體之中!成為一道真正的鋼鐵防城!

“殺!!!”

對面在叫囂著為自己加油打氣,到底他們也不過是一些遊勇,打起仗來毫無組織性可言,而且對面計程車氣已然低落,聽著城裡發出震天的鼓聲心中更是沒底。

昨夜有的軍官發現磚石和冰塊效果很好,上報給了沈安後,沈安和他們一起去河邊採冰,再囤積於城上。

經驗是需要從實踐中獲得的,有的守衛發現在冰磚扔下去後有的人會踩到碎冰上滑倒,於是他們又在城牆上澆水,寒冷的氣候很快使城牆結成一層薄冰,反覆澆築,冰也越來越厚,整個城牆看起來晶瑩剔透折射出琉璃色。

他們又在牆根砸出來一些碎冰,碎冰下面又是一層冰。

至此,對面再次兵臨城下時望著這個冰牆徹底傻了眼,這怎麼打?

樊梨山抽出大刀喊道:“膽敢後退,殺無赦!”

他們嘗試架起梯子,可梯子不等架好上面的人就給它推下去了。同時城上的人拿起準備好的磚石冰塊朝著下方猛砸,城下的人想上上不去,想退大當家的又拿著大刀在後面虎視眈眈,他們在猶豫不決中被從天而降的磚石砸的鼻青臉腫屁滾尿流。

“放箭!”軍官一聲令下,短暫的箭雨把下面射倒了一批人,賊匪們再也堅持不住向後逃走,樊梨山大喊大叫但是於事無補,殺了幾個人後還是抑制不住想要逃走的人群。

樊梨山仰天長嘆:“天要亡我!天要亡我啊!”若不是官逼民反誰願意落草為寇……

樊夫人急道:“當家的,快些走吧,留得青山在啊!”

隨後樊梨山帶著夫人往身後的山林也逃走了……

沈安站在牆上一時間有些發愣,實在沒想到今天居然會這麼輕鬆,照比預想中的撤退要早了一整天!

不過好在他早有準備……

埋伏在樹林中的衙役們有些驚訝,這剛埋伏好剛設好的陷阱他們就來了?

衙役們搭好弓,簌簌簌!一陣破風聲在賊匪耳邊響起,隨之而來的是身邊人們的哀嚎慘叫聲,前面的人忙停住,可是後面的人還在往前!

再往前一步,他們就掉進了佈設的陷阱中……

沈安聽到山林裡的慘叫聲大喜道:“兒郎們!所有人隨我殺敵!”

此刻守衛們的心中再也沒有了一點恐懼,心中的熱血沸騰!吶喊!殺敵!

山裡的賊匪聽著身後的怒喊聲如同催命的閻王,前方又是有不知埋伏在哪的黑暗樹林,此刻他們的心中僅剩的理智蕩然無存,有的人腳步不穩跌倒在地,有的褲管裡流出黃色的液體,他們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

曾幾何時,他們忘記了殺人者人恆誅之,他們只記得屠刀揮向婦孺孩童時血液濺在臉上的快感,只記得搶奪糧食殺人放火時肆意的笑聲,他們忘記了對生命應該有的敬畏之心。

現在,閻王來索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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