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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營地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幫裡的女人們還沒睡,看到他們大包小包一個不少的回來,開心的大聲歡呼,急忙跑過來迎接眾人凱旋。
周正已經很困了,今天發生的事情讓他十分疲憊,想要回去睡覺,但眾人卻已經開啟繳獲的酒開始慶祝。
大叔拿著酒開始唱著小黃歌,哈維爾拿著一把吉他,開始給他伴奏。藍尼等人則圍著火堆開始跳舞,周正也不好掃興,坐在一旁拿著瓶啤酒一人慢慢喝著。
“嘿,你怎麼不跟他們一起?”一個人坐在自己身邊,扭頭一看,是瑪麗貝思這個文藝女青年。
“你呢,你怎麼沒去,我看凱倫她們玩的很開心。”周正指著正在又蹦又跳的眾人,其中一個金髮碧眼的女孩玩的最瘋,一手拿著一瓶威士忌,正在放出豪言要把男人都灌趴下。
“額,她們的那些活動不太適合我......不說這個了,我看你心情有點不好,是發生什麼了麼?”
將車上的經過向瑪麗說了一遍,這個感性的女人眼眶都紅了,她們一幫都是可憐人,在這個吃人的社會摸爬滾打,黑人,印第安人,愛爾蘭人,墨西哥人,幫派裡什麼樣的人都有,除了邁卡那樣惡棍,其他人自然很難出現什麼歧視觀念。在她們眼裡,都是跟自己一樣的可憐人。
“抱歉,我.....不過你放心,達奇會幫你的,大家都會幫你的。哦,天哪,那些該死的資本家......”
“好啦,沒事了,人總要向前看的,憂愁於事無補。”周正灑脫的一笑:“來,喝酒。”周正難得的對著瓶子直接吹了起來,瑪麗貝思則小口的喝著酒。
“你喜歡現在的生活嘛,我是說,你覺得跟我們在一起怎麼樣?”瑪麗貝思問道。
周正想了想,認真的說道:“我很喜歡,我覺得跟你們在一起很不錯。”
這倒不是騙人的,範得林德幫沒有其他一些幫派的惡習,像什麼欺壓新人,虐待弱者,更何況他們幫裡除了槍手,還帶了很多女人和孩子。就憑這一點,周正得給達奇點個贊。
“那就好,我還以為你會不習慣這樣的生活。”瑪麗貝思笑著說道。
“為什麼?我看起來就那麼不像一個牛仔麼?”周正好奇道。
瑪麗貝思笑著說道:“我曾經見過一些你們國家的人,比起牛仔,他們更像農夫或者是商人,抱歉這不是刻板印象,但是......”
“哈哈,可能我是個異類吧。”周正說道。
邁卡喝了些酒,感覺有些燥熱,脫下自己的外套,心裡不由的有些癢癢的,看著幫派裡的幾個女人,有些按耐不住,但是想到達奇和亞瑟,這兩個人自己可惹不起,只能強忍著身體的衝動。
狠狠的灌了口酒,冰涼的酒水沒有打消他內心的衝動,反而像是在乾柴上澆了一桶油,只能一個火星就能引爆。
他回頭看了看幫派裡最漂亮的瑪麗貝思,卻發現這個美人兒正在跟周正有說有笑,這讓他的慾望和怒火一下子全起來了。他站起身子,甩了甩頭,藉著酒勁,他覺得自己現在的狀態特別好,便朝著周正走去。
“嘿,美人,為什麼要在這跟一個沒卵蛋的黃皮小子說話呢,為什麼不跟一個真正的男人度過一個美好的夜晚呢?”邁卡走到瑪麗貝思面前,斜著眼睛看著周正,囂張的說道。
這傢伙喝多了皮癢麼?周正看著眼前的這個老鼠,他不想搭理這種人,但是他知道,這個時候不說話,反而會讓人覺得你怕了。
周正拍了拍瑪麗貝思的肩膀,衝著她笑了笑,然後站起身來,看著邁卡的眼睛:“你有本事,把你剛剛的話再說一遍。”
邁卡搖晃著他那令人生厭的腦袋,一字一句的說道:“我說,你就是個......”
沒等他說完,周正大手一張,摁住他的腦袋向下壓,同時提膝,對著他的腦門就是一下,緊接著一掌直接將他打飛出去。
這一下也驚到了眾人,眾人紛紛停下,呆呆的看著站在場中的周正和躺在地下的邁卡。
達奇放下手中的酒杯,靜靜的看著兩人沒說話。
邁卡,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揉了揉自己的額頭,瞪著自己細長的眼睛看著周正,惡狠狠的說道:“好小子,你這是找死。”
周正有些詫異的看著邁卡,這老鼠還挺耐揍的,正常人挨著一下,可真不一定起的來了。
邁卡活動活動筋骨,擺出一個拳擊的姿勢,剛剛大意了沒有閃,現在自己要好好教訓教訓這個傢伙。
周正雙手背在身後,自仔細打量著邁卡,這傢伙,論拳腳比亞瑟差遠了,搖了搖頭,心想眾目睽睽之下自己估計沒機會弄死他,只好讓他多摔幾下了。
邁卡見周正一直不動,出聲挑釁道:“怎麼,過來啊,沒膽子衝過來麼?”
“還是你來吧,我怕我衝過去,你就死了。”周正不屑了笑了笑,低頭拍了拍自己的手:“畢竟一個幫派的,弄死你也不太好。”
見周正絲毫不把自己放在眼裡,邁卡再也忍不住了,大叫一聲,直接衝了過來,抬起右腿朝著周正踹了過來。
周正見狀身體微微向右側,左手按住邁卡踹來的右腿,左手對著邁卡的肚子就是一掌,眾人眼前一花,只覺得邁卡衝了過去,邁卡又飛了回來。
周正用的這叫摟膝拗步,一手按防,一手前擊,借力打力,這一下再次將邁卡打飛出去。、
這一下引起了眾人的歡呼,本來就喝多的幾人更是跳起來,一遍遍的喊著周正的名字,現場的氣氛一下子火爆起來。瑪麗貝思尖叫著給周正鼓掌,藍尼拿著瓶啤酒塞到周正手上,然後拿著自己的瓶子就要乾杯。
周正其實還是留手了,這一掌本來可以直接給邁卡一個致命打雞,還是那句話,眾目睽睽之下,弄死他不好,所以才打的他肚子。
不過就算留手了,邁卡也不好受,營地中間的雪都被大家清理掉了,地面上殘留的一些水分將土地凍的結結實實,那硬度,可不比水泥道差多少。
邁卡只覺得自己渾身都要散架了,這小子渾身都透露著邪性,跟魔法一樣。邁卡踉踉蹌蹌的再次從地上爬起來,盯著周正,彷彿要把他吃下去,身邊眾人的歡呼聲,像刀子一樣紮在他心裡,他覺得他們都在嘲笑自己。
“怎麼,還打算來麼?下一次我可不會留手了。”周正拿起啤酒喝了一口,笑著說道,朝著邁卡的方向走了兩步。
邁卡嘿嘿嘿的笑了兩聲,直起身子活動了下身體,緩緩的說道:“我承認你打架很厲害,但是......這個呢!”
周正早就注意到了他的動作,這傢伙在活動手臂的時候,右手一直在腰間不正常的晃著,跟亞瑟學習了一段時間周正自然知道這是要拔槍的前兆,再說了,邁卡這種人玩不起耍陰招不是正常的嘛?
就在邁卡動的那瞬間,周正一個跨步向前,右手對著邁卡拔槍的手一按,將已經拔出一半的手槍又摁了回去,在邁卡驚訝的眼神中,左手向上一拳正中邁卡的下巴。
邁卡想要拔槍,自然不是隻有周正看了出來,一旁一直盯著這裡的達奇自然也看出來了,他剛站起身來,準備制止二人的爭鬥,卻沒想到周正這麼快。
這一下徹底把邁卡打懵了,人體的下巴很是脆弱,更何況從下而上的一拳直接打掉了邁卡幾顆門牙,更慘的是,他下巴直接脫臼了。
邁卡躺在地上,捂著自己的下巴,自己的嘴巴卻動都動不了,只能啊啊的喊著。
“夠了,周,這件事到此為止了。”達奇趕緊出來制止周正,他算看出來了,再這樣下去邁卡就要被打死了,他們之間的距離太近了,邁卡就算再快,也來不及拔槍,而沒有槍在手,他絕對不是周的對手。
“七步之外,槍快。七步之內,那可就說不準了。”周正微笑著說道。
當然,這話也就是周正現在吹吹牛了,其實七步之內,槍那是又準又快......
這一番囂張的話讓眾人更加興奮了,這是美國,是個匪幫,他們只尊重強者。
達奇見邁卡痛苦的樣子,喊道:“斯旺森,別喝酒了,快過來。”
“他的下巴脫臼了,我不覺得斯旺森牧師有辦法,而且,要是長時間不接上的話,會壞死的。”周正故意誇大其詞,嚇一嚇邁卡。
聽到周正的話,達奇沉默了一會,問道:“你有辦法麼?”
周正見達奇認真的模樣,還是不要得罪新老大了,畢竟剛剛加入沒多久,周正無奈的上前,一手抓住邁卡的頭,一手抓住他的下巴用力一掰,幫他把下巴按了回去。
“下次別再跟我嘴臭,不然下次你的下巴就要消失了。”周正冷著臉說道。邁卡看了看達奇,見達奇臉色很差,沒敢再說什麼。
向瑪麗貝思揮揮手,周正準備回去睡了,酒勁有點上頭,昏昏沉沉的,剛躺下,卻又發現有點睡不著,亂七八糟的事情在腦海到處亂竄,日後的打算,對周興的仇恨,對其他受難華工的同情,還有對以前生活的眷戀。
起身來到營地外面,點上根菸一個人靜靜的坐著。這個時代的汙染還不嚴重,雪山上的夜十分美麗,皎潔的月光照在潔白的冰雪上,感覺並沒有很黑,以前從未見過的繁星佈滿了整個天空。
周正抽著煙,漸漸的放空思緒,美麗的景色總是能讓人放鬆下來,漸漸心裡也沒那麼煩躁了,一根菸抽完,回去睡覺。
這一覺直接睡到了大天亮,昨晚喝多了的眾人橫七豎八的躺的到處都是,周正掙扎著爬起來,頭還是有點暈乎乎的,外面有人在說話,吵吵鬧鬧的,周正甩了甩頭,推開門。
格里姆肖女士正帶著幾個沒喝醉的姑娘收拾東西,一樣一樣的打包好裝車,達奇和何西阿站在一旁說些什麼。看到周正出來,何西阿笑著說道:“孩子,你昨晚的可是出了大風頭了。”
“呵呵,一般,我從來不挑事,但是別人也別惹我。”周正拿出搜刮來的煙,給兩人一人發了一根,點上煙,深深吸了一口,辛辣的菸草味在肺中流動,在緩緩吐出,帶走了身體裡最後一絲疲憊。
“我們這是準備出發了嗎?”周正好奇的問道,他們剛剛搶劫了一輛火車,的確應該快速撤離了。
“沒錯,我們準備向東南方向走,那裡有一個畜牧小鎮,叫瓦倫丁,何西阿說那裡有個地方叫馬掌望臺,我們要去那裡落腳。”
“我們能在那裡躲著,不會有問題,只要我們安分守己。”何西阿補充道。
達奇給周正解釋道:“我們去那裡看看情況,如果那裡情況好的話,我們就先在那裡安頓下來,然後找個機會去安尼斯堡,幫你找到那個人渣。”
“謝謝,老大,”周正嘴上表達了感謝。
達奇笑呵呵的拍了拍周正的肩膀,何西阿也在一旁說道:“沒錯,這一切得等我們安頓下來,我們最近不能在惹事,要低調,我們現在剛剛劫了康沃爾的火車,短時間內不要太過張揚。”
“我知道,我可以等的,一切以大家的安危為第一步,我不能因為我的事情讓大家陷入危險。”周正也順著兩人的話客氣了一下。
“去把,大家都叫醒吧,我們等會吃過飯就走,得快點轉移,康沃爾現在肯定暴跳如雷。”何西阿還是有點憂慮,他一直覺的現在不是招惹康沃爾的好時機,但既然已經惹了,也只能跑快點了。
“這個孩子是個好孩子。”何西阿看著周正的背影說道:“就像亞瑟和約翰當年一樣。”
“他可比亞瑟當年狠多了。”兩人對視一眼,彷彿又回到了當年的歲月。
周正回到屋子將眾人一一叫醒,不得不說這些人的酒量是真的大,昨晚喝了那麼多,現在起來後一個個的洗把臉就精神抖擻,各自收拾起自己的東西。
自己沒什麼東西,自然也沒什麼好收拾,將睡覺用的毛毯和長槍塞到馬背上就完事了。但周正也不好意思就這麼閒著,看到瑪麗貝思正在拖著沉重的箱子,急忙趕過去幫忙。
一通忙活累的滿頭大汗,瑪麗貝思又拿出一條絲巾給他擦汗。周圍幾個姑娘笑的那叫一個誇張,格里姆肖女士則對著幾個女孩施展的河東獅吼,又瞥了周正一眼,周正訕訕一笑,還是多幹點活吧。
轉過身走了兩步才想起來還沒把絲巾還給瑪麗貝思,連忙回頭,卻發現她已經忙著去了,算了,還是下次洗乾淨還給她吧。
約翰的傷還沒好,眾人收拾了一輛馬車,給馬車鋪上毯子,將約翰抬到了馬車上,亞瑟一臉嫌棄道:“該死,我都快成你的護工了。”
約翰沒好氣的說道:“還好最近給我換藥的是周不是你,不然我估計我已經可以拖出去埋了。”
“畢竟你是屬木頭的,應該是豎著埋,而不是躺在馬車上,像一個公主一樣。”
看這兩人鬥嘴還真是挺有意思的。亞瑟總是陰陽怪氣。約翰雖然平時沉默不語,一副不會說話的樣子,但有時候諷刺起人來就是刀刀見血。
周正給約翰又檢查了一次傷口,恢復的很好,看來最近豐盛的伙食和那些藥都起作用了。
比爾拖著他的俘虜,可憐的基蘭來到達奇的身邊:“老大,這個奧德里斯科幫的小嘍嘍怎麼辦?”
基蘭痛苦的喊道:“還要我說到多少遍,我真的不是奧德里斯科幫的,我只是他們抓取養馬的馬伕。”
“哦,我們會知道你是馬伕的,比爾,他交給你,帶著跟我們一起走,我們會需要他的。”達奇懶的理他,直接將他交給比爾。
比爾歡天喜地的將基蘭捆在自己的馬上,看來最近幾天他們得親密相處了。
不一會幾輛大篷車便裝的滿滿當當,大家紛紛登上馬車,準備出發。
“亞瑟,你跟何西阿坐後面一輛車,我知道你們喜歡聊過去的日子,還有老達奇到底怎麼了。”達奇開心的說道。
周正騎著馬跟在後面,一切收拾好後。隨著達奇的一聲令下,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