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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下山和馬掌望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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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隊緩緩的穿過雪山,路上的積雪在慢慢變少。終於在第二天的中午,眾人徹底遠離了雪山,地上的積雪已經完全無影無蹤。到處都是一片翠綠,生機勃勃,天氣也越來越熱,眾人紛紛脫去棉衣,換上輕便的衣服。在雪地裡摸爬滾打了這麼久,終於見到了久違了綠色,不由的讓人心情愉悅。

達奇讓邁卡帶著藍尼先去前面探路,邁卡有些不情不願,倒不是不想去探路,在山上這麼久,他到時很想出去放縱一下,但是自己現在渾身都疼,下巴很是吃東西都吃不利索,而且還要帶個拖油瓶,就讓人有點不開心了。

達奇才不管這些,他就是要找個人看著點他,藍尼這個孩子很讓他放心,不然鬼知道這個瘋狂的傢伙要惹出什麼事情來。

周正騎著夏爾馬跟著車隊,不需要他控制方向,這匹老馬會自己跟著車隊慢慢走,

“哐當”一聲,在穿過一條小溪時,何西阿和亞瑟的馬車一隻車輪滾了下來。後面的查爾斯也趕上來檢視:“什麼情況?”

“沒事,只是車輪掉下來而已。”亞瑟不耐煩的揮揮手。

周正也下馬幫忙,和查爾斯何西阿合力將馬車抬起,亞瑟將車輪重新按上,用錘子敲打了一番,裝好輪子,讓他們把車放下,何西阿已經五十多了,再抬一會,腰估計要斷了。

“看不出來,你還有力氣抬馬車呢?”亞瑟什麼時候都不忘調侃一番。

“哈哈,看來我還沒有老,至少沒完全老。”

“什麼人?”正在收拾東西的周正猛然看到身後的小山坡上有著幾個人影。

幾人頓時停下手中的動作,向著周正看的方向看去,亞瑟的手已經放在的腰間的手槍上。

就在離幾人頭頂不遠的一處小山坡上,立著三匹馬,好像是三個印第安人,正盯著幾人看著。

“應該沒什麼事情,如果他們想動手,就不會放我們看到。”查爾斯平靜的說道,的確,如果想要動手,是不可能只是站在那裡看著。

幾人收拾好東西,車隊已經走的很遠了,亞瑟狠狠的抽了馱馬兩次,得趕緊趕路了。

“這些可憐的傢伙,我們把他們整的很慘。”何西阿心有餘悸的說道,那年在跟印第安人的戰爭時,美國無所不用其極,那些手段現在聽起來都讓人毛骨悚然。

“我們要去的地方叫大地之心,那裡的土地既能種植,也能放牧,原本都是他們的,但現在他們全部失去了,被搶劫的一乾二淨。”

“大多數人要麼被殺,要麼被趕到保留地,那地方鳥不拉屎的,連根草都不長。”

查爾斯沉默不語,周正想到類似的遭遇也發生在那些華工身上也有點難過,只有亞瑟還是沒心沒肺的說道:“查爾斯,你的部族呢?”

查爾斯想了想,緩緩的說道:“我甚至都不確定我有沒有部族,我沒什麼印象,我父親是有色人種。他說他跟我們的族人住了一段時間,還有好幾個跟他一樣的自由人,但......後來土地被搶走,我們就開始流浪,那時候我還小,我一輩子都在東躲西藏,幾年後,我的母親被幾個當兵的抓走,父親沉迷酒精,大概在我十三歲的時候,就一個人過了。”

“我們發現亞瑟的時候也差不多這麼大,現在,周現在也才十八歲。亞瑟當年天不怕地不怕,學什麼都很快。”何西阿驕傲的說道。

“我顯然沒有馬斯頓學的快。”亞瑟陰陽怪氣道。

查爾斯詫異道:“你跟馬斯頓有什麼矛盾麼?你怎麼這麼針對他。”

周正也十分好奇,問道:“我感覺你倆就像感情不太好的兄弟,是因為之前發生麼了什麼事情麼?”

亞瑟無奈的說道:“這就說來話長了,要不讓何西阿來說?”

這個往事的話匣子一開,老年人就開始控制不住了,三人聽著何西阿絮絮叨叨的說著以前的事情,包括亞瑟和約翰的仇怨。

眼看就要到達目的地了,何西阿指著西北面說道:“那邊就是我說的畜牧小鎮,瓦倫丁,牛仔,逃犯,魅力的姑娘,總之,是我們這種人待的地方。”又看了看周正:“周,等安頓下來,你就可以去鎮子上,買些自己的衣服和日常用品,對了別忘記把這匹馬賣了,他實在太大了,不適合你騎。”

又往前走了一段路,四周的森林漸漸茂盛起來。哈維爾正在前面等著他們。

“嘿,兄弟,這裡,慢一點,讓我跳上去。”哈維爾站在不遠處的樹林邊上朝著眾人招手:“跟著馬車的輪子印走就行。”

哈維爾登上馬車,朝著眾人說道:“這正是個好地方。我想你們都會喜歡的。”

馬車在穿過一片小樹林後,眾人眼前豁然開朗。這是一片開闊的小山頭,女人已經在搭建新的營地。

眾人睡覺的帳篷已經搭了起來,其他東西也在陸陸續續的擺放,已經多少有個營地的樣子,雖然是露天的,但怎麼也比雪山上好的多。

“你說的沒錯,何西阿,這是個好地方。”達奇看上去十分開心,看見眾人走來後笑著對何西阿說道。

“我們活下來了,該是我們發達的時候了。”

“亞瑟和我本來應該在黑水鎮就發達的。”剛剛走下馬車的何西阿忍不住的給達奇潑冷水。“我們計劃了一個大的......但是邁卡讓你對那艘船感興趣,然後我們就這樣了。”

達奇看著眼前的老朋友,不耐煩的說道:“這些年我們都犯過錯,何西阿。每個人,但是我讓大家團結到一起了......”

“女士們,先生們。現在把工具都放下。”達奇向著大夥喊著,招呼著眾人聚集起來:“我知道這段時間大家都很艱難,但我們安全了,也窮的叮噹響,所以,所有人都該出去幹活了,別惹麻煩,記住我們是流動工人,北方工廠破產,我們被解僱了,去吧,都去做些什麼,不要在遊手好閒。” 眾人嬉笑的看著大叔和斯旺森牧師,營地裡就他倆不幹活。

皮爾遜這時說道:“我們需要食物,真正的食物,罐頭,麵包,新鮮的蔬菜,還有各種肉,主要是食物都需要。”

達奇拿過一個紅色的小盒子,指著盒子說道:“記住,不管找到什麼,營地需要一份。好了,去吧,都去忙起來。”

話音剛落,施特勞斯先生便捧著他的賬本說道:“先生們,我得去鎮子裡了,還有你知道的......看能不能做點小生意。”

“ok。去吧”達奇爽快的回答道。

周正也說了句,希望施特勞斯帶上自己一起去一趟,施特勞斯沒啥意見,周正便跟著一起下山前往瓦倫丁。

周正兩人騎著馬慢悠悠的沿著鄉間小路前進,這個時期的美國除了東部的十三個州,其他大部分地區還是處於人跡罕見的狀態,大片的森林,大片的草原,到處是一片生機勃勃的樣子,剛走了沒多久,周正就看到幾隻白尾鹿在林間悠閒的吃草,見到二人急忙嚇的跳走。

幾隻飛鳥在天上自由自在的飛著,周正伸出手,其中一隻膽子大的還落在周正的手上歇息了許久,直到同伴都飛遠了,才飛上天去尋找同伴。

幾隻野兔在地上竄來竄去,幾次竄到馬蹄子下面,差點被踢死。看來在這裡皮爾遜不用擔心大家抓不到獵物了。

施特勞斯一邊騎著馬,一邊抱著他那幾乎從不離手的賬本在盤算著什麼,突然扭頭對周正說道:“周,你去鎮子上錢夠用麼,如果不夠的話,我可以借你,利息的話......”

周正算是知道這傢伙要去鎮子上做什麼生意了,這放貸放到自己人頭上了,急忙打斷他的話:“施特勞斯先生,我身上的錢應該還夠,劫火車是搜刮了一些,還有一些懷錶項鍊,應該還值些錢。”

“哦是麼,給我看看。”

周正將搜刮的懷錶項鍊遞給施特勞斯,他接過拿在手中,一一自己的辨別,看了許久才說道:”這些東西的確值些錢,不過你一個孩子拿著不好出手,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賣給我,我出......”施特勞斯仔細想了想,又拿出來對著太陽仔細觀察了一番這才小心翼翼的說道:“我可以出五十美元買下他們,要知道這些東西都是名貴的首飾,這個懷錶上還刻有名字,如果不謹慎處理的話,容易惹出事情。”

周正覺得施特勞斯再怎麼樣也不至於坑自己人,更何況自己拿著也不知道去哪裡賣出去,當即就點頭同意。

從施特勞斯手中接過錢,這才想起來自己之前搜到的錢也沒點過,便掏出錢數了起來,加上這五十,零零散散也有將近兩百塊錢,在這個時代,是個不小的數字了。、

美元的購買力還是很強的,普通工人一個星期的工資頂天了也就十美元的樣子,這還不是普通員工,那隻會更低。很多家庭辛苦了一輩子都拿不出這麼多錢。

接下來兩人也沒什麼話講了,還沒到鎮子便做成一單生意的施特勞斯顯然心情很好,默默盤算著能掙多少錢。周正則對這個即將前往的小鎮充滿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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