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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流水無情草自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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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就是這樣,覺得自己得到的任何都是理所應當該得到的。在遇到不幸的時候,總是抱怨為何失去。卻在平時擁有的時候,卻從來不想:我作為一個罪人,為什麼擁有這些,從來不懂得感恩。人,總是以現實與自己的期望的重合度來轉變自己的態度。自己的期望完全出自於主觀,帶有自私的成分。所以,扭曲了對現實的評判。人,滿腹怨氣,卻不能跳出自己帶有自私的期望的可信度,去選擇可信度更高的超越於人本身的永恆者,真是可悲。

以菻望著哥哥,以前哥哥傷害她的事情,她在基督裡早就原諒了,沒有任何怨氣,默默為其禱告。此時,落日的最後一抹餘暉(大約5點40)鍍在以菻臉上,為其罩上一層婚紗,異樣的動人。醫院窗外的鐵樹輕輕奏響,在稱讚以菻。

哥哥卻不耐煩:“別吵了!禱告有屁用!能讓我復明嗎?”

“人家不計前嫌,好心好意為你禱告。已經非常讓人感動了!”同一個病房的雖然不信主,但也被以菻感動。

“不計前嫌?我又沒有做錯什麼。”

“上次的事情才2個多月,就不記得了?”

“哦,你說那個。誰叫以菻妹妹長得如此漂亮?如果她長得一般,我才不理會呢”哥哥躺在床上,色眯眯地望著以菻。真是賊心不死!

唉!這就是人性的惡劣。人總是以自己作為宇宙中心,站在上帝的位置上,評判一切。

第二天早上,慕棕說,以菻她來照顧,我還是去看望哥哥。

以菻在慕棕給她打早飯之際,讓護士叫來醫生,問醫生:“如果腎移植,成功率多大?成活時間多久?成功後身體狀況如何?”醫生不知道,建議以菻問腎病科的醫生。

哥哥胃口非常好,雖然昨天才從搶救出來,還像之前能大口吃喝。因為失明的事情,他還是悶悶不樂。大罵:“老天爺,你不公平!”

午飯後,以菻過來了。她今天的身體狀況比昨天好一些,眼皮完全抬起來,大眼睛更加迷人,但她面色還是陰暗。走起來不像昨天那麼明顯地搖晃,還是有些搖晃。只見,出乎我們意料的是,哥哥突然上前,如同獅子撲在小鹿上似的,撲在以菻身上。以菻掙扎:“哥哥,放開我。”

我解釋:“以菻前天晚上做家教,被打傷。現在身體異常地虛弱。”

哥哥:“那更好,我就喜歡以菻極其虛弱的樣子。古時候,女人裹小腳,目的是走路搖搖擺擺的樣子很動人。以菻妹妹身體極其虛弱,走路搖搖擺擺的樣子比古代美女更動人。”此時,哥哥把以菻抱得更緊了,以菻拼命掙扎:“哥哥,不要。”

哥哥卻望著她,淫笑著。更是噁心至極!我也拼命拉開哥哥巨大的胳膊。哥哥紅二頭肌比斯瓦辛格還要發達,雖然昨天才因車禍受傷送到醫院,雖然體力大大降低,但體力仍這麼大。我這時候才意識到,慕棕沒有在場。哥哥一邊緊緊抱著以菻,一邊喃喃自語:“我就是喜歡你極其虛弱的樣子,我就是喜歡你極其虛弱的樣子,非常動人。”看著極其虛弱的以菻如狼口中的小兔子在苦苦掙扎,我愛莫能助。恨自己是一個弱女子,連受傷的哥哥的力氣也沒有。

以菻突然在掙扎中眼皮輕輕往眼瞼一搭,頭一垂,倒在床邊的地上,不省人事。我慌了,大喊:“來人了!”幾個護士趕快過來,把昏迷的以菻抬到以菻原來的病房進行心肺復甦的人工急救。這次以菻在哥哥那裡掙扎花了太大的力氣。醫生一直吩咐以菻不能勞累,勞累有生命危險。我看著像深秋最後一片在樹枝上搖曳隨時要墜的枯葉般的嬌弱的身體,擔心地砰砰直跳。

隨後,又加上了呼吸機。床上昏迷的以菻,如同深秋樹枝上最後一片搖搖欲墜的枯葉,隨後有零落的可能。半小時後,以菻甦醒了。微微抬起眼皮,眼皮一點點位移,透過眼睛一點點光線,如兩山峰之間的一線天。隨後又虛弱的閉上眼睛。由於成本,呼吸機一般不給病人上純氧氣的。可見以菻身體如此的虛弱。

護士也納悶:“她怎麼了,這麼總是暈倒。上個月不是也送到醫院來了。”

“昨天中午不是抽血準備化驗血了嗎?”

這時候,一個聲音從外邊傳來:“向以菻,化驗結果出來了”護士進來,遞過一個化驗單。化驗單上,以菻的肌酐達到了160(女性正常值為44~97微摩/升(~毫克/分升),已經瀕臨尿毒症(腎衰竭)我冒出一頭冷汗。

剛才搶救的發問的護士才明白:“原來是先天性腎病,這麼嚴重。怪不得身體如此虛弱的不堪羽毛般的輕輕一擊。”

這時候,以菻微微一笑,想要說話,卻絲毫沒有能量,只有上下嘴唇的微小的位移。直到打了兩針,輸了好一大瓶葡萄糖,晚上才對護士說:“不要緊,我先天腎功能不全,出生就伴隨我。所有人都說我活不到18歲成年,不是也活到25歲了嗎。”按照慕棕的建議,以菻應該現在先做一次透析。以菻拒絕了,因為一旦透析,如同糖尿病人用注射胰島素法治療,會有依賴性。

“你今天好好休息,明天我帶你去看中醫。”我看著以菻受罪,心裡在淌血。作為一個教會的親愛的姊妹,我真是愛莫能助。如果以菻不再受到病痛折磨,哪怕我自己少活10年。提及中醫,也是實在沒辦法,死馬當活馬醫。

“覲竹姐,我知道你的好意,沒有用。我先天身體機能有問題,從初中到今年5月已經吃了12年保健品與中藥。身體好轉,但給媽媽捐了造血幹細胞後,就成如今這樣子。就像林妹妹,一直吃藥,還是。”

“經濟上不用發愁,學校報銷。我四處打聽,找到一個特別好,堪稱華佗的中醫”我一邊說,一邊強制自己把眼淚咽回去。

“我的身體我知道,就是華佗也不能。”以菻的倔強上來了。

“我已經掛上號了。退不了。”我拿出“殺手鐧”。

這時候,已經晚上7點,慕棕匆匆趕過來。說實話,中午以菻在哥哥床邊暈倒,我很埋怨慕棕擅自離開。懂事的以菻看出我神色陰鬱,替慕棕解釋:“覲竹姐,慕棕姐姐也是接到電話:衛生服務站有危急病人。如果慕棕姐姐不過去,危重病人得不到及時救治出事情,我心裡也不安啊。所以,我強迫慕棕姐姐過去了。昨天早上我吃了很多飯,身體比之前好很多。”慕棕備受感動。原來很自私的小姑娘如此善良,為別人著想。慕棕也深深感受到神透過基督在一個人生命裡的改變的強大力量。

慕棕抓著以菻冰涼的、沒有生命氣息的手,安慰以菻:“你的病會治好的。我小時候也是體弱多病。你可以問覲竹姐姐。冬天的時候不能出家門,以出家門就生病。但是自從本科和研究生學醫學,身體調理的好多了。後來很少生病。”

以菻說:“我和你不一樣。你小時候身體弱,卻沒有先天性的疾病。而我,從7歲診斷出先天性腎功能不全後,父母四處帶我尋醫問藥,甚至在全國腎病最強的北京協和醫院請了最權威的西醫、中醫專家,還買了很多理療器械,電療、磁療、紅外,還堅持天天針灸穴位,還都無濟於事。唉!我的身體不可救藥。但是”以菻的眼神由失落轉為明亮:“這些不重要,靠著耶穌,我得到永生了。不在乎地上的生死。即使明天是我的死期,我也不懼怕。因為我知道我的最終歸宿在哪裡。”以菻這麼大的信心深深鼓舞了我們。

以菻勉強答應了。第二天,我帶著以菻坐公交到了XX醫院,找到中醫張醫生。張醫生給以菻把脈,詢問情況。從皺紋,如劍在我心中劃了裂口。“不過,對於先天性腎功能不全的患者,長期有效的治療,還是會有效果。”

“需要吃多久”以菻迫切問。

“一年吧。一般人兩三個月,對於先天性的,比較慢。”(言外之意,終生服藥)

出了醫院,以菻搖搖頭:“算了。”她的臉上流淌著絕望,但是,她沉默了一會,卻又抬起頭,在抬起頭的一剎那,我看到她的一泓秋水般的眸子裡閃爍著粼粼帶著生命希望的波光。無論是否病得到醫治,主耶穌總是帶給我們希望,即使是面對死亡。以菻這次事故意味著她不能在這家做家教了。

以菻又給家教中介打電話,申請再介紹一份家教

“你還是先好好治病吧。”

“我家欠了55萬元外債。”

“我不管,誰敢要一個身體羸弱。7月份暑期家教就暈倒了一次,11月一個月暈倒兩次。誰還敢要你,都怕出人命。”

教會動員大家再次為以菻捐款7萬元,以菻再也不要。除非做家教償還。於是,從11月26日起,在一個姊妹家做家教。而且牧者也擔心她的身體,建議在宿舍聽線上直播,不要過來。雖然不算遠,天比較冷,來回騎腳踏車很費體力。以菻拒絕,一是,氛圍不好,沒有更深和主相交的感覺。二是,影響舍友。和主相交的美好,勝過世界一切。“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12月3日這天晚上,我又接到一個來自許老師的電話,說以菻又暈倒了,在校醫院,問我方不方便過去照顧。以菻的身體已經虛弱到這個地步,我淚眼婆娑,深深同情她的苦境。同時又想不出自己為她做什麼來脫離悲慘。

事情經過

以菻感到身體的每況愈下,如遲暮的耄耋老人。但是戰爭還沒有成功,還需要堅持。

下午,以菻昏昏沉沉拿著試劑瓶,在實驗室遊蕩。

這時候,以菻的師姐紫馨突然叫住了以菻:“師妹,你是不是故意害我?”

以菻一下子愣住了。如果是在認識上帝之前,以菻會向她大發雷霆,說一些:“我做錯什麼了,憑什麼冤枉我”之類的話。

此時,以菻想到從2017年3月考研結果出來後來到實驗室做畢設 到自己今年(2019年)認識主這期間的兩年時間中,自己沒少做出對不起師姐師兄的事情。課題組實驗室只有一臺細胞處理器,以菻常常為了加快自己的實驗進度,把別人已經放在裡邊的樣品的拿出來,把自己的放進去。她這種損人利己的事情,已經被實驗室的師兄師姐們發現好多次。她每次答應好不再犯了,但是還是犯,出爾反爾。於是,她給師兄師姐留下了即為卑劣的印象。加上那一次趙正松因為她欺騙行徑的事情打她,也被實驗室的師兄師姐看在眼中,認為她是一個人品極差的人,便更加恨惡她。但是,以菻2019年4月14日來到教會,聽了神的話語,意識到自己的敗壞,便在上帝面前痛哭流涕地禱告,認罪悔改。以弗所書:4:21 如果你們聽過他的道,領了他的教,學了他的真理,4:22 就要脫去你們從前行為上的舊人,這舊人是因私慾的迷惑漸漸變壞的。4:23 又要將你們的心志改換一新,4:24 並且穿上新人,這新人是照著 神的形像造的,有真理的仁義和聖潔。

後來又像師兄師姐們道歉。他們還是不再願意相信她,認為“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以菻只能默默等待上帝在他們心中動工。

此時,以菻便知道,之所以師姐突然指責自己,是因為自己以前做的太差。那種不好的印象是很難改變的。一個人做了100件好事,會給人留下好的印象,但是,就做一件不好的事情,就會把前100件好事全部抹殺,會徹底顛覆在對方心目中的好感。如果一個人做了1件壞事,就會給別人留下不好的印象,需要用100件好事來彌補,來沖淡別人心目中的不好印象。

以菻便身子向前傾,恭敬地說:“師姐,怎麼了?”

只見師姐怒目圓睜,用極其生氣的口氣說:“你上次推薦我用的這種軟膏,不但沒有治好我的面板病,反而更加嚴重了。你是不是嫌我以前批評你損人利己地使用實驗室公用裝置,而嫉恨我,然後推薦我用”

“師姐,您消消氣。我當時給您推薦,就是因為我媽媽之前得您一樣症狀的面板病,用了,很不錯。一個月前就好意推薦給您。我沒有別的意思啊。”以菻很謙和地說。

其實,在一個月前,師姐出現面板病。以菻過來看,和媽媽的一模一樣。想起媽媽用了一種藥膏就很快治癒了。想告訴師姐,但是,想到之前自己做了很多對不起實驗室師兄師姐的事情,如果說出來,師姐未必會信任自己。但是想到《聖經》教導要愛人如己。看到別人有需要幫助的,一定要無條件的幫助。即使是自己的仇敵。在馬太福音這樣記載

5:39 只是我告訴你們:不要與惡人作對。有人打你的右臉,連左臉也轉過來由他打;

5:40 有人想要告你,要拿你的裡衣,連外衣也由他拿去;

5:41 有人強逼你走一里路,你就同他走二里;

5:42 有求你的,就給他;有向你借貸的,不可推辭。

5:43 你們聽見有話說:‘當愛你的鄰舍,恨你的仇敵。’

5:44 只是我告訴你們:要愛你們的仇敵,為那逼迫你們的禱告。

5:45 這樣,就可以作你們天父的兒子,因為他叫日頭照好人,也照歹人;降雨給義人,也給不義的人。

5:46 你們若單愛那愛你們的人,有什麼賞賜呢?就是稅吏不也是這樣行嗎?

5:47 你們若單請你弟兄的安,比人有什麼長處呢?就是外邦人不也是這樣行嗎?

5:48 所以你們要完全,像你們的天父完全一樣。

看到師姐疼痛的嘴巴歪到一邊的樣子,以菻很同情。於是,以菻便把《聖經》的話用到了生活行動中,便向師姐推薦了曾經媽媽用過得到痊癒的藥膏。師姐果然按照以菻的推薦買了藥膏。

紫馨便還是不相信:“按照你以前的所作所為,叫我怎樣相信你呢?”

以菻被冤枉,心裡覺得很委屈,但是,她眼前浮現出無罪的本為宇宙主宰,萬主之主,萬王之王的主耶穌被無辜地釘死在十字架上。比起主耶穌所受的委屈,這點委屈算不上什麼。說:“師姐,我不強求您相信我,我知道,我之前做過很多對不起您、師兄以及實驗室其他人的事情。”

然後師姐竟然很生氣地把藥膏摔倒了地上,轉回身,不理會以菻了。

以菻就沒有再做解釋。既然師姐對於自己的不好印象還沒有改變,那就不求改變了。“伸冤在我,我比報應”《聖經》中教導我們,當我們被冤枉的時候,不要用很強烈的態度求別人一定要理解自己,而是,用實際行動,用真誠和愛心以愛報怨。更不要因為被冤枉而進行報復。因為,當主耶穌基督再來,一切會得到澄清,會真相大白的。

這天下午,以菻身體極為虛弱,手發軟,盛有磷酸試劑瓶打了。 “啊”一聲慘叫,玻璃碎片濺到了普博二年級師兄的手上,獻血頓時冒出來。以菻驚慌失色,心絞痛,千萬鋼針在扎。以菻身體的虛弱,禁不起精神刺激。因此,在眼前一片殷紅中,思維的鐘停止了,她暈倒在地,失去知覺。以菻的師兄傷的也不輕。鮮血流了一片。膽小的女生的尖叫吵到了四周。

許老師的實驗室在以菻實驗室隔壁,許老師的學生也紛紛圍上來。以菻師兄被送到北京大學附屬醫院。以菻的導師出差在外,實驗室在場的全體,除了以菻、師兄的5位同學都護送師兄。只剩下以菻孤零零地躺在地上。許老師的學生把情況告訴了許老師。

許老師是33歲的年輕老師,“百人計劃”剛剛被招來不到半年。許老師由於剛現在僅僅有三個女學生。許老師親自抱起以菻,像抱一束禁不住秋風蹂躪被打落的殘花,送到學校醫務室。

由於男老師,不方便長時間照顧,且工作繁忙,就打電話叫來墨菊。墨菊遠在昌平,把手上的活交給其他姊妹,還是趕過來。

在等墨菊的過程中,許老師一直在以菻床邊等待。臉如精雕玉鐲一般,雖然黯然無光,但每一個凹凸都那麼精緻。細長且上挑的眉毛如同林間的一條幽靜,線條那麼優美,長長的睫毛,如宮殿的簾幕。小巧的嘴唇,唇角略略翹起,失色的嘴唇。等到晚上,以菻才醒來,她眨眼時候,長長的睫毛在眼瞼處撲朔的樣子非常迷人,足以醉倒所有的雄性動物。許老師輕輕地問:“怎麼樣?”

“許老師!”以菻打招呼。她很吃驚。這位隔壁的老師,比自己導師還愛護自己。

“之前只聽說你媽媽白血病,你給媽媽捐了造血幹細胞。但不知你什麼情況,而暈倒,記得你10月底就在實驗室暈倒過。太累了嗎?要加強營養。身體第一,學習第二。身體是革命本錢。有什麼困難儘管說,我幫你解決。”許老師關心地說。

以菻想告訴許老師,自己先天腎功能不全的事情,但還是咽回去。

“沒什麼,就是有點貧血。現在還在吃補血的藥,過段時間會好。”

許老師說:“以菻,你是個非常善良的孩子,你不用隱瞞了,我早就知道你的病情。你先天性腎功能不全,還給媽媽捐獻造血幹細胞,還要每天6點到實驗室做實驗,晚上做家教做到9點,9點半才回宿舍休息。這些讓你一直虛弱的身體雪上加霜。你若早點告訴我,我幫你。不會讓你受苦。你也不會這麼頻繁地暈倒。”

以菻潸然淚下:“許老師,我受的苦澀,我不埋怨神,也不埋怨任何人。是我自己要背的十字架。我不知道,您為何對我這麼好。”

許老師湊近以菻耳邊說:“以菻,說不定咱們是兄妹。”

以菻馬上強烈反應:“不可能!父母從來沒有提過他們還有一個孩子。”

許老師說:“以菻,我小時候,養父母就告訴我,我不是親生的。我在國外的時候,一直惦記著親生父母。還一直透過中華造血幹細胞庫保持聯絡。去年6月得知一箇中年婦女得了白血病,其配型正好和我的一致。我就打算回國,進一步驗證。可惜,我在國外專案沒有完成,博後還不能馬上出站。直到9月才回國,9月末才到單位正式上班。”

以菻低頭不語。她知道,這一切只有神知道。主也知道她一切的愁苦、一切的委屈。她雖然之前一直埋怨神,為什麼自己這麼苦。從小纏綿病榻,不能到戶外玩,沒有快樂童年。天天吃苦澀的草藥,忌口,不能吃喜歡吃的,不能勞累,不能體育運動。但是,如今,她再也不抱怨了。因為神為愛他的人預備的,是眼睛未曾看見,耳朵未曾聽見,人心也未曾想過的。此外,她嚮往另外一個家鄉。卻從遠處望見,且歡喜迎接,又承認自己在世上是客旅,是寄居的。說這樣話的人是表明自己要找一個家鄉。他們若想念所離開的家鄉,還有可以回去的機會。他們卻羨慕一個更美的家鄉,就是在天上的。所以神被稱為他們的神,並不以為恥,因為他已經給他們預備了一座城。啟示錄 21:4的話給了以菻極大的安慰。“神要擦去他們一切的眼淚.不再有死亡、也不再有悲哀、哭號、疼痛、因為以前的事都過去了。”

正聊著,墨菊來了。許老師走了。

墨菊:“聽說你已是第二次在實驗室暈倒了,而且聽覲竹姐講過,你在做家教中還暈倒過兩次。所以,你還是好好養病吧。我來替你做實驗,採集資料。”

“你不是還要上學嗎?”以菻不願意自己的事情連累別人。

“我大四了,很輕鬆。你們各人的重擔要互相擔當、如此 就完全了基督的律法。”

第二天,以菻來到實驗室,大家議論紛紛,原來受傷的博士師兄手做了手術,估計半年不能做實驗。大家覺得,以菻 原來很自私,損人利己,為了加快自己的實驗進度,總是搶著用別人的儀器裝置,耽誤別人時間。這次一定是因為看到自己不能按時畢業,故意讓實現師兄不能按時畢業來為自己找個墊背的,面子上好過的去。以菻有口難辨。她委屈地落淚。她在實驗不用人看著的時候,在一個沒有人的角落,向主哭訴:“主啊,我實在太委屈,明明我靠著主你的真道和恩典,生命改變,不像原來那麼自私敗壞,也沒有做壞事。可是,由於我曾經深深傷害他們,他們依然對我有陳見。”然後,以菻泣不成聲。記得唐崇榮牧師講過,也許我們的親人(父母、配偶、子女)都不理解我們,但是,我們的主永遠理解我們。這簡簡單單的道理,是多麼大的安慰啊。以菻隱隱約約聽見一個聲音:“12:9 他對我說、我的恩典夠你用的.因為我的能力、是在人的軟弱上顯得完全.”(《聖經》哥林多後書)以菻得到了莫大的安慰。受的苦多,得到的主的安慰也多。以菻耳邊又迴響起:“主說伸冤在我,我必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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