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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此情可待成追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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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菻,身體要緊,我知道你媽媽剛做了手術,欠了很多外債,但是你一定不能拿身體開玩笑。”看著以菻憔悴的臉,晦暗沒有一絲血色。為了償還外債,如此虛弱硬撐著掙錢。閆佳楠實在不忍心,差點掉下眼淚。

以菻微笑著,輕輕搖搖頭。

“以菻,你不能這樣。我早就聽你姐姐說,你患有先天性腎功能不全,不能勞累。而且你把你的造血幹細胞給了你媽媽治療白血病,這對於你的身體無疑是雪上加霜。聽我的,待會趕緊下車去看病。”前排座位的乘客聽見這話,也回過頭,用充滿同情的目光望著這位美麗又孱弱的少女。

以菻還是搖搖頭。

過了半小時,到站了,以菻突然來了精神,下車。閆佳楠不放心,跟著下車。下了車,閆佳楠用手搭在以菻柔弱的肩膀上,以菻,你不能這樣不聽話。不要硬撐著。

“姐夫,我知道你的好意,但是,現在,注射的葡萄糖在體內起作用了。我現在沒事了。”透過月光,以菻暗淡的臉如此憔悴,身邊的殘存在樹枝的樹葉在寒風中瑟瑟發抖,也在向可憐的以菻傳遞同情。

“以菻,你聽我說,你現在缺錢,姐夫會想盡辦法來幫你。你今晚一次家教僅僅200元錢,姐夫給你補。”閆佳楠掏出200元錢。

“姐夫,我不能再拿你的錢了。主耶穌說不能虧欠別人。我教的孩子明天考試,我已經答應人家了,不能反悔。”

“反悔不反悔是活的。你現在身體成這樣子了,萬一累出了好歹。還是命要緊。”閆佳楠喉嚨鼓脹著,硬把眼淚咽回去。

“我的命掌握在主的手中,他會保守我”以菻的聲音因身體而細弱,但口氣依舊斬釘截鐵。

佳楠很納悶,自從小姨子信了耶穌,怎麼和以前大不一樣。為了節省以菻體力,佳楠背起以菻,進了樓門(這家是舊式樓房,沒有電梯)家教的那家。樓下,以菻說:“謝謝姐夫,你放我下了吧。”

“幾樓”

“4樓”

佳楠繼續揹著以菻上了樓。到了門口敲開房門。開門的是女主人,孩子媽媽,很納悶:“這是”

“以菻本身患有先天性腎功能不全,上個月做完手術,今天又感冒發燒,身體雪上加霜。還要固執地帶病來教,我就在樓道樓道等候,如果以菻有什麼意外,我好照應。”佳楠特意把“固執”二字說的特別重。

以菻從佳楠背上下來,微笑著:“我沒事。沒那麼嚴重。”

孩子媽媽望著虛弱的以菻,心疼地說:“實在不行,就別教了。在我們家喝點熱水,待會我送你去診所。”

“阿姨,孩子明天考試,我答應要來教的,一定履行承諾。”

以菻進了孩子房間,開始教學。佳楠用紙巾擦了擦樓梯,在門口的樓梯坐下了。

孩子媽媽趕緊給以菻泡了一杯治療感冒的姜水。她聽說以菻患有腎功能不全,也不知道該給以菻準備什麼感冒藥。

以菻覺得頭千斤重,用胳膊支著頭,堅持著。眼前的字元如同浸沒水中的小蝌蚪,浮游了起來。好幾次,孩子都不耐煩地催著:“老師,您能不能大點聲”。以菻盡力地用身體所有的以菻TP來支援包括喉嚨肌肉細胞的身體。一旁的鬧鐘滴滴答答響,今天不知為何放慢速度。卻遲遲不願意移到數字9。突然,以菻感覺身體不再屬於自已,天旋地轉,眼前一片黑暗。身體墜入一個坑。“撲通”以菻暈倒在地上。意識與世界一切隔絕……那時候大約8點半。

孩子媽媽嚇壞了,忘記閆佳楠的話,拿起以菻手機,沒有找到其父母。又一想,其父母一定來老家,遠水解不了近渴。找到“覲竹姐”的聯絡方式,便撥打:“你是以菻的姐姐。”

我接起電話;“是的。”從中年婦女急切的口氣預感不妙。

“以菻在我們家做家教,暈倒了。”

“地址發來,我馬上過去。”

我告訴德翰,德翰擔心我:“這麼晚了,我不放心。”

“咱們不能見死不救。以菻有先天性腎病,隨時有生命危險。”

“那我陪你去吧”

我和德翰打計程車按著地址來到樓下。

話說,閆佳楠一直在坐在樓梯邊看手機上的科研實時動態,邊焦急等待,實在按捺不住內心火燎一樣的焦灼,邊起身,聽裡邊動靜。由於以菻教的孩子的房間在內屋,門口聽不見。閆佳楠再也忍不住,敲開門。孩子媽媽出來,一臉懼怕。佳楠就知道不妙。

“啊呦,我剛才嚇傻了,忘記您在門外一直等待。我竟然給她姐姐打了電話。”

“以菻呢?”

孩子媽媽帶著佳楠走進裡屋。只見以菻躺在地毯上,無聲無息。如同被獵槍打落在地的可憐的小鳥。佳楠趕緊給以菻穿上外衣,帶上帽子,背起以菻。孩子媽媽讓把自己的外衣也搭在以菻的身體上,匆匆下樓。在小區門口,正好碰見我和德翰(其實我們早就認識佳楠。畢竟以菻是我家的老鄰居。我當然對於以菻的姐姐姐夫都認識。)。以菻在佳楠背上背捂得嚴嚴的,我差點沒有認出來。天黑,路燈又壞了,我不敢肯定佳楠背的是以菻。佳楠在我們身邊經過的時候,用哭腔喊著:“以菻,你不要離開。”

我們這才明白。我上前攔住佳楠,我向佳楠說明,接到以菻做家教那家孩子媽媽電話,來看以菻。

佳楠便說:“以菻情況很不好。”由於天黑,看不清佳楠的表情,但是,從佳楠的口氣,我們知道不妙。

我們來的時候的計程車還停在那裡等我們。我們上了計程車,去醫院急診,竟然說僅僅是普通的重感冒,早上才能掛號。只好用同樣計程車把以菻帶回我家。佳楠也要跟我們去我們家,說是不放心以菻。

到了我們租的房子的小區門口,看到佳楠揹著以菻一路累的氣喘吁吁,我便讓德翰代替佳楠背一會以菻。一向老實巴交帶著木訥的德翰臉紅了。竟然與一個黃花大閨女近距離接觸。我把眼睛一瞪。德翰同意了,把負荷從佳楠那裡轉移到自己身上。走了兩步就喃喃自語:“看上去很大,實際很輕。”後來我們才知道原因:以菻身體嚴重缺少肌肉,因為長期腎病,影響蛋白質攝入。而肌肉也是主要由蛋白質組成。同時人體免疫球蛋白也是主要由蛋白質組成,因此,以菻的免疫力極差。

德翰把以菻放在床上,我把她脫去外衣,蓋上被子。德翰本來打算看一眼以菻把視線移開。德翰一直改不了在人面前心裡怯懦的毛病。但是,這短短的一眼,以菻的美貌竟然征服了本分到了極點的德翰。平時,德翰十分憨厚本分,不會對異性動心的。今天如出人意料地被以菻美貌征服。看來,人性中隱藏的一面總是在特殊情況才顯露出來。

在以菻昏迷之際,我給以菻餵了中藥的退燒藥和姜水。由於以菻的腎病,不能服用一般的西藥。治療感冒都很麻煩。

等以菻醒來,已經早上6點,發現躺在了一張床上。透過淡淡的檯燈的光,映出我清秀的臉龐。我用略帶責備的愛意說:“你怎麼還要勉強呢?把大家嚇壞了”

這裡說明:為了怕媽媽擔心,以菻從手機通訊錄刪去了媽媽,而且平時微信是未登入狀態。而且與舍友、實驗室的同學關係不太好,就把教會弟兄姊妹排在了前邊。這次她暈倒後,孩子家長在她手機電話簿找不到父母,就先聯絡到了我。

我勸以菻“你不要做家教了。我知道你家有55萬外債的壓力。但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還得從長計議。你爸爸媽媽是政府職員,還有固定收入。一年10萬收入,積攢8萬,7年不就還清了?”

以菻無力地搖搖頭:“覲竹姐,你的好意我領。但是,我從小體弱多病,父母為了我吃了那麼多苦。多年來,他們為了我撿菜葉,不燙頭髮,從來不買新衣服。我在信主之前不懂事,不但不領情,還揮霍浪費。”有晶瑩的東西在以菻眼睛中閃爍。接著,以菻上氣不接下氣。我擔心身體極度虛弱以菻再出意外,趕緊用手撫摸她。

“我理解你的心,換上我,我也這麼想。但是你再想想,如果你現在身體狀況和學業壓力,這種條件下,不能做,卻硬著頭皮做,積攢不了多少錢。而且在2014年一起出去遊玩時候你暈倒被送到醫院,那時候我就聽醫生說,你先天腎功能不全,遇到勞累會有生命危險。豈不是花費更多?”

佳楠說:“當初你為何不讓你媽媽在咱們省骨髓移植呢?你媽媽不是有本省的醫保嗎?可以報銷70%,100萬,個人出30多萬,就不用那麼多外債了。你自己腎臟移植也可以慢慢攢錢。”

以菻說:“在我信主之前,我也是這樣想的,這樣,不用借外債,我的腎臟移植有希望。但是本省醫療條件還是不行,有很大風險。手術死亡率很高。我自從4月14日 到教會,每天為此事禱告。直到6月份,得到的感動是讓媽媽到北京來做,萬無一失。”

以菻一陣子咳嗽,接著邊流淚邊說:“爸爸媽媽雙職工,且爸爸在大型國企做技術員,元收入5000。在我們同學中是高收入家庭。本來我們家有很多積蓄。即使在北京治療白血病,也借不了很多錢。我從出生開始就體弱多病,每個月都住一次醫院。儘管不下樓遇風,但還是不斷地生病。直到7歲才確診:先天性腎功能不全。從那時候,爸爸媽媽為了給我積攢腎臟移植的錢,每天撿菜葉,幾乎不買菜。肉都給我吃了,他們從來不吃。也從來不買衣服。他們一直到理髮店。爸爸自己買了推頭的,讓媽媽來給自己推。媽媽常年一條編的大辮子,常常被人嘲笑土,但為了我也不在意。這期間我一直靠著喝中藥、吃補品、各種磁療、紅外、電療等理療儀,維持著孱弱的生命。家裡沒有什麼攢下錢來。”

這天晚上,以菻在我們家住,痛哭流涕第禱告,求神醫治自己。以菻

由於身體虛弱,不能跪著禱告。她半躺著流淚禱告:“主啊,我的確是罪人中的罪魁。我父母為了給我治病,從來不吃肉,從來不買新衣服。媽媽從來不燙頭髮,染頭髮。爸爸從來不佩戴領帶。可是,我卻狼心狗肺,揮霍。我原來極其自私,從來不考慮別人。睡覺半夜起夜吵醒舍友,還蠻不講理。還為了給自己籌集換腎臟醫療費,還利用自己的美貌,騙取異性掙錢。做了很多不道德的事情。好樹接好果子,壞樹接壞果子,我之所以這樣,是因為我的本性被罪轄制,我在撒旦的權勢下。主啊,你在十字架上舍命,把我從罪中拯救出來。脫離罪和死亡的權勢,進入愛子的國度裡。主啊,我感謝你,我讚美你!雖然,也許我的生命不長久,但是,你給我永生。我這樣的罪孽深重的人不配你用捨命換來永生。”

我一把緊緊地把以菻摟在自己懷裡,她的身體棉絮一樣柔軟。我不敢摟得太緊,感覺她的身體脆弱到禁不住任何外力。

“我知道你對我一片好意。但是,我如果不做,一輩子都活在自責的痛苦中。不能做?腓利比書不是說“靠著那加給我力量的,凡事都能做”?我相信,主會幫我做到。而且即或不然,我死了,也是睡在基督裡邊,沒什麼好害怕的,也沒有什麼好遺憾的”

我鼓起掌來。“你信主時間這麼短,卻好有信心,比我還有信心。”

天亮後,我讓衛生服務站的護士親自上門給以菻輸液。

由於墨菊把以菻說的“我如果在次暈倒就用你的摺疊床”的手機錄音發給我。我就讓以菻把墨菊的摺疊床收下來,中午在學生休息室。

看到以菻還是難為情,因為和實驗室人關係不好,被抓把柄。第二天和第三天,衛生服務站的護士親自上門給以菻輸液。第四天以菻要回實驗室,我勸她多休息一天。還是拗不過她。陪著她到了實驗室,和實驗室的學生溝通摺疊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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