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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剛一入職，剛上區政府要組織職工（包含退休的）在國慶期間集體出遊。歷年來從沒有組織過，今年是刮哪陣風。呂雉為總務。定員50人出遊。職工免費，包吃包住。家屬原價。財政給總務撥款按照全價撥款。但是多一個家屬意味著，少一個免費的職工，多一個全費的。這樣一來，總務就多一份灰色收入。1米以下兒童，不收景點門票，也不收火車車票，但在50人中算人頭。我報了名。
出行前五天，我們政府機關職工在政府機關食堂吃飯。我躲著呂雉，不願意和呂雉一起。呂雉端了一盤橄欖菜笑盈盈過來。讓我們嚐嚐鮮。
我一眼看出橄欖菜中夾雜著橘紅色五角形小果。和童年記憶中與慕棕、元卿等人一起採的野果的一模一樣！那種野果，吃後，當天晚上發病，雖然不算重，但絕對不能出行了。原來，呂雉又在陷害我，她害怕我帶著兩歲半的兒子，不花錢，意味著少一份灰色收入，而用此陰毒之際，不讓我和兒子加入出遊行列，換上家屬，可以交給呂雉全份錢。
我怒火中燒，站起來，指著呂雉的鼻子：“你這個陰毒的婦人，給我送來致病的果子，想陷害我！”聲調提高了女高音級別。
呂雉眼睛中閃爍著狡黠的光。“你這個不要臉的傢伙，汙衊人！我的小果和你小時候的小果不是一種，你非要栽贓。你想做總務來貪汙嗎？想把我從總務的位置上推下去，來代替我做總務，來貪汙經費。你這個無恥的傢伙！”
旁邊一起吃飯的，不知為何，大多數人向著呂雉。有的人甚至對我說：“你沒有確切證據證明這小果就是你童年讓人治病的小果，就不要亂說。說話要負責任”
我百口難辯。放下碗筷，飛奔出去。淚水奔流速度和我腳步一樣像脫韁的馬。為什麼無辜的我卻受如此不白之冤？在路上，風在樹枝上彈撥著幽曲，似乎在為自己的遭遇譜的曲子。小草也垂下來頭，也在為我傷心。和很多年輕人一樣，喜歡午後的陽光透過疏疏落落的樹葉流淌，如今，那光暈是那麼散落。其實，在來到機關之前，就知道機關的勾心鬥角。
我不打算出遊，但主任還是為我主持公道。調和，讓我和呂雉暫時和好。10月3日開始出遊。
出遊的心境很差，被人陷害卻接著被潑髒水。呂雉如同蜘蛛精，把我當成上網的獵物。在機關的這個部門，和呂雉共在一個屋簷下，就是折磨！X區的退休職工也有出遊資格。以菻媽媽呂阿姨把資格給了以菻和李煜，因為她把把李煜當成自己未來的女婿。
雖然已經進入10月，江西的天氣還是非常熱，以菻穿著長袖，讓大家很奇怪。有人禁不住好奇心，問：“小姑娘，為何穿長袖？不嫌熱”
“我喜歡穿，有什麼好問的？” 這丫頭嘴還不軟。
開始的時候我因為被呂雉陷害我的事情糾結。
本來，把以菻和其他未婚女孩安排一起，以菻偏偏說自己和李煜已經結婚了，非要和李煜住在間賓館客房。我擔心李煜晚上衝動，會傷害以菻，讓導遊把以菻和李煜調為不同房間。結果把以菻安排在我的房間。第一天晚上，以菻小小年紀，起了四次夜。她每次都發出很大的響聲。第四次又吵醒我，我就溫和地對她說：“睡覺比較輕，可否輕一點”
“誰叫你睡覺輕，我就是打斷你睡覺一會有什麼大礙？”以菻蠻橫不講理：“毛病到多”喃喃自語。
以菻雖然已經成年人，還是很不懂規矩，每次吃飯都是目中無人地率先下筷子，絲毫不顧及周圍的長輩。當我提醒她時候，她抬起頭來，柳葉彎彎眉毛向上一挑，長長的睫毛翻動著，湖水一般瑩透的大眼睛瞪著，放射出咄咄逼人的鐳射一般的射線。她的口氣蠻是不屑一顧：“我在家就是習慣先吃。”
“這和在家不一樣，眾人面前要講規矩”
“我本來就是是小公主，憑什麼叫我讓著你們。”以菻用霸道的眼神環顧四周。大家都很厭惡她的做法。儘管她的美貌迷倒了很多人
第二天，我們去梅嶺─滕王閣風景名勝區
梅嶺─滕王閣風景名勝區--座落於贛江與撫河故道的匯合處，佔地公頃，現在的滕王閣主閣落成於1989年10月8日，共九層，淨高米，南北配有迴廊連線的兩個輔亭，建築面積13000多平方米。梅嶺-滕王閣風景名勝區總體規劃》經南昌市規劃委員會2007年第一次會議原則透過。根據規劃，梅嶺-滕王閣風景名勝區共規劃了八大景區，景景各有特色，有所不同。梅嶺-滕王閣風景名勝區將劃分為風景遊覽區、風景恢復區、旅遊接待區和建設控制區等四大功能區。
從停車場出來，走了很長的路，才來到滕王閣樓下。只見滕王閣飛簷紅壁，戴著青綠色鳳冠的雍容華貴的王后，笑迎天下客。滕王閣，這座被王勃《滕王閣序》打廣告打響的中國古代四大名樓，仍舊風韻卓然。
豫章故郡，洪都新府。星分翼軫，地接衡廬。襟三江而帶五湖，控蠻荊而引甌越。物華天寶，龍光射牛鬥之墟；人傑地靈，徐孺下陳蕃之榻。雄州霧列，俊採星馳。臺隍枕夷夏之交，賓主盡東南之美。都督閻公之雅望，棨戟遙臨；宇文新州之懿範，襜帷暫駐。十旬休假，勝友如雲；千里逢迎，高朋滿座。騰蛟起鳳，孟學士之詞宗；紫電青霜，王將軍之武庫。家君作宰，路出名區；童子何知，躬逢勝餞。
時維九月，序屬三秋。潦水盡而寒潭清，煙光凝而暮山紫。儼驂騑於上路，訪風景於崇阿；臨帝子之長洲，得天人之舊館。層巒聳翠，上出重霄；飛閣流丹，下臨無地。鶴汀鳧渚，窮島嶼之縈迴；桂殿蘭宮，即岡巒之體勢。
披繡闥，俯雕甍，山原曠其盈視，川澤紆其駭矚。閭閻撲地，鐘鳴鼎食之家；舸艦彌津，青雀黃龍之舳。雲銷雨霽，彩徹區明。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漁舟唱晚，響窮彭蠡之濱；雁陣驚寒，聲斷衡陽之浦。
《滕王閣序》更吸引我們每個人登臨樓最高層，一睹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的美景。也享受“遙襟甫暢，逸興遄飛。”的暢快淋漓之快感。大家都上去了，以菻沒有上樓。
李煜問以菻：“你學過《滕王閣序》嗎”
以菻點點頭。
“到樓上看看，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會看到特別的景色，有不一樣的感受”李煜對以菻說。
以菻搖搖頭，她臉色更加蒼白：“我累了”
“來這一趟不容易。休息一下，再上去，免得留下遺憾”李煜耐心勸以菻。
過了一會，我從滕王閣下來，以菻還在樓下。這麼壯麗的祖國大好河山，值得一睹為快。如果以菻不上去欣賞，確實很可惜，於是，我走到身材嬌小的以菻跟前，說：“休息好了嗎，上去吧。上邊風景很好。來一趟挺不容易。”
“我真的很累”以菻輕輕地說。
“九層一層一層慢慢上。年輕人不要太嬌氣”李煜繼續給以菻打勁兒。
到滕王閣的第二天，我們一起爬廬山。廬山自古就吸引很多文人墨客。除了大家耳熟能詳的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李白的《望廬山瀑布》和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蘇軾的《題西林壁》。還有廬山東南五老峰，青天削出金芙蓉。李白的《登廬山五老峰》。香爐初上日，瀑水噴成虹。孟浩然的《彭蠡湖中望廬山》。尤其是“山間雲霧霧間山”的仙境之境，就足以讓人失去自我。
以菻不到一半就直喘氣。李煜心疼地阻止她繼續攀登。以菻來了倔脾氣：“我一定要爭會這口氣！”她邊喘氣邊說。她的額頭沁出很多虛汗。雖然，她的健康狀況使得她說這話的聲音微弱，但口氣中還是透著那種堅毅與不甘心。但她的身體機能與心裡所望成反比。突然間，她腳步不穩，來回晃，醉酒一般。但還是從蹣跚中看出她不甘退後，用盡整個生命力量在掙扎。
心裡的力量還是潰敗在了身體問題上，撲通，以菻摔倒在地上。不省人事。李煜才意識到昨天跟以菻說的“年輕人不要太嬌氣”刺激了以菻。導致以菻以生命相拼。也沒有意識到以菻不佳的身體狀況如此嚴重。
李煜揹著以菻跑到半山腰，攔住一輛下山的電瓶車，停車場，送到醫院。
我也跟著趕去了醫院。只見以菻還沒有甦醒，氣息微弱，全身發紫，且高燒到℃，病情十分危急。在病房外，
以菻輸了兩瓶液體，大夫又為她做了針灸。還說最好堅持針灸，喚醒自身的免疫力，對於維持生命、提高生存質量非常有益。
呂雉，作為以菻的姨姨，卻沒有跟著看她的外甥女，而是去別的景點了。這個黑心腸的女人，呂雉，這個名字真的和劉邦的呂后一個貨色啊。為了以菻，後兩天，我沒有跟著旅遊團去其他景點，而是和李煜一起陪床。我在床邊的椅子上望了一眼在病床上的以菻。渾身插滿針灸的針，像刺蝟一樣，在透過玻璃窗月華下，閃著銀光。以菻身子上的面板比一般人黑一些，與白皙的臉形成鮮明對比（塗了過多的增白乳，很白皙。）。我現在在明白為何以菻穿長袖。一方面遮蓋比較黑的面板，一方面先天腎功能不全的人比較怕風，即使是夏天。腎功能和人體透過汗毛孔排汗的功能有關。只見月華映在她那人為化妝而成的白皙沒有任何血色的臉上，她臉上精緻的、完美的符合黃金分割的五官，精美的凹凸，構成神話般的風景。雖然她輕弱的呼吸，紫色的唇，已經沒有生命的氣息。
直到晚上八點，以菻才甦醒。李煜不理解地問以菻；“你身體為何如此虛弱。”以菻眨一眨眼，狡黠的眼睛：“我這兩天來大姨媽了，量特別大，所以身體特別虛弱。”我原以為以菻會和李煜承認自己腎病的事實。大概因為以菻害怕李煜知道事情後，會立即和她分手。因為大家都知道先天性腎功能不全會引發尿毒症，若不換腎臟，就難以長期維持生命（頂多維持幾年）。誰敢娶這樣的姑娘？
“那你為何出發前說好，不來旅遊。以後機會多的是”
“你是男生，不好意思說女生隱秘的事情”說著，以菻一陣咳嗽。同時，臉上泛起了紅暈。以菻為了遮蓋因腎功能不全焦黑的面板，用了很多 增白霜，臉上沒有任何血色，此刻的紅暈真是罕見。
李煜心疼地把以菻緊緊抱在懷裡；“讓你受苦了”李煜建議以菻化驗血常規。以菻拒絕：“沒事，別再亂花錢了”
“沒幾個錢，你花家裡的錢，過意不去”
就是在去年9月28日李煜在蕪湖市與以菻初次見面後，我跟李煜聯絡，詢問情況。李煜嘖嘖稱讚以菻的美貌。
“有什麼不滿意的”
“沒有”
看來以菻沒有說自己病情。我等著他們再見面幾次，以菻主動說自己病情。12月初，聯絡李煜，詢問情況。從和李煜交談中，我發現李煜沒有流露半點內情。為了對自己的學生負責，我跟以菻媽媽商量，應該把以菻病情告訴李煜。即使隱瞞，遲早也會露餡。以菻媽媽不同意，若一說肯定會黃了。
我還是跟李煜說了。李煜立即與以菻分手。
以菻來到我家。
12月X日，週六晚上，聽見有人敲門。以菻由於身體不好，每個週末都回家。10月開始和李煜談戀愛，週末和李煜一起玩，就沒有再回家。我一開門，面前是以菻，感覺很吃驚。又一想：也許天冷了，不適合出去玩。以菻就回來了。她眼睛瞪得很圓，不由分說，衝我大吼：“你為何棒打鴛鴦拆散我們！”
我感到很納悶。
“在我面前少裝”雖然以菻聲音一直很細弱，但還是聽出很強烈的怒氣。“李煜提出和我分手，還說是你告訴他我的病情的！”
“是我告訴他的，他是我原來的學生，我得向他負責。”
“你為何不向我負責！我們是多年的老鄰居，你為何對我如此無情”
“以菻，你一直是我心中的好妹妹。試想：如果你一直隱瞞，李煜還是會發現的。除非你吃了靈丹妙藥，不再生病。”
“呸！”以菻吐出的憤怒如同利劍。
“我也是為你負責，你如果再隱瞞一段時間，李煜發現了，還會和你提出分手。那時候對你們兩個人每個人的傷害更大”
“如果我一直能隱瞞下去，直到他跟我領證。到時候他知道了我的病情，木已成舟。”
“到時候很有可能離婚，因為他會覺得你欺騙了他”
“胡扯！我這麼美貌，他怎能捨得拋棄我？”以菻指著我的鼻子叫到：“你這種醜陋的貨色，才會被拋棄。哼！你這次讓我失去男友，沒有好下場！”
以菻剛才的話深深刺透我的心，我的心在淌血。那麼美麗的小姑娘，卻沒有一顆美好的心靈。
“你這次讓我失去男友，沒有好下場！”以菻拋下這句話，拂袖而去。難道以菻也要報復我？等了好久個月，沒有動靜。也許以菻說的是氣話。時間長就忘了。3月3日，春回大地。萬物如同剛出生的娃娃，煥發生機，欣欣向榮。在春風送暖之際，迎來了我的29歲生日。我生日前一天，我還沒有進辦公室，走到樓道里，聽見從辦公室傳來喧譁聲。原來是小云妹妹給我買了一個小小的生日蛋糕。雖然很小，但真是別具匠心。是小山青青，有無色透明的冰的假瀑布道道水紋，惟妙惟肖。山頂用文竹葉的假松樹，雖然文弱，但透著堅毅。山上有疏疏落落的3個小屋，棕色，原汁原味。仔細看，還有隱藏在樹葉叢中的一個小屋！這不是我的家鄉嗎？
小云妹妹真的很瞭解我的內心。失敗的婚姻，讓我更加嚮往家鄉，夜夜夢迴小時候的山山水水，甚至握住一株細草，對我一個孤獨的靈魂來說，是莫大的慰藉。“知音少，絃斷有誰聽！”，還是遇到一位知音。小云從小無父無母，奶奶撫養大。小云很堅強，初中時候就開始幫人打工，後來以優異成績考上大學。勤工儉學。小云經濟條件這麼差，還要給我買蛋糕。讓人感動。
“小云妹妹，你真的給我欣喜！”小云羞澀的臉上泛起紅暈。我們分了蛋糕，一共8個人。我把其中一塊給張主任送過去。張主任露出慈祥的笑容：“祝你生日快樂”
回來後，小云悄悄給我嘀咕：“其實你沒必要給張主任送蛋糕。這樣太孩子氣了。”記得在中學教書的時候，我和孩子們打成一片，孩子們過生日，都給我留一塊生日蛋糕。
中午的時候，呂雉提著一個大的蛋糕進來了。我納悶：今天還有其他人過生日？呂雉衝我媚笑：“今天是覲竹的生日，小云的蛋糕太小了。”斜眼瞥了小云一眼：“要送還不送個大的，小氣。”小云沒有做聲。
“小云家庭條件不好，已經很難得了”
呂雉的蛋糕果真雍容華貴——三層，奶油大珍珠翡翠、奶油水仙花、最上層是奶油牡丹。寫著《百花爭豔》。大家稱讚：“副主任的蛋糕果真大氣”
“富貴氣十足”
下午5點時候。有人敲辦公室門。原來是以菻。以菻滿臉笑容。：“覲竹姐姐，今天你的生日。我給你的禮物”說著掏出一個小瓶子。：“這是我自制的口紅。”我很詫異，她不是因為我和她男友說了事情使得他們分手，很恨我？她見我詫異的神色，微笑說：“那天我很生氣，說了氣話。”我賠禮：“我知道你很傷心。如果，李煜以後發現你的病，還會和你分手。那時候對你的傷害更大。”
“沒事，我能理解”
“你好有才，自制口紅”辦公室的同事們一起稱讚以菻。同時，大家稱讚以菻的美貌。
“我患有先天性腎病，不能接觸一點點有害物質。買的口紅還是有一些不綠色的東西。我用玫瑰自制口紅。”
晚上5點半，其他人都離開的時候。小云卻還沒有離開。
“小云，你不走？”
小云把門關上，悄悄對我說：“以菻的口紅有問題”
“你有證據？”
上上週週末周我走到咱們住宅區（小云也和我住在一個居民區），見以菻回來了。因為自從去年10月她開始談戀愛一直沒有周末回來過。我問她為何回來。她不吭聲。上一週週末，又問，她不耐煩地說：“你難道和秦覲竹一起想害我嗎？沒門！”我就意識到你把她得罪了。覲竹姐，我知道你很善良，但是你又太正直了，也很容易得罪人。
“沒有切實證據不能輕易斷定口紅問題”
“這好辦，我的大學同學在本區XX大學化學系。我拿著做一個核磁分析，就知道了”
一週後，小云拿著核磁分析結果來見我，口紅中果然有慢性製毒物質。一向愛憎分明的我，一拍桌子：“以菻，你竟然如此卑鄙下流！”
小云：“覲竹姐，不要生氣。以菻應該是報復你。”
我等以菻週末回來，但一連幾週週末都沒有見以菻，問她媽媽呂阿姨，呂阿姨說以菻做家教給自己掙治療腎病的錢。直到五一小長假，以菻也沒有回來。我實在難以忍耐滿腔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