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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聖如？”
邢昭給單面鏡後的江源遞了個眼神，江源接收到訊號，立即去查這個王聖如是什麼人。
“為什麼是他？”邢昭問。
“邢警官。”這是陸長鳴第一次叫邢昭，“人不是我殺的，如果你真的想找到兇手，就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邢昭向後靠了靠，說：“好，就當人不是你殺的，大半夜的，你怎麼會出現在那裡？”
“他引我過去的。”
“哦，那個神秘人，他引你過去幹什麼？你們認識嗎？”
“不認識。”
“不認識他幹嘛把你引過去。”邢昭一拍桌子，“石明明，我勸你趕緊說實話。”
陸長鳴似是無奈的垂了下眼：“邢警官，白天那四張照片裡的人應該都死了吧，不對，還有一個活著。”
“但是他很快也會死，即使你認為我是兇手，把我關在這裡，他也會死，王聖如也會死，你阻止不了他。”
聽他說到那幾張照片，邢昭的臉色變了變，“我憑什麼相信你說的話，說不定我把你關在這裡，就再也不會有人死，因為你就是兇手。”
審訊室裡一片寂靜。
陸長鳴直視邢昭的雙眼說：“邢警官，你相信鬼嗎？”
“我之所以說你阻止不了他，是因為這件事，這幾個人，都不是人殺的。”
邢昭嗤笑一聲：“你的意思是鬼殺的？”
陸長鳴沒有回答，他看向那面單面鏡說：“明天，王聖如一定會死。”
“我倒要看看，我能不能救得了他。”
邢昭出了審訊室，江源馬不停蹄地跑了過來：“查到了，王聖如，是一個計程車司機，好訊息是他家就在老公安局旁邊的家屬院，壞訊息是我剛給他家裡打電話，他家裡人說他出去了。”
“去哪了？”
“不知道。”
邢昭回頭看了眼緊閉的審訊室的大門，急躁的說：“查監控，所有人，給我把王聖如找出來。”
邢昭等人透過小區附近的監控確定他往中長街走去了，可是之後的監控畫面裡再也找不到王聖如的身影。
不管是詢問附近人住戶、商鋪、路人，都沒有人看到過王聖如。
時間一分一秒的溜走，第二天的上午十點鐘，他們終於在城南的高速上找到了王聖如。
找到了他的屍體。
邢昭快要氣瘋了。
“不是說往中長街去了嗎，中長街在東邊，你們告訴我他是怎麼到城南高速上的，飛過去的嗎？”
不管是王聖如的住處，還是監控裡他去往的方向，都是東邊，誰也沒想到他人會在南邊。
“人都在高速上被壓成泥了，我們還在這像無頭蒼蠅一樣亂轉。”他怒吼道，“江源，查完沒有，王聖如是怎麼上的高速。”
江源一臉害怕的站起來：“我問過所有計程車公司，也發了照片，但是他們都說沒有載過這個人，我還查了高速路口的監控，沒有看到王聖如上高速，呃……有一段監控我覺得你得看一下。”
他把自己的電腦連上大屏，那是一段四分多鐘的監控畫面，畫面中正是王聖如出車禍的那一段路。
畫面中車輛一直正常透過，可就在一分多鐘的時候，王聖如突然出現在路中間，是非常突然，沒有一點徵兆，變戲法一樣。
緊接著王聖如就被高速行駛的車輛撞飛，多輛車駛過，人已經看不出人樣了。
邢昭是皺緊了眉看完的影片，江源說：“我覺得那個石明明說的有點道理，這確實不是人能做到的事。”
其他人不好贊同，但看錶情也是這麼想的。
他們從沒辦過這麼詭異的案子。
邢昭冷著臉開啟審訊室的門，陸長鳴一夜未睡，臉上卻看不出疲憊。
見邢昭的表情，他就知道王聖如一定是死了。
“你是怎麼做到的？”
陸長鳴有些無奈了：“我說過——”
“鬼嗎？”邢昭打斷他的話，“我不相信世界上有鬼。”
“你還真是固執。”
陸長鳴抬起雙手，手銬碰在一起響了幾聲：“麻煩給我紙筆。”
邢昭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只把自己做筆記的筆記本和碳素筆給了他。
陸長鳴在紙上畫了一個人，線條雖然簡單，但還是能夠看出這個人的神情。
他把畫推給邢昭，邢昭問：“這是誰？”
“讓我傳話的人。”
邢昭深深的看了陸長鳴一眼，拿著紙筆出去了。
他一出去，跟屁蟲江源立即就黏了上來，一眼就看到了那幅畫。
“這個人……”
“怎麼，你見過？”
江源思索著：“有點眼熟，好像是在哪見過。”
邢昭一聽，連忙讓他坐下想，“你好好想想，在哪見過這個人。”
江源盯著花想了一會，抬眼看到電腦螢幕，一拍手：“我想起來了，我看監控的時候見過這個人。”
“什麼監控？”
“就王璐在商場的那一段。”
江源說著，搬來電腦點開那一段影片，他讓邢昭看著圍觀的群眾。
“看，是不是這個人。”
他把畫面定格放大，邢昭把畫放到旁邊一對比，“還真是，快看一下其他地方的監控裡有沒有這個人。”
兩個人又把所有案發現場的監控又查了一遍，最後果然又在醫院的監控裡看到了同一個人。
“查查他是誰。”
“我馬上去。”
打火機的火光照在林文舒的臉上，他百無聊賴的玩著打火機，聽完小鬼的彙報，眼中才重新染上笑意。
“有意思，想查我就讓他們查吧，這樣才有意思。”林文舒把打火機移到一個被毛線吊起的晴天娃娃底下。
晴天娃娃被火苗燎到，發出陣陣痛呼。
林文舒饒有興趣的將火苗向上抬了抬，晴天娃娃的臉被燒黑。
“不要燒了，好燙，好痛，求你放過我吧，求求你。”
是王璐的聲音。
“不可以求饒哦。”
林文舒點燃了整個晴天娃娃，聽著裡面傳來的慘叫，開心的笑出聲。
“真的很期待那些警察見到我的表情，陸長鳴，我的前輩，你最好說話算數，不要幫著他們對付我啊。”
“不過就算你幫他們，我也不會停止，我會帶著他們一起，下地獄。”
“還有你，陸長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