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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文舒,22歲,從小在孤兒院長大,小時候成績很好,但是不知道什麼原因高二輟了學,輟學之後就不知道去了哪裡,一直到一年前才出現。”
“他沒有朋友,唯一關係好的是和她同一個孤兒院長大的女生,也就是他的未婚妻。”
“林文舒的未婚妻叫田曉蕾,和他同歲,慶安農業大學大四學生,一年前在老城區做調研的時候,被喬亮和丁得紅偽裝成她的丈夫和婆婆拐走,後遭姦殺。”
“案發後追查喬亮和丁得紅蹤跡的時候,他們已經離開了慶安市,去向不明,田曉蕾屍體上的線索不多,也沒能找出兇手的線索。”
“這起案子後來就被擱置了,林文舒找了一次警局,後來也再沒出現過。”
女警彙報完案情後,會議室裡陷入了短暫的安靜。
邢昭從煙盒裡抽出一根菸叼在嘴裡,用打火機點燃說:“喬亮,丁得紅,這麼說來,孫立軍、王璐、章無相還有王聖如都應該和田曉蕾的死有關係。”
江源接道:“這樣的話,林文舒就有作案動機了,他是為了給未婚妻報仇。”
“可是他是怎麼殺死他們的呢?”
邢昭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
他想了想,在菸灰缸裡摁滅菸頭。
想再多也沒有用,都沒有去問本人得到的答案更準確。
邢昭第二次進審訊室的時候,林文舒非常欣慰地說:“邢警官,很高興再次見到你。”
邢昭開門見山:“田曉蕾是你的未婚妻吧,你殺那幾個人是為了給她報仇。”
聽他說出“田曉蕾”的名字,林文舒臉上的笑容漸漸褪去,冷冷的看著邢昭,突然嘲諷地笑了一聲:“這不是查得挺快的嘛,怎麼我讓你們救曉蕾的時候那麼慢,連個兇手都查不到。”
邢昭沒說話,旁邊觀察室的江源忍不住了,吐槽說:“他說的什麼話,當初那案子又不是我們給查的。”
“閉嘴吧你。”
邢昭掀了掀眼皮坐下,說:“時間有限,我們查的也不是很清楚,喬亮和丁得紅拐帶了田曉蕾,那王聖如呢,他做了什麼?”
“曉蕾被帶走之後,中途路過一個加油站,她趁著那兩個人加油的時候向王聖如求救,呵,可是他卻害怕惹上事,連報警都沒有,見死不救,他活該。”
“好,章無相、孫立軍和王璐又是怎麼回事?”
“章無相是喬亮和丁得紅的上線,他把曉蕾帶去了會場,孫立軍見色起意強姦了曉蕾,曉蕾不堪受辱自殺了。”
“至於王璐,她是會場的小姐,她明明知道曉蕾是被迫了,卻還是眼睜睜的看著她被孫立軍欺負。”
林文舒上身前傾,詢問道:“邢警官,他們難道不該死嗎?”
邢昭眯了眯眼,右手拇指和食指搓了搓,他又想抽菸了,“那你是承認自己殺了他們為田曉蕾報仇了。”
“哦?”林文舒靠回椅背,“我說了嗎?”
他剛才說了那些話,可沒有一句話親口承認是自己殺了他們。
“邢警官,抓人是要證據的,不是嗎?”
林文舒賣乖的樣子真的很招打。
他靠著椅背,抬起頭看了眼燈光,“這樣吧,你讓……是叫石明明是吧,你讓他來見我,我心情好了說不定再給你們透露些訊息。”
“你還想幹什麼?”邢昭皺眉,“你還沒殺夠嗎?”
林文舒笑而不語。
問詢室,邢昭推門而入:“林文舒要見你。”
“見誰?”周顧白問出來了才反應過來自己是在明知故問,“他要見L……明明幹什麼?”
陸長鳴與他對視一眼,讓他放心。
他大概知道林文舒是誰了。
送陸長鳴進審訊室後,邢昭就站在觀察室裡,死死地盯著裡面的兩人。
“真是抱歉啊,我不知道你居然能忍受他們這麼久。”
林文舒是故意把兇器扔給了陸長鳴,他也知道這些人根本不是陸長鳴的對手,是沒有想到陸長鳴會像一個普通人一樣,和這些人做一些無謂的糾纏。
“林子監是你什麼人?”陸長鳴直接開口問。
聽到這個名字,林文舒挑了下眉:“你想起來了嗎?”
“我師父這一脈都是隨師祖的姓。”
原來是林子監的徒孫。
“是不是沒想到還會有人記得你,我師父從小就給我講你的故事,他也是聽他的師父說的。”
林文舒的笑裡帶著惡意:“我從小就喜歡聽師父講你,我如今這麼做,有一部分也是在學你啊。”
陸長鳴的手在桌下握緊。
陰暗牢房裡,林子監立在刑房中間那被吊起來的血人身前,他花了些銀兩才得以進來,說話也不敢大聲。
“我們這些老臣怎麼不知陸將軍冤枉,但死令是聖上下的,將軍之死已無法挽回,這次來是因為將軍的臨終囑託,要保你一命。”
血人也不知道聽清楚了沒有,膿血將他的眼睛糊住,他張了口,又是一口黑血從他嘴裡流出。
“求您,幫我……”
陸長鳴閉上眼,沉默了片刻,再睜眼時眼中一片清明,他對林文舒說:“林子監有恩於我,看在他的面子上,我奉勸你一句,收手吧。”
“憑什麼!”
林文舒雙手握拳砸在桌上,露出兇狠的表情,“我憑什麼收手,凡是傷害曉蕾的人都該死不是嗎,一個都逃不掉,難道你當初不是這麼做的嗎?”
“你憑什麼讓我收手。”
觀察室的邢昭眉心緊皺,裡面兩個人的話他完全聽不懂,但感覺得出來事態恐怕不好收場了。
“林文舒,你會後悔的。”
“我不後悔,我絕對不會後悔,該後悔的是他們。”林文舒情緒有些激動,他想站起來卻被手銬困住,“陸長鳴,我還是那句話,你如果不幫我,最好也不要幫他們,不然的話,我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來。”
陸長鳴聞言起身要走:“還沒有人能威脅我。”
“陸長鳴。”
陸長鳴走到門口,身後傳來林文舒的叫聲。
“陸長鳴,我跟你是一樣的,我們才是同類,你能理解我的,對吧?”
陸長鳴沒有回答。
林文舒看著空蕩的審訊室,深深吸了一口氣,目光冷峻。
也沒有人能阻止他想要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