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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次日程雀戰戰兢兢的來上班的時候，秋卉跟往常一樣，彷彿昨天看到的一切都是假象，還很正常的跟他交流學術上的問題。
程雀才鬆了口氣，他不知道秋卉忍得可辛苦了，試問，一個八卦之心熊熊燃燒，每天躲被子裡看小破文的腐女，想八卦卻不能說，還得努力忍著，是多麼的辛苦。
秋卉覺得自己快炸了。
但是一想到席玉的轉告，顧湛找到了席玉，知道席玉之前因為要了解皓銳的事情，加過秋卉的聯絡，大半夜的一個訊息過去讓席玉轉告她。
說讓她不許為昨天的事情對程雀過問。
這是誰，顧總耶，這冷冰山都開口了，她可不敢放肆啊。
一想到昨晚看到了兩人親吻，而後顧湛直接把程雀壓懷裡，一副不讓別人看到他那副模樣，投射過來的冷漠警告的表情，簡直是，我嘞過去，嚇死秋卉的小心臟了。
這難道就是霸總該死的獨佔欲嗎？
好像放在顧湛身上，也不是不能理解，畢竟他們程醫生長得那麼漂亮！！
所以，程雀發現秋卉沒什麼異樣的時候，整個人就鬆懈下來了，反倒是秋卉，憋了一整天，差點沒把自己憋死過去。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
程雀好不容易被顧湛哄好，乖乖的坐上了副駕駛。
顧湛熟門熟路的駛向了要去吃飯的目的地。
他打算先吃完飯，再帶程雀去服裝城。
程雀看著窗外的景象，想要搖下車窗，感受一下沿途的空氣。
剛搖下來，就被顧湛制止了：“哥哥，把窗戶搖上去，夜晚了，風冷，會感冒的。”
程雀不搖，許是因為顧湛的聲音很溫和，讓他覺得可以有商量的餘地：“就吹一會嘛，呼吸呼吸新鮮空氣呀。”
顧湛目不斜視，語氣的稍稍重了點：“聽話，別感冒了，你還想不想吃辣的了？”
程雀被拿捏住了，癟了癟嘴，“哦......這就搖上去。”
顧湛勾唇，他其實大可以按下總控強制性的關上車窗。
可是他不想要那麼強硬的對程雀，顧湛當然知道，外面的人是怎麼評價他的。
他也知道，自己是個冷漠的人，程雀除外。
所以他不想讓程雀覺得他太兇了，即使是為了程雀的身體著想，他也想有商有量的，讓小麻雀感受到被在意，是舒服的。
路上，顧湛跟他聊著：“哥哥背上的傷好得差不多了，之前不是答應過哥哥，要請你們科室的人一起吃晚飯嗎？”
“要不就明天？”顧湛詢問他的意見。
程雀回頭望著他看，像是才想起來：“啊，好、好啊，我晚上問問他們。”
顧湛精準問道：“哥哥，你是不是把這事兒忘了？”
程雀：......
一副被猜中的表情，小鹿眼睛亂瞟著，心虛了。
一邊還嘴硬著：“哪、哪有？我才沒忘呢......”
他是真的忘了。
顧湛有些好笑，摸了摸他的腦袋：“沒事兒，我幫你記著呢。”
顧湛其實巴不得程雀不記得，他也並非真的要讓程雀跟他的同事們聚餐。
這一切，看似是顧湛很貼心，確實是一直記著跟程雀有關的事情，實則......他還有自己不可言說的私心，那是一種很病態的想法。
這些天她經常去接程雀上下班，也見過他們同科室的人，自從經過皓銳這一檔子事，顧湛得確保，接近程雀的人，或者程雀身邊的人，要安全，至少不會危及到程雀。
同時，也得找個人在他不在身邊的時候，看著程雀，相當於眼線了。
變相的......監視。
程雀碎碎念著：“那還得問問他們想吃什麼，是不是？”
這種類似於聚餐，程雀沒有過，不知道是不是應該大傢伙商量，還是定哪裡就去哪裡。
看著程雀認真又飽含期待的目光，顧湛心裡被刺撓了一下，密密麻麻的疼意散開來。
他溫柔得朝程雀笑著，給予肯定：“對。”
顧湛還伸出手過來摸了摸程雀的腦袋，裝作沒有看到程雀的小緊張。
他知道，對於這種從未經歷過的新鮮事，總是會令人好奇和緊張的。
顧湛只覺得心疼，因為，這些都是很多人會經歷的普通的事情，可是程雀，不在這大多數人裡，他的經歷，連普通都算不上。
這世界上，有那麼多的人，拼了命的，不去當平凡人，總想著要高人一層，更上一層樓，去俯瞰別人，說到底，心中還是存在著等級。
而有的人......
顧湛餘光瞥了眼自從決定要和科室的人去聚會，就一直處於興奮狀態的小麻雀，像小孩子一樣。
不免心裡難受，有的人，拼了命的，只不過是為了過上普通人的生活，所謂的正常的生活而已，不被噩夢侵擾，即使沒有美夢陪伴入睡，至少......至少給他一個睡得安穩的夜吧。
到了地兒。
兩人下了車，顧湛把車鑰匙交給了服務員，就第一時間去牽程雀的手，開口卻是：“哥哥可得牽緊我，人多，小心走丟了。”
程雀轉了一圈大廳幾乎沒幾桌的人，更多的，為了私密都訂了包間。
程雀無語了：......
“不是，這人也不多呀，還有，你什麼語氣呀，要走丟的也是你好不好？”
程雀像是反應過來，這人明顯就是把他當小孩的語氣，真的讓他很不爽！
顧湛輕笑著：“那哥哥這裡來過嗎？比我熟嗎？”
程雀：......
他還真沒來過，一點兒也不熟。
顧湛輕咳了一聲，俯身靠近他：“那是不是得牽緊我？”
程雀不說話了，哼！
顧湛又捏了捏他的脖頸，一旁領著人去對應的包間的服務員：......
我一打工的，還得負責吃狗糧嗎？
這一中餐館是這一帶最出名的，顧湛不愛吃西餐，也就是愛拍照發朋友圈的人才會去，除了擺盤好看，幾乎一無是處，量少不說，大多都是冷餐，不適合程雀吃。
所以顧湛一般都不會帶程雀去吃西餐，胃不好，也不好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