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設計都是偏古風系的，不管是樓梯，還是圍牆設定，光是進門看到的大廳景象，汲取了皓月的抽象造型，外加上江南園林的造園手法，加上磯石，窗景的元素，彷彿闖入了某個大戶人家的庭院之中。
包間的門也是那種古代設計的手法，服務員領著人進門，就退了出去。
都是自助點餐。
程雀好奇的這兒瞅瞅，那兒瞧瞧，正要去陽臺的時候，被顧湛拉著手拽到了自己身邊。
顧湛氣定神閒：“先點菜，哥哥看看想吃什麼？”
程雀剛想說，你看著點就好了。
顧湛就用一副他欠他的表情，煞有其事的說：“你上次陪傅老看選單，沒跟我一起，這次也不跟我一起點嗎？哥哥，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這話風一偏，程雀心中警鈴大作，想起了早晨被壓著算賬欺負的畫面。
剛要抬起的小屁股連忙又穩穩的坐了回去。
主動的拉過選單，“哪有，我當然跟你一起點啦，我就是調整一下坐姿而已。”
那小表情，看起來可真了，也不敢去看顧湛，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選單，像是很認真在看一樣，他說：“讓我看一看，點什麼好呢......”
顧湛也不拆穿他，霸道的撈過人，點個餐非得摟在懷裡點。
點了紅燒豬蹄，梅菜扣肉，八寶鴨，還有一條魚，還有辣子雞。
看到顧湛點了辣的，程雀那流轉的大眼睛才彎了起來。
顧湛無奈的颳了刮他的鼻尖，“滿意了？”
程雀點頭：“嗯嗯。”
顧湛下了單。
等菜的過程中，他先把碗具過了一遍熱水，又給程雀倒了杯蜂蜜柚子茶。
程雀小口小口的喝著。
乖巧的坐在他身邊。
想到了今天在醫院聽到的事，程雀思忖了會，捧著瓷杯子，閒聊似的說：“今天在醫院聽到了個大八卦。”
顧湛輕笑：“哥哥也會聽八卦了？”
有進步。
程雀實話實說：“秋卉告訴我的。”
顧湛臉一垮，心裡腹誹，直接喊同事一號不好嗎？非得喊人名字，多親近似的。
程雀自然不知道顧湛心中的話。
顧湛問：“那哥哥聽到了什麼八卦？”
程雀盯著杯子，沒看他。
“還記得我們同一科室的那個皓銳嗎？”
顧湛手上過碗的動作頓了一下，又不動聲色的繼續。
心中大概猜到了什麼事，面上還一片坦然順著程雀問：“記得，他讓哥哥不開心了。”
程雀說：“他被開除了。”
顧湛點頭：“開得好，這種人，應該開除，省得禍害人民。”
這話說的很客觀，像是一點怨氣都沒有，似乎一切都跟他沒有關係。
程雀又說：“而且還被爆出了他學術造假，入職成績造假......”
顧湛戲精上線：“這麼惡劣啊？那活該被開除，這醫院也不行啊，怎麼隨隨便便什麼人都能進，給病人診斷的時候，診錯了怎麼辦？”
“上次還敢那麼對哥哥，就應該打一頓才對。”
程雀：......
他明明是想問問皓銳這事兒是不是跟顧湛有關的，沒想到還同仇敵愾起來了。
嗯？
程雀想起，之前好像是席玉打的人，顧湛確實沒有動手？
這麼說，這事兒也跟他沒關係？
程雀瞥著眼，瞄著顧湛面容平常的樣子。
他索性也不拐彎抹角了：“這事兒，跟你有關係嗎？”
顧湛感嘆了一下，程雀在某些方面的敏銳，明明平時看起來那麼好忽悠。
他往輕了的說：“是動了點手腳，讓人調查了一下而已。”
顧湛還覺得太輕了呢，要不是席玉攔著，他能直接送人進去。
程雀頷首，他只是想確認一下而已，沒別的意思，畢竟皓銳這件事情，確實應該被揭發，不然都不知道會造成什麼嚴重的後果。
顧湛卻發現程雀不說話了，整個人心都有點兒七上八下的。
他喊了聲：“哥哥？”
程雀看他：“嗯？怎麼啦？”
顧湛：“沒事，就是叫你一聲。”
程雀覺得莫名其妙，顧湛卻鬆了一口氣，還好，程雀沒有多想。
上了菜。
程雀那眼睛誰都不看，就盯著那盤辣的。
顧湛都覺得他眼珠子要吐出來粘在上面了。
男人輕笑了一下，程雀拿起筷子第一口就要往辣子雞去。
被顧湛按了下來。
程雀立刻不樂意了：“你幹嘛？你答應過我可以吃的！”
小麻雀彷彿被搶走了最愛吃的食物一樣，大眼睛警惕的看著顧湛。
顧湛好笑道：“怎麼這眼神，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和哥哥多大仇恨呢。”
程雀也覺得自己好像反應太激動了些，撓了撓臉。
嘟囔著：“反正你答應我了的......”
顧湛笑著給他夾了魚，夾了扣肉，說：“先把這些吃了，再吃幾口飯，才可以吃辣的。”
程雀雖然心又不滿，但還是老老實實的聽話吃了。
顧湛還在一個勁兒給他夾，程雀看著碗裡不減反曾的食物，秀氣的眉頭一皺：“你別再給我夾了，這我得什麼時候才能吃到辣子雞！”
顧湛這才作罷，自己吃了起來。
程雀吃著飯，還怨念不少，碎碎唸叨著顧湛。
顧湛也不惱。
好不容易吃了幾口辣子雞，程雀辣的嘴巴都腫著，簡直就像是平時被顧湛這樣那樣有的一拼。
吃的鼻子都紅了，卻還是不停手。
顧湛皺眉，在程雀又伸筷子夾了一塊之後，顧湛就把辣子雞個端走了。
程雀：！！！
“嗯嗯嗯嗯！”（還沒吃完！）
顧湛又給他添上了柚子茶，語氣不容商量：“可以了，不能再吃了，吃個豬蹄吧。”
程雀：......
他這會才發現，顧湛同意他吃，但並沒有說，能吃多少。
大意了！！
白白被佔便宜那麼久，而且還被秋卉發現了。
小麻雀這會只覺得虧，虧死了。
當然，這都是在品嚐到了辣菜之後，才會覺得虧，因為他肚子都飽的差不多了。
程雀看著顧湛夾過來的豬蹄，撇著嘴：“大豬蹄子！”
筷子戳著豬蹄，眼睛卻是看著顧湛的，也不知道是在說哪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