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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湛說：“今天下班，我們去買衣服吧哥哥？”
程雀不解：“買衣服？你沒衣服了嗎？”
他還以為是顧湛要買。
顧湛點了點他的鼻子：“不是我，是要給哥哥買。”
程雀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樣：“我不用。”
顧湛說：“哥哥衣服都太少了，又薄，一點兒也不耐凍，要買的，就這麼定了，晚上等我去接你。”
顧湛想了想，盯著程雀的臉說：“晚飯就在外面吃吧。”
聞言，程雀頭都不搖了。
“好！”
顧湛哭笑不得，這是有多不想吃營養餐？
買衣服不想去，聽到出去吃，眼睛就放光了。
顧湛其實很喜歡程雀穿他的衣服，衣服買不買都無所謂，他大可讓人上家裡來給程雀量，定製就行了。
可是他想帶著程雀去感受一下，戀人之間，一起逛街，買衣服，看見什麼就買什麼的感受。
他清楚的知道，這些.......都是程雀未曾體驗過的。
他想帶著人去體驗，普通人的生活。
當然，他還有個小私心，最好是一起買情侶裝。
那樣所有人都會知道，他們是一對的。
程雀一無所知男人心裡的想法。
......
顧湛把人送去上班，就讓小陳開車，去見一個合作方。
程雀沿著走廊，一路上聽到了不少的聲音，竊竊私語著什麼。
他也不是愛八卦的人，但是聽到了熟悉的名字。
皓銳。
程雀歪了一下腦袋，這人好幾天沒來上班了，之前秋卉說，他是請了假，但是據程雀所知，一般沒有什麼大事情都是不可能批假的。
不管事情是真是假，都與他無關，眼前沒有礙眼的人，他還圖個清靜。
推開門，大家都已經在位置上了。
程雀開啟了電腦，秋卉就挪著椅子蹭了過來。
程雀都不用猜就知道秋卉要跟他說什麼。
秋卉一靠近，映入眼簾的刺激性的畫面，讓她腦袋宕機，都忘記自己要說什麼了。
程雀脖頸上的痕跡，還有領口若隱若現的牙印。
秋卉：哇咔咔咔咔，這也......太刺激了吧。
顧總真牛逼！這佔有慾，嘖嘖，好在她當初覺得程雀帥，但沒衝動去跟人搭訕，不然補得傷心死。
談戀愛什麼的，還是要看別人談才香啊。
程雀看她一直盯著自己，程雀揮了揮手：“哈嘍？你還好嗎？”
秋卉定了定神，“啊哈哈，沒事，我能有什麼事。”
秋卉清了清嗓子，悄悄提醒了程雀。
“程醫生，脖子。”
程雀立刻反應過來，他竟然忘了顧湛留痕跡這事兒了。
都怪點心太好吃了，他才忘記了。
點心：......哦吼吼，怪我咯。
程雀理了理衣服，把痕跡遮住。
有點尷尬的轉移話題，“那個，你剛剛要說什麼來著？”
秋卉：“啊？說啥？哦哦，對，是有事要說來著。”
程雀鬆了口氣，雖然他能想到秋卉要說什麼，可是這會因為剛剛的事情，為了掩飾他的不好意思，簡直像個乖學生聽講座一樣，認真的聽。
果然，秋卉一開口，就是剛才走廊隱約聽到的事情。
可以說，程雀這個進村沒通網的人，現在訊息能夠靈通，幾乎都歸功於秋卉這小靈通的存在。
秋卉：“程醫生，你聽說了嗎？”
程雀看她：“什麼？”
秋卉一臉，我就知道你不知道。
她開始了講故事模式，小嘴叭叭叭的。
“皓銳被開除了，以前那些汙點的事情都被扒了出來，他成績是買的，就連研究成果也是盜取的，我的天，我就知道，這人絕逼是走關係一點本事都沒得。”
“但是之前有點風吹草動，就都被壓下了，也不知道這次是誰，看來皓銳是得罪了哪位大佬，被盯上了，這連他背後的人都幫不了的程度，聽說還被人把頭髮給踢了，就差送去寺廟出家了......”
秋卉叭叭叭的，程雀也就是單純的聽個八卦，並沒有多想。
還是一旁的米非炎眼神有些複雜的看了他一眼。
他說：“之前皓銳不是惹到了程醫生嗎？雖然我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顧總很生氣，我當時還想著，顧總竟然沒有對皓銳下手。”
秋卉雙手一拍，恍然：“對啊！會不會是顧總揭穿了他的劣行，替天行道呢？我覺得有可能，這樣的人當醫生，到底是救人還是害人呢。”
程雀搭在鍵盤上的手在聽到顧湛的時候，就停止了按動。
他這才仔細的想了想，會是顧湛嗎？
應該不會吧？
顧湛在他心裡，一直都是很溫和的，可是要真是這樣，程雀又覺得那是皓銳罪有應得。
顧湛這是在做好事，同時，他也發現，顧湛的能力，好像不止是自己看到的這麼簡單。
程雀不會知道，就連他回國，最終在這家醫院就職，一切的一切，都是在顧湛的計劃之內的。
他早就......無處可逃了。
再踏上回國的征途那一天，顧湛已經撒開了密密麻麻的網，一步一步的，溫柔的，將他包裹其中。
......
下班時間，因為面診的最後一個病人家屬有些嘮叨，一個問題非要問好幾次，強迫症似的，程雀被絆住了腳，也只得很耐心的回答，一次兩次，沒一會兒，對方就會又問他。
程雀也只是強撐著的笑意，不厭其煩的再回答一遍。
等他開啟門，就看到了顧湛坐在他的位置上。
程雀臉上有詫異和驚喜，在看到顧湛的那一刻，那被掩藏起來的疲憊都絲絲縷縷的往外冒著，好似在面對顧湛的時候，他就能放肆的撒嬌撒潑。
顧湛把玩著程雀桌面上可愛髮夾。
聽到聲音，散漫的撩起眼皮看過來，在看到來人是程雀，立刻換上了一副柔情的笑。
“哥哥下班了。”
程雀踩著步子朝他走過去，他因為病者家屬拖得有點晚，其他人都走了。
靠近顧湛的時候，程雀嘴巴一癟，就卸力一般，直直往顧湛身上靠。
顧湛順勢把人撈進了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