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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顧湛知道的事情，傅老也都知道，這世界上多一個人愛程雀，傅老其實是高興的。
傅老第一次見顧湛，就知道，這人的城府很深，遠遠不及看上去那樣單純無害。
但是因為愛，他們都愛程雀，傅老也活了那麼久，那種感情，他也經歷過，即使愛人不在了，但是回憶歷歷在目，刻骨銘心。
他怎麼會分辨不出真假呢？
顧湛那種明烈的情緒，很熟悉。
他知道，顧湛是真的愛程雀的。
這才撮合兩人的。
而顧湛，也跟傅老說過，他跟程雀從何認識的事。
傅老驚歎，一個人的感情，是可以從那麼年幼開始的，猛烈的情感，一發便不止。
......
程雀扶著傅老，遷就著傅林的腳步，緩步朝他們的停車的方向走去。
顧湛就順著程雀的腳步，踱在他身邊。
上了車，程雀陪著傅老坐在了後座上。
顧湛雖然有些不滿，但也能理解，心裡暗暗記下，晚上得再加一個親親，討回來。
發動引擎，啟程。
傅老瞥了眼駕駛座的顧湛，問程雀：“雀雀啊，他有沒有欺負你？”
程雀：......
顧湛：......
這老頭，一上來就急的找他茬。
程雀透過車內鏡看了眼顧湛，恰巧，顧湛也在看著他。
程雀率先移開視線，眨巴著眼，跟傅老說：“沒有，顧湛對我很好。”
顧湛一臉得意之色，被傅老睨了一眼。
傅老：“雀雀，要是他欺負你了，你就跟我說，我雖然是老頭了，收拾毛頭小子還是可以的。”
顧湛：......
毛頭小子？他？他都二十六了！
程雀忍著笑，“真沒有傅老，他不會欺負我的。”
程雀肯定的說出了這話，傅老瞬間不高興了。
“這才過去多久啊，雀雀，你現在就會護著他了，一開始可是打死也不願意相親的，也不知道是誰。”
程雀脖子一縮，臉一紅，是他。
但是，跟顧湛相處以來，他確實很開心。
程雀沒敢抬眸看前方投射過來的灼熱視線，一點可信度都沒有，跟傅老說：“我哪有護著他，我只是實話實說。”
傅老嘆氣：“孩子大了喲，還實話實說呢，我看啊，這小子指不定給你灌了迷魂湯。”
程雀：“......那也是傅老介紹給我的，現在您怎麼挑起他的刺來了？一開始，您可是說，他長得又高又帥的呢，誇得那叫一個完美。”
傅老：......
一老一小因為態度跟一開始完全反過來了，正逮著對方的話不放。
顧湛絲毫沒有插嘴的機會。
良久，傅老率先敗下陣來。
“看在著這小子確實把你養的不錯的份上，我就大人有大量，不挑他刺了。”
程雀好看的笑了起來。
到了地方，程雀攙扶著傅老下來。
訂的是包廂，都是顧湛一手操持的。
要了兩份選單，當然是一份要給傅老的。
然後一份拿在程雀手裡，程雀就被為難住了。
顧湛拍了拍身邊的椅子：“哥哥，坐這裡。”
傅老也開口了：“雀雀，過來，老爺子視力退化了，幫我看看選單。”
程雀：......
他手中舉著還沒開啟的選單，看著一老一小看著對方，那眼神，明明火藥味十足，可是程雀愣是看不出來半點。
他想到傅老那邊去，腳步剛一轉，顧湛就立刻用一副被拋棄的眼神，委屈巴巴的看著他，彷彿在說，哥哥你不要我了嗎？
程雀：......
他頓在了原地，可是傅老又催促：“雀雀，這個是什麼菜啊？我看不清字，眼鏡忘帶出來了，這字也太小了吧？對我們老人真是不友好。”
程雀簡直一個頭兩個大，恨不得分瓣用。
顧湛內心：臭老頭，非得利用自己老輩子的身份，騙我們小麻雀！那眼睛炯炯有神的，剛剛他們下了車，還沒進門，別以為他不知道，這臭老頭就站在窗邊看著他們進來的。
這眼神，比現在年輕人還好使，看不清字？這字又不是螞蟻那麼小！
傅老瞪著顧湛：臭小子，你還太嫩了點，剛跟我搶雀雀，這可是我孫子！
顧湛眼神攻擊：又不是真的！
傅老：當初要不是我，你小子能有今天！也不知道用力什麼美男計，讓我們雀雀這麼快就偏向你！
空氣中，彷彿一道閃電從他們的眼神裡各自劈開來，恨不得劈死對方。
簡直是一個老頑童，一個小頑童。
程雀心一橫，勝負就揭曉了。
顧湛看著自己眼前突然多了一份選單，抬眸看著程雀，就看見對方抿唇說：“你看這個，我去幫傅老看看。老人家了，要多照顧點呢。”
顧湛：......
完敗！
他癟著嘴，幽怨的看著程雀。
程雀極力忽視那道視線，走到了傅老身邊。
傅老臉上笑意洋洋，褶皺都出來了，瞟了一臉失意的顧湛一眼。
哼，臭小子，跟他鬥！
傅老拍了拍身邊的椅子，“雀雀啊，來，坐這裡，我們一起看。”
顧湛：！！！
死老頭，臭老頭！！
點完了菜，明明是個簡單的步驟，程雀卻彷彿鬆了一口氣，像是解決了什麼難題。
很快，他就知道，自己還是太天真了。
兩人一個推著肉讓程雀吃，一個挑著魚，讓程雀吃。
程雀：......
還有完沒完了。
一頓飯，就程雀吃得最難熬。
走出餐廳的時候，程雀回頭看了一眼，一陣哆嗦。
這餐廳，他以後恐怕是不會再回望踏足一步了，休想從他身上賺到一分錢。
雖然今晚的賬也不是他結的，是顧湛付的錢。
但是這吃得太艱難了，雖然不是這餐廳菜品的問題，菜色還是很好吃的。
可是過程太艱辛了，程雀是不會再來了。
餐廳老闆：So？我就這麼流逝了一個顧客？
把傅老送回去，難得的過來，程雀和顧湛就陪著傅老再待了一會。
可是忙活了一天，程雀其實也有些累了，再加上最近被顧湛養成了早睡的習慣，平常這個點，他就被顧湛趕去洗澡，完了就塞上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