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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湛寵溺的說：“還是我喂哥哥吃吧。”
程雀眼神不住的往門口瞄去：“要是進來人了怎麼辦？”
顧湛“嗯？”了一聲，沒聽懂。
順著程雀的視線看去，瞭然一笑：“哥哥不用擔心，大家都去吃午飯呢，不會有人進來的。”
午休時間，誰會閒著吃飽了撐的沒事幹，來總裁辦公室晃悠找罵？
可是在程雀心裡，顧湛可是一個好好溫柔的人，肯定對員工也很好，很隨和的一個人。
並不會考慮到這些。
看著懷裡的小麻雀還惴惴不安的樣子，顧湛湊近程雀說：“再說了，哥哥和我可是合法的，誰愛看就讓人看唄。”
顧湛舉著兩人戴著的戒指的那隻手，晃了晃說。
程雀：！！！！
“我才不要。”
顧湛也不繼續逗人了，不然又跟早上一樣，逗太過了。
顧湛先是夾起了無刺的魚肉，餵給了程雀，程雀乖乖吃下了。
他這才說道：“那哥哥就要快點吃完飯，這樣就不會擔心別人進來了。”
程雀看他一手要摟著自己，一手又要喂他吃飯，顧湛自己卻沒能進食。
程雀：“我還是自己吃吧，你都沒手吃飯了。”
顧湛依舊是那副沉穩的樣子，沒有鬆手，他說：“沒關係，先喂哥哥吃飯，我還不餓。”
程雀才不信，這都忙活了一早上了，不餓才怪。
思忖片刻，程雀別開了臉，沒看他，話卻是不忍又柔軟的：“那我們一起吃吧。”
顧湛眼裡露出了笑，面上卻隱忍的很好，沒讓程雀發現。
他就是故意的，想讓程雀心軟。
......
吃完飯，程雀跟之前一樣，被顧湛推進了休息室，給人脫脫脫，按到了床上，蓋上了被子。
顧湛一吻落在程雀的額頭上。
當柔軟飽含愛意的吻遊移到眼簾時，程雀彷彿看懂了顧湛的眼神，在觸碰之際，程雀順從的閉上了眼睛。
四瓣相貼，在更深層之間，程雀忍不住嚶唔出聲，反而換來了顧湛更為過分強烈的進擊......
程雀被吻得暈乎乎的，眼裡氤氳著水意，看起來那麼的惹人憐愛。
顧湛別開了他披落下來，散在額前的頭髮。露出了光潔無瑕的額頭。
顧湛聲音細沙的說：“頭髮是不是又長了點？”
程雀緩著氣，斷斷續續的回道：“有嗎？我、我不覺得......”
他向來不怎麼關注自己，細微的長短，自然是發現不了。
顧湛看他迷糊的樣子，又心癢癢的親了親他，含糊不清的說：“嗯，長了，很好看。”
程雀耳朵一紅，辯解道：“我就是懶得剪而已。”
顧湛：“那就不剪，哥哥這樣很好看。我很喜歡。”
雖然他也想看看哥哥短髮的樣子，但是不管怎麼樣，他都很喜歡，只要是程雀。
顧湛瞥了眼時間，不能再粘著哥哥了。
顧湛揉了揉他的腦袋，“乖，哥哥快睡吧。”
程雀點頭，順著顧湛的力道，閉上了眼睛。
過了會兒，就又重新睜開了。
他看著顧湛：“你呢？不睡嗎？”
顧湛笑著俯身：“哥哥想跟我一起睡？”
程雀：！！！
鬧了一個大紅臉，他翻過身。
用後腦勺對著他：“才不是......”
但是這裡只有一張床，確實，要睡的話，是得兩個人一起睡，總不能把顧湛趕出去，自己鳩佔鵲巢吧？
程雀眨巴著眼睛，想起了昨晚跟顧湛睡一張床。
他睫毛頻繁的顫動著，還沒來得開口，就感受到顧湛氣息的靠近，男人親了下他的耳垂。
程雀有些敏感，腦袋一縮。
聽到了顧湛的短促的笑聲，小麻雀耳朵就紅了。
顧湛說：“哥哥安心睡，我等會還要去開個會，就不睡了。”
程雀也不知道是鬆了一口氣，還是有些惋惜。
程雀說：“你好辛苦呀。”
顧湛眸色淺淡，“那不得賺錢養老婆？”
程雀：......
他直接撩起被子，將整個人蓋嚴實了，手動閉麥，不搭這話了。
——
程雀這一覺睡得很好，雖然有點動靜還是會吵醒，可是休息室的隔音不錯，程雀是等到手機鈴聲響了，才立刻起來的。
起的太猛，頭陡然一陣眩暈。
“額......”
程雀又躺了回去，緩一緩。
半晌，他下了床，去洗漱了一下，整個人精神抖擻的，程雀一哆嗦，突然有點後悔用冷水了。
程雀穿戴整齊，走到了門口，手握在了門把手上。
擰開了門，才開啟一條縫，人的交談聲就沒有阻隔的傳了過來。
其中一道很熟悉，是顧湛的，另一道聲音，第一次聽，程雀就單純的想，可能是公司的人吧。
或許他們在討論工作上的事情，他這個時候開門出去，是不是不太好？
程雀擔心自己的出現會打擾到他們。
正猶豫的時候，外頭顧湛的聲音夾雜著冷意和毫不掩飾的鋒利，對著對面他不認識的人說著，語氣極其不好。
程雀一怔，他有些難以置信，這會是顧湛的聲音，因為男人在他面前，一直都很溫和愛笑，說話也輕柔的。
即使有時候因為他不聽話，語氣有些嚴肅，但是也從來沒有這樣過。
程雀現在的角度，沒能看到對話的人。
他不知道顧湛此時會是什麼表情，他也想象不出來，畢竟在他眼裡，顧湛就是隨和的一個人。
他想象不出來顧湛語氣冰冷，像是摻雜著外頭的風雪一樣，說這話的表情。
程雀恍然發現了一個問題。
他似乎......並沒有真真切切的瞭解過顧湛，又或者說，顧湛呈現給他的樣子，一直都是心思細膩的一個人，即使偶爾喜歡逗他，可也只是僅此而已。
可是人從來不是完美的，程雀似乎在顧湛的身上，從來沒有發現那些不完美。
如果一個人表現的極致完美無缺，那麼，這個人的問題就很大，事實往往不是這樣的。
程雀姿勢不動，沉思了片刻，他甩了甩腦袋，讓自己不要亂想。
他這麼一個爛在泥土裡的人，也沒有什麼能讓顧湛如此偽裝自己，接近他，並沒有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