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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湛看著他這樣子，覺得可愛極了，忍不住碰了碰程雀的臉。
“回家做給你吃。”
程雀疑惑：“做？不是蛋糕嗎？”
顧湛點頭：“是蛋糕。不過還沒做，都是材料。”
程雀沒有失望，聞言眼睛更亮了：“你會做蛋糕呀？”
顧湛望著他生動明亮的眼眸，恍然間回想起了重逢那天程雀眼神充滿戒備和警惕，以及漠然。
現在他眼前的人，正在朝他希望的方向發展著。
顧湛心生歡喜。
滿足他：“嗯，學過，回去做給哥哥吃。”
程雀頓時覺得顧湛好厲害，這麼想著，他也這麼誇出口。
“你好厲害呀，連蛋糕都會做。”
“為什麼學習做蛋糕呀？”程雀好奇的問。
顧湛頗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以前學的時候，就想著，要是哪一天惹老婆生氣了，就可以哄老婆開心。”
程雀耳朵一紅，將頭轉向窗外：“哦......”
顧湛沒想到程雀是這樣的反應，有些平淡。
顧湛：“哥哥不喜歡嗎？”
程雀瞥了他一眼：“喜歡，可是，要是我們當初沒有遇到，現在肯定是做給別人吃的吧？”
顧湛沒想到他是在想這個，眼神都笑了起來，他很意外的問：“所以，我可以理解為，哥哥是在吃醋嗎？”
程雀：“！！！才沒有！我吃哪門子的醋？”
彷彿被踩了尾巴，程雀將頭扭向窗外，不理他了。
顧湛臉上笑意不減，單手打著方向盤，一手伸過來牽程雀的手。
程雀要甩開，又被顧湛用了點力，不由掙脫的牢牢鎖在手心裡。
程雀就不動了，反正力氣這一塊，他是鬥不過顧湛的，小麻雀很有自知之明，不白費力氣做無用功。
顧湛安撫著人：“哥哥，我喜歡你，不會有別人的。”
程雀覺得他這話有毛病，在程雀的認知裡，顧湛會喜歡他，本來就是因為在他們假結婚之後，才發生的，那倘若，那天他們沒有遇見，也就不存在他喜歡他，沒有別人的事情了。
可他不知道......
顧湛的從前，除了姓名，其餘都是他，都是程雀。
而現在......他就連姓名，都跟程雀掛上了鉤，他的人生，是程雀的每一個瞬間，只有他。
就連廚藝，或者學會做蛋糕，都是為了程雀一個人。
程雀沒有指出他話裡的漏洞，他沒在多說什麼，被握在男人手心裡的小手動了動，“好好開車！”
顧湛揚了揚眉：“哥哥不相信我啊？我車技好著呢。”
“比席玉好。”
遠在天邊的席玉：......
這都不忘拉踩一下老子？
程雀手肘搭在車窗上，撐著臉，聞言忍著笑：“你好自戀。”
一路駛向家裡。
顧湛停好車，繞到另一邊牽起程雀的手，另一隻提著那些做蛋糕的材料。
還趁著程雀沒有防備，飛快的在小麻雀柔軟可人的臉蛋上啄了一口。
程雀捂著臉，驚訝的看著這個無時無刻佔他便宜的男人。
程雀：“你怎麼這樣啊！”
顧湛死性不改：“我怎麼了？親自己老婆我錯了嗎？要不要挨家挨戶問一問，做個調查訪問。”
程雀：“問什麼？”
顧湛：“問，合法丈夫可不可以親自己的老婆？”
程雀：“......”
如此智障的問題，他可沒臉去挨家挨戶。
由此，顧湛更勝一籌，程雀只得老老實實的受了這便宜。
顧湛一如既往的要彎腰給程雀換鞋子，程雀一推他，“我自己來，你不是拿著東西呢嗎？不方便。”
顧湛很執著的要親自上手，程雀拗不過他，只得順著他來。
程雀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然開始習慣了顧湛這些舉動。
男人正在一步一步的，侵蝕著他的各方面的生活。
......
顧湛把東西擱置在廚房，脫了大衣和西裝外套，挽起了袖子，就進了廚房。
被安頓在客廳的程雀小尾巴一樣的跟著進了廚房。
顧湛看他好奇的眼神，笑：“怎麼？哥哥也想學嗎？”
程雀：“我想看看，蛋糕是怎麼做的呀？”
顧湛心有些痠軟，他又怎麼會不知道呢？程雀那糟糕的生活裡，或許不會有人給他慶祝過生日。
顧湛拉著程雀的手，給人洗了手，又抽了紙巾，一根一根的給他擦乾淨，套上了一次性的手套。
程雀疑惑的看他。
顧湛理直氣壯的說：“哥哥幫我一起好不好？我教你。”
程雀點頭，其實他會跟進來就是蠢蠢欲動的。
顧湛也沒敢真的讓他做什麼，只是想讓人有參與感而已。
顧湛準備著器皿，需要什麼又讓程雀從袋子裡拿出來。
往大瓷碗裡倒了牛奶還有玉米油，又加了可可粉......又加了蛋黃，拿出了攪拌器，開啟攪拌著，不會兒，回頭看著一邊已經看入神了的小麻雀。
顧湛溫柔的聲音傳來：“會攪拌嗎？”
程雀沒見過攪拌器這種東西，好奇著呢，還沒回答，顧湛將攪拌器遞給他，緊接著大手握住了小手，溫度相貼之間，顧湛操控著程雀的手攪拌著，“就這樣做，把它們拌均勻了。哥哥可以嗎？”
程雀點頭：“可以的。”
顧湛親了親他的腦袋，笑著誇獎他：“哥哥真棒，那這個就交給哥哥攪拌，好不好？”
程雀彷彿接受了什麼重大任務，“好。”
顧湛又去繼續忙活其他需要用到的東西......
等到把東西都做好，放進了烤箱之後，顧湛操作了幾下，就去準備其他的。
男人拿出了栗子，加了伯爵紅茶，打成泥，程雀就趴在大理石上觀看著。
顧湛就會讓他來試試。
步驟還沒完成，程雀就先累了，“好累呀。”
顧湛笑他：“哥哥就是不運動才這樣的，明天......”早點起來跟我去運動。
這話還沒說出口，程雀一副我不聽別想讓我運動的表情。
“生命在於靜止呢。”小麻雀嘟囔著說。
顧湛無奈的搖頭。
——
顧湛把程雀抱著出來放在了沙發上，又拿過一個烤好晾涼了的可可餅給他。
“哥哥先吃這個，等會弄好了蛋糕，我就喊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