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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雀眼神透露著不解，“可這些，都是跟我有關啊，那你呢，你沒有什麼想要的嗎？”
想要的，顧湛當然有想要的東西，他想要的絕不僅如此，他想要很多。
可即使再多，每一個想要的裡面，都有一個叫程雀的人存在，每一個想法和心事，都與他有關。
可是顧湛能有剋制自己的貪心，至少目前......
他最想要的，就是讓程雀安心，安心的待在他身邊，習慣他的存在。
程雀抬起手指，撫著程雀好看的眉眼。
顧湛說：“這就是我最想要的，我需要的東西，不一定非要跟我有關。”
程雀猛地收住了聲，一種更為奇異的情緒在程雀心裡滋生。
他不懂，可是又好像蒙著一層霧，只要把那一層霧氣撥開，他就能夠知道真相了。
即使顧湛說喜歡他，程雀也只是單純的以為，是在他們相遇之後，短短的時間裡的新鮮感而已，可是顧湛對他真的很好。
即使程雀自欺欺人，但是......
顧湛含情脈脈的眼睛，眼裡的深意和寵溺，都是不作假的。
程雀並不是看不出來，這樣的深情，怎麼會在顧湛臉上看到，怎麼會是對他的呢？
這樣的深刻的情緒，就彷彿是他們認識了很久很久。
程雀陡然覺得自己發不出聲音，他只能愣愣的看著顧湛。
直到顧湛越靠越近，開始親吻他的眼睛，顫抖著眼睫，眼尾，又順著親在了他的耳尖上，引得程雀一抖，程雀才回過神來。
他抬起手，本能的要去推開顧湛，才要觸及男人的身體，程雀動作停頓了一瞬，轉而又緩慢的，試探性的，將手搭在了顧湛手臂上。
緊靠的身體，心跳不停的鼓動著，越來越大聲，鼓動著耳膜，震耳欲聾，讓人分不清，究竟是誰的心跳聲更大一些。
“唔......”
程雀不住的發出了聲音，顧湛在他耳朵後親了一下。
隨後就鬆開了。
他倒是想這麼不管不顧的把程雀壓倒在沙發上，但是隨即，他便顧忌到了程雀的傷，一方面又勸誡自己不要太焦急了。
程雀好不容易有所鬆動，可不能把人給嚇回去了。
程雀喘息著，突然冷不丁的說：“我會試著把這裡當成家的。”
顧湛半垂著眼，將眼裡的佔有和病態的情感一併掩蓋住，聽到這話，反應了一下，才知道，程雀是在回答他方才的話。
顧湛有些高興的笑了起來，心情很好的那種笑。
他本以為程雀不會回答他的，但是他還是想要程雀知道，這就是他的想法。
沒想到，程雀竟然開口了。
他們都知道，這是程雀最大程度的讓步了。
畢竟到處流浪，不會在同一個地方停留太久，甚至連租房子都是隨隨便便，像是找一個能夠遮陽避雨的地方，連廚具，衣櫃都沒有，隨時隨地準備離開的人。
程雀能說出會試著把這裡當成家，就已經是很努力的，在對顧湛的話做出回應了。
顧湛把臉埋在程雀頸肩，小心的深吸了一口對方身上傳來的桂花香味，好聞又令人上癮。
顧湛小心翼翼的環抱這人，錯開了傷口，他知道，這對於別人來說，或許是一分，但是對於程雀那近乎殘缺的心靈，已經是拿出了所有的勇氣和縱容，來回應他了。
良久，顧湛才從程雀懷裡直起身，程雀盯著他的嘴，腦袋一側。
提出了一個致命問題：“你的嘴唇，唇膏呢？”
顧湛還沉浸在喜悅裡，聞言不過腦子就先脫口而出：“洗掉了。”
話說出口，顧湛反應過來，已經來不及了。
氣氛一時安靜。
顧湛：......
他心情大起大落，要完。
男人忐忑的眼神看向程雀，就見程雀一副要怒不怒的表情。
熟悉的話語想起：“是誰說這潤唇膏塗起來感覺還不錯的來著？”
顧湛：......
不是我。
程雀忍著唇上的一層潤唇膏的不適感，站起身，想要去洗掉。
顧湛連忙把人往回扯，“不可以洗。”
程雀覺得聽到了什麼不公平的笑話：“憑什麼？！你能洗掉，我為什麼不能洗掉？”
顧湛企圖以理服人：“那我又不會裂開唇，哥哥會啊，得塗的，塗了好得快。”
程雀不服，不想聽，掙扎著要去洗掉那難受得潤唇膏。
即使桂花味很好聞，也沒用！他也絕對不要！！
顧湛拉住人，又擔心他把傷口扯裂了：“哥，不鬧了，小心傷口......”
程雀：“誰鬧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