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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幹嘛，擋到我了。”
顧湛看著程雀撇著小嘴，壓下想咬一口的衝動。
顧湛抓著他的手捏了捏，程雀不開心的嘴硬：“你別拉著我，你手太熱了，燙到我了。”
顧湛哭笑不得，這天氣巴不得可以抱著個火爐呢，程雀卻嫌棄他。
男人看著小麻雀嘴上這麼說，手上卻沒有抽回手的動作，跟之前不一樣，之前要是他要去牽程雀，程雀一定會掙扎著要收回手的。
雖然......那點兒爭執的力氣在顧湛這裡根本不夠看，就跟小貓撓人一樣，顧湛都不需要怎麼使力，就能將程雀困住。
顧湛柔聲問他：“因為不讓哥哥去吃那些垃圾食品，哥哥就不高興了？”
程雀一點都不想承認，索性不回答。
顧湛嘆氣，彷彿在哄一個無理取鬧的家養小孩，“可是哥哥身上還有傷，嘴唇的傷口也才隱隱有癒合的跡象，上火的東西最好還是不要吃的好。”
程雀嘟囔了句：“我又不是要現在吃，還不是你說以後都不給我吃。”
顧湛讓了一步，雖然他確實是一點都不想再讓程雀吃這些。
但是要是真不讓程雀吃，指定要不樂意。
顧湛妥協道：“那這樣吧，偶爾吃一次是可以......”
程雀眼睛亮了亮，顧湛連忙補上後面的話：“但是，平時的飲食哥哥要聽我的，想要吃什麼跟我說，不準揹著我偷偷點那些不健康的外賣。”
程雀彷彿是一個討到了糖的孩子。
“可以。”
顧湛見他終於願意看他了，無奈的說：“這下高興了？”
程雀抿了下唇，有些不好意思，“本來也沒有不高興。”
說著，手指還在沙發上劃拉著。
顧湛也慣著他。
“不過這段時間不能吃，得等背上的傷好了才可以吃。”
程雀知道顧湛是為他好，其實他對吃的也沒什麼意見，無非就是應付三餐而已。
可要是非要勒令不讓他做什麼，程雀瞬間心裡就產生逆反了。
所以顧湛一讓步，程雀也自然沒有再耍性子。
程雀：“哦......”
顧湛想了想，說：“這樣吧，只要哥哥把傷養好了，我們就去吃火鍋，正好這天氣正適合吃熱氣騰騰的火鍋，哥哥也剛轉過來醫院不久，我們可以叫上你們科室的同事一起，正好也融入一下。”
顧湛雖然愛吃醋，但是也是針對程雀單獨跟別人出去。
只要人在他眼皮子底下，自然沒有人敢跟他搶人。
而且......
顧湛也想要讓程雀交到朋友，他得幫忙把關，程雀同科室的人，哪些可深交，哪些最好遠離，顧湛是不允許程雀身邊有任何不安分子是存在。
聞言，程雀極其緩慢的眨了眨眼睛，這算是聚餐嗎？
他從來沒有過這樣的交際。
程雀垂眸看著顧湛，他怎麼會不知道顧湛的心思呢？
顧湛是想幫他融入集體，程雀緊抿著唇，嚥下心裡泛起的痠軟，他小聲又真誠的對顧湛說：“謝謝你，顧湛。”
顧湛捏了捏他的脖頸，心情很好的輕笑了下，“我不是說過嗎？哥哥不要再對我說謝謝了。哥哥只要接受我對你的好就可以了。”
或許有人會心安理得的接受著另一個人對他的好，但是程雀不會，別人對他好，那麼，他也會想方設法的對別人更好。
而眼前這個人是顧湛，程雀不知道他需要什麼，他好像什麼都不需要。
程雀舔了舔唇，鼓了鼓氣，問出口：“那你需要什麼呢？”
顧湛沒聽明白：“什麼？”
程雀捏著手裡的手機，有些緊張，像是不熟練這樣的問話，他很少想過要怎麼去回饋，去對一個人好。
程雀努力忍下生澀怪異的感覺，重複了一遍：“就是，你說讓我接受你的好，可是隻有一個人的付出，是不平等的，我......我也想做點什麼。”
顧湛聽著這話，溫柔的笑了起來，看著程雀：“所以哥哥也想對我好嗎？”
程雀生硬的點頭，要不是手機是硬的，程雀又很纖弱，那手機都快被他緊張的扣變形了。
他實在是不知道怎麼做，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和衝勁，程雀又惶恐，又不住的試探著。
顧湛微低著頭，與程雀額頭相抵，跟他的小麻雀平視著目光。
顧湛說：“哥哥問我需要什麼，對我來說，只要哥哥把這裡當家，當成我們的家，記得回家，不要亂跑，不要讓我擔心，好好照顧自己，這就是對我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