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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湛只能咬著牙不讓自己的遷怒於別人，在他心裡，誰都沒有比程雀重要。
他其實很想讓罪魁禍首一比一的還回去，但是他知道，這也不是那人的錯，而且......程雀會不喜歡的。
他只好忍著。
程雀很意外，“顧湛？你、你怎麼過來了？”
顧湛：“你受傷了，我怎麼可能不過來？”
程雀其實想問的不是這個，他想說，你怎麼知道我受傷了？
明星娛樂傳播都沒這麼快的效率吧？
可是觸及顧湛那擔憂的神色，程雀頓時忘記了要問什麼。
他也不想讓顧湛擔心，拿著應付米非炎的那套話回他：“我沒事，也不是很疼......”
哪知道，他不說，有人會替他說。
秋卉看不過去，撇著嘴，跟顧湛告狀：“顧、顧總，你別聽程醫生瞎說，他剛剛還疼的臉上血色盡失，上個藥都差點熬不住，渾身都發抖來著，什麼不是很疼，也就是騙人。”
秋卉雖然愛看帥哥談戀愛，但是對於顧湛這種神仙，她還是很害怕的，一開口都有點磕巴了。
聞言，顧湛盯著程雀看了一會。
莫名的，程雀被看得覺得有點心虛，索性別開了腦袋，不跟人對視。
顧湛問：“還能起來嗎？”
程雀這會勁兒緩過來了，點頭：“我覺得可以。”
顧湛直接敲定，覺得可以，那就是還不可以。
他可不相信程雀的話，他知道，程雀為了不讓他擔心，肯定是會往輕了說，那他自然就往重了想。
他目光瞥了眼秋卉：“跟你們院長說，人我帶走了，給他請假。”
秋卉：“好的，顧總，您直接帶走吧，我會跟院長說的。”
程雀：！！！“我都還沒說話呢。”
顧湛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現在沒有哥哥說話的份。”
程雀：......
他看了眼笑嘻嘻八卦臉的秋卉，又看了看一旁的米非炎，還有另一邊的醫生。
他撇了撇嘴，臉有點紅，顧湛怎麼這麼沒大沒小的。
他是哥哥，怎麼就沒有說話的份了。
接收到了程雀有些幽怨的眼神，顧湛嘆氣。
哄道：“哥哥，你受傷了，也沒法長久坐著給人問診，是不是應該好好修養？”
程雀知道顧湛說的也沒錯，他確實還疼著，也就不逞能了。
“哦......”
顧湛：“那我們回家好不好？”
果然，還是得哄著的。
程雀點了頭。
秋卉看著這一幕的眼神都快泛著光了，像是看到了什麼偶像CP 的眼神。
秋卉：“那我先回去了，過會兒還有個病人要來複診。”
程雀點頭：“對對，你們快去忙吧。”
米非炎還在一旁站著，顧湛彷彿這才注意到他，眼神卻稱不上友好，甚至盯著人還有點涼颼颼的。
他可沒忘記，剛剛進門的時候，他看到這人握著他老婆的手不放，要不是他掰開了，可不知道他要握多久。
顧湛這會還不知道，程雀就是為了他擋下的這一傷害。
要是知道了，指定拿人出氣，患者無過，他不好對著病患做什麼，但是對於那個天殺的要他老婆捨身救人的，他嫉妒又憤怒。
顧湛聲音冷冷的：“你們醫院很閒嗎？還不走？”
米非炎似乎被他的眼神嚇到了，抖了一下。
程雀戳了戳顧湛的手，“你別嚇他。”
顧湛：！！！
他震驚的回頭看著程雀，他哥護著他！！
護著別人？
還叫他別嚇他！！！
他明明很友好，沒有嚇人！！
顧湛要是那個鏡子照照鏡子，那森冷的眼神，彷彿要把人原地凍滅，這叫不嚇人？
程雀沒注意到顧湛的不高興，衝著米非炎揚了揚下巴，示意他：“米非炎醫生，你不是要去出診嗎？快去吧。我沒事，顧湛在這呢。”
聽著程雀對別人客客氣氣的話，還說他在這兒，一看就是劃分分明，明顯他才是更親近的那一個，這麼想著，心裡順暢多了。
還沒來得及得意，就聽見米非炎說：“那程醫生，等您恢復好了，我請您吃飯。”
顧湛面上冷著，內心咆哮：！！！？？？吃飯？吃什麼飯？有什麼好吃的？
本以為，以程雀的性格，肯定會拒絕，殊不知，這本來就是程雀為了讓對方不要那麼愧疚才提出的。
顧湛聽見程雀聲音說：“好。”
顧湛：！！！！
好個屁！
去他媽的心情順暢，順暢不了一點！！
米非炎走後。
屋裡只剩下他們兩，還有一個剛剛幫他上藥的醫生。對方正埋頭工作著，企圖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程雀這才發現了顧湛過於安靜。
一抬眼，程雀恍惚間還以為自己看到了哪知被大雨淋溼無家可歸的小狗狗。
他轉頭看窗外，也沒下雨呀，這大太陽的。
程雀就著趴伏的姿勢，將雙手墊在了自己的臉下，看起來像只小貓咪一樣，軟軟的。
程雀就著這個姿勢抬眼看向顧湛，“你怎麼了？”
顧湛癟著嘴，看起來委屈巴巴的。
“哥哥覺得我很兇嗎？”
說這話時，不遠處那個一直兢兢業業工作的醫生抬起了臉，震驚的看著說這話的顧湛。
笑話，論兇惡，您說第二，絕對沒人敢說第一。
程雀愣了，“沒有啊，你很好，不兇。”
完全忘記了自己剛剛叫顧湛不要嚇到米非炎。
顧湛：“真的嗎？”
他一手撐在了床鋪上，就著低下身，看起來就像是把程雀禁錮在身下。
顧湛眼眸情緒翻湧，他問：“哥哥真的覺得我不兇嗎？”
程雀單純的點頭：“嗯，你很溫柔，不兇的。”
醫生：......
他扶了下自己都嚇掉的眼鏡，這新來的醫生不是傷到了背嗎？好像沒傷到眼睛啊？是從哪裡看出，顧總這面癱溫柔的？
醫生抬眼望去，彷彿看到了粉紅泡泡，他搖頭，此地不宜久留，以防顧冷麵殺人滅口。
他連忙噠噠噠的逃離出去。
裡頭只剩下兩人了。
顧湛依然是就著俯身的姿勢把人鎖在床與他之間。
由於程雀是趴著的，自然沒有意識到，兩人之間的距離和姿勢有多麼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