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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出了臥室門，程雀坐在床沿，輕晃著套著白色短襪的腳，腦海裡都是剛剛顧湛親吻他的畫面。
這會冷靜下來，程雀思緒有點亂。
他是沒有過朋友，也沒談過戀愛，很多都不懂。
但是顧湛這樣的行為，還有對方對他關心備至的照顧，程雀不是感受不出來。
顧湛說，能不能試著接受他對他的好。
程雀不懂，為什麼？
他們也才認識多久，顧湛喜歡他嗎？
如果不喜歡，為什麼要這麼關心他，對他這麼好？
如果喜歡......這更是讓程雀想不通了。
短短時間內，就會喜歡上一個人嗎？
一見鍾情什麼的，程雀沒經歷過，也難以相信這樣的事情會發生在他的身上。
思緒亂飛間，腳步聲靠近，顧湛回來了。
程雀收回情緒，他看過去，就看到了——
顧湛手裡拿著一盒......
呃......化妝品？
收到了程雀有些複雜的表情，顧湛知道他是誤會了。
顧湛輕笑了一下，開啟了精美的盒子。
裡面躺著一排排的潤唇膏。
程雀眼睛瞪大：“這是......潤唇膏？”
顧湛：“嗯。”
說著，他就將盒子擱置在桌上，拿出了其中一隻，拆開來。
程雀有種預感，這好像是給他買的？？？
顧湛驗證了他的猜測。
他拉著一隻走過來，坐在了程雀面前。
擰著潤唇膏。
顧湛臉色都不太好了，彷彿知道顧湛要做什麼。
“我不要！”
顧湛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嗯？”
程雀：......
他別過臉，小聲嘟囔：“我才不要塗潤唇膏。”
顧湛也不急，施施然的問：“為什麼不要？”
程雀：“塗潤唇膏，也、也太奇怪了，我不要。”
顧湛握住了他一隻手，“可是哥哥嘴巴乾裂了，塗了才好得快。”
要不是席玉那藥膏還沒來，就應該先塗藥膏的。
程雀像是個不聽話任性的孩子，還是不看他。
“你要塗你自己塗。”
顧湛挑眉，“行，那我塗的話，哥哥也得塗。”
程雀：......
顧湛哄道：“這是桂花味的，不會難聞，可食用的。”
程雀聽到桂花味，心裡有點兒鬆動。
“可是很彆扭啊。”
程雀以前也因為嘴唇乾裂塗過潤唇膏，但是就一次，就再也沒有塗抹過了。
原因就是，塗了潤唇膏，彷彿跟上了一層口紅一樣，嘴唇上的忽視不了的感覺，程雀總覺得，自己的嘴巴都不是自己的，合著也不是，張著也不是，索性就不塗了。
太難受了。
程雀試圖勸說：“反正傷口也會好的，就不塗了吧。”
顧湛語氣絲毫不讓：“哥哥，你這話之前也說過了，從我再......咳，從我遇到你到現在，你這傷口就沒好過。”
程雀沒有發覺到他語氣中陡然間一陣奇怪，突然硬氣了起來：“誰說的，本來都快好了的，還不是因為你！”
程雀說不下去了，臉一紅，消了音。
顧湛也想到了剛才的吻，眼裡笑意顯露，“因為我什麼？”
程雀：！！！
程雀瞪大眼睛看著眼前那張帥氣的臉上笑容爽朗的顧湛，怎麼能問出這樣的話？
他明明知道！還好意思問出口！
顧湛看著程雀小鹿眼眸開始咕嚕咕嚕冒著小火苗，立刻收斂了表情。
男人見好就收：“是我的錯，我錯了，我跟哥哥道歉好不好？”
程雀傲嬌的沒理他。
顧湛繼續哄著人：“但是，潤唇膏還是要塗的，哥哥你看，我買了這麼多，又退不了貨了，你要是不塗的話，這些就浪費了。”
程雀瞥了一眼那盒精美的包裝盒，他不知道是什麼牌子的，自然不知道，這一盒多貴。
顧湛再接再厲：“再說了，這是我給哥哥買的，哥哥不用，是不是因為討厭我啊？”
程雀：？？？
他望著坐在他面前的男人，這人是會變臉嗎？
剛剛還笑著，現在就一副被拋棄的大狗狗模樣！
顧湛又補了一句：“我只是太擔心哥哥了，可是哥哥竟然不領情，我好傷心啊。”
程雀：......
他垂著眸，好看的眼睛被垂落的睫毛遮擋著。
雖然他覺得這話真實性有待考量，但是程雀這會態度也沒有那麼抗拒了。
顧湛看他有鬆口的趨勢，連忙靠近，“哥哥，我們就塗吧？嗯？”
程雀：“......那、那你也要塗。”
不能他一個人難受！
萬一顧湛塗了，也跟他一樣，覺得這潤唇膏屠宰嘴上實在是太難受了，將心比心一想，是不是就不會逼著他塗了。
程雀算盤打得叮噹響，奈何，他低估了顧湛......
低估了他在顧湛心裡的地位，顧湛比程雀自己，還要重視他的身體狀況。
程雀也不會知道， 在別人眼裡，顧湛可是沒有心的代表人物，將心比心這一套，在這顧總裁身上，是完全不存在的。
因此，聽到程雀這麼說，顧湛欣然答應：“好，我幫哥哥先塗，然後哥哥幫我塗好不好？”
程雀沒能看到顧湛眼裡閃過的一絲得逞的精光。
傻乎乎的點著頭，“那好吧。”
顧湛輕捏著程雀的下巴尖，微微上挑，泛著淡淡的桂花香氣的潤唇膏近在分毫，程雀這才聞到味道，還真的是桂花味的。
顧湛輕輕給他塗上了一層，碰到傷口的時候，程雀微微皺了下眉，又很快鬆開了。
“好了。”
程雀嘆了一口氣，太難受了！！
顧湛看他糾結的眼神，問：“怎麼了？”
程雀語氣撒嬌一般：“嘴巴難受！”
顧湛：“一開始塗都會的，習慣了就不會難受了，哥哥嘴唇容易乾裂，要堅持塗才行。”
程雀內心：我才不堅持呢，誰要堅持誰堅持。
這麼想著，程雀朝他伸出了手攤開掌心。
“給我，我幫你塗。”
程雀內心的小九九：哼，我就不信了，塗了之後你不嫌難受！
顧湛把潤唇膏遞給他，還特別配合的把椅子往前拉了拉，身體前傾靠近程雀，方便他給他塗唇膏，有力磅礴的雙手撐在了他身體兩邊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