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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點頭：“好。”
兩人在等候席坐著。
顧湛抬起手，要去碰程雀的乾裂的嘴唇，程雀下意識的就躲開了。
男人手停在了半空中，氣氛一時尷尬。
顧湛彷彿感受不到一樣，自然的收回了手，語氣隨意的問：“哥嘴唇裂了，知道嗎。”
後面幾個字顧湛幾乎是肯定的說出來的。
程雀反應過來，原來是因為他嘴唇乾裂開了。
程雀的態度讓顧湛心裡有股火氣無從發洩。
“哦，老毛病，沒事。”
語氣淡然又無所謂。
顧湛忍著心中的忿，“不疼嗎？”
程雀一愣，似乎很奇怪對方會問這個問題。
有點無措，從來沒有人問過他疼不疼，這對他來說，是陌生的。
顧湛將他的動作盡收眼底，心口像是被什麼利器刺痛到了，連呼吸都有點顫。
面上卻還得忍著，不讓自己的情緒外露，不被發現。
“沒有擦藥嗎？”顧湛又問了一句。
程雀磕巴了一下，“沒、沒事，不是很疼，藥，呃......藥膏太難聞了，我不喜歡。”
不是很疼，那就還是會疼，不喜歡就不擦，是真的不喜歡，還是放任的藉口。
思緒將顧湛淹沒，心裡哽的厲害。
程雀也不想繼續這個話題，索性不說話了。
氣氛一時沉默。
顧湛在心裡告訴自己，等等，不急，再等等。
等他放下防備......
顧湛閒聊一般，突然問了句：“哥哥之前有談過戀愛嗎？”
程雀搖頭：“沒有。”
就他這樣的，即使初見很多人都會被他的外貌吸引，可是隻要知道他是一個怎樣的人之後，就會好不猶豫的遠離他。
顧湛頷首，似乎真的只是好奇而已。
程雀想了想，沒讓話題就此結束，轉而也問他：“你呢，談過戀愛嗎？”
顧湛轉頭看著他的眼睛，笑著說：“沒有，我一直都是一個人。”
因為想談的人以前不在身邊。
程雀倒是有些意外，畢竟他覺得，以顧湛的才華和長相，應該不缺乏追求者。
陡然間又想到兩人假結婚的理由，不就是因為顧湛對別人沒有好感，他們兩各取所需，才結婚的。
“啊，對了，那個......我圍巾昨天洗了，還沒幹，可能得等明天再還給你。”
程雀突然想起在家裡算不上陽臺的小陽臺吹冷風的顧湛的圍巾。
顧湛表情有一瞬間的無奈，他說：“不用還的，你戴著就好了，而且，今天過後，我們就是伴侶的身份了，這樣很生疏，會讓人懷疑的。”
程雀下意識的朝周圍看了看，沒人注意到他們這一邊。
被顧湛帶偏了，覺得他說的也挺對的。
顧湛目光垂落，看著兩人交握的手，從進門到現在，他一直牽著程雀的手，試圖將溫度給予他，可是程雀的手鐵打不動，依然沒有升溫的跡象。
顧湛神色有些嚴肅了起來。
他聲音好似壓抑著些什麼，“圍巾洗衣機洗的嗎？”
程雀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問，卻還是說：“沒有，手洗的，那圍巾看著挺貴的，怕洗衣機給它洗壞了。”
顧湛聞言卻沒有很高興，牽著的手輕輕的，若有似無的捏了捏程雀的手，“不貴，以後別用手洗。”
程雀感覺到顧湛似乎有些不高興，不等他疑問出口，就輪到他們兩了。
顧湛拉著他起身，對他笑：“哥，到我們了。”
彷彿方才的感受是他的錯覺。
出了民政局，程雀在副駕駛看著兩個小紅本，等了有一會，沒想到辦理倒是挺方便快速的。
顧湛注意著他的視線，趁機提了個要求：“哥，結婚了，分居住不太好，你搬過來跟我住吧？”
程雀面色一僵，“啊？不是......”假結婚，各過各的嗎？
顧湛輕飄飄來一句：“做戲要做全套。”
“而且，我家裡那邊才好交代。”
“你跟家裡人住一起嗎？”程雀問。
他其實不太善於跟別人同一屋簷相處，尤其是長輩，在T國的時候，就連把他當孫子的傅老，也是後來軟磨硬泡，才好不容易讓程雀過去跟他一起住的。
不過傅老也只是一個人，程雀才沒那麼多彆扭。
他瞄了一眼顧湛，程雀覺得，顧湛的家裡人員應該都挺齊全的，他會很不自在。
顧湛的話卻讓他出乎意料：“我自己住。房子還行，有點兒空曠，哥過來住，我就不會那麼孤單了。”
程雀想了想，點頭：“好。”
他差點忘了，顧湛要假結婚，就是為了應付家裡人的。
顧湛眸光劃過得逞之色，面上依然冷靜開車。
可是這喜色沒維持多久，就被程雀接下來的話唰的澆滅了。
程雀單純的詢問了一句：“那我給你交個房租吧？既然是去你那邊住，我總不能佔著你家一空位，貪便宜什麼都不做吧，而且我們還是假結婚。”
顧湛扯著嘴角，微微的朝著程雀笑，目光平和到有些令人害怕。
幾乎是咬著牙說出口的：“不用，哥住著就好了。”
“可......”程雀還想再勸兩句。
顧湛秒變一副委屈的神色：“即使是假結婚，我們也可以當成好朋友啊，朋友來家裡住，為什麼要交房租，哥，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
顧湛自然清楚，要是程雀真對他有意見，就不會同意假結婚這事了。
可是程雀除了在跟患者交流才接觸的人多一些，交心的，所謂的朋友之類的，他根本沒有。
自然不懂得真正的朋友之間，是怎麼相處的。
聞言，程雀啊了一聲：“是這樣的嗎？”
顧湛一本正經的點頭：“嗯，都是這樣的。”
顧湛也沒有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問，難道沒有朋友嗎。彷彿他很清楚。
程雀不思片刻，“那，那我就不交房租了？”
顧湛這才笑起來，“嗯，不用交房租。”
程雀小聲喃喃：“可是我也不會做飯啊。”
他覺得自己去別人家住，總得會點什麼，幫忙分擔，不能占人家便宜。
顧湛有些心疼，語氣卻柔如水：“沒關係，我會做飯，我做給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