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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進燕家闖入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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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狗子知道了,不是姐姐不想留在老人們身邊,她已經是人家媳婦了,不能跟以前一樣在這裡久住,就託付自己照顧好兩邊的老人。

母親還是不能回來,父親要下湖捕魚,弟妹們還小的要有人在家照顧他們,要不然兩個小混球連吃喝都沒辦法。

甑裘舉回到祖父家後,兩位老人囑咐甑裘舉要一定好好在燕家幹下去。這次,甑裘舉回來正好如了爺爺與奶奶的意,他也想丟掉在堤鎮的不愉快,在那裡雖學完畢業可找不到事情做。如今好了,到了燕家可以大展宏圖,在這裡重頭再來打出一片天地。他想到前段時間自己本是衝燕春來的,可是自己不好意思登門打擾別人,只好以駕船為業在內荊河跑生活。那時,鎮上幾家大商戶也想辦把甑裘舉拉入他們門下搞運輸,可是甑裘舉總是不發話,他看重的是去燕家。本來嘛,他一來石頭村就是打算去燕家的,當時礙於臉面沒有直接登門拜訪。他是個愛臉面的人,覺得沒有做出事情再去燕家不好,他想等自己做了事情後再去燕家也有面子。他哪知道,洪裕福對他有了點意思,這人還真有點喜歡甑裘舉;故此幫了甑裘舉一個大忙。

日子過得很快,甑裘舉到石頭村轉眼來石頭村快過一年了。這次,他母親一個人來看望祖父母與外住父母兩家人。以前,甑裘舉母親很少回老家,都是父親代她來看望兩家老人。在湖邊村,他母親由於身邊的孩子們多,除了家裡做不完的家務外,還要照顧孩子們,只好由甑裘舉父親一人下湖了。好在後來甑裘舉的姐姐很快長大成人了,她能幫母親擔負起一些家務,母親才幫丈夫在湖上作業。後來母親看到老家兩邊老人歲數大了,也只有叫大女兒到老家多呆些日子,照顧兩邊的老人的衣食起居。

自從甑裘舉回來了後,父母也對家鄉兩出的老人放心了;雖說甑裘舉是個男子,可他還是比較活泛的,只要女子幫忙的事情他就拉上了柳青青。有了柳青青出面幫忙,照顧老人的事情很容易解決。

甑裘舉父母催他儘快找個心儀的女子結婚,他只是口裡答應,可沒有實際行動。他想了一下剛來石頭村,一個人在河裡勞命真是辛苦,他在這裡真是快待不下去了,還是事業之心把自己留下來了。在石頭村,這裡有燕春,也有洪裕福。常人都說燕春是個懂人情的人,也是個夠交朋友的人;洪裕福欠祖父師徒之情,還與祖父是親戚。憑這兩個人自己才得在石頭村呆下,踏入社會幹一番事業。終歸所望,表叔出面解決了自己去燕家的事情,燕春也看在自己幫他的情分上要隆重地迎接自己皈依他的門下。

次日,甑裘舉準備赴約,剛一出門走到內荊河邊看東去的流水,不覺感慨萬千。正好,柳青青從她家老屋出來要去街上,她見到甑裘舉,走近笑道:“興致倒不小,看麼事呀?”

甑裘舉道:“我爺爺說了,這條河歷史悠久。不知這石頭村是不是也一樣!”

柳青青道:“這石頭村以前是下湖打魚人住的地方。村子上的房子都是面南背北。與臨近的下街村和沙同鎮成一直角位置,村子的房子也是臨河而築,只是內荊河在此村經過時已彎曲九十度而下。要說歷史,它比沙同鎮早,它旁邊那個深潭最早是個湖岔子,有條小溝把河與大沙湖連在一起。後來由於大水把這溝衝大了成了一個深潭。人們後來就把那進湖那段小溝調填平了,做了個小堤把溝對面石頭村連起來了。後來有了沙同鎮,也有了人種田。所以後來就有了種地的人、在街上做事情的人再次做起了房子。”

甑裘舉望了望這古時的河水,不由得被它悠久的歷史與寬闊的水域所折服,隨即兩人一起向街上走去。

甑裘舉跟著柳青青向街上走去,他看了看走在自己前面的柳青青覺得這姑娘很像餘禾,只是比餘禾更加善解人意。甑裘舉想到母親要自己與餘禾定親;可是父親說服不了母親這個論死裡的人。當父親為此事情趕到堤鎮時,又被自己的固執打動了。自己告訴他,自己十三歲時回老籍過春節,心裡已有了石頭村的洪家的姑娘。

父親決定支援兒子,回去後就把甑裘舉的想法跟甑裘舉的母親說了,娘說:“好是好,只是她念著黑狗有沒有,要是洪家女子眼光高,看不上你家兒子那該怎麼辦?不知你兒子他怎麼想。”

甑爹說:“想個屁,她是大戶人家的女兒,遲早是有錢人家的媳婦。他想,恐怕別人家不想他啊,哪有米不吃去吃糠的。”這時裘青山又擔心兒子攀富不成反成笑話。

甑娘道:“她雖好,但必竟是洪家的寶貝,別人都要到省城上洋學堂去了,你兒子到時會一場空的!我看與餘禾定了算了,免的黑狗再去想她。再說,你那表哥也是個嫌貧愛富人,莫讓你父母在當中難做人。”

甑爹說:“不知餘禾家怎麼想,不如你幾時探下餘禾的口氣。”

甑娘道:“既然如此,那小子不在家我們就跟他做主!”

甑父想了想就道:“不過這傢伙還能去照顧老祖宗們,還得到他們的誇獎我很高興。我若馬上要他回來與於禾定親,老家的父母知道了定不同意。”

甑娘道:“跟他們老人家們的孫子娶媳婦、生重孫他們還不喜歡?”

甑父道:“看來老人家們是想親上加親。”

“洪家姑娘你裘家想得到手!我看懸。”甑娘又道:“你拿定主意是不是我們也回老家去,我看回去也行。一來爹爹婆婆與我家父母都老了,二來裘舉也好在那裡深造。”

“你想過來了。”甑父親道:“只是我們都回去住哪裡呀!家裡就那大,擠不了我們一大家人。我們要回去也得有錢在石頭村做了大房子再說啊。”

甑媽知道丈夫怕回去沒有合適的事做,就不做聲了。她盼望兒子在老家事業有成,那到時全家搬了回去;她知道隋著年紀越來越老,落葉歸根的思想就越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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