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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甑裘舉到燕春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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甑裘舉不由得想起了初到燕家,燕春很高興地接納了自己就笑了笑,“你這大的老闆,看得起我們駕船漢子,那我就謝大哥了。”

燕老闆道:“我喜歡的就是你這樣的漢子,只要你跟我當賬房先生,以後只要有什麼貨我就都請你的那些運輸的兄弟好了。”

甑裘舉初來朝石頭時是在河裡駕船,也結交了好多駕船的兄弟們;他也跟岸上搬運隊的人很有來往。為了那多兄弟們有活做就笑道:“為了那些兄弟們的生路我也就背水一戰了,這賬房先生我當了。”他當場答應下來。

燕春道:“那甑兄就馬上來。”

甑裘舉笑道:“我的把兩邊老人安頓好了才能來;不知燕兄可否?”

燕春一笑,“敬孝人之常理。我連這事情都不肯,那不被江湖朋友們罵了啊。”

故此,甑裘舉辭行回家安頓老人。不幾天後,他到了燕家,說清楚了來意。接待他的正是黃漢權,道:“洪先生早與老闆談妥了,歡迎你到這裡做事情。”甑裘舉這下才知道,原來洪裕福跟燕春真地打了招呼,介紹了自己;那時,燕春對洪裕福回答是很樂意要甑裘舉到自家做事情,他沒跟洪裕福談茅鎮的那些事情。

這時,燕春出來對黃漢權大笑,“他就是在朱老么那駕船裡的化鐵爐——甑裘舉。”

黃漢權笑道:“我早就聽說了,他是好漢一個!”隨即對甑裘舉道:“歡迎你來幫助我們大哥。”

甑裘舉笑道:“只要燕老闆收下我,我願效犬馬之勞!”

燕春道:“那好,明天我在街上酒樓接待老弟到來!”

甑裘舉笑道:“那就謝大哥了!”別人不談茅鎮的事情,那自己就識相些,別人總有不談的原因的。跟甑裘舉想的一樣,燕春絕口不談茅鎮那些事情,那是見不得天日的一次相會!

甑裘舉回到祖父家,把要去燕家做事情的訊息告訴了兩位老人,他們囑咐廣財要一定好好在燕家幹下去。

第二天,甑裘舉帶著一幫哥們去酒樓;當然,燕家裡的管家黃漢權也來了,他以顯示他的寬厚與能耐對甑裘舉也很親熱。他在此身兼兩職,一是與自己一夥他是朋友,二是他是燕家裡的管家。

甑裘舉一夥人有說有笑到了上街頭酒樓,那裡臨近內荊河上游的上街村處。上街頭是水流動的方向而定,是夏水從那裡首先流進沙同鎮段處。後順河而下,在下結尾與石頭村段對岸就是漢陽溝。在下街尾處有下河的石頭碼頭,這裡住著全鎮的搬運人家,這是一個有力量的團體,陳氏三兄弟他們就在這裡做搬運,他們也是燕春的拜把兄弟。因此,燕春也把搬運的哥們也請到了酒樓。

這街上搬運隊的老大是姓吳的一位漢子,叫夢成。這名字的來源是他老孃生他時夢見一隻蒼鷹在天上飛,他父親認為是吉祥之夢,隨意求老天成全他老孃的夢;這不當上了腳班頭頭。腳班就是搬運工人,他們做的就是極強勞力的活計。在他的帶領下,鎮附近幾個村子想來鎮上賺錢的年輕人搞了一個搬運社,生意還很不錯,比起在鄉下種田來錢快多了,數值也多多了。

朱老么站在酒樓前大笑道:“燕大老闆在此做莊,要我代他與眾兄弟在門前迎接你。”

甑裘舉笑道:“老么兄,今天有勞你了。”隨後他跟朱老么進了酒樓,他見一群與燕春結拜過江湖兄弟們在酒樓裡,燕春出席上前歡迎。

燕春看了看甑裘舉笑道:“其實你早就應該來燕家了的,只是你太客氣了不肯賞臉。這次,裘舉弟來當賬房先生我十分高興。”

甑裘舉道:“早就想來找大哥的了,只是開不了黃口,只好又來鎮上河裡做苦力了啊。”

燕春道:“是我考慮不周到,沒有想到你為了我廢了學業。”

朱老么笑道:“這怎麼怪大哥呀,是我那時眼皮薄,只顧去發點河運的小財。黑狗子來了後,我就拖他到夏水搞運輸,滿以為能發大財的。誰知世道不好呀,沒有一點勢力搞什麼都難。如今,大家一起跟大哥幹,我們以後就聽大哥的。”

燕春笑道:“我這裡雖談不上海納百川,但也可以跟兄弟們一起在社會上討碗飯吃!”他把自己說成了丐幫的幫主似的,他海納百川只是要他有用的人,為的是給他賣力賺錢。

隨後,他將自己手下一一介紹給了甑裘舉。

沙同鎮也被人叫做坪坊街,它是在長堤上的一條雞腸子小街,聽說是在清朝同治年間鎮上有錢人家出錢做的這磚頭路面街,說起來也有幾十年歷史了。全鎮不到千家,這條街沿夏水而建,街兩側是商戶與人家。其實,這街就建在一個老堤壩上,據說是大禹修夏水時建起的河堤。因此,這街一邊靠大湖,另一邊靠夏水。街道全長不到叄里路,可是很是熱鬧。沿街商戶各色都有,就連酒館、茶館、皮影館,以及煙館與妓院也有,只要有錢就可以跟在花銷,就跟在漢口花天酒地一個樣。

甑裘舉想了一下自己剛來石頭村,一個人在河裡勞命真是辛苦,他在這裡真是快待不下去了,還是事業之心把自己留下來了。這裡有燕春,也有洪裕福。常人都說燕春是個懂人情的人,也是個夠交朋友的人;洪裕福欠祖父甑老爹師徒之情,還與祖父是親戚。憑這兩個人自己也得在石頭村呆下,去踏入社會幹一番事業。

黑狗子自來石頭村後,在外面獨自創業,連洪裕福也看好他、喜歡他。這下,讓甑裘舉的父親甑青山起了回老家的心,有了儘早回老家的想法。他回鄉不久,父親也回了老家看望父母與岳父母,探兒子口氣後知道了這渾小子在這裡乾的還好,還讓自己帶了錢回去置些家當。隨後,父親就回去了,湖村那邊實在丟不開呀,家裡還有兩個孩子,一共四人吃喝也得要他操心啊。祖父母給他準備了好多給弟妹們吃的零食,還有母親稀罕的針線。正好,姐姐也來看望祖父母會到了父親。她送走父親後就帶黑狗子一道去外祖父母家幫助老人們做些家務就準備回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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