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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吃橘子嗎？”陸衍買完了才問，見她不說話，就又買了幾個柚子。
溫嫿搓了兩把臉，總覺得他有種要把水果店清空了的豪邁感。
“不用買了，家裡還有挺多果子的。”
後山的果園品種多著呢，她每樣都留了一些的，阿婆把果子都放地窖了，儲存得當的話，家裡一整個冬天都不用買水果。
陸衍又買了幾個大芒果，讓老闆送去碼頭後才帶著溫嫿慢悠悠跟上去。
進了駕駛室，在溫嫿還沒有反應過來時，陸衍就已經把人抱進懷裡了。
他一點都不著急開船，抱著溫嫿坐在椅子上，拉開她的圍巾就親。
這個吻持續了好久，久到溫嫿嘴巴都酸了都沒有結束，她只好伸手去推。
陸衍把她兩隻手壓到腰後，單手扣著，空著的手放在她頸後壓向自己。
一個吻綿長，溫嫿體內的氧氣全被他耗沒了，再遲兩秒都能缺氧暈過去。
她捂著胸口喘氣，還沒緩過氣來，就見他低下頭準備繼續親。
好不容易才能呼吸到新鮮空氣，溫嫿怎麼可能又讓他親，她抬手去捂陸衍的嘴。
“不能親了，嘴巴已經疼了。” 她身體軟聲音軟，溼漉漉的眼睛和紅紅的嘴唇，每一處都擊中陸衍的蘇點。
陸衍調整好坐姿，讓她面對面雙腿盤著自己的腰，自然垂下的腳就這麼搭在椅子上。
這個姿勢比整個縮在他懷中更加讓人羞恥，溫嫿這下不僅是嘴唇紅了，臉和耳朵全成了粉色。
那隻捂陸衍嘴巴的手被她收了回去，現在就撐在陸衍胸膛，她企圖以自己微弱的力量，來阻擋漸漸嚴合的縫隙。
陸衍低下頭，下巴搭在她肩上，隨著他的動作，兩個胸膛貼緊，溫嫿兩隻手被夾在了中間。
“你……”
“噓！別說話，讓我抱一會兒。”
陸衍打斷溫嫿的話，臉貼近溫嫿脖子，隔著圍巾汲取她身上的味道。
小姑娘愛乾淨，再冷也要天天洗澡，沐浴露用得勤，她都快醃入味了，一靠近就能聞到香味。
駕駛室裡開著暖氣，加上在他懷裡，溫嫿整個人都暖融融的，睏意就這麼上來了。
她的頭慢慢抵上陸衍的肩膀，不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睡得太沉，她連船什麼時候開都不知道，只知道醒過來時，人已經在自己床上了。
屋裡的爐子點著，軟乎乎的被窩太舒服，醒了之後她也不想起來，隔著牆喊阿婆。
“阿婆，我醒了啊。”
阿婆沒有回話，溫嫿支著耳朵聽動靜，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她搓了把臉，笑眯眯盯著門口。
“阿婆，我想喝水了。”門一開，她搶先開口。
阿婆一口氣憋回去，瞪了她一眼，先給她倒了杯熱水。
溫嫿坐起來，看阿婆還站著，忙把被子扯開，給阿婆讓出一個位置。
“阿婆快坐。”
阿婆沒有坐下，眯著眼把溫嫿上下打量好久，見她笑得沒心沒肺的，恨鐵不成鋼地拍了下她腦門。
“你給我老實交代，你和陸衍是什麼個回事！”
沒想到一醒就被盤問這個，溫嫿眼珠子轉了轉，用杯子擋著臉，不看看阿婆的眼睛，“能是什麼事啊，就那麼個事唄。”
“你別想隨便瞎糊弄我，趕緊把事情起因經過還有結果，全都一五一十給我講明白了。”這才幾天吶，兩人就在她眼皮底下成了。
阿婆都不用問，光從陸衍抱她回來時圍繞著兩人的氣氛來看，就能知道這兩人不是一般關係了。
“你都知道了，還要我說什麼啊。”溫嫿嘟囔一聲，還是不敢看阿婆。
第一次談戀愛，在阿婆的追問下，溫嫿總有種早戀被抓包的緊張感。
“就出去這麼半天，你們就處上物件了？”阿婆氣得直咬牙。
別人哄兩句就能拐走她，早知道她能蠢成這樣，當初就應該勸她多談幾次戀愛，要是見過了世面，哪會那麼容易被人騙走啊。
“你要是和他在一塊，以後果山還看不看了，你要是不看了，那果山以後不就便宜別人了？”
阿婆一下又說到別處了，溫嫿沒想到她話題跳得那麼快，差一點就沒有跟上她的思維。
“阿婆，八字都還沒有一撇呢，你怎麼想那麼多啊。”他們才剛開始呢，哪能想的那麼長遠啊。
阿婆用關愛智障的眼神看她，腦子這麼笨的姑娘，以後怕是被人欺負死了都笑著說對方是為她好呢。
這種事情一開始就得先打算好，不然都擺在眼前了才開始考慮，那哪來得及嘛。
“現在不想，你想什麼時候才想？”
“那些果山一年雖然賣不了幾個錢，但有總好過沒有的，你一個女孩子，是一定要有自己的工作的。”
“自己能賺錢，以後無論遇到什麼事，你自己都能有一份底氣。”
“自己能養活自己的本事，無論如何都不能丟下。”
阿婆知道勸不住年輕人那顆躁動的心，只能勸她不要放棄自己現有的東西。
溫嫿眨眨眼，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大概明白阿婆的意思了。
她把杯子放在窗臺上，才去拉阿婆的手，“阿婆你就放心吧，我以後可都要留在這裡的。”
南溪村除了進出不太方便外，剩下的哪哪都好，風景好又能養老，她是腦子進水了才會想要離開呢。
她說得信誓旦旦，阿婆卻並不信，現在說得好聽，到時被人一鬨腦子一熱，自己怕是帶著九頭牛都拉不回她。
“這話你還是少說吧，不然到時我怕你臉疼。”
“為什麼臉疼？”
“為什麼？自己打的唄！”阿婆白了她一眼，抬手去掀她的被子。
“別躺著了，買了那麼多東西，還不快去收拾收拾。”
半個堂屋都被推滿了，全是她的各種小零食，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變得那麼能吃了。
“我還想躺會兒啊，被窩裡好舒服，阿婆要不要也進來睡會兒？”溫嫿躲開阿婆的手後掀開了一角被子。
都已經這個點子，再睡天就該黑了，她說什麼都不起，阿婆也不管她了。
“愛起不起，我不管你了。”阿婆氣呼呼地走了。
本來還想賴床的，可阿婆出去後，溫嫿就再也躺不下去了，她滾了幾圈，才頂著亂成鳥窩的頭髮起來。
扒拉頭髮時，她才突然想起，上次阿婆好像說要把頭髮拿去賣啊，也不知道賣了沒有，她都沒有見到錢呢。
踩著小碎步湊到阿婆面前，溫嫿笑臉衝著阿婆，小聲哼哼，“阿婆，我的頭髮賣了嗎？”
她那點小心思，就差寫到臉上了。
阿婆把地上的東西收起來，見她擋著道了，一把揮開她。
“去去去，別在這裡擋道，自個兒到外頭玩泥巴去。”
阿婆故意不回答，就想看她急得原地轉圈圈的樣子。
溫嫿不停扒拉著頭髮，繼續往阿婆面前湊去，“阿婆，好阿婆，全世界都沒有你一半好的阿婆。”
“阿婆～”
“阿婆！”
“阿婆——”
小磨人精又開始磨人了，阿婆抬手戳著她額頭，把她撥到旁邊才道：“沒呢沒呢，明天就賣。”
“小丫頭片子，我還能貪你那幾百塊錢不成？我一個有存款有退休金的老太太，能看上你這點兒？”
阿婆咬牙切齒的，話從嘴裡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瞧著像是真被氣著了。
溫嫿去倒了杯水過來，討好地遞阿婆，等阿婆接了又扶著她到旁邊坐好。
“阿婆你好好坐著，這種小事怎麼好意思讓我們家的鎮宅之寶動手呢，我手腳麻利，我來收拾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