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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衍攤手，無奈道：“我也沒有辦法啊，我怎麼可能忍得住不對女朋友親親呢？”
“我要是能忍得住，你就該懷疑我是不是正常人了。”
這話說的，好像也挺有道理的。
溫嫿哼了一聲，收回視線，沒說還氣不氣，拿了勺子吃銀耳羹。
一碗熱乎乎的銀耳羹下肚，她整個人都舒坦了，渾身的毛孔就好像張開一般，緊繃感全都沒了。
“阿婆讓你買的東西呢？拿來我看看。”
溫嫿看了他一眼，見他沒有動作，她歪歪腦袋，有點不習慣。
之前每次一吃完就抱她，現在不抱了，感覺總是差了點什麼。
慢吞吞把單子拿了出來，溫嫿找了個抱枕抱著，坐在窗邊抬頭看天。
陸衍並沒有錯過她失落的小表情，現在看她小小一個縮在窗前，一副被全世界拋棄的可憐模樣，嘴角上揚。
他大手一撈，就把人抱進了懷裡，任由她在懷中掙扎，等她累了，他才低頭親她。
“讓我抱一會兒，嗯？”
他不懂他那個帶著疑問的“嗯”字有多大的殺傷力，深沉中夾得一絲沙啞，很勾人，借用網上的話來形容，就是光聽這聲音就能讓人懷孕。
溫嫿摸了下耳朵，老老實實縮在他懷裡，和他一塊看單子。
阿婆列出來的一大半都是哄小孩的玩意兒，數量很多，要不是他在，小姑娘自己去五趟鎮上都不一定能買全。
“上午人太多，咱們下午再去好不好？”
開船的又不是自己，溫嫿哪有說不好的權力啊，她應了一聲。
在屋裡待太久也不好，陸衍打算帶她出去走走，可溫嫿不想動，幾番拉扯下，以溫嫿敗陣告終。
把帽子圍巾手套全給穿上，溫嫿覺得自己就像個球，往地上一倒就能滾起來。
再看看拉著她走的陸衍，只穿了一件大衣，看上去還是又高又瘦的，就跟個衣架子似的，怎麼看都好看。
溫嫿又給氣著了，憑什麼他穿得那麼好看，自己就要裹成一個球？
她踢著小石子，就跟有仇一樣，越踢越用力。
陸衍剛開始還是走在她旁邊，後來就落後了幾步。
走到村裡，溫嫿才轉頭看他，一抬眼就撞進他寵溺的眼裡，溫嫿抿抿嘴，突然感覺自己有點無理取鬧了。
她扭扭捏捏地伸手，朝陸衍小聲道：“想牽手。”
白白嫩嫩的小姑娘，說這話時一抹粉色蔓延到她雙頰。
陸衍摸了下口袋，發現自己沒有帶煙後嘖了聲，快步上前把人拉進懷裡。
溫嫿只想讓他牽手，沒想要抱，這裡是村口，時不時就有人經過，她可不想被人打趣。
她拍拍陸衍的胳膊，在他的不滿中掙脫出來，見他不說話，又討好地拉著他的手搖了搖。
“回去再抱好不好？”
明明拒絕自己是她的權利，可還是打著商量，陸衍嘆了口氣，抬手摸了摸她的臉。
“好！”
陸衍的船就停在渡口，怕船會順著水流飄走，他把繩子綁在了不遠處的大樹上。
“先上去吧，我去解繩子。”
溫嫿沒聽他的話，而是緊跟著他的腳步，“不是說下午再去嗎？”
這麼早就開船，他們要去哪裡啊？
“是下午再去。”陸衍把繩子收回來，見她慢吞吞跟著，另一隻手去牽她。
“咱們到別的鎮上去逛逛，他們今天趕街。”
鄰鎮在下游，開船的話很近，不過下船後還要走小半個鍾才能到集市。
溫嫿只聽過，但沒有去過，現在知道要去，她甩著陸衍的手就要回去。
“我手機還沒有拿呢，錢包也沒有拿，最重要的是……”她看著不放手的陸衍，一臉嚴肅，“我要換身好看的衣服。”
第一次去，怎麼也要穿得好看點啊，別人怎麼看她不管，反正穿著美美的出門，她自己高興。
“手機可以不拿，錢包也用不著，船上有我給你新買的衣服。”陸衍看著她呆呆的表情，笑道：“現在還有問題嗎？女朋友。”
他都已經把衣服準備好了，自己還能有啥問題？
溫嫿上了船，把新衣服拿在手裡翻來覆去的看，見陸衍一直盯著，她不好意思的笑笑。
“你什麼時候買的啊？”這些天他好像也沒有去過鎮上啊。
“買挺久了，放在這兒給忘了。”衣服是粉色的，帽子帶著白色的毛邊，看到衣服的時候，他就想著小姑娘穿上肯定會很好看。
不知道是什麼料子的衣服，拿在手裡又軟又暖和，溫嫿一眼就喜歡上了。
陸衍見她光看不穿，抬手捏了把她軟軟的腮幫，下巴輕抬，示意她趕緊換上。
溫嫿抱著衣服蹭了蹭，一點換上的意思都沒有，“這麼好看的衣服，我想留著過年再穿。”
她還沒有買過年穿的衣服呢，有了這件就正好不用買了。
“過年的衣服我買了，過幾天就能到。”
“嗯？”溫嫿湊過去，半撲在他懷裡抬起頭，嬌嬌笑著，“你什麼時候買的？是什麼樣子的？能讓我看看嗎？”
她眨巴眨巴眼睛，時不時蹭一下，就跟小貓撒嬌似的。
陸衍從駕駛臺上拿了包煙過來，抽出一支放進嘴裡，才在她期待的注視下拿出手機。
點進微信，他把照片找出來，再遞給溫嫿。
“就這件，定製的，所以慢了點。”他不說，溫嫿也就不知道，為了讓老師傅先做她的衣服，陸衍到底送出去多少人情。
半中式的衣服，上半身是旗袍，下半身是裙子，旗袍上用金色的線繡上了精美的繁花，裙子則是繡著祥雲，點點梅花點綴在裙襬。
溫嫿只一眼就喜歡上了，她把圖片放大又縮小，看了許久才依依不捨的把手機還回去。
“定製的衣服，是不是特別貴？”
陸衍接回手機，點了兩下又遞給她，“不用錢。”
的確是不用錢，用的都是人情，這年頭，人情可比錢難還。
“這衣服是南箏設計的啊！”溫嫿驚呼。
聊天頁面是他發訊息讓南箏找人幫做件衣服，南箏許久之後才回了個好。
往下幾條就是詢問進度的了，從頭到尾都沒有說到錢這事兒。
沒說到，溫嫿才覺得奇怪，她把陸衍嘴裡的煙拿下來，揹著手問他，“你老實說，這件衣服到底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