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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雁門捷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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牽招對鐵甲很滿意,當夜就在行宮住下來;劉辯一個人的時候,卻在反思,自己是不是有些忘乎所以了,現在這麼快的節奏,不僅讓自己無法躲在後面,甚至連實現這樣的人才都不足,要不然也不會那麼急切地把臧洪這個人選定下來。

劉辯很清楚在這個時代人命如草芥,就算是皇帝也不例外,不管大將軍和士族,其實都希望上面是一個不管事的皇帝;自己現在恐怕已經是被人惦記上了,這也是王越堅持自己替代史阿來幷州的一個原因。

劉辯推開半個窗靈,涼風立即灌進屋子;窗外的月亮分外的亮,沒有一點雲遮月的樣子,院子裡傳來更夫的叫更聲和梆子聲,劉辯才醒悟已經是二更天,搖頭失笑,關窗躺下去,拉上被子睡覺,不多時就進入夢鄉。

郭縕徹夜難眠,依舊沒有一點頭緒,鬱悶地推開房門走到院子裡,霜凍依舊,只有天空中的啟明星在漸漸遠去;一瞬間,郭縕拿定了主意,是禍躲不過是福不用躲,隨他去,讓郭淮自己拿主意。

跟往常一樣,郭淮一大早穿戴整齊,他陪著父親郭縕回太原,其實主要是為了定了娃娃親的王家小姐,王隗的女兒王綰茹,可是王綰茹對郭淮不感冒,即便是在王綰茹二哥王凌的幫助下,郭淮依舊沒能見到佳人。

其實郭淮自己也很納悶,他到底是看上了王家高人一等的地位呢?還是真的想見王綰茹?郭淮沒有答桉,只能對這件婚事鬱悶,他拿起皮帽,正準備再去找王凌,耳畔忽然聽到父親郭縕的聲音:“淮兒,昨天皇上想要你去做他的隨從。”

郭淮一愣,按照郭家的背景,自己要是在太原郡甚至幷州一路開掛並不奇怪,可是被那個素未蒙面的皇帝劉辯看重,郭淮更多的認為還是家族或者父親的原因,劉辯不可能一輩子做生意,現在也在逐漸招攬一些人才,自己只不過是一個顯示親近的棋子。

不過郭淮也明白,自己不可能躲著劉辯,這個時代,大部分的人對徵辟還是趨之若鶩的,自己做不了那個在徵辟路上自殺的魏朗,要是拒絕,不會被認為是名士的高雅品德,最大可能被人說成故作姿態。

況且現在郭家腦門上都懸著一把刀,錢;郭家現在不缺小錢,但郭縕想要在雁門郡做出點成績,缺的錢數目巨大,壓得郭縕的胸口透不過氣來,現在看,恐怕也只有劉辯這個經商奇才可以解決。

想起父親的抱負,郭淮有些氣餒。算了,不就是跑一趟嗎?郭淮不想去生氣,抬頭對父親說:“我今天就去見見他。”

郭縕看著郭淮出門的背影很欣慰,郭淮就是這樣,不惹事,也不怕事;走到王凌家門口,郭淮想想還是掉頭,直接去了劉辯那不像行宮樣子的行宮。出來接待郭淮的是楊奇,一眼望去,楊亮就不得不佩服劉辯的訊息靈通,郭淮站在那裡,確實有名將的影子。

劉辯囑咐過楊亮,給郭淮的面試不過是做做樣子,楊亮出馬也就是顯得正式一點。面對郭淮,楊亮的能力遊刃有餘,兩人在目前壓根不是一個等級的選手;楊亮和郭淮喝著清茶,沒有問太多的刁鑽的問題,從幷州的局勢談到雁門郡,一個個問題都非常常見。

就在郭淮以為走過場心態開始放鬆的時候,楊亮忽然問郭淮:“郭淮,幷州的風險在哪裡?”

郭淮不得不認真地考慮起來,幷州現在可以說到處都是風險,只是盧植的這次多路進軍,一下子打得鮮卑人無法適應,退到了雁門郡,包括匈奴在內的其他勢力只能是避其鋒芒,免得成為替罪羊。

只是在郭淮的心目中,邊塞各族並不是真正的風險,幷州本身的情況才是令人深思的問題,這次面對鮮卑,幷州軍方几乎沒有絲毫還手之力,連護匈奴營都傷亡大半,最後還是靠著各地軍民自己的力量,才守住晉陽等一批城池,替盧植的進軍爭取到時間。

“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楊亮的表情非常認真,他有點竊喜,他面臨過類似的問題,經過了長時間的思考;郭淮的表現說明,自己當初的反應其實很正常,只是問題有點偏離了自己能力承載的範圍。

郭淮的神情還是很嚴肅,楊亮面帶春風,笑著拍了一下郭淮的肩膀:“好了,郭淮。以後在皇上身邊,你有的是時間考慮相似的問題,讓我欣慰的是,你沒有緊張。”

郭淮以為面試結束了,讓他痛恨自己的是,為什麼沒有說上幾句?賭一把總比沉默要好得多,郭淮問道:“楊大人,我想知道您剛才那個問題的答桉,可以麼?”

楊亮一愣,隨即擺了擺手說道:“沒有正確答桉,這也是我們這些人不得不每天面對的問題;即便將來回到洛陽,興許不是幷州的問題,也可能有幽州的,或者揚州的,等等,等等。”

郭淮被這個坦白的回答弄得膽戰心驚,劉辯不是不管朝政嗎?郭淮小心地問道:“真的?”

楊亮看了一眼郭淮,會心一笑道:“郭淮,你要相信自己,皇上看人很準的,他既然看好你,就不會錯的。”

“難道……”

“帶著疑問去工作,才能體會到自己值不值得,對了,你是武將,正好董卓送來幾匹好馬,皇上替你留了一匹青鬃馬。”

青鬃馬高大神駿,郭淮一看就喜歡,整個腦袋已經暈暈沉沉,一直到走到劉辯的房門外才醒悟過來,自己太沒出息了。郭淮吞嚥了一口口水,心裡有些心虛,自己自詡志向遠大,其實也太不上臺面了?

“皇上在裡面等你,在幷州,皇上身邊只有劉德然、史阿和你。”楊亮客氣地說道:“回到洛陽,還有簡雍、孟達、左百靈他們,你們的任務只有兩個,保護皇上,完成皇上交待的事情。”

黎明前,新興郡,雲中山;大地突然顫抖起來,從三個不同的方向都出現了大隊的鮮卑騎兵,逐漸匯聚成一股洪流,往九原縣方向逼來,三面高聳的大旗在黑暗中看不清旗號,在奔騰的馬隊中猶如指引方向的魔鬼之手。

步度根在中間的大旗下,連聲問斥候:“發現漢軍沒有?”

“沒有。”

“沒有。”

步度根稍微放心一些,退到雁門郡後,發現漢軍並沒有追殺過來,鮮卑大軍才穩定下來,只是雁門郡是休屠格的地盤,那些匈奴人擔心鮮卑人反客為主;而鮮卑內部在退往草原還是再度南下上也爭執不下,大哥魁頭才決定請休屠格出兵一千,還把自己的親衛彤山派來協助自己進攻新興郡。

根據情報,大漢幷州刺史盧植帶領西園軍在東面五臺一線,而護匈奴中郎將蓋勳帶著所部正在處理匈奴各部的問題,新興郡幾乎沒有像樣的人馬,魁頭希望一戰重振鮮卑各部的信心。

就在大軍即將衝出雲中山餘脈的時候,忽然兩面想起了鑼聲,步度根一驚,這可是漢軍弓箭手出擊的訊號;反應過來的不止步度根一個,可是沒有兩面射來的箭雨快,鮮卑軍成片地栽落馬下。

“向前,衝出去,不要回頭,也不要停留。”幾個鮮卑將領都在高呼著差不多的內容,前面兩裡地就是平原,鮮卑軍大可以反包抄漢軍;只是讓他們意想不到的是,剛衝出谷口,迎面就遇到關羽率領的兩百漢軍騎兵。

關羽催動座下棗紅馬,盯準了鮮卑的先鋒將領彤山殺過去,彤山的大斧剛舉到半空,就被關羽一刀斬落馬下;彤山的死是致命的,這個在鮮卑族中有名的勇士連一招都沒撐過,讓鮮卑軍隊驚慌失措,短時間沒有能組織起像樣的回擊,硬是被關羽兩百人殺了一個進出。

不過鮮卑軍可是馬上民族,開始慌張了一陣,等後面的將領出來,還是迅速整理出隊形衝出了谷口;只是步度根衝到平原的時候驚訝地看見,四隊漢軍騎兵席捲殺來,原來對方是故意讓自己的前軍衝出來,自己遇到了一個死亡陷阱。

盧植是算準了鮮卑軍會來新興郡,特地帶著劉備、張遼、夏侯惇、俞涉四部八千人潛行到雲中山一帶,等了足足十天,才等來這一戰;劉備等人無一不是悍將,與鮮卑廝殺得難解難分,混戰中,張遼讓郝萌維持隊形,自己和關羽一樣衝向敵軍大將,一舉斬殺休屠格大將銑東。

休屠格騎兵潰散了,步度根大軍的右翼出現空檔,郝萌立即催動大軍錐形鑿入,將鮮卑軍切為兩段;步度根看著四面逐漸包抄過來的漢軍,無奈下達了突圍的命令,帶著身邊的兩千騎兵死戰逃脫。

雲中山一戰斬殺近五千鮮卑軍,俘獲戰馬兩千三百匹,可是盧植樂不起來,因為抓獲的一百多個俘虜都說了一件事,這次鮮卑軍中有漢人,跟在騎兵的最後面,一見中伏,帶著身邊的騎兵掉頭逃走了。

魁頭在接到雲中山兵敗的訊息,立即下令東路人馬順著太行山開始行動,兩支前鋒部隊卻被曹操、王匡截殺;魁頭的大軍殺到後,曹操、王匡就是閉門不戰,利用城堡與魁頭死耗。

而盧植並沒有像魁頭以為的那樣,在新興郡賓士救援,反而直接殺入了雁門郡;留守的鮮卑人和休屠格部組建了一支接近萬人的騎兵迎戰,卻因為蓋勳和劉夫羅帶著五千匈奴精騎趕到,鮮卑聯軍大敗,陣亡六千多人。盧植命劉夫羅、去卑、劉備、張遼四部迅速襲擊方圓百里的鮮卑部落,逼得整個鮮卑族北退。

等魁頭率軍殺回雁門郡,老奸巨猾的盧植已經撤走了,但是長達十來天的戰鬥中,鮮卑族損失了上萬騎兵和一萬三千多百姓,損失的牛羊錢糧不計其數,在盟友休屠格部面前丟盡了臉。

雁門郡的捷報讓劉辯有點欣喜,卻改變不了劉辯對洛陽形勢的擔憂,劉辯離開洛陽前做好了方桉,漢靈帝在皇宮建造了一條商業街供自己玩耍,在西園同樣造了一條街,只是規模小了一大半;蔡邕、楊奇和荀或三人都贊成拆了西園那條無人問津的街,然後利用西園的木材去打傢俱。

蔡邕幫助劉辯給傢俱鋪起了一個鑲金坊的名字,還親自設計了標誌;劉辯向五個木匠展示了自己畫的五十多件傢俱的草圖,這些木匠都在簡雍的看管下,以後做出來的成品和整個商業推廣都是在簡雍的監督之下,只是掌櫃的,劉辯還沒有合適的人選,只能安排簡雍先兼著。

荀或現在在拆西園這件事上遇到了很大的阻力,即便劉辯預先打了招呼,有畢嵐和荀爽的支援,唐姬、何襲人還是不同意;根據荀或和畢嵐兩邊寫來的信,兩個女人問的最多的就是為什麼拆,拆下來的木料做什麼?

何進的管家曾經找過畢嵐,想買拆下來的木料,被畢嵐一口回絕;畢嵐雖然不清楚劉辯的方桉,但是清楚,劉辯拆街絕對是為了街上的木料。很明顯,唐姬、何襲人的反對其實來自他們背後的家族,他們以為劉辯不在洛陽,就像染指劉辯的生意。

從荀或的信中能看出,干擾是全方位的,在江湖上,史阿遇到了不少莫名其妙的挑戰者;在朝堂上,即便是何太后出面讓荀或拆街,可羽林衛還是干預,大有不把太后和皇上放在眼裡的氣勢。

楊亮呵呵笑道:“皇上,項莊舞劍,意在沛公。”

楊亮說得很隱晦,但是劉辯明白楊亮的意思,這一切的後面,都是大將軍何進在搗鬼;劉辯冷笑道:“沒事,這不是鴻門宴,即便是在洛陽,大將軍也不是什麼事都能做主的,告訴荀或,執行我們商議好的第二方桉,鑲金坊的生意納入幷州商號;我來給太后和大將軍寫信,到時候讓崔烈、何苗他們敲敲邊鼓。”

劉辯在信中向何太后和何進表示,拆掉那條街的目的是為了換取馬上要向幷州供給的糧食,具體的操作辦法因為商業秘密不能說,但確實是一刻也不能耽誤,如果阻礙了荀或的速度,要是影響幷州的供給,大將軍府要填補這個缺口。

何太后看了大喜,她不完全相信劉辯說的,但是這件事要是能因此賴到何進身上,劉辯和幷州商號就算脫了鉤,劉辯就可以置身事外了;現在盧植在雁門郡取得了第二場大勝,劉辯回來也算是一個完美的結局,何太后立刻批示,要何進決定到底怎麼做。

大將軍府中,何進看得頭上青筋直跳,按照大將軍府的謀士們的看法,雁門郡一戰後,盧植遲早要和鮮卑人繼續大戰,幷州就是一個無底洞,填補,拿什麼填補?何太后和劉辯母子倆這是在耍無賴,看看不行就打算甩鍋給自己。何進暴躁地問兩邊的官員:“你們說現在怎麼辦?”

韓卓其實最清楚前因後果,他是不贊成何進這麼做的,劉辯留在幷州,也算是踐行了不管朝政的諾言,還幫何進減輕了物資上的壓力,何進最好的方法就是靜觀其變。現在倒好,何太后把球踢了回來,不過身為長史,韓卓還是要盡心盡力的,韓卓轉臉問蒯越:“你們荊州的糧食什麼時候能到?”

“還有半個月時間到洛陽,按照預先說好的,交接的時候幷州商號就付全款。”蒯越想想,又補充了一句:“淮南的糧食差不多也是這個情況,只有冀州的小麥付一半,聽說博陵郡那邊的商人很看好皇上,願意墊錢。”

何進一下子反應過來,博陵郡雖然只有四個縣,但全部是上縣,牽扯到皇家的三位公主,陽安長公主劉華,潁陽長公主劉堅,陽翟長公主劉修;還有就是城門校尉崔烈,崔家是博陵郡的第一大族,那些商人要是捧劉辯的臭腳,肯定是這四個人的某一個在起作用。

看來這些宗室和名士還是沒拿自己這個大將軍當一回事,何進陰鷙地掃了蒯越一眼,很懷疑蒯越知道是誰,而是為了自己的利益沒有說;韓卓那邊已經點頭:“既然如此,大將軍,那就讓荀或拆吧,看他怎麼來籌集這個錢。”

“嗯。”何進重重地哼了一聲,想想不甘心地問蒯越:“你認為幷州的最後結局是什麼?”

蒯越一個人精,哪會看不穿何進的想法,微微一笑說:“盧植用兵狡詐,加上護匈奴軍的協助,收復雁門郡只是早晚的問題;幷州的問題不在於退敵,而在於重建,這才是很多人期待皇上的原因。”

何進不滿地看了看手下的群臣:“你們難道想不出辦法?”

韓卓實話實說:“皇上在做生意方面無師自通,從他入住西園到現在,每一步的手法都是不可預測,現在國庫空虛,如果袁家不出死力,也只能寄託在皇上身上。”

何進懂了,敢情韓卓也是一點把握都沒有,就想像看戲一樣看個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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